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一、新干线的汽水与关西的风

新干线的车窗像块巨大的蓝宝石,把窗外的东京街景揉成模糊的绿。柯南扒着窗户数高楼,手指在玻璃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线,突然被后座的元太撞了一下肩膀。

“柯南,你看我带了鳗鱼饭便当!”元太举着个鼓鼓囊囊的保温盒,米饭的香气混着海苔的味道飘过来,“我妈妈说大阪的鳗鱼没有东京的好吃,特意让我带上的!”

光彦推了推眼镜,从背包里掏出本《关西历史大全》:“其实大阪的章鱼烧才是特色,我查过攻略,道顿堀那家百年老店每天要排队两小时。”

步美晃着两条麻花辫,手里捏着张和服图案的信纸:“和叶姐姐说要教我们穿浴衣呢,还说晚上有烟花大会!”

灰原靠在椅背上,指尖转着本推理小说,眼角的余光瞥见夜一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屏幕上是张歌牌比赛的照片,穿和服的女孩们跪坐在榻榻米上,手里的纸牌像纷飞的白蝶。

“在看皋月会的资料?”灰原的声音很轻,被新干线的鸣笛声盖得有点模糊。

夜一点点头,放大照片里的某张牌:“服部说这次歌牌大赛的冠军能拿到皋月夫人亲笔抄写的《小仓百人一首》,但去年的冠军大冈红叶说那本该是她的。”他指尖划过屏幕上红叶的名字,“她的管家伊织无我,以前是国际刑警组织的,资料很少。”

灰原挑眉:“你调查他?”

“只是觉得奇怪,”夜一关掉手机,“一个前刑警甘愿做管家,还对歌牌大赛这么上心,不像单纯的兴趣。”

这时,前排的毛利兰回过头,手里举着个粉色发圈:“小哀,你看这个樱花图案好看吗?和园子买的浴衣很配呢。”铃木园子立刻凑过来,晃着手里的和服外套:“那是当然,本小姐挑的花色可是今年最流行的!”

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从座位上站起来,啤酒肚把衬衫撑得鼓鼓的:“你们这些小鬼吵死了!让我睡会儿,到了大阪叫我——”话音未落,就被兰一记精准的手刀敲在头上,顿时蔫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柯南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嘴角忍不住上扬。他转头看向窗外,东京的轮廓已经消失在天际线,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绿色田野,风从开着的窗户钻进来,带着点不同于东京的潮湿气息——那是关西独有的味道,混着河水的腥甜和古老街巷的木香味。

夜一突然递过来一瓶冰镇汽水,柠檬味的气泡在瓶底炸开:“服部说大阪的案子总带着点大阪烧的烟火气,不像东京的那么冷。”

灰原接过汽水,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突然想起昨天早上那颗柠檬糖的味道。她拧开瓶盖,气泡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像藏不住的心事。

新干线驶入大阪站时,夕阳正把站台染成金红色。服部平次穿着件深蓝色的夹克,嘴里叼着根牙签,靠在出站口的柱子上,身后跟着穿鹅黄色连衣裙的远山和叶,手里还提着个装着大福饼的纸袋。

“你们可算到了!”平次把牙签一吐,伸手拍柯南的脑袋,“再晚点,道顿堀的章鱼烧都要卖光了!”

“平次!”和叶把纸袋往柯南怀里一塞,红着脸拍开他的手,“别总欺负柯南!”她转向兰和园子,眼睛弯成了月牙,“兰,园子,快跟我来,我订了温泉旅馆,放好行李我们就去吃夜宵!”

园子立刻挽住和叶的胳膊:“温泉?太棒了!我要泡遍所有池子!”兰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在平次身上:“平次,这次请我们来,不只是为了歌牌大赛吧?”

平次挠了挠头,脸上闪过一丝严肃:“确实有点事。皋月会最近不太对劲,会长阿知波研介上周收到了恐吓信,说要揭露十五年前的事。”他压低声音,“就是皋月夫人死在歌牌决赛那天的事。”

柯南的眼睛瞬间亮了:“十五年前的命案?”

