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特别行动队开始了第一次行动,根据范有道提供的线索,夜间突袭军统的一个疑似联络点。张四郎得知后心急如焚,却苦于无法传递消息。
行动当晚,张四郎借口加班留在司令部,实则密切关注情况。凌晨时分,行动队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扑了个空,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八嘎!情报是错的!”山口一郎怒气冲冲地对香川优美报告。
香川优美冷眼看着范有道和钱多宝:“解释一下?”
两个叛徒满头大汗:“不可能啊,那里肯定是军统的联络点…”
张四郎心中暗笑,肯定是刘能站长及时得到了情报,提前撤离了。军统上海站的反应速度令人欣慰。
次日,张四郎在翻译室工作时,范有道突然溜了进来,神秘兮兮地关上门。
“张翻译,有件事想请教你。”范有道压低声音。
张四郎心中一凛,表面保持平静:“范队长请讲。”
【系统提示:检测到范有道今早发现自己头顶出现斑秃,正在焦虑如何掩饰】
张四郎差点破功,赶紧咳嗽掩饰:“范队长是不是没休息好?看起来有些疲惫。”
范有道叹气道:“是啊,压力大啊。张翻译,你在司令部时间长,了解香川科长吗?她有什么…喜好?”
张四郎立刻明白——这叛徒是想打听上司的喜好,好拍马屁。张四郎正思考如何回应,系统又提示:
【检测到香川优美最喜欢的是虹口区那家新开的日式点心店的樱饼,但因为保持身材,从不让人知道】
张四郎计上心来,压低声音:“范队长,我听说香川科长偶尔会去虹口区那家新开的日式点心店,特别喜欢那里的…呃,绿茶。”张四郎故意说错一样,既给出信息又不显得太确切。
范有道如获至宝,连连道谢后溜走了。
几天后,张四郎听说范有道“恰巧”买了那家店的樱饼送给香川优美,被冷艳的女科长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理由是“工作时间不谈私事”。
【系统提示:检测到范有道在厕所偷偷哭泣十分钟,用掉半卷手纸】
张四郎憋笑憋出内伤,这破系统终于带来点乐趣了。
半个月过去,特别行动队屡屡扑空,毫无建树。龟田大佐十分不满,香川优美也压力山大。范有道和钱多宝更是如坐针毡,他们知道,若不能尽快拿出成绩,日本主子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一天下午,张四郎被叫到香川优美办公室。一进门,张四郎就感觉气氛不对——香川优美面色冰冷,范有道和钱多宝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山口一郎和麻田太郎也面色凝重。
“张翻译,关上门。”香川优美命令道。
张四郎照做,心中警铃大作。难道自己被怀疑了?
香川优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我们接到线报,军统行动队正在策划清除范队长和钱副队长。”
张四郎心中一紧,表面却故作惊讶:“太猖狂了!”
“更严重的是,”香川优美冷冷地扫视全场,“线报暗示,司令部内部有人向军统泄露情报。”
室内一片死寂。张四郎感觉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但多年特工训练让张四郎保持住了表面的平静。
【系统提示:检测到麻田太郎此刻正在担心今早偷喝香川科长咖啡的事是否被发现】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张四郎内心咆哮,这破系统能不能在关键时刻给点有用的信息!
香川优美继续说:“为引出内鬼,我设下一个计划。我们将放出假消息,说明天晚上范队长和钱副队长会去百乐门参加一个宴会。若军统行动队在那里设伏,就证明有人泄露了这个假消息。”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个人:“这个计划只有我们在场的六个人知道。若消息走漏…”香川优美没说完,但威胁意味明显。
张四郎背后渗出冷汗。这是个危险的陷阱,张四郎必须设法通知组织这是个圈套,但又不能暴露自己。
当晚,张四郎心急如焚。张四郎无法外出,司令部电话被监听,所有进出人员都被严密监视。如何传递消息?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忽然听到走廊上山口一郎和麻田太郎的对话:
“明晚的计划完成后,去喝一杯?”
“不行,我得去老王理发店剪头发,预约好了。”
张四郎眼前一亮——老王理发店!张四郎有机会通过老王传递警告!
第二天,张四郎借口头发长了,想去理发店修剪一下。香川优美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四郎:“张翻译真是讲究人。去吧,但一小时内必须回来。”
张四郎心中凛然——香川优美在怀疑他!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来到老王理发店,张四郎发现这里也被监视了。两个陌生面孔在对面咖啡馆看似闲聊,实则时刻注意理发店的动静。
老王一如既往地热情招呼:“张先生来啦!快请坐!”
理发过程中,张四郎压低声音:“对面有眼线。”
老王面不改色,手中剪刀咔嚓作响:“知道。要传消息?”
“今晚百乐门的宴会是陷阱,别跳。”
老王点点头,突然大声说:“张先生,你这头发硬得很啊,得用我们特制的发油!”
说着,老王转身取发油时,巧妙地将一张小纸条塞入张四郎手中。张四郎会意,趁机将纸条塞入袖口。
返回司令部后,张四郎躲进厕所查看纸条,上面是站长的指令:“将计就计,假中作假。”
张四郎顿时明白——军统将假装中计,但不会真正出动主力,反而要借此机会试探司令部内的反应,找出可能的其他内奸。
当晚,百乐门附近果然发生了枪战,但规模很小,很快就结束了。第二天传来消息:军统行动队似乎有所察觉,只是派了几个小喽啰来试探,发现是陷阱后就迅速撤离了。
香川优美在总结会上面色铁青:“他们只是试探性攻击,说明有人报信,但不确定消息真假。”
所有人的目光在会议室里交错,怀疑与猜忌在空气中弥漫。
【系统提示:检测到龟田大佐正在担心自己的秃头越来越明显,考虑尝试新的生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