冷如霜甩袖前行,陈凡赶紧跟上。他刚迈出一步,脚底忽地一滑,不是冰面太滑,而是空间震荡。
三道身影凭空出现,拦在前方。
瑶光站在中间,琉璃在左,玉衡在右。三人气息相连,气运交织,形成一道封锁阵势。
“停。”瑶光抬手,指尖凝出一朵冰莲,和刚才女帝踏空时的一模一样,“你今天走得够多了。”
陈凡脚步一顿,嘴角习惯性往上扯:“哎哟,这不是我三位贤惠的夫人嘛?这么整齐划一地堵路,是准备集体收房租还是查岗?”
系统在他脑子里嘀咕:【警告,高浓度情债波动,检测到三人组联合气运反噬倾向。建议宿主立刻道歉、下跪、发誓三位一体永不分离。】
“闭嘴。”陈凡心里骂了一句,脸上依旧笑嘻嘻,“怎么,看我和女帝绑定成功,心里酸了?要不我也给你们一人一枚戒指?虽然没她的本命信物那么烫手,但抽奖说不定能抽个情侣款出来。”
琉璃瞪眼:“这时候你还开玩笑!”
她声音有点抖:“刚才整个九域都能感觉到气运共鸣……你和她‘命魂同契’了对不对?共享感知、共承天劫、同享气运,死亡还同步陨落!那我们呢?我们算什么?”
陈凡脸上的笑慢慢收了。
他合上折扇,轻轻拍了拍胸口。
“你们算什么?”他低声说,“你们是我一个一个娶回来的。”
瑶光冷冷看着他:“所以现在呢?你有了女帝,是不是就可以把其他人当成过客?当成功法路上的垫脚石?”
“我不是那种人。”陈凡直视她的眼睛,“从我娶第一个圣女开始,我就知道这条路没法回头。老婆越多越强?听起来像个笑话。可真正让我变强的,从来不是系统给的东西,是你们每一个人动真心的时候。”
玉衡轻声道:“可你现在和女帝气运交融,未来三十年修为提升速度加百分之五十,战斗时还能借用她三成法则之力。这些加成,不会再分给我们了。”
“那就一起变强。”陈凡往前走了一步,“你们忘了?每次我抽到好东西,哪个圣女没沾光?凌波步是谁先练会的?护心镜是谁第一个用的?解毒针又是谁天天往我身上扎?”
琉璃小声嘟囔:“那是我……”
“对啊,是你。”陈凡笑了,“所以别说什么被抛弃的话。我要是真想甩开你们,早在第一百次订婚的时候就跑路了。我还在这儿,说明什么?说明我扛得住。”
系统突然插话:【宿主,本次发言情感浓度达标,未触发‘渣男预警’,建议继续输出真诚语录。】
“少废话。”陈凡暗骂一句,转向三人,“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怕我偏心,怕我只顾着女帝,怕以后的日子变成一个人的独宠,一群人的冷宫。”
他抬起右手,掌心朝上:“今天我陈凡在此立誓——娶你们每一个人,都不是权宜之计。得谁青睐,我都感激;负谁真心,天诛地灭。”
空气静了一瞬。
瑶光眉头微动:“你说得轻松。可人心会变。”
“我的心不会。”陈凡摇头,“变的是形势,不是承诺。你们给我机会,我就得扛起这份责任。我不怕多情,只怕辜负。”
玉衡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问:“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一边娶一边抽?等到第一百零一位天命之女出现,再来一次命魂同契?”
“那不可能。”陈凡斩钉截铁,“命魂同契只能有一次。系统说了,第二次就是双死结局。所以我这辈子,只能和一个人走到最后的终点。”
琉璃眼睛亮了一下:“那就是说……女帝只是现在最强的那个,不代表永远?”
“不代表任何事。”陈凡苦笑,“她是我现在的命定之人,就像你们每一个,都曾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拉过我一把。没有你们,我早就在某次抽奖失败时被人砍死了。”
瑶光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要我们相信你,可以。但你要拿出行动。不能只靠一张嘴。”
“行。”陈凡点头,“等我把寒渊封印巡视完,就召开‘百圣婚典筹备大会’。地点由你们选,流程由你们定,连请柬我都让系统抽个‘姻缘符’来写。怎么样?”
玉衡微微眯眼:“你倒是学会用系统讨好了。”
“没办法,它比我还懂感情。”陈凡摊手,“要不然它也不会一直吐槽我骚操作太多。”
系统冷笑:【我只是看不惯你明明动了真心还要装海王的样子。】
“闭嘴!”陈凡心里吼了一声,转头看向三人,“还有别的要求吗?血契?盟约?还是现场签个不平等条约?”
瑶光冷哼:“暂时没有。但我们随时会再找你谈话。如果你敢对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失责……”
“不用你们动手。”陈凡接话,“我自己就会把自己关进寒狱。”
琉璃眨了眨眼,忽然靠近一步,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那你可得记住今天说的话。不然……我烧了你的床。”
说完转身就走。
玉衡摇头一笑,也跟着离去。
瑶光临走前最后看了他一眼:“别以为几句漂亮话就能蒙混过关。我们都在看着你。”
风雪重新卷起。
陈凡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把合拢的折扇,指节发白。
系统安静了几秒,才低声说:【这次……没胡扯。】
“废话。”陈凡低声道,“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他抬头望向远处冰峰,那里已经没了冷如霜的身影。但他知道她在看——通过共享感知,她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背上。
他也知道,刚才那一幕,她全看到了。
“你说她们会不会觉得我在演戏?”他问系统。
【你觉得呢?】
“我觉得……”陈凡咧嘴一笑,“我演得太真,反而像真的了。”
他迈步继续向前,刚走两步,忽然停下。
左手无名指传来一阵温热。
低头一看,原本空荡的手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环。样式简单,没有任何纹饰,却隐隐流转着七彩光晕。
系统猛地惊叫:【警告!未知物品自动绑定!来源不明!检测到百位圣女气运共鸣!】
陈凡愣住:“这玩意儿哪来的?”
【推测……是她们联合送的。类似‘监视器’+‘情感测谎仪’。你要是对某个圣女动歪心思,戒指就会发烫报警。】
“合着这是个防渣男神器?”
【更准确地说,是‘忠诚认证环’。只有你真心对待每一位妻子,它才会保持常温。一旦偏心,立刻灼伤手指。】
陈凡盯着戒指看了半天,忽然笑了:“行啊,来得好。”
他举起左手,在空中晃了晃:“让你们看看,我这根手指,这辈子都不会凉。”
话音未落,戒指突然一闪,发出一声清脆的铃响。
紧接着,远处雪原上,三道身影同时回头。
陈凡冲她们挥手。
瑶光冷脸转身就走。
琉璃笑着跳起来挥手。
玉衡摇头,唇角微扬。
风雪中,陈凡继续前行。手指上的戒指温温的,像一团不会熄灭的小火。
他知道,这场婚姻长征才刚开始。
他也知道,身后有上百双眼睛在盯着他。
但没关系。
他陈凡,从不负人。
左手抬起时,戒指又一次轻颤。
一道细小的光丝从戒面射出,直插云霄。
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隐约可见九域方向数十道遁光正在逼近。
系统喃喃道:【新一批天命之女,已进入大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