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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八的辰时,晨光刚漫过炎火山脉的山脊,朱福友一行人就牵着马,踏上了回青州城的路。队伍拉得不算长,二十多个亲兵走在两侧,中间是骑着马的朱福友、郑学寿和陈丰兵,林忠夫妇带着孩子跟在旁边,最热闹的要数孙海兵领着的五个孩子——他把自己的马让给了最小的那个男孩,自己则扛着个装烤红薯的布袋子,跟孩子们凑在一起,嘴里不停地讲着昨天打教徒的“英勇事迹”。

“俺当时一棍子就把那教徒打翻在地,他爬都爬不起来!”孙海兵拍着胸脯,故意把声音提高,惹得孩子们一阵惊呼。那个五岁的小男孩攥着他的衣角,眼睛亮晶晶地问:“海兵哥哥,你真的能一棍子打翻坏人吗?”

“那可不!”孙海兵得意地挑眉,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朱福友打断了:“行了,别吹了,昨天是谁被教徒从背后偷袭,差点摔下马的?”

孩子们顿时笑作一团,孙海兵的脸瞬间红了,挠着头嘟囔:“那不是俺没注意嘛……再说了,最后还不是陈大哥救了俺。”

陈丰兵坐在马背上,闻言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递给孙海兵:“别闹了,吃块糕点垫垫肚子,到青州城还有两个时辰的路呢。”

孙海兵眼睛一亮,接过油纸包就打开,里面是几块枣泥糕,他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还是陈大哥好,不像朱先生,总爱拆俺的台。”

朱福友笑着摇摇头,转头看向身边的林忠:“林大哥,你熟悉苍梧郡的乡镇吗?青州城周边有哪些镇子离西郊近?”

林忠想了想,说:“青州城西边有三个镇子,分别是柳溪镇、河湾镇和石坪镇,其中柳溪镇离西郊最近,走路也就一个时辰。雷烈火以前经常和柳溪镇的乡绅打交道,听说那里有个叫‘王记粮铺’的,其实是烈火寨的眼线,专门帮他收购粮食和药材。”

朱福友点点头,把这个记在心里:“等回了青州城,我让海兵去柳溪镇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血魂教的线索。”

“俺也去!”孙海兵立刻举手,嘴里还塞着枣泥糕,“俺保证能打听清楚,顺便再买些烤红薯回来!”

众人都被他逗笑了,就连一直沉默的张新泉(他在队伍后面跟着,没骑马)也勾起了嘴角——虽然他没跟大家走在一起,但队伍里的笑声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队伍来到一条小溪边。朱福友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亲兵们立刻去牵马饮水,陈丰兵则拿出药囊,给孩子们检查伤口。那个十岁的女孩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被血魂教的教徒抓伤的,陈丰兵拿出之前朱福友给的“胶布药棉”,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

“这是什么呀?”女孩好奇地问,看着透明的胶布,觉得很新鲜。

“这叫胶布,”朱福友凑过来,解释道,“比布条好用,防水还透气,你的伤口很快就能好。”他说着,还示范了一下怎么撕胶布,“你看,轻轻一撕就能下来,不会疼的。”

女孩试着碰了碰胶布,眼睛里满是新奇。林忠的妻子也凑过来看,忍不住说:“朱先生,这东西真是太神奇了,比咱们用的布条方便多了。”

“这是我家乡的东西,”朱福友笑了笑,没多说现代的事,“等回了青州城,我多拿点给陈大哥,让他给孩子们和受伤的亲兵都用上。”

休息了半个时辰,队伍继续出发。快到青州城的时候,张新泉突然加快脚步,走到朱福友身边:“我不跟你们进城了,去柳溪镇看看。”

朱福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是想提前去查线索:“好,你自己小心点。要是遇到危险,就吹哨子,我们会尽快赶过去。”他又从怀里掏出些碎银子,递给张新泉,“拿着,路上买些吃的,别饿着。”

张新泉接过银子,放进怀里,只说了句“谢了”,就转身朝着柳溪镇的方向走去。孙海兵看着他的背影,小声说:“朱先生,张大哥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啊?”

“放心,他比咱们都厉害,”朱福友拍了拍孙海兵的肩膀,“等咱们安置好孩子们,你也去柳溪镇,跟张大哥汇合,互相有个照应。”

孙海兵用力点头:“俺知道了!俺一定能帮上忙!”