“嗯,”平次往嘴里塞了个大福饼,红豆馅沾在嘴角,“当时说是意外摔倒撞到了头,但现场的歌牌少了一张,一直没找到。”他突然指向远处的高楼,“看到没?那是日卖电视台,明天有皋月会的特别节目,和叶要去录赛前采访。”

那栋银色的建筑像支朝天的钢笔,顶端的信号塔在夕阳下闪着光。柯南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突然注意到顶楼的窗户里闪过一丝红光,快得像错觉。

“走吧,先去旅馆!”和叶拉着兰往前走,和服的裙摆扫过地面,留下淡淡的樱花香。夜一和灰原跟在后面,路过自动贩卖机时,夜一停下脚步,买了瓶大阪限定的蜜桃汽水,悄悄塞进灰原手里。

“谢了。”灰原的声音很轻,却被晚风送进夜一耳朵里。他看着她拧开瓶盖时微微泛红的耳根,突然觉得关西的风,好像比东京的更暖一点。

二、爆炸的地标与染血的歌牌

温泉旅馆的木质走廊铺着榻榻米,踩上去像踩在棉花上。柯南躺在房间的地板上,翻着平次给的资料,突然被窗外的爆炸声震得跳起来。

“怎么回事?”他冲到窗边,正好看见日卖电视台的顶楼爆出一团火光,像朵盛开的黑玫瑰。浓烟卷着火星冲上夜空,把刚升起的月亮都染成了橘红色。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平次撞开房门冲进来,手里还攥着个对讲机:“是日卖电视台!消防已经过去了,我爸说现场发现了歌牌碎片!”

柯南抓起滑板就往外跑,夜一和灰原紧随其后。旅馆门口,兰和园子正安抚着吓哭的步美,小五郎举着望远镜往爆炸方向看,眉头拧成了疙瘩。

“我去现场看看!”平次跨上摩托车,和叶抓着他的胳膊,眼睛红红的:“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平次按住她的肩膀,语气难得的温柔,“你明天还要比赛,乖乖待在旅馆。”他发动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夜空,“柯南,夜一,跟上!”

柯南踩着滑板跟在摩托车后面,风把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夜一骑着租来的自行车,灰原坐在后座,双手轻轻抓着他的衣角。爆炸现场已经围起了警戒线,消防车的警笛声此起彼伏,水柱像银色的鞭子抽向燃烧的大楼。

高木和千叶居然也在,正举着笔记本和大阪府警的警察说话。看到柯南他们,高木惊讶地张大了嘴:“柯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来玩的。”柯南指了指平次,“是平次请我们来的。”

平次正和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说话,那人是他父亲服部平藏的下属,手里捏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张烧焦的歌牌。柯南凑过去一看,牌上的和歌只剩下半句:“春の夜の……”(春之夜的……)

“这是皋月会的特制歌牌,”平次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边缘有皋月夫人的印章。”他突然指向不远处的阴影,“那不是大冈红叶吗?”

穿红色和服的女孩站在警戒线外,身后跟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是她的管家伊织无我。红叶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指却紧紧攥着衣角,伊织无我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立刻转身离开,和服的下摆扫过地面,像团流动的火。

“奇怪,”夜一突然开口,“她的和服下摆沾着草汁,这附近都是水泥地,哪来的草?”

灰原蹲下身,指尖碰了碰警戒线旁的泥土:“是樱花树的根须,混着点磷粉,和爆炸残留物里的成分一样。”她抬头看向电视台后方的小巷,“有人从那边跑了。”

柯南立刻朝小巷跑去,平次和夜一紧随其后。巷子里堆着些废弃的纸箱,墙角有串模糊的脚印,沾着黑色的烟灰。柯南捡起片卡在砖缝里的布料碎片,深蓝色的,边缘绣着个小小的“皋”字。

“是皋月会的制服。”平次掏出手机拍照,“阿知波研介的助手阿贺田力,总穿这种深蓝色的褂子。”他突然想起什么,“不好!阿知波宅邸在附近!”

三人往宅邸方向跑,远远就看见火光冲天。那栋传统的日式建筑像只燃烧的纸灯笼,木质的横梁在火中噼啪作响,消防员正架着云梯往二楼喷水。

“阿知波会长!”和叶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被兰拉着站在安全线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早上我还去拜访过他,他说要把珍藏的歌牌借给我练习……”

平次抓住个从里面跑出来的佣人:“会长呢?有没有出来?”

佣人惊魂未定地摇头:“不知道……我们听见爆炸声就跑出来了,会长在书房整理歌牌,没看见他出来!”

柯南突然注意到火场边缘的池塘里漂着个东西,像张湿透的歌牌。他刚想跑过去,就被夜一拉住了:“危险,我去。”夜一脱掉外套,跳进齐腰深的池塘,捞上来那张牌。

歌牌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看清是《小仓百人一首》里的第23首:“み吉野の山の樱咲き乱れて见る人にもなかりけり”(吉野山的樱花肆意绽放,却无人欣赏)。牌角沾着点血迹,不是新鲜的,像是早就干涸的。

“这是皋月夫人当年决赛用的牌。”平次的声音有点发抖,“我在档案馆见过照片。”他突然指向火场二楼的窗户,“那是什么?”

