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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黑衣人只是嘿嘿一笑,却始终没有开口,反倒是缓缓地将手探入怀中。随着他那不紧不慢的动作,郭药师的瞳孔骤然一缩,心弦猛然绷紧,全身的肌肉也随之紧绷如弦。他双手本能地想要交错抱架于胸前,可手才抬起到一半,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竟又硬生生压了下去。片刻之后,他换了个姿势,故意显得毫不在意似的,竟大模大样地往轿子后背一靠,摆出一副悠然放松的姿态。

黑衣人见状,眼神深处也不禁闪过一抹意外与钦佩之色。他微微颔首,以示认可,却依旧保持沉默,没有多说一句。随即,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古铜色泽在昏暗中微微闪光,其上赫然刻着一个大大的“亲”字。他将令牌郑重托起,毫不遮掩地亮在郭药师面前,气氛陡然凝重。

看到那个巴掌大小、古色古香的令牌,郭药师的脸上竟然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之色,神情镇定如常,甚至连眼皮都未曾多眨一下。他只是微微一顿,便毫不迟疑地伸手去拿。这个举动,让黑衣人心中暗暗一震。他本以为这枚写着“亲”字的令牌一出,对方便会面色骤变,甚至心神失守,谁知郭药师不但没有表现出半点震惊,反倒大咧咧地伸手去夺,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要说郭药师没听过那凶名赫赫、权势滔天的亲王府,黑衣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如今看来,对方不仅对亲王府之事知之甚详,而且极有可能已经对自己此番夤夜而来的目的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否则,他又怎会如此从容镇定,反客为主。想到这里,黑衣人心底对郭药师的评价不禁又高了一层,暗暗在心中赞叹此人果然老辣非常。。

可即便心生钦佩,江湖中人惯有的本能还是让他下意识地一收手,将那令牌护回胸前。但他哪里想到,郭药师的手臂在刹那间忽然加快,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目不暇接,双臂骤然鼓胀暴长了一截,筋骨犹如铁石,带着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一把便将那小小的令牌硬生生从他手中夺了过去。

黑衣人的眼神顿时变得森寒如刀,目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寒光。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阴鸷:“郭将军,好手段!这一手通臂拳,只怕没有几十年的苦功,断然练不出来吧?”

郭药师不紧不慢地把玩着那块小小的令牌,指尖轻轻摩挲着铜面,嘴角却泛起一抹冷笑,开口道:“亲王府的手段果然高明。看阁下这般来去无声的本事,只怕正是壬葵堂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吧?”

说罢,他将那令牌摊在掌心,掌心的纹路与冷硬的铜面相映生辉,随即把手轻轻往前探去,缓缓地递到黑衣人面前。目光如刀锋般凌厉,他紧接着沉声道:“阁下夤夜而至,闯入我的官轿之中,不知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话到此处,他的声音逐渐低沉,语气也随之冷了下去,那股自尸山血海中杀伐出来的铁血杀气仿佛凭空弥漫开来,杀意连带着身居要员所养成的威压,排山倒海般一股脑的往前压去,声音带着刺骨的含义,仿佛下一秒就会抽刀而出,血溅当场:“难道阁下就不惧官家的王法么!”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在狭窄的轿内骤然响起。那黑衣人神情自若,仿佛全然没有将那浓烈到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气放在眼里,反而好整以暇地缓缓鼓起掌来。那双幽深的眼眸中,竟透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赞许,仿佛是在欣赏一名久经沙场的宿敌。

他唇角勾起,轻笑着开口,声音从容而带着几分讥讽:“郭将军,果然不愧是杀阵中走出的铁血人物,好一副官威逼人啊。”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目光如同利刃般盯住郭药师,话锋却陡然一转,冷笑道:“不过,你这大宋的官,当得可真的是开心吗?”

