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呢?!”凌煊傻眼了。
这一曲折凄惨的叫声,把房东和小孩妈妈也吓了一跳。
周围人围过来,七嘴八舌。
“刚才好像有个男的慌慌张张跑过去了…”
“是不是被偷了?”
“快报警!”
凌煊欲哭无泪。报警?上哪找去?他甚至都没感觉到!一定是刚才被撞分心了!
最终,警察来了,做了笔录,但找回希望渺茫。
凌煊看着包里剩下的一半钱,悲从中来。
他的命格有点问题!天生“财帛宫”有缺,类似于“破财消灾”超级加倍版,自己算不出来,找不回来。
钱一多,必定会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流失掉,要么被骗、被偷、被迫花钱、甚至直接损坏…总之就是留不住大额钱财。
所以他当年才会选择隐居,因为对钱没需求啊!
他以为来这里会好起来了。没想到…
更没想到现代社会没钱寸步难行!
难怪昨天的一千块转眼就交了房租,今天的五万块还没捂热就没了一半!
他垂头丧气地抱着东西上楼,连新的电子产品都不香了,报复性消费要不得啊。
…
城市的另一头,一栋装修得古色古香,却透着阴森气的宅子里。
一个穿着唐装,手里盘着串阴沉木珠子的中年男人,正在听徒弟汇报。
“师父,沈氏集团那边传来的消息,沈聿川今天见了个很奇怪的小子,看着穷酸潦倒,但沈聿川对他似乎很客气,还给了张通行卡。之后沈聿川办公室那边…我们之前布下的小‘眼线’,感应突然消失了。”
这男人名叫陈玄道,是本市玄学圈里颇有名气,但也手段狠辣的一位“大师”,擅长养小鬼、布邪阵,专门替一些富豪权贵处理“见不得光”的事,敛财无数。
他早就盯上了八字极硬、煞气冲天的沈聿川。
这种体质,简直是炼制某些邪门法器的绝佳“材料”!或者哪怕只是借他的运势一用,都能带来巨大好处。
之前沈聿川身边的异状和失眠,就是他暗中做的手脚,本想慢慢削弱沈聿川的精神,再趁机下手。没想到突然被人截胡了?
“查清楚那小子什么来路了吗?”陈玄道声音阴沉。
“还在查,好像就是个公园摆摊算命的,叫凌煊。”
“凌煊?”陈玄道眯起眼,在记忆里搜索了一圈,没听过这号人物。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坏我的好事…继续盯着,找个机会,试试他的深浅。如果是装神弄鬼,就给他点教训。如果真有点本事…”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就更不能留了。”
凌煊丢了钱,郁闷得晚上只泡了碗方便面,肠都没敢加。
这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蔫蔫地接起来:“喂,谁啊?”
“是…凌大师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有点耳熟,激动又小心翼翼的年轻男声,“我是李铭!沈总的助理!”
“哦,小李啊,咋了?”凌煊吸溜着面条。
“大师!您给的笔太神了!”李铭声音兴奋,“我今天一下午都没丢东西!而且下午那个很难搞的客户,居然特别顺利就签合同了!大师,您能不能…再给我画个能招桃花的东西?”最后一句说得特别小声。
凌煊:“…” 好嘛,这还开发出新业务了。
“桃花啊…这个要看缘分…价格嘛…”
“我懂!我懂!”李铭立刻接话,“您开个价!或者我请您吃饭?地方您随便挑!” 他已经彻底被那支笔折服了。
凌煊想了想自己空空的钱包,叹了口气:“吃饭行吧。地方你定,管饱就行。” 他现在可不敢揣太多现金。
挂了电话,凌煊看着泡面碗,又叹了口气。
“唉,看来得抱紧沈总这条大腿了,长期饭票不能丢。还得想办法破解一下这破财的命格…真麻烦。”
他瞥见桌上沈聿川给的那张“安神符”草稿,拿起来看了看。
“嗯,今晚试试效果好不好,要是好的话,说不定能发展成长期业务,细水长流…总比一次拿一大笔然后丢光强。”
他打定主意,明天再去沈总那儿刷刷好感度!顺便…看看还有没有机会再赚点“细水长流”的小钱钱。
凌煊对着泡面碗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那张皱巴巴的“安神符”草稿贴在了自己床头,死马当活马医呗。
结果一夜无梦,睡得出奇香甜,连楼下大妈清晨广场舞的伴奏都没能吵醒他。
“啧,沈总这钱花得值啊…我这手艺,真是宝刀未老!”凌煊醒来神清气爽,摸着下巴自我陶醉了三秒,然后肚子就叫了。
现实问题很严峻:没钱吃早饭了。
他立刻掏出那部新手机,找到李铭的号码拨过去,语气无比自然:“小李啊,昨天说请我吃饭的事儿,你看今天中午怎么样?我知道有家新开的自助餐,据说海鲜不限量…”
电话那头的李铭:“…” 大师都这么……直接的吗?但他还是立马答应:“没问题大师!地方您定!我十一点半准时到您楼下接您!”
挂了电话,凌煊心满意足。很好,午餐有着落了。
他慢悠悠地晃下楼,打算先去公园蹭个晨练大爷的太极音乐吸收点“朝气”,其实就是饿得没事瞎晃悠。
刚到公园门口,就被一个满脸愁容的大妈拦住了:“小伙子,看你印堂发亮,最近是不是走大运了?”
凌煊乐了,这台词不是该他的吗?“大妈,您看反了吧?印堂发亮那是油光,我没钱吃早饭饿的。”
大妈:“…不是,小伙子,我真看你面相好,帮我个忙成不?我家老头子养的鹦鹉丢了三天了,能帮我算算在哪不?找到了我给钱!”
凌煊一听“给钱”,眼睛微微一亮,但立刻警惕起来,他的破财体质不允许他轻易接私活!
他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其实是在感受周围残留的微弱生命气息,然后随手一指公园深处的老年活动中心:“那边,音乐最吵的那屋,窗户边上,大概在教它唱《夕阳红》呢。”
大妈将信将疑地跑过去。没过十分钟,就抱着一只五彩斑斓、嘴里还嘎嘎叫着“最美不过夕阳红~”的鹦鹉冲了出来,对着凌煊千恩万谢,硬塞给他五十块钱。
凌煊捏着五十块钱,感觉烫手得很。
他环顾四周,迅速锁定了一个正在乞讨的残疾乞丐,走过去把钱塞进了他的碗里,动作快得像怕钱咬手。
乞丐:“???” 还有这种好事?
凌煊心痛地摆摆手,深藏功与名。
不是他高尚,是怕这五十块留在手里,下一秒就会因为踩到狗屎或者被鸟屎砸中而损失更多!破财消灾,主动点还能控制方向!
这一幕,恰好被马路对面一辆黑色轿车里的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