火光中,有个黑影从窗户跳了下来,重重摔在草地上,手里还抱着个黑色的箱子。那人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树林里跑,深蓝色的褂子在火光中格外显眼。

“阿贺田力!”平次立刻追上去,柯南和夜一紧随其后。树林里的树枝划破了脸颊,柯南能听见前面人的喘息声,还有箱子撞击树干的闷响。

追到一片空地时,那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月光照在他脸上,正是阿知波研介的助手阿贺田力,脸上沾着烟灰,眼睛里布满血丝。

“你们别过来!”他举起手里的箱子,“这里面是皋月夫人的日记,谁也别想抢走!”

平次慢慢靠近:“阿贺田先生,是你炸了电视台,烧了宅邸?为什么?”

阿贺田力突然笑了,笑声在树林里回荡,像只受伤的野兽:“为什么?因为他们都该死!阿知波害死了皋月夫人,矢岛还帮着他隐瞒真相,他们都该下地狱!”

“矢岛俊弥?”柯南想起资料里的名字,“他也是皋月会的成员,难道……”

“他死了。”阿贺田力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就在昨天晚上,在歌牌训练室,被我用他最宝贝的那张‘恋歌牌’杀的。”他突然把箱子往地上一摔,日记散落出来,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你们自己看吧!十五年前的真相!”

柯南捡起最上面的一页,泛黄的纸页上写着:“阿知波说要帮我赢,他在对手的茶里放了药,可我没想到……”后面的字迹被泪水晕开,只剩下模糊的墨痕。

突然,远处传来警笛声。阿贺田力看了眼越来越近的灯光,突然从怀里掏出张歌牌,往嘴里塞去。夜一反应最快,一把夺了过来,牌上写着:“世の中をひとりぼっちで思へば寂しさよ”(独自思索世间事,寂寞难言)。

“这是皋月夫人的绝笔牌。”阿贺田力瘫坐在地上,眼泪混着烟灰往下流,“她不是意外摔倒,是被阿知波推下去的,因为她想揭露真相……”

平次拿出手铐,声音有点沉重:“阿贺田力,你涉嫌谋杀、爆炸、纵火,跟我们走一趟吧。”

警灯的红蓝光芒在树林里闪烁,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柯南看着散落的日记,突然注意到其中一页夹着片干枯的樱花,和灰原书签上的那片很像。

三、训练室的血迹与少女的执念

矢岛俊弥的歌牌训练室在条老巷子里,木质的门楣上挂着块“矢岛流歌牌道场”的匾额,被晨露打湿,泛着乌光。柯南推开门时,闻到的不是榻榻米的清香,而是淡淡的血腥味。

训练室的正中央摆着张巨大的榻榻米,上面散落着几百张歌牌,像片白色的海洋。矢岛倒在最里面的书架前,胸口插着张歌牌,正是他最得意的“实方”牌:“心ならずも鴫の鸣く方を闻きつつ淀川の水にそごしける”(不由自主听鸭鸣,淀川流水静静淌)。

牌的边缘沾着暗红的血,牌面却异常干净,像是被人精心擦拭过。平次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手指碰了碰矢岛的手腕:“死亡时间在昨晚八点到十点之间,致命伤是胸口的刺伤,但左手腕有勒痕,像是被绑过。”

柯南注意到书架上少了一格,空荡荡的位置还留着灰尘的印记,大小正好能放下个笔记本。他蹲下来,在榻榻米的缝隙里找到片银色的金属碎片,边缘刻着个“冈”字。

“是大冈家的族徽。”夜一从灰原手里接过证物袋,把碎片放进去,“伊织无我的袖扣上有同样的图案。”他指向墙角的垃圾桶,“里面有烧过的纸灰,还能看出是歌牌的形状。”

灰原用镊子夹起一点纸灰:“上面有残留的墨水,和矢岛歌牌上的笔迹一致。他在烧自己的牌?”

“或者是被人逼着烧的。”柯南翻开矢岛的练习册,最后一页写着串奇怪的数字:“3-15,5-23,7-41”。他突然想起什么,跑到书架前数格子,“第三排第十五本,是《皋月会历年比赛记录》!”

平次立刻抽出那本书,翻开一看,中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阿知波研介、矢岛俊弥,还有个穿和服的女人站在歌牌大赛的领奖台上,女人手里的奖杯闪闪发光,正是皋月夫人。

“这是十五年前的决赛。”平次指着照片里的背景,“后面的时钟显示是下午三点,皋月夫人就是在四点颁奖结束后出事的。”他突然注意到照片背面有行小字:“药已备好,万无一失。”

柯南的眼睛亮了:“是阿知波的字迹!他果然给对手下药了!”他翻到第五排第二十三本,是本日记,封面写着“矢岛俊弥”的名字。

日记里记载着十五年前的事:“阿知波把药放进了佐藤老师的茶里,皋月夫人看到了,说要去报警。我们追出去的时候,她脚下一滑,从楼梯上摔了下去……阿知波让我别说出去,还说会把皋月会的一半股份给我……”

“原来如此。”平次合上书,“矢岛一直被阿知波要挟,阿贺田力发现后,就杀了他灭口。”他突然看向窗外,“那不是和叶吗?她怎么来了?”