辰时末,队伍终于抵达青州城门口。守门的士兵看到郑学寿,立刻恭敬地行礼:“郑先生,您回来了。”

郑学寿点点头,指了指身后的孩子们和林忠一家:“这些是受灾的百姓,还有受伤的弟兄,麻烦开门让我们进去。”

士兵们不敢怠慢,赶紧打开城门。进城的时候,朱福友注意到有两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们看,眼神很奇怪。他不动声色地碰了碰身边的亲兵队长:“你去查查那两个人的来历,别惊动他们。”

亲兵队长点点头,悄悄跟了上去。

进城后,郑学寿先带着众人去了废弃的书院。书院位于青州城的东南角,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几间屋子的屋顶都漏了,窗户纸也破了不少。但好在屋子够多,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咱们先把这里打扫干净,”朱福友拍了拍手,召集大家,“亲兵们去修屋顶和窗户,陈大哥带着林忠嫂子去厨房看看,能不能生火做饭,海兵你带着孩子们去捡院子里的杂草,我和郑先生去城里买些粮食和布帛。”

“俺不去捡杂草!”孙海兵立刻抗议,“俺要去买烤红薯!”

“捡完杂草才能去买,”朱福友故意逗他,“不然你就别想吃烤红薯了。”

孙海兵只好噘着嘴,带着孩子们去捡杂草。孩子们倒是很开心,拿着小铲子,在院子里追着杂草“战斗”,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

朱福友和郑学寿则带着两个亲兵,去了城里的集市。集市上很热闹,卖菜的、卖肉的、卖布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朱福友买了二十斤大米、十斤面粉,还有一些蔬菜和肉,又去布庄买了几匹粗布,打算给孩子们做新衣服。

“对了,郑先生,”朱福友突然想起什么,“咱们得请个先生来教孩子们读书识字,你认识靠谱的先生吗?”

郑学寿想了想,说:“我认识一个姓周的老先生,以前是青州府学的教谕,因为看不惯知府的所作所为,辞官在家了。他人很好,要是跟他说孩子们的事,他肯定愿意来。”

“那就太好了,”朱福友高兴地说,“等咱们把书院收拾好,就去拜访他。”

买完东西,两人回到书院。只见院子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杂草被堆在墙角,亲兵们正在修屋顶,陈丰兵和林忠嫂子在厨房里生火,烟囱里冒出了袅袅炊烟。孙海兵则蹲在院子里,给孩子们烤红薯,香味飘得整个院子都是。

“朱先生,你快看,俺烤的红薯!”孙海兵看到他们回来,立刻举起一个烤得焦黑的红薯,邀功似的。

朱福友走过去,拿起一个红薯,掰开一看,里面金灿灿的,甜香扑鼻:“不错啊,比上次在驿馆烤的好吃。”

孙海兵得意地笑了,又给每个孩子递了一个红薯。孩子们捧着红薯,吃得满脸都是糖稀,像只小花猫。

下午的时候,书院终于收拾好了。屋顶补好了,窗户也糊上了新的油纸,院子里干干净净的,厨房里飘着米粥的香味。朱福友让亲兵们把买来的粮食和布帛搬进屋里,又让林忠嫂子给孩子们做了面条,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

吃过晚饭,朱福友和郑学寿去拜访周老先生。周老先生住在青州城的西北角,是一座小小的四合院,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听到他们的来意后,周老先生很感慨:“这些孩子真是可怜,我愿意去教他们读书识字,分文不取。”

朱福友很高兴,连忙道谢:“多谢周老先生,您放心,我们会给您准备好笔墨纸砚,绝不会让您受委屈。”

从周老先生家出来,郑学寿说:“咱们明天去见知府大人吧,把账本和雷烈火的日记给他,让他下令搜查青州城的血魂教余党。”

朱福友点点头:“好,不过我总觉得那个知府不靠谱,咱们得留个心眼。”

第二天一早,朱福友和郑学寿带着账本和日记,去了知府衙门。知府姓刘,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脸上总是挂着虚伪的笑容。听完他们的讲述,刘知府翻了翻账本,皱着眉头说:“没想到雷烈火竟然和血魂教勾结,真是胆大包天!你们放心,本府一定会严查此事。”

可当朱福友提出要他派兵保护书院和孩子们时,刘知府却推脱起来:“最近青州城的治安不太好,兵力紧张,实在抽不出人手。这样吧,我给你们发个告示,让百姓们帮忙留意血魂教的动静,怎么样?”