郭药师面色依旧不改,眼神冷冽,声音也是冰寒如铁:“哼!老夫既食君禄,自然要承君恩——”话未说完,却被黑衣人冷冷打断。

那黑衣人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先是低低冷笑,继而笑声渐高,由暗转明,最后竟狂笑不止,笑声张狂,回荡在轿内,恣肆而放肆。郭药师眉头紧蹙,神情凝重,却仍耐着性子等他下文。

果然,黑衣人笑声戛然而止,冷冷开口,语带讥讽:“食君禄,承君恩?郭将军不觉得这四个字,说来格外刺耳吗?”他眼中寒光一闪,不待郭药师开口,话锋又紧接着锋利刺出:“将军戎马一生,身先士卒,屡立战功,朝野皆知,可得来的又是什么?纵然有徽宗皇帝的几分青睐,赐你检校少保、武泰军节度使之职,可真正的权柄,不还是牢牢攥在蔡京、童贯之流手中?若无他们首肯,你连一兵一卒都调不动!而你每日里还要低声下气,曲意奉承,忍受文臣武将的冷嘲热讽。”

说到这里,他声音陡然一沉,目光如刀:“朝堂之上,一个个口口声声‘郭将军长,郭将军短’,背地里却谁不骂你是通辽走狗,贱奴出身?检校少保,武泰节度使?呵,在我眼里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最后,他狞笑着,唇角扬起,声音低沉森冷,仿佛毒蛇吐信:“郭将军,怕是大难将至了……嘿嘿,嘿嘿!”

随着黑衣人的言辞如刀般一件件剖开,郭药师的面容一时青,一时红,气血翻涌,双手握得关节咔咔作响,似要将骨节生生捏碎。他心中怒火如狂,恨不得当场一掌将面前之人拍为齑粉。起初,他还强自冷笑不屑,想以老将的坚毅压下心头的怒意,然而黑衣人所言句句击中要害,将他这些年来的委屈、逢迎与无奈,一桩桩、一件件揭得分毫不差。

到得最后,郭药师胸中郁气再也无处可遁,整个人仿佛力气尽数抽离般,瘫坐在轿子里,眼中光芒黯淡,仿佛连精气神都被剥夺殆尽。就连那伸出的手掌,也僵在半空,忘了收回。唇角微微颤抖,他努力强撑镇定,低声喃喃道:“又能如何……大不了,我不做这官了……”

然而声音越说越低,似在自我安慰,到了最后已化作一声带着沉重喘息的低喃。片刻沉默,他终于抬起头来,目光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复杂与沉痛,艰难地吐出一句仿佛压尽全身力气的话:“请先生……教我!”

那个黑衣人并未立刻回答,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高高在上或是盛气凌人的态度,反而神情平和,就仿佛是与一位世交旧友闲谈一般。他伸手轻轻将郭药师那一直僵举在半空的手按下,又把那枚小小的令牌一并合在他的掌心之中,随后温和地拍了拍他紧握成拳的手背。

这一切动作从容而自然,没有半分强迫之意。做完这些,他才缓缓整了整衣襟,面带笑容,郑重说道:“请教二字,小人可万万不敢当。郭将军,在下先重新见一礼。在下并非旁人,正是亲王府壬葵水堂之主,奉我家亲王之命,特来将此令牌交予将军。”

说到此处,他微微抬首,眼中闪烁着由衷的尊敬与炽热的神往之色,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家大人雄才大略,被大金国国主延聘,肩负搅动宋室江山、助推大金登基一统的大任。而我家先生更是仰慕郭将军文治武功,深信您乃难得一见的栋梁之才。特遣在下冒险前来,面献此令,恳请将军于日后暗中相助王府。若能共襄大业,来日定有保举之恩,让将军在大金国中位列卿相,人臣极致,前途不可限量。”

黑衣人话毕,似是担心郭药师心存疑虑,又从怀中郑重取出一封封缄完好的信函,双手奉上:“此乃我家王爷亲笔所书,请将军过目,自可明鉴。”

郭药师神色陡然一变,眉宇间掠过一抹复杂的波动。他先将令牌收入怀中,随即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昏暗的月光下,字迹跃然纸上,寥寥数笔,意旨却清晰至极——不过是亲王府推崇他郭药师文治武功,赞其为当世难得之将。信中更言:大宋气数已尽,朝堂腐朽不堪;而大金国主完颜晟文韬武略,乃真命之帝。若郭药师愿投亲王府,共商大计,日后必可封王拜相,荣宠无限。

这封信不过寥寥数笔,然郭药师却是郑重其事地来回细读,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烙印在心中。末了,他缓缓收起信纸,神色陡然一变,故意板起脸来,厉声喝道:“大胆!此信分明是忤逆谋反之证,一旦呈上朝廷,你们亲王府上下皆难逃问罪之祸,你就不怕我立刻奏报,将你们满门抄斩吗!”