和叶站在训练室门口,手里抱着个装歌牌的木盒,脸色苍白。看到里面的情景,她手里的盒子“啪”地掉在地上,牌散落出来,有张正好落在矢岛的手边,上面写着:“恋しくて昼も夜も思ひける我が身の世は谁が为に”(日夜思念心上人,我这一生为谁忙)。

“这是……和叶的牌。”平次捡起牌,发现背面有个小小的“和”字,“你昨天来这里了?”

和叶点点头,眼泪掉在榻榻米上:“我来向矢岛先生请教战术,他说……他说知道皋月夫人死亡的真相,还说要在今天告诉所有人……”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看到大冈红叶的管家在这里徘徊,他说找矢岛先生谈歌牌比赛的事。”

柯南立刻看向灰原,她正用手机查伊织无我的资料:“伊织无我十年前从国际刑警组织辞职,原因是任务失败导致证人死亡,那个证人……是皋月夫人的侄子。”

“原来他也和皋月夫人有关。”夜一走到窗边,指着对面的屋顶,“那里有监控,应该拍到了什么。”

平次立刻打电话联系警方调取监控,柯南蹲在地上,把散落的歌牌一张张捡起来。当他拿起和叶掉的那张“恋歌牌”时,突然注意到牌的角落沾着一丝极淡的荧光粉,和伊织无我袖扣上的残留完全一致。看来,这位前刑警管家,绝非只是来“谈比赛”那么简单。

四、歌牌上的硝烟与心事

歌牌大赛的赛场设在大阪城公园的露天广场,几十张榻榻米沿着护城河依次排开,像铺展开的白色折扇。晨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下来,在牌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和叶穿着淡紫色的浴衣,腰间系着绣着紫阳花的腰带,手里的歌牌被手心的汗濡湿了边角。她站在选手入口处,看着不远处正在调试麦克风的大冈红叶,对方穿着一身正红色的和服,发间别着珍珠步摇,脸上带着惯有的从容——那是常年站在顶端的人才有的底气。

“别紧张。”平次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边,手里拿着瓶冰镇的焙茶,“你练习时的状态比谁都好,就当是在训练室里跟我对练好了。”

和叶接过茶,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心跳却没慢下来:“可她是大冈红叶啊……去年的冠军,伊织先生还是前刑警,肯定帮她收集了所有对手的资料。”

“那又怎样?”平次嗤笑一声,用手指了指她怀里的牌盒,“这里面的每一张牌,你都能背出对应的和歌和典故,甚至知道作者当年在哪棵树下写的。红叶行吗?她只会死记硬背。”

这话倒是不假。和叶的歌牌是外公传下来的,每张背面都写着批注:“此句作于梅雨时节,念及亡妻”“春樱飘落时,宜用左手接牌”。这些带着温度的注解,让那些古老的和歌在她心里活了过来。

比赛铃响时,和叶深吸一口气,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面的红叶微微颔首,指尖已经捻起了第一张牌。裁判站在场地中央,高声念出第一句:“恋しくて昼も夜も思ひける……”

是和叶掉在训练室的那张“恋歌牌”。几乎在裁判话音落下的瞬间,和叶的手已经像离弦的箭般弹出,比红叶快了半拍按住牌面。木质的牌面带着温润的触感,仿佛能感受到昨天掉在上面的泪痕。

红叶的指尖停在半空,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讶。伊织无我站在她身后,镜片后的目光沉了沉,不动声色地咳嗽了一声。红叶立刻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公式化的微笑:“远山小姐反应很快。”

和叶没接话,只是把牌放进自己的赢牌区。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赛场只剩下裁判的声音和此起彼伏的“啪”“啪”声。和叶渐渐进入状态,那些熟悉的和歌像老朋友般在她耳边低语:“吉野山的樱花”是外公带她去赏樱时教的,“淀川的流水”藏着平次小时候掉进去的糗事,“春夜的月光”则让她想起昨晚在训练室捡到牌时,柯南悄悄塞给她的那颗柠檬糖。

当裁判念到“み吉野の山の樱咲き乱れて……”时,和叶的动作顿了一下。这是皋月夫人决赛用的牌,也是夜一从池塘里捞出来的那张。她的眼前突然闪过训练室里的血迹、阿贺田力狰狞的脸、矢岛日记里的字迹……指尖的牌仿佛也沾了些微的腥气。