朱福友心里清楚,他这是在敷衍,但也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那就多谢刘知府了。”

离开知府衙门,郑学寿气愤地说:“这个刘知府,肯定是怕得罪血魂教,故意推脱!”

“我早就料到了,”朱福友倒很平静,“没关系,咱们自己想办法。亲兵们虽然不多,但保护书院还是够的。对了,海兵呢?让他赶紧去柳溪镇,跟张新泉汇合。”

回到书院,朱福友让孙海兵带着两个亲兵,去柳溪镇打听消息。孙海兵早就等不及了,背上布包,揣了几个烤红薯,就兴冲冲地出发了。

孙海兵走后,朱福友开始安排书院的事。周老先生已经来了,正在给孩子们上课,教他们读《三字经》。孩子们坐得端端正正的,听得很认真。陈丰兵则在院子里给亲兵们讲解伤口处理的方法,教他们怎么用“胶布药棉”包扎。林忠则根据自己对烈火寨的了解,给朱福友画了一张烈火寨的地形图,上面标注了陷阱和密道的位置。

“朱先生,你看,”林忠指着地形图,“烈火寨的后山有一条小路,能通往柳溪镇,血魂教的人肯定会从这条路上走。咱们可以在那里设个埋伏,等他们经过的时候,就能一网打尽。”

朱福友点点头:“这个主意好,等海兵和张新泉从柳溪镇回来,咱们就去勘察地形,布置埋伏。”

另一边,孙海兵带着两个亲兵,很快就到了柳溪镇。柳溪镇不大,只有一条主街,街上有几家店铺,其中就有林忠说的“王记粮铺”。孙海兵假装买粮食,走进粮铺,店里只有一个掌柜和一个伙计,掌柜的是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看到孙海兵,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客官要买什么?”掌柜的问,语气很冷淡。

“俺买十斤大米,”孙海兵故意装出憨厚的样子,“对了,掌柜的,俺听说你们这里有血魂教的人,是真的吗?俺想加入血魂教,听说能学到厉害的武功。”

掌柜的脸色一变,立刻说:“你胡说什么!我们粮铺可没什么血魂教的人,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就给我出去!”

孙海兵心里清楚,这掌柜的肯定有问题。他假装害怕,付了钱,提着大米就走出了粮铺。刚走到街角,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张新泉!

“张大哥!”孙海兵高兴地跑过去,“你也在这里啊!俺正找你呢!”

张新泉看到他,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朱先生让俺来打听血魂教的线索,”孙海兵把刚才在粮铺的事告诉了张新泉,“那个粮铺的掌柜肯定有问题,俺觉得他就是血魂教的眼线。”

张新泉点点头:“我已经查过了,这个粮铺确实是血魂教的分舵,掌柜的是血魂教的教徒,后天七重的实力。后面的院子里还藏着十几个教徒,好像在准备什么东西。”

“那咱们现在就进去收拾他们!”孙海兵说着,就想冲进粮铺。

张新泉赶紧拉住他:“别冲动,他们人多,硬拼肯定不行。咱们等晚上,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动手。”

孙海兵只好点点头,跟着张新泉躲在粮铺对面的茶馆里,监视着粮铺的动静。茶馆里人不多,他们点了一壶茶,几碟小菜,慢慢等着。

到了傍晚,粮铺关了门。张新泉和孙海兵悄悄绕到粮铺后面,看到院子里有十几个教徒正在练功,掌柜的站在旁边指导。张新泉对孙海兵说:“你去把门守住,别让他们跑了,我去对付那个掌柜的。”

孙海兵点点头,握紧手里的木棍,躲在门后。张新泉则像一阵风似的冲进院子,指尖的黑气瞬间凝聚成一把短刃,朝着掌柜的刺去。

“谁?”掌柜的反应很快,立刻拔出腰间的刀,挡住了张新泉的攻击。“是你!上次在烈火寨的那个小子!”

