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银色匕首直刺李玄后心。
然而,当匕首触及李玄身体时,他的身影竟如烟雾般瞬间消散。
“影法?你怎么会我们血月的秘技?难道你是我们组织的人?”
“我可不是你们的人。我这个人啊,只有一个本事,不管看到什么,只要看一遍就能学会。你说,气不气?”
话音未落,李玄的身影再度消失。
黑影猛然回身,目光扫向背后,却只见一片空荡,什么也没有。
风声骤起,自上方疾袭而来。
他本能地侧身闪避,可一道寒光已如闪电般刺下,锋利的匕首顺着脖颈滑入,鲜血喷涌。
李玄立于其前,手中匕首滴血未干,冷冷注视着倒下的身影。
那人捂住喉咙,嘴唇微动,一口血雾喷出,“你……竟真的练成了‘血影’。”
话音落下,身体重重栽地,瞳孔涣散,气息全无。
李玄默然片刻,缓缓坐到一旁的木椅上,神情平静,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不多时,门外传来轻叩三声。
他不动,也不语,只是盯着那扇门。
敲击声停歇,片刻后,一道细长的金属从门缝探入,悄无声息地拨开了门闩。
门被推开,一位老者缓步走入。视线落在地上的尸身,眉头微皱。当他看见端坐的李玄正含笑望着自己时,心头一震,脚步急退,转身欲逃。
“来得悄悄,就想走得干净?当这屋子没有门槛吗?”
声音不高,却如铁链锁喉。
老者停下动作,苦笑回头:“我听见屋内有响动,怕你遇险,这才冒昧进来查看。见你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进来了,就别想着轻易离开。”李玄站起身,语气淡然,“不必再装。你我心知肚明。让你背后之人现身,我有话问他。齐天界虽大,终究不是我的归处。”
“什么背后之人?先生怕是误会了。”老者故作茫然。
李玄冷哼一声,抬手指向地上尸体:“他临死前说得很清楚。你与他的联系,早已暴露。”
老者脸色骤变,低骂一句:“该死!杀手组织连契约都守不住,雇主的秘密竟也能拿来交易!”
李玄轻笑,摆了摆手:“回去传个话。若不想更多长老遭殃,让他明日现身。”
沉默片刻,老者低头道:“好,主人说了,明天,你会见到他。”
言毕,转身离去,背影匆匆。
房门重新合上,李玄起身活动筋骨。
齐天界的风云再起,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心中所念,仍是那片熟悉的土地——云鲁界。
还有那个人——马小玲。
翌日清晨,天火宗内外喧声鼎沸。
顶级宗门大会正式开启,各方强者齐聚此地。
李玄步出房间,伸手轻触额头上的青州鼎印记。他总觉得今天这印记有些异常,仿佛体内藏着一股躁动的力量。
阳光洒在中央广场,李玄抵达时,发现这里早已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
正当他在琢磨该如何靠近时,火灵悄然出现在身边,微笑着开口:“我们几个宗门虽帮不上你什么大忙,但带你进去还是能做到的。跟我来。”
在火灵的帮助下,李玄顺利进入观战台。
刚一踏足此处,他便察觉到额头上的青州鼎印记愈发躁动,甚至有种即将脱体而出的迹象。
李玄强压住那股异动,目光转向擂台。
只见台上摆放着一件神器——徐州鼎。
而那鼎上竟缠绕着一团黑雾,似乎已经被某种邪异之力侵蚀。
这也是李玄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寻找那个在神器上留下阵法之人。他想弄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在神器之上刻下阵法?又是什么样的力量,竟能对徐州鼎造成破坏?
“各位,人已到齐,顶级宗门大会现在开始。按规矩,请出神器。”
几名宗门代表站在一起,将法则之力注入徐州鼎。
顷刻间,鼎身散发出七彩光芒,一股威压自鼎中扩散而出,震撼人心。
就在这时,青州鼎竟自行从李玄额头飞出,直冲徐州鼎而去。
李玄立刻施展手段将它拉回,同时警觉地扫视四周,发现众人的注意力仍集中在徐州鼎上,无人注意到刚才的异状。他稍稍松了口气。
可下一瞬,他目光一凝,捕捉到徐州鼎中飘出一缕极淡的黑气。虽只是刹那之间,却逃不过他的双眼。
旁人或许也有所察觉,却并未放在心上。
唯有李玄深知这黑气的威胁。它不仅能侵蚀神器,还可能是某种未知势力的痕迹。
而这种力量的来源,至今无人能查清。
李玄心中警铃大作。能接触徐州鼎的,只有在场这些顶级宗门的人。他正思索着黑气的来历时,一道低沉却带着傲意的声音忽然自天际传来——
“我尚未现身,你们竟敢擅动神器。是觉得命太长,还是认为诡门宗的压制太轻?”
李玄猛然抬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激动。这声音虽略显陌生,却唤起了他记忆深处的某些片段——正是将他带到这片天地之人。
“你终于出现了,我找你很久了。”李玄目光如刀,死死盯住天空。
不多时,一群身影自空中缓缓降落,领头者正是诡门宗之人。
为首的黑袍人一落地,声音便与云鲁界那道身影如出一辙。
他看也没看周围之人,视线径直落在李玄身上。
唇角微扬,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青州鼎,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拿走。没料到吧,我竟还能将你带入此地。”
话音未落,李玄身形一闪,腾空而起,悬于半空。
俯视着下方的黑衣人,冷声质问:“你把我带来,究竟图什么?就为了阻止我得到青州鼎?即便我真持有它,也动摇不了齐天界的根基。你到底有何目的,直说便是。”
黑衣人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苦涩:“原本我想带的是青州鼎,不是你。可你偏偏自己闯了进来。更糟的是,我没看见鼎的踪影。如今鼎不在手,我也无法送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