“啪!”红叶的手先按在了牌上。

“大冈小姐得分。”裁判宣布道。

红叶抬眼看向和叶,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伊织无我适时地递上一杯茶,低声说了句什么。和叶注意到,红叶喝茶时,目光扫过广场角落的樱花树——那里站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正是昨天在阿知波宅邸外维持秩序的警察。

她心里一动,突然想起柯南说的话:“伊织无我在销毁证据,那些烧过的歌牌灰里,有皋月夫人的印章。”

比赛暂停的间隙,和叶借口去洗手间,绕到广场后方。果然在樱花树后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是些烧成灰烬的纸片,边缘还能看出歌牌的形状。她正要用手机拍照,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远山小姐对垃圾也感兴趣?”伊织无我的声音像淬了冰,“还是说,在找这个?”他手里拿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张没烧完的歌牌,上面赫然是皋月夫人的印章。

和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伊织先生为什么要烧皋月会的牌?难道怕别人知道,阿知波先生的死和你们有关?”

伊织无我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远山小姐还是专心比赛吧,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他侧身要走,却被和叶拦住。

“红叶小姐知道你在做这些吗?”和叶直视着他的眼睛,“她知道你为了帮她赢,在背后做了多少手脚吗?”

伊织无我的动作顿住了,镜片后的目光复杂难辨。就在这时,赛场方向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裁判的高声宣布:“紧急暂停!警方需要询问各位选手!”

和叶回头一看,只见柯南和平次正带着警察往这边走,平次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上面大概是柯南的推理笔记。伊织无我脸色微变,突然将手里的证物袋塞进怀里,转身就往人群里钻。

“拦住他!”平次大喊一声,几个警察立刻围了上去。伊织无我虽然身手不错,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被按倒在地。他怀里的证物袋掉了出来,半张歌牌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红叶跑过来,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伊织先生!你在做什么?”

“大小姐,我只是想帮你……”伊织无我的声音里带着愧疚,“当年皋月夫人的事,要是被人翻出来,会影响你夺冠的……”

“我不需要你这样帮我!”红叶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要的是堂堂正正赢一场,不是靠这些阴谋诡计!”

和叶站在一旁,突然明白了什么。红叶的“婚约执念”,或许不只是童年误会,更是想通过赢来证明自己——证明大冈家的荣耀,不需要靠暗箱操作。

警察带走伊织无我时,红叶突然走到和叶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剩下的比赛,我们公平比一场吧。”

和叶点点头,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重新开始的比赛只剩下她们两人。裁判的声音格外清晰,每一句和歌都像洗过般干净。当最后一句“世の中をひとりぼっちで思へば寂しさよ”落下时,和叶与红叶的手同时按在牌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樱花落在两人的牌上,一片粉白。

裁判仔细看了看,宣布:“远山和叶小姐,快了0.1秒!”

和叶愣住了,直到平次冲过来把她抱起来转圈,才反应过来自己赢了。红叶站在原地,脸上却露出释然的笑:“我输了,心服口服。”她摘下头上的珍珠步摇,递给和叶,“这个送你,算是祝贺。”

和叶接过步摇,珍珠在阳光下闪着光。她突然想起训练室里那张“恋歌牌”,想起平次刚才紧张的表情,脸颊不由得发烫。

柯南凑过来,用手肘碰了碰平次:“还不快表白?”

平次挠了挠头,脸比和叶还红,憋了半天蹦出一句:“下次……下次我请你吃大阪烧!”

和叶“噗嗤”一声笑了,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笨蛋,早就该说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与护城河的水波交缠在一起。夜一和灰原站在樱花树下,看着这一幕,相视而笑。

“大阪的案子,果然带着烟火气。”夜一说道。

灰原抿了口蜜桃汽水,气泡在舌尖炸开,像极了此刻的心情:“嗯,还带着点甜。”

远处的日卖电视台正在重建,塔吊的灯光像星星。皋月夫人的日记被送到了博物馆,十五年前的真相终于大白。那些染血的歌牌,最终都化作了樱花,落在春天的风里。

和叶握着赢来的奖杯,指尖的温度刚刚好。她知道,真正的胜利,从来不是打败谁,而是找回心里的那份坦荡与热爱。就像那些古老的和歌,历经百年,依然能在懂它的人心里,唱出最清澈的声音。

五、晚风中的炊烟与庭院里的较量

服部家的木质大门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门楣上悬挂的“服部”家纹在灯笼映照下格外清晰。远山银司郎刚收起手机,看到和叶抱着奖杯走进来,平日里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丫头,没给你爸丢脸。”

“银司郎叔叔好。”兰和园子连忙行礼,步美抱着刚买的章鱼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院子里的假山——上次来的时候,元太在这里摔了个屁股墩,还沾了满裤子的青苔。

