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晴天持续了数日,阳光明媚,积雪渐渐消融。而沈文琅和高途之间的关系,也如同这冬日的暖阳,悄然升温,进入了一个更加亲昵自然的阶段。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被彻底捅破后,沈文琅心中那份压抑已久的依恋和渴望,如同解冻的春水,汩汩涌出,变得直白而热烈。
他开始变得“贪得无厌”。
清晨,高途准备好早餐,沈文琅睡眼惺忪地从卧室出来,不再是简单的问候,而是会径直走到高途身边,很自然地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带着睡意的、温软的早安吻。起初,高途的身体会明显僵住,耳根迅速泛红,眼神闪躲,但沈文琅不管不顾,亲完就若无其事地坐下吃饭,留下高途一个人站在原地,消化那份突如其来的亲密。
几次之后,高途似乎渐渐习惯了。当沈文琅再次凑过来时,他虽然依旧会有些不自在,但不会再僵硬地躲开,只是微微偏头,任由那轻柔的触感落在脸颊或唇角,然后低低地回一句“早”,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出门前,沈文琅会站在玄关,等着高途帮他整理大衣围巾。高途低头为他系围巾时,沈文琅会趁机飞快地在他额头上亲一下,然后笑嘻嘻地看着他瞬间泛红的耳尖,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高途会无奈地看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只是眼神更加深邃,替他整理衣领的手指会不经意地擦过他的颈侧,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下班回家,门一打开,沈文琅便会像归巢的鸟儿般扑向高途,给他一个结实的拥抱,然后仰起头,索要一个回家的亲吻。高途起初只是象征性地碰碰他的嘴唇,但沈文琅不满足,会搂着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呼吸都有些紊乱才肯罢休。高途从一开始的被动承受,到后来会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腰,回应这个缠绵的吻。玄关的灯光下,两人相拥的身影被拉长,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暖意。
夜晚是更加私密的时光。沙发上,沈文琅会像只粘人的猫,蜷在高途身边看书或看电影,看着看着,就会凑过去,在高途唇角偷一个吻。高途有时会纵容地由着他闹,有时则会放下手中的书,捧住他的脸,给他一个更加深入、更加缠绵的吻,直到沈文琅脸红气喘地软在他怀里。亲吻间,高途身上那令人安心的鼠尾草气息会变得浓郁,将沈文琅牢牢包裹,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沈文琅似乎对亲吻上了瘾。他迷恋高途唇瓣微凉的触感,迷恋他偶尔主动时的强势和温柔,更迷恋亲吻时那种灵魂仿佛都被对方的气息填满的安心感。这成了他表达爱意、确认存在、驱散不安的最直接方式。
高途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他用行动纵容着沈文琅的一切亲昵。他会回应每一个吻,会在沈文琅索吻时低头配合,会在情动时反客为主。他的吻从最初的生涩克制,渐渐变得熟练而充满占有欲。他依然话不多,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对沈文琅几乎要溢出来的宠溺和深情。沈文琅的每一次靠近,每一个亲吻,都像是在他沉寂的心湖投下石子,激起的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平息。
一个周末的午后,阳光正好。两人窝在沙发里,沈文琅看着书,不知不觉睡着了。高途放下手中的文件,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睡得香甜的沈文琅,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高途看了许久,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极轻地吻了吻他微张的唇瓣。沈文琅在睡梦中咂了咂嘴,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高途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将他更紧地搂住,下巴轻轻抵着他的发顶,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
沈文琅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高途怀里,抬头就看到高途专注的目光,他咧嘴一笑,凑上去就是一个响亮的亲吻。“高途,你偷亲我!”他故意指控道。
高途耳根微红,别开眼,低声道:“没有。”
“就有!”沈文琅不依不饶,搂着他的脖子又亲了好几下,直到高途无奈地笑着将他按回怀里才作罢。
亲昵成了他们之间最寻常不过的日常。恨意与伤痛被锁进了记忆的深处,取而代之的是无处不在的温情和触碰。爱意如同空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冬天依旧寒冷,但他们的小世界里,早已春暖花开。
(感谢喜欢白唇龟的赵云金送来的“用爱发电”为您专属加更
只缘感君一回顾
使我思君朝与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