张新泉没说话,继续朝着掌柜的进攻。他的噬气能量比之前更强了,短刃上的黑气越来越浓。掌柜的渐渐不敌,被张新泉逼得连连后退。

院子里的教徒们见状,纷纷拿着刀冲过来,想帮忙。孙海兵立刻从门后冲出来,举起木棍,朝着最前面的教徒砸去。“谁敢过来,俺就砸谁!”他的木棍舞得虎虎生风,一下子就打倒了两个教徒。

可教徒们太多了,孙海兵很快就被围了起来。他虽然勇猛,但对付十几个后天五重、六重的教徒,还是有些吃力。就在这时,张新泉解决了掌柜的,转身朝着教徒们冲过来。他指尖的黑气化作一道道小蛇,朝着教徒们飞去,凡是被黑气碰到的教徒,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没有吸收他们的内力,只是用黑气暂时封住了他们的穴位。

很快,十几个教徒就都被解决了。孙海兵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张大哥,你真厉害!俺以后也要像你一样厉害!”

张新泉没说话,只是走到掌柜的身边,从他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令牌和一封密信。令牌和冯保手里的那个很像,密信上写着:“三月初三,带二十个童男童女去西郊祭坛,不得有误。”

“看来血魂教真的要在西郊启动血魂阵,”张新泉把密信递给孙海兵,“咱们得赶紧回青州城,告诉朱福友。”

孙海兵点点头,站起来,和张新泉一起,带着令牌和密信,朝着青州城的方向跑去。

回到青州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书院里的灯还亮着,朱福友和陈丰兵正在院子里商量事情。看到他们回来,朱福友赶紧迎上去:“怎么样?查到线索了吗?”

孙海兵把密信和令牌递给朱福友,兴奋地说:“朱先生,俺们查到了!柳溪镇的王记粮铺是血魂教的分舵,掌柜的是教徒,俺和张大哥把他们都解决了!这是从掌柜的身上找到的密信,他们要在三月初三带二十个童男童女去西郊祭坛!”

朱福友接过密信和令牌,看完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看来血魂教的计划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周密。咱们必须在三月初三之前,找到他们藏童男童女的地方,阻止他们。”

陈丰兵也皱着眉头:“可青州城周边这么多乡镇,他们会把孩子藏在哪里呢?”

林忠突然说:“我知道一个地方,柳溪镇东边有个废弃的矿洞,以前是烈火寨用来藏东西的,很隐蔽,血魂教的人肯定把孩子藏在那里。”

“太好了!”朱福友高兴地说,“明天一早,咱们就去矿洞看看。海兵,你和张新泉先休息一下,明天还要辛苦你们。”

孙海兵摇摇头:“俺不困!俺现在就想去找矿洞!”

朱福友笑着说:“你现在去也没用,天黑看不清路。先休息,明天咱们一起去。”

孙海兵只好点点头,跟着亲兵去房间休息了。张新泉则走到朱福友身边,把今天在粮铺里听到的事告诉了他:“那个掌柜的提到,血魂教的‘大人’残魂已经快要苏醒了,只要启动血魂阵,就能让他完全苏醒。”

朱福友心里一凛:“看来这个‘大人’残魂才是关键。咱们必须阻止他们启动血魂阵,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一早,朱福友带着张新泉、孙海兵、陈丰兵、林忠和二十个亲兵,朝着柳溪镇东边的废弃矿洞出发。矿洞位于一座小山的半山腰,洞口被杂草和藤蔓遮住,很隐蔽。林忠拨开杂草,露出洞口:“就是这里了,里面很深,还有很多岔路,大家进去的时候小心点。”

朱福友让亲兵们点燃火把,跟着林忠走进矿洞。矿洞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前面的路。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前面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

“是孩子们的声音!”孙海兵兴奋地说,加快了脚步。

众人跟着哭声,来到一个宽敞的洞穴里。洞穴里有二十个孩子,最大的十岁,最小的才四岁,被绑在柱子上,哭得瑟瑟发抖。洞穴的角落里,有两个教徒在看守,看到他们进来,立刻举起刀冲过来。

张新泉和孙海兵立刻迎上去,很快就解决了两个教徒。朱福友和陈丰兵赶紧去解开孩子们的绳子,把他们抱在怀里。

“孩子们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朱福友温柔地说,从怀里掏出块糖,递给一个哭得最厉害的小女孩。

小女孩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渐渐停止了哭泣。其他孩子看到有人救他们,也慢慢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洞穴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谁在里面?竟敢坏血魂教的好事!”