服部静华系着藏青色的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把明晃晃的菜刀,笑容却温柔得像春日樱花:“都来了?快进来坐,晚饭马上就好。”她的目光落在和叶手里的奖杯上,眼睛弯成了月牙,“和叶真厉害,平次要是有你一半稳重就好了。”

平次在后面摸着鼻子直咧嘴,刚想反驳,就被服部平藏的咳嗽声打断。这位大阪府警本部长穿着和服坐在客厅中央,手里端着杯浓茶,眼神锐利得像鹰:“平次,过来。”

柯南和夜一交换了个眼神,知道准没好事。果然,平藏放下茶杯,指了指院子:“听说你最近又在道场偷懒?等会儿吃完饭,跟夜一比划比划。”

夜一正被灰原拉着往后院走,闻言脚步顿了顿。服部家的后院种着几棵柿子树,墙角堆着些古朴的炊具——石臼、木甑、还有个沉甸甸的石磨,上次来的时候,博士说这些都是江户时代的老物件。

“谷子在筐里。”灰原指着墙角的竹筐,里面装着金灿灿的小米,“记得先淘洗三遍,上次你磨的粉里有沙子。”

夜一拿起木瓢往石臼里舀水,水流在暮色里划出银线:“这次不会了。”他脱下外套搭在树枝上,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手臂上还能看到上次练剑道时留下的浅疤。

灰原蹲在竹筐前捡谷子,指尖划过饱满的谷粒,突然想起早上在赛场看到的一幕:夜一站在樱花树下,手里拿着片飘落的花瓣,眼神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她把捡起的石子扔进旁边的陶罐,故意咳了一声:“伊织无我被抓的时候,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他袖口的荧光粉和训练室的一致,”夜一一边用木槌捶打谷子,一边说道,“而且他销毁的歌牌灰里,除了皋月夫人的印章,还有阿贺田力的指纹。”木槌撞击石臼的声音咚咚作响,“他早就知道阿贺田力是真凶,却一直在掩盖,大概是想自己报仇。”

灰原挑眉:“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阿知波宅邸的池塘边,”夜一停下动作,看向她,“你说樱花根须里有磷粉的时候,他站在警戒线外,手指在口袋里转着什么——后来才知道是打火机。”

灰原没再接话,只是加快了捡谷子的速度。夕阳的最后一点光落在石臼里,捶打的谷粒渐渐露出雪白的米仁,像撒了把碎星星。夜一将脱壳的小米倒进木甑,架在炭火上蒸,蒸汽带着淡淡的米香弥漫开来,混着前院传来的烤肉味,格外诱人。

“我说你们俩,”铃木园子突然出现在月亮门后,手里还拿着串烤墨鱼丸,“要不要这么默契啊?一个捶米一个捡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料理剧呢。”

灰原的耳尖微微发烫,抓起一把谷子就往园子身上撒:“吃你的肉去!”

园子笑着躲开,嘴里嚷嚷着:“哎哟,还害羞了!夜一,你可得加把劲啊,我们小哀可是很抢手的——”话没说完,就被突然冒出来的柯南捂住了嘴。

“园子姐姐,平次哥哥叫你去前院!”柯南用力把她往后推,回头冲夜一和灰原挤眼睛,“你们慢慢忙,我们先走了!”

暮色渐浓,后院只剩下木甑里的蒸汽声和两人的呼吸声。夜一将蒸好的小米倒进石磨,灰原伸手去推,却被他拦住:“太重了,我来。”他握住磨柄转动,石磨发出吱呀的声响,雪白的米粉簌簌落下,像细雪。

灰原靠在柿子树上,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悉——就像小时候在组织的实验室里,两人配合着调试药剂,虽然沉默,却总能知道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她从口袋里掏出颗柠檬糖扔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饭好了叫我。”

夜一“嗯”了一声,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手里的石磨转得更快了。

前院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关西风味的寿喜烧、烤得滋滋冒油的鲷鱼、还有服部静华最拿手的草莓大福。服部平藏和远山银司郎坐在主位,正讨论着阿贺田力的案子,兰和和叶在厨房帮忙端菜,平次则被元太缠着要教他剑道。

“开饭啦!”服部静华端着个巨大的砂锅走出来,里面是咕嘟冒泡的什锦火锅,“小哀和夜一呢?叫他们来吃饭。”

灰原和夜一正好端着木甑和米汤走进来,蒸好的小米饭颗粒分明,米汤上漂着层薄薄的米油,香气瞬间盖过了火锅味。

“哇!是小米饭!”步美举起勺子,“上次吃了之后,我妈妈特意去超市买,可是味道不一样!”

