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悠悠醒过来,慢慢睁开眼,模模糊糊间,看到了金色帐顶,通明的火烛。
这是一个汗王大帐,中央铺了整整一张巨大白熊皮的华丽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烤肉和马奶酒的余味,但此刻却掺杂着一丝诡异的紧张。
一个八尺、虎背熊腰的“男人”,正搓着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嘿嘿笑着,一步步逼近他。
伤口还没恢复好的六皇子,这位曾经锦衣玉玉、风度翩翩的天潢贵胄,此刻发冠歪斜,衣襟松散,活像被猛虎堵在窝里的兔子,瑟瑟发抖。
“来啊,快活啊!小宝贝~”
“男人”的笑声低沉而豪迈,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近乎山贼抢压寨夫人般的喜悦。
“别怕呀!来了我们草原,就得按我们草原的规矩来!本王…呃不,本公主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六皇子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得像风中落叶,吓得眼泪都快出来:“放…放我走吧!求你了!我把我的玉佩给你!值…值很多钱!”
公主闻言,停下脚步,叉着腰,歪着那颗看起来能一拳打碎牛头的脑袋,故作困惑:
“钱?本王…本公主救你回来,是图钱吗?”
她猛地一拍厚实的胸膛,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本公主是图你们的身子!瞧这细皮嫩肉的,比我们草原上最白的羔羊还嫩!”
说着,她伸出那根萝卜粗细的手指,试图去勾六皇子的下巴。
六皇子“嗷”一嗓子,猛地往后一缩,嗓子的声调都变了。
“你…你别过来!”
公主更乐了,觉得这“欲拒还迎”的小模样可真有意思,她开始模仿着记忆中那些油腻男,挤出一个自以为风情万种,实则凶神恶煞的笑容,还抛了个媚眼——效果堪比猛虎呲牙。
“哎呀,害羞什么?本公主都准备好了!瞧!”
她指向六皇子身下的,足够睡下四五头羊的巨大卧榻,上面铺着厚厚的、毛茸茸的不知名兽皮,很适合做点什么运动。
“够大吧!咱俩一起,宽敞得很!今晚咱们就好好聊聊人生,谈谈理想,深入…交流交流草原与中原的文化!”
“交流”两个字被她说得百转千回,意味深长,配合着她搓手的动作,吓得六皇子同时打了个寒颤,脑子里瞬间闪过一百种不堪入目的可怕画面。
六皇子崩溃了,闭着眼睛,一鼓作气喊出来:“蛮…蛮婆!你…你休得无礼!吾乃中原皇子!你若敢动吾一根汗毛,我父皇必发百万大军,踏平你这草原!”
“六皇子?”公主耳朵尖,听到了,哈哈大笑,声如洪钟。
“在我这儿,你只是我娶得第六房小侍,放心吧,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的身体好了,我让他给你做陪嫁媵侍。”
她说着,张开双臂,作势就要一个熊抱将六皇子搂住。
眼看那巨大的、阴影笼罩过来的身躯,以及那散发着马奶酒和强大压迫感的气息逼近,中原尊贵的六皇子,终于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凄厉、最痛苦的尖叫。
……
大公主的营地里,一道尖叫响彻天际,划破云霄,整个营地都能听到的一清二,听到的汉子无不惊恐地夹紧了屁股。
天哪,大公主又开发出了新玩法?
手下和战士们心有余悸,发誓要抓更多的男奴给大公主,这样她就不会打自己人的主意。
一大早,侍女打开帘子,大公主一副满足的表情地走出了帐篷,一个等候多时的影子立刻跟了上去。
“查出来了吗?”
公主打着哈欠,笑眯眯地向前走,语气却森冷。
“查出来了,烈风可汗身边有个中原和亲来的侧妃,她有一个男奴,曾勾引主子,但您临幸了几回,觉得他太无趣便扔了他。”
“属下又问了中原的俘虏,有人认出来,那个男奴与中原六皇子是表兄弟,昨日就是他想法子,引您过去救六皇子。”
“真是情深意厚,把他阉了,伺候六小侍吧。”
明殊摆了摆手,在她眼里,这些都不重要,只是闲暇的享受罢了,如果有硬茬子,也只是不错的调味料。
“火器营准备的如何?”
“已经训练出一个营的人手,都已经出动了,现在就差实战。另外钢不足,哪怕最新的炼钢法的确有用,但铁提供跟不上。”
“不急,”明殊慢慢抬起眼,看向正在升起的朝阳,“等打下西域,或者中原边疆那几个城,铁有的是。”
她的目标,可一直是星辰大海。
……
草原上的大公主,以中原皇子刺杀他为借口,悍然对边境发兵,她宣称中原王朝意图以诡计玷污草原的荣耀,她宏大野心一览无余。
在此之前,燧发枪的齐射早早撕碎了西域诸国的阵线,开花弹在古老的城墙上绽放出毁灭之花。
冷兵器时代的军队在她组织的钢铁洪流前不堪一击。
西域广袤的土地,在其精妙的军事打击与老练的政治权术结合下——拉拢、分化、威慑、怀柔——被迅速整合,成为她战争机器源源不断的养分。
稳固西方后,她的目光如鹰隼般投向中原。
已自封“天可汗”的她,指挥着融合了游牧骑兵机动性与近代火器杀伤力的庞大军队,开始了步步为营的蚕食。
中原王朝的边境在其打击下不断崩塌,经济命脉被扼断,内部在其宣传攻势下渐生裂痕,在绝对的技术与战略代差面前,节节败退。
最终,她的兵锋直抵帝都。城破之日,她踏着硝烟与废墟,走入象征天下权柄的宫殿。
原着里,女主挣扎了数年,最终绝望而死的地方。
她也来了,打进来的。
有一说一,打进来可比嫁进来刺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