朱福友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刘知府!

他赶紧让陈丰兵带着孩子们和林忠先从矿洞的另一条岔路离开,自己则和张新泉、孙海兵留下来对付刘知府。

很快,刘知府就带着十几个衙役走进洞穴,他穿着一身官服,脸上没有了平时的虚伪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狰狞:“朱福友,没想到你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不过没关系,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刘知府,你竟然和血魂教勾结,残害百姓,你对得起朝廷吗?”朱福友怒喝一声。

刘知府冷笑一声:“朝廷?朝廷能给我什么?血魂教答应我,只要启动血魂阵,就让我当青州王!你们这些碍事的东西,今天一个都别想跑!”他说着,朝着衙役们使了个眼色,衙役们立刻举起刀,朝着朱福友他们冲过来。

张新泉和孙海兵立刻迎上去,和衙役们打了起来。刘知府则朝着朱福友冲过来,他的武功竟然不弱,是后天八重的实力。朱福友举起长刀,和刘知府打了起来。

刘知府的刀法很阴险,专挑朱福友的破绽攻击。朱福友一时之间有些吃力,后背被刀划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流。

就在这时,张新泉解决了身边的衙役,朝着刘知府冲过来,指尖的黑气化作一把长剑,朝着刘知府的后背刺去。刘知府赶紧转身抵挡,朱福友趁机一刀朝着他的肩膀砍去,刘知府惨叫一声,肩膀上流出了鲜血。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刘知府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转身就想跑。孙海兵立刻举起木棍,朝着他的腿砸去,刘知府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朱福友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刘知府,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刘知府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我……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那些被你害死的孩子,谁来饶了他们?”朱福友怒喝一声,让人把刘知府绑起来。

解决了刘知府,朱福友和张新泉、孙海兵赶紧朝着陈丰兵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好在陈丰兵他们还没走太远,看到他们过来,都松了一口气。

“朱先生,你们没事吧?”陈丰兵担心地问。

“没事,”朱福友笑了笑,“咱们把刘知府抓住了,还救了孩子们,真是一举两得。”

孙海兵得意地说:“俺刚才一棍子就把刘知府打倒了,他根本不是俺的对手!”

众人都被他逗笑了,之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回到青州城后,朱福友把刘知府交给了青州府学的官员,让他们上报朝廷。百姓们听说刘知府和血魂教勾结,都很气愤,纷纷称赞朱福友为民除害。

书院里也热闹起来,救回来的二十个孩子和之前的五个孩子凑在一起,一共有二十五个孩子。周老先生教他们读书识字,陈丰兵给他们检查身体,林忠则带着亲兵们操练,准备应对三月初三的血魂阵。

朱福友则开始筹备武器和药品,他用雷烈火的金银,从城里的铁匠铺订做了五十把长刀和二十副铠甲,又让陈丰兵配了很多解毒药和烫伤药。

晚上的时候,朱福友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很平静。虽然还有血魂教这个大麻烦,但他有这么多兄弟和朋友,还有孩子们的笑容,他相信,一定能阻止血魂阵的启动。

就在这时,张新泉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明天我去西郊勘察地形,看看血魂教的祭坛在哪里。”

朱福友点点头:“好,我让海兵和你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张新泉嗯了一声,又说:“那个‘大人’残魂,可能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厉害。我的系统检测到,他的能量很强,要是苏醒了,咱们都不是对手。”

“我知道,”朱福友笑了笑,“但咱们有这么多人,只要团结一心,肯定能打败他。对了,你要不要试试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烤红薯,递给张新泉,“海兵烤的,很甜。”

张新泉接过红薯,犹豫了一下,剥开糖纸,咬了一口。红薯的甜味在嘴里散开,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他看着朱福友,突然说:“谢谢你。”

朱福友笑了:“咱们是兄弟,不用这么客气。”

院子里的灯还亮着,孩子们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孙海兵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叼着一块红薯,睡得很香。陈丰兵和林忠在厨房里收拾东西,时不时传来一阵说话声。

朱福友知道,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三月初三的战斗很快就要来了。但他不害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有最好的兄弟,最善良的朋友,还有一群可爱的孩子,这些都是他前进的动力。

他握紧手里的长刀,心里暗暗发誓:“三月初三,西郊祭坛,我一定会阻止血魂教,保护好青州城的百姓,保护好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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