夜一给每个人盛饭,灰原则端上米汤,两人的动作流畅自然,连递碗的角度都恰到好处。服部静华看着这一幕,悄悄碰了碰服部平藏的胳膊,眼里满是笑意。

晚饭在热闹的氛围中进行,平次绘声绘色地讲着抓捕阿贺田力的经过,讲到夜一跳进池塘捞歌牌时,和叶突然插了一句:“当时我还以为夜一同学要溺水了,没想到他游泳那么好。”

夜一刚喝进嘴里的米汤差点喷出来,灰原适时地递过一张纸巾:“他小时候在北海道待过,冬天经常凿冰钓鱼。”

“真的吗?”光彦推了推眼镜,“那你会滑雪吗?”

“会一点。”夜一的话刚说完,就被服部平藏打断:“吃完饭,你们俩来院子里。”他放下筷子,语气不容置疑,“让我看看你们最近的长进。”

院子里的灯笼被点亮,昏黄的光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层金箔。服部平藏让人搬来两柄竹剑,扔给平次和夜一:“第一局比剑道,点到为止。”

平次握紧竹剑,活动着手腕,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夜一,这次我可不会输了!”

夜一拿起竹剑行了个礼,剑尖在灯笼下闪着寒光:“拭目以待。”

远山银司郎抱着胳膊站在廊下,对兰和园子解释道:“平次练的是大阪流剑道,讲究刚猛直接,夜一的路数更偏向古流,身法灵活,你们看着就好。”

随着服部平藏一声令下,平次的竹剑带着风声直刺夜一的胸口,招式果然如远山银司郎所说,刚猛凌厉。夜一却不慌不忙,身体像柳叶般向后弯折,竹剑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过去的。

“好!”元太看得直拍手。

平次一击未中,立刻变招横扫,夜一借着转身的力道,竹剑缠上平次的剑脊,轻轻一挑——平次的竹剑顿时脱手而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第一局,夜一胜。”服部平藏面无表情地宣布,眼里却闪过一丝赞许。

平次捡起竹剑,脸涨得通红:“再来!这次比格斗!”

格斗的场地设在柿子树下,服部静华特意铺了层厚厚的榻榻米。平次摆出大阪府警柔道部教的起手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夜一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微微侧身,眼神平静无波。平次猛地冲过去,伸手去抓他的肩膀,却被夜一灵巧地躲开,同时脚下轻轻一绊——平次重心不稳,差点摔个跟头。

“这是合气道的招式!”远山银司郎眼睛一亮,“这孩子居然会这个?”

平次稳住身形,改变策略开始猛攻,拳头和膝盖交替出击,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冲劲。夜一却像穿花蝴蝶般在他的攻击间隙穿梭,看似在躲闪,实则每一次移动都封住了平次的下一招。

当平次再次挥拳时,夜一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拧,同时脚下一勾——平次再次失去平衡,被轻轻按在榻榻米上,动弹不得。

“服了吗?”夜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平次挣扎了两下,气鼓鼓地喊道:“服了!”

夜一松开手,伸手把他拉起来。平次的额头上全是汗,却突然笑了:“你小子,进步比我还快。”

“平藏叔叔教得好。”夜一说道——上次来的时候,服部平藏曾指点过他几招,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

服部平藏站在廊下,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晃动,眼底闪过一丝欣慰。远山银司郎拍着他的肩膀:“这两个孩子,将来都是好苗子。”

月光爬上柿子树梢,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柯南靠在兰的身边,看着夜一和灰原坐在石阶上分享同一碗草莓大福,突然觉得大阪的夜晚格外温暖——比新干线的汽水更甜,比温泉旅馆的蒸汽更暖,像此刻木甑里缓缓升腾的米香,温柔地包裹着每一个人。

和叶偷偷碰了碰平次的胳膊,指着夜一和灰原的方向,眼里满是笑意。平次挠了挠头,突然抓起一串烤鱿鱼递过去:“给,你最喜欢的。”

夜一将最后一口米汤喝完,看向灰原,发现她正盯着石磨发呆。月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像停了只小蝴蝶。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博士的大嗓门打断:“明天去不去环球影城?我请客!”

灰原转过头,眼里的迷茫散去,嘴角微微上扬:“好啊。”

夜一看着她的笑容,突然觉得,今晚的月光和小米饭一样,都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甜。晚风穿过柿子树,带来远处祭典的鼓声,还有少年少女们没说出口的心事,在夜色里悄悄发酵。

夜色渐深,祭典的鼓声也渐渐远了,只剩下院子里的虫鸣和灯笼偶尔的摇曳声。服部静华收拾完碗筷,端来两盘切好的蜜瓜,笑着说:“天热,吃点甜的解腻。”

平次瘫在廊下的藤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和叶坐在旁边给他扇风,两人凑在一起嘀咕着白天的比赛,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远山银司郎和服部平藏在客厅里下围棋,棋子落盘的清脆声断断续续传来,像在给这安静的夜晚打节拍。

灰原拿起一块蜜瓜,指尖刚碰到瓜瓤,就被夜一递过来的纸巾盖住了手:“刚洗过的,直接拿。”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指腹,两人都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柯南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说:“明天去环球影城,要不要玩那个过山车?据说超刺激的!”

