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那声嘹亮的啼哭,如同开启幸福魔盒的钥匙。山顶别墅“云麓居”迎来了它的小主人,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更加浓稠的甜蜜与忙碌。
顾衡的守护半径,精准地扩大到了那个被命名为“顾曦”(小名暖暖)的粉嫩小团子身上,其守护力度堪称“铜墙铁壁级”。
第一次给暖暖换尿布,顾衡如临大敌。他戴着无菌手套(他自己要求的),面前铺着一次性护理垫,旁边摆放着湿巾、棉柔巾、护臀膏、尿不湿,严格按照护士教导的步骤,动作僵硬得像在拆解炸弹。看着女儿那小小的、粉嫩的、毫无防备的小身体,他紧张得额头冒汗,生怕自己笨手笨脚弄疼了她。好不容易完成,他看着自己“杰作”里歪歪扭扭的尿不湿,长长舒了口气,抬头对上苏妩含笑的目光,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成就感和初学者的傻气。然而几天后,他就能在暖暖嘹亮的哭声中,动作麻利、有条不紊地完成全套流程,甚至还能分神对苏妩说:“苏苏你看,她小屁股鼓鼓的样子真可爱!”
抱孩子成了顾衡的头等大事。他反复观看教学视频,对着玩偶练习,才敢小心翼翼地托起那软若无骨的小身体。他总是一手稳稳托着暖暖的头颈,另一手托着小屁股,手臂肌肉绷紧,身体微微前倾,姿势标准得像捧着传国玉玺。暖暖在他怀里显得格外娇小,他低头凝视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温柔和一种近乎顶礼膜拜的虔诚。他常常保持着这个姿势,在婴儿房里一站就是很久,对着沉睡的女儿傻笑,或者用低沉磁性的嗓音,给她念他那些“小狼狗爸爸历险记”的故事。
顾衡发现,暖暖似乎格外喜欢他低沉的声音。当暖暖在深夜啼哭不止,月嫂和苏妩轮番上阵效果不佳时,顾衡会轻轻接过女儿,让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肩头,一边在房间里缓慢踱步,一边哼唱不成调的、他自己即兴编的“暖暖专属安眠曲”。那低沉的、带着点笨拙温柔的哼唱,往往能奇迹般地让哭闹的小祖宗渐渐安静下来,在他宽厚的怀抱里沉沉睡去。每当这时,顾衡看向苏妩的眼神,就会带着一种“看,还是我最行”的小得意和无比满足的傻笑。
在顾衡和月嫂的精心照料下,苏妩的身体恢复得很快。甜甜系统带来的那层温润的暖流似乎也滋养着她的恢复力。她享受着初为人母的喜悦,看着怀里那个一天天变得饱满白嫩、眉眼渐渐舒展的小人儿,心都要化了。
每一次哺乳,都是最亲密的连接。暖暖依偎在她怀里,小嘴用力吮吸着,发出满足的哼哼声。顾衡总会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眼神在苏妩温柔的脸庞和女儿专注的小脸上来回切换,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了化不开的爱意和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他会适时递上温水,或者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苏妩的额头。当暖暖吃饱喝足,满足地打着小奶嗝时,顾衡会立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个温软的小包袱,让她趴在自己肩头拍嗝,动作从最初的僵硬到后来的娴熟轻柔。
顾衡对女儿的宠爱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有时苏妩刚把暖暖哄睡放下,顾衡就忍不住凑过去看,手指轻轻戳戳女儿软乎乎的脸蛋,结果把小祖宗弄醒了,引来一阵嘹亮的哭声。苏妩又好气又好笑,嗔怪地瞪他。顾衡立刻像做错事的大型犬,耷拉着脑袋,一边笨拙地试图再次哄睡,一边委屈巴巴地对苏妩说:“我……我就是想看看她……她太可爱了……” 那副样子,让苏妩的心瞬间软得毫无原则。
老爷子也彻底成了曾孙女的“俘虏”。他几乎天天往云麓居跑,美其名曰“视察”,实则是为了多看几眼他的小囡囡。
老爷子特意定制了一把极其舒适宽大的摇椅,就放在婴儿房阳光最好的位置。他最喜欢把暖暖抱在怀里,坐在摇椅上,一边轻轻晃着,一边用他那中气十足的嗓音,给暖暖念《三字经》或者讲他年轻时的“光辉事迹”(虽然暖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那画面,威严的老爷子抱着粉嫩的小婴儿,反差萌十足。
老爷子搜罗宝贝的范围更广了。今天送来一套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和手镯(比之前那块玉锁更显富贵),明天送来一堆顶级品牌的婴儿衣物和玩具,后天又让人送来一只据说血统极其高贵温顺的、刚满月的金毛幼犬,美其名曰“给暖暖培养爱心,从小有个伴”。顾衡看着那只摇摇晃晃、试图去舔暖暖小脚丫的狗崽,再看看老爷子期待的眼神,只能无奈扶额。
老爷子对自己最终拍板定下的“顾曦”(晨曦之意,象征希望与温暖)这个名字无比得意,逢人便夸。他抱着暖暖,一遍遍轻声唤着“曦曦,小曦儿”,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花。顾衡虽然腹诽过这个名字不够“霸气”,但看着女儿在太爷爷怀里咿咿呀呀的样子,也只能认了——谁让他的小公主喜欢呢?
小暖暖在全家人的精心呵护下,像一颗吸饱了阳光雨露的小苗,一天一个样。她褪去了初生时的红皱,皮肤变得白嫩光滑,像剥了壳的鸡蛋。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极了苏妩,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充满爱的世界。偶尔,她会咧开无牙的小嘴,露出一个懵懂又可爱的笑容,瞬间就能融化所有人的心。
满月那天,云麓居举办了一场温馨私密的家宴。没有邀请太多宾客,只有最亲近的家人。老爷子亲手将那块温润的羊脂白玉平安锁,系在了暖暖的襁褓上,眼神郑重而慈爱。
顾衡抱着打扮得像个小公主的女儿,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他为苏妩种下的向日葵花田,金灿灿的花盘在阳光下热烈绽放。苏妩依偎在他身侧,产后恢复良好的她,气色红润,眉眼间是初为人母的温柔与沉静。
顾衡低头,目光温柔地流连在女儿天真无邪的小脸上,又深情地看向身边的妻子。他俯身,先是在苏妩的额头上印下温柔的一吻,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恩:“苏苏,谢谢你,给了我生命中最美好的礼物。” 然后,他极其轻柔地吻了吻女儿光洁的小额头,“暖暖,欢迎来到我们的家。爸爸和妈妈,会永远爱你,守护你。”
苏妩伸出手,轻轻握住顾衡环抱着女儿的手臂,另一只手抚上女儿柔软的小手,眼中是满溢的幸福。阳光透过玻璃,将相拥的一家三口笼罩在温暖的金色光晕里。顾衡臂弯里的暖暖,仿佛感应到了这无边的爱意,在睡梦中,露出了一个甜甜的、无意识的笑容。
这一刻,山顶别墅“云麓居”不再仅仅是一栋奢华的建筑。它被爱意填满,被新生点亮,被两个“太阳”(苏妩和暖暖)和一个用全部生命守护着她们的顾衡构筑成了最温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