只是这话说到后来,声气渐渐低沉,终至虚弱,最后竟连他自己都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笑声里透着几分自嘲,又有几分解脱。他伸手入怀,缓缓掏出火折子,将信纸点燃。雪白的纸页在火光中迅速蜷曲,化作飞灰,袅袅青烟飘散在夜色之中。郭药师凝望片刻,这才重新转过身来,面带笑容地说道:“多谢堂主抬爱。日后还请在亲王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嘴角浮起一丝深意的笑意,缓声道:“药师新近得蒙王爷器重,实在无以为报。若能得些许时日,我愿将我所知汴京及周边布防之势,绘成图册,奉上王府,以作立身之本。不知药师届时该如何寻堂主呢?”

壬葵水堂堂主闻言,呵呵一笑,神色之间并无半分意外,反倒颇为随意地摆手道:“郭将军客气了。王爷早已遣人备下黄金万两,现在已经送至将军府上,以供将军随意差遣。至于如何联络,嘿嘿……”他忽地压低声线,唇角冷笑,“你那两名轿夫,正是我亲王府水堂的人。若有传讯,自会由他们送达。走也!”

话音未落,黑衣人身影已然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轿中一片死寂,唯有那枚冰凉的令牌仍沉沉地压在郭药师的怀中。

郭药师这才后知后觉,背脊一凉,冷汗自额头渗下。他心中暗暗骇然,若非自己素来对所谓忠义不甚拘泥,反而能见风使舵,当机立断,只怕此刻早已身首异处。可转念一想,连自己身边的轿夫都早已是亲王府之人,岂不意味着整个大宋朝堂与军伍早已被金人渗透得千疮百孔?如此江山,焉能不败?

念及此处,他心头反而升起几分庆幸。暗暗咬定主意:此番弃暗投明,投身亲王府,正是明智之举。只要尽快绘制布防图册献上,以作投名之状,自己日后位极人臣,指日可待。

正当郭药师心思翻涌、百念交杂之际,那乘坐的大轿终于在“吱呀”一声轻响中缓缓落在自家府门前的石阶之上。短短一程,从皇宫到府邸,本不值一提,可在郭药师心中,却仿佛走过了千山万水,胜过连日鏖战三天三夜的艰辛。他只觉得背脊冰凉,胸膛压抑,心神一刻不得安宁。

轿子停稳,轿夫已利落地掀开轿帘,低首躬身,语带恭谨:“大人小心,若有吩咐,尽管差遣小人便是。”这原本极为寻常的客套话,在郭药师耳中却听出了别样滋味,仿佛句句都暗含提醒。他眼神闪过一抹冷芒,却随即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句,示意自己心下明白。

不再多言,他迈步而出,头也不回,径直走入府邸。果然,甫一推门,便见卧房之内灯火通明,几只硕大的木箱整整齐齐地堆叠着。心中早有预感,此刻仍忍不住屏息上前,伸手揭开箱盖,只见金光流泻,耀眼逼人。箱中黄澄澄的金锭层层叠叠,堆得满满当当,仿佛要溢出一般。那灼灼的光辉映在郭药师的面庞上,却更显出一抹阴沉与复杂。

他凝视良久,心中最初的震撼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隐秘的兴奋与冷酷的笃定。片刻之后,他缓缓阖上箱盖,转身坐在床榻之上,轻轻吐出一口长气。自得此金银起,他已然暗暗施为,一方面上下打点,广结人脉,笼络势力;另一方面在军伍布防之中悄然安插心腹。

更为关键的是,他亲手执笔,将汴京及周边的布防图影逐一绘成,营寨布局、兵员数目、粮草调度,纤毫不漏。与此同时,那些最为倚重的亲信名册,也一一写明,源源不断送入亲王府中,早已毫无保留。

他自然明白,此举一旦败露,便是万劫不复,满门抄斩。然而事已至此,他再无退路。况且,大宋江山早已千疮百孔,军政腐朽,朝纲不振,覆灭不过旦夕之间。他冷冷一笑,心中生出一股近乎快意的感觉:弃旧迎新,正是明智之举。此刻他已完成投名之状,身在其中,荣华富贵、位极人臣,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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