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动作一顿，语气沉了些：“暂时别接触他。这个人底细不明，而且很麻烦。”他不想林哲卷入任何未知的危险。
林哲眼神黯淡了一下，乖乖点头：“哦…”
秦峰看着他失落的样子，心里微涩，转移了话题：“你上次说感觉城南有熟悉的气息，我明天休假，陪你去看看。”
林哲立刻又开心起来：“好！”
另一边，凌煊靠着“异管局预备役”的名头（自封的），在沈聿川的公司里更加横行无忌…啊不，是拓展业务。
他甚至让李铭帮他在公司内部论坛发了个帖子：
【首席玄学顾问凌大师在线接单！】
业务范围：算命看相、风水调整、驱邪避煞、情感咨询（主要指导如何避免烂桃花）、电子产品开光（限时优惠）！
收费标准：视难度而定，支持现金、刷卡（信号好的时候）、零食抵扣、游戏代练、帮写ppt等多元支付方式！
地址：总裁办隔壁休息室（敲门请轻点，可能在做法）。
帖子一发，起初没人敢信。
直到一个刚失恋的女员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求问正缘。
凌煊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包纸巾：“擦擦吧，眼泪都快把你正缘吓跑了。你前男友不是正缘，是烂桃花，分了是好事。你的正缘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跟‘水’有关，三天内必有消息。”
女员工将信将疑地走了。
结果第二天，公司咖啡机漏水，找来维修的工程师小哥又帅又温柔，两人一来二去，还真看对眼了！
女员工狂喜，立刻给凌煊送了一大盒巧克力作为感谢。
这下公司内部论坛炸了！凌大师真这么神？
于是，凌煊的休息室门口开始排起长队。
有问项目的：“大师，你看我这个方案能过吗？”
凌煊：“方案还行，但你印堂发黑，建议先备份再发给领导。” 结果电脑真的当天蓝屏，幸好备份了
有问健康的：“大师，我最近老是失眠…”
凌煊：“你床头对着镜子，镜煞冲眠，挪开就好。顺便把你那盆快死的仙人球扔了，它比你更需要阳气。”
甚至还有问宠物的：“大师，我家猫总对着空气炸毛…”
凌煊：“哦，你家有个喜欢猫的老人家鬼魂，没事，他挺喜欢那猫的，就是猫压力有点大。给他烧点猫薄荷，商量一下别老吓唬猫。”
凌煊忙得不亦乐乎，收零食收到手软，休息室都快变成小卖部了。
沈聿川每次路过，都能看到里面一群人围着凌煊，听得津津有味，而凌煊唾沫横飞，比开会还投入。
沈聿川：“…” 他的公司好像快要变成庙会了。
但他发现，经过凌煊这么一“调理”，公司员工效率莫名提高了，团队氛围也更好了？这算不算另类企业文化？
墨先生损失了“生命之茧”和“画皮”，虽然恼怒，却也更加谨慎。
他意识到凌煊的棘手程度超乎想象，不能硬碰硬。
“既然他喜欢多管闲事…那就送他点‘闲事’管管。”墨尧冷笑，吩咐手下，“把那几个‘钉子户’的情报，想办法‘无意中’透露给异管局和那位爱管闲事的凌大师。”
几个“钉子户”因为执念太深或特殊情况，长期滞留阳间，甚至偶尔会闹出点小动静。
处理这些魂魄费时费力不讨好，正好用来给凌煊和异管局找点麻烦，顺便试探他们的底线和手段。
凌煊正翘着脚，美滋滋地清点着休息室里堆积如山的“战利品”：巧克力、薯片、进口糖果，甚至还有同事送的可爱盆栽。
这种被需要、被投喂的感觉，让凌煊暂时忘却了那张时灵时不灵的附属卡。
敲门声响起，凌煊没回头，习惯性地喊：“预约排队啊！心理咨询…呃，玄学咨询按顺序来！”
门被推开，一股熟悉的冷冽气息先一步涌入。
凌煊扭头，看到沈聿川站在门口，眉头微蹙地看着凌煊这几乎无处下脚的“宝库”。
“呃…沈总，视察工作啊？”凌煊赶紧把踩在零食袋上的脚放下来，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点。
沈聿川的目光扫过桌上那个用可乐罐和符纸改装的“招财猫”，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
他走进来，关上门，隔绝了外面好奇的目光。
“秦峰那边，后续有没有再联系你？”他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却隐隐透出一丝关切。
“没啊，估计被我的王霸之气震慑住了，不敢再来叨扰。”凌煊挥挥手，递给他一包刚拆封的薯片，“尝尝？贡品，沾沾福气。”
沈律川没接，只是看着凌煊。
那双深邃的眼睛总是让凌煊有点发怵，好像能看穿他嘻嘻哈哈表皮下的那点心虚。
“凌煊，”沈律川忽然叫凌煊的全名，让他下意识坐直了。
“地府，鬼魂，那些东西…你之前处理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一种…感觉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情况？”
凌煊一愣。熟悉？
凌煊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吧？见鬼的体验每次都很新鲜刺激啊！怎么，沈总你遇到了？遇到熟鬼了？前女友？”凌煊忍不住嘴贱。
沈聿川瞪了他一眼，那点难得的迷茫神情瞬间消失，又恢复了惯常的冷硬：“没有。随便问问。”
沈律川转身欲走，却又停住，背对着凌煊说：“最近小心点。墨尧不会善罢甘休。”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凌煊挠挠头。
沈聿川今天有点怪怪的。他接受这些超自然事物的速度快得惊人，一开始公园算命时他明明还将信将疑，现在却连“地府联通”这种离谱事都能面不改色地帮忙处理后续了。
这背后肯定有故事，凌煊摸着下巴，决定哪天好好套套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