“你敢吗?”平次立刻接话,挑眉看向柯南,“上次在游乐园,是谁吓得抓着栏杆不敢松手?”

柯南脸一红,反驳道:“那是意外!这次肯定没问题!”

兰笑着摇摇头,轻声说:“你们啊,都慢点吵,别把邻居吵醒了。”

夜一和灰原没参与打闹,只是安静地吃着蜜瓜。月光透过柿子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们身上,斑斑驳驳的,像撒了把碎银。灰原忽然说:“石磨该刷了,明天回来再弄吧。”

“嗯。”夜一点头,“我来刷。”

“一起。”

简单两个字,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浅淡的涟漪。夜一抬眼看她,正好对上她望过来的目光,两人都没说话,却像交换了许多话。

远处的灯笼渐渐暗了,大概是服部静华熄了不必要的灯。客厅里的围棋局似乎结束了,传来远山银司郎的笑声:“输了输了,平藏你这手棋藏得够深!”

平次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困了困了,我先去睡了,明天谁起晚了谁是小狗!”

“谁怕谁!”和叶立刻回嘴,却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人群渐渐散去,脚步声、说话声慢慢消失在各个房间的方向。最后只剩下夜一和灰原还坐在石阶上,面前的盘子里还剩两块蜜瓜。

“走吧。”夜一站起来,伸手想扶她,又停在半空,转而拿起空盘子,“该休息了。”

灰原点点头,跟着站起来。两人并肩往客房走,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紧紧挨在一起,像从来没分开过。

走到门口时,夜一忽然说:“明天过山车,要是怕的话,可以抓着我。”

灰原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门“咔哒”一声合上,将月光和夜一的目光都挡在了外面。

夜一站在门口,手里还捏着那块没吃完的蜜瓜,瓜瓤的甜香混着晚风的凉意,在舌尖漫开。他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觉得今晚的月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亮。

院子里的灯笼彻底暗了,只有虫鸣还在不知疲倦地唱着,伴着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这满院的安宁和心事,轻轻裹了起来。

墨坛书屋推荐阅读:末世重生:我觉醒了双系统?最豪赘婿陆枫纪雪雨我在古代逃荒路上如鱼得水万界独尊玄天战尊傲气凌神教授家的小姑娘恶毒女配不按剧情走从火影开始卖罐子阴神司探登高者寡六零:老太搞事业,养崽崽日常相公失忆后,医妃带空间养崽穿书女配和未婚夫恋爱的甜甜日常官道之1976军阀:从县长开始征伐天下星际毛绒绒陆沉周若雪无删减完整版拜师九叔之我在民国当军阀小公爷,夫人带前世记忆重生救府末世金丝雀到年代文的摆烂人生带雨梨花祁同学,真的不继续追了吗重生四岁小玄师,别怪我无情以大针蜂开局的异世界宝可梦之漫威:搞笑角色摆烂日常超神:我真不想成神!快穿:我修仙回来了,渣渣速退恃娇宠宫廷双姝:权谋与情丝剑道初心女尊:当白切黑皇女遇上土匪郎君庶女发癫日常肖靖堂升职记窝囊女婿三年被瞧不起岳风柳萱崩坏:终末之诗变成动物后才知道摆烂有多香暗恋,你是我的遥不可及远古时代的悠闲生活叫你当炮灰,你转身毒翻全场?和死对头影帝穿越古代逃荒赢麻了斩神:转生黄泉,践行虚无之路!玄学大佬驾到,万千恶鬼瑟瑟发抖恶毒女配一心求死原神获得造物主系统的诸天之旅陶园田居,悠闲的山村生活修真需要高科技摸金校尉:大赦天下别人啃老我啃小,我的儿子是大佬国运:失忆的我要扮演张麒麟
墨坛书屋搜藏榜:萌宝被抛弃后:被全国兵哥哥宠哭养猪小能手穿七零首长见面要毁婚?后来被钓成翘嘴盗墓:开局探索金国大将军墓甜!漂亮军嫂海岛寻夫后被宠上天绝世邪神奥特:黑暗洛普斯的奇妙冒险!雷符当纸抽用,我还怕你红白撞煞吗?离婚当夜,被豪门继承人搂着亲王妃强势回归,被休摄政王追妻忙救命,霍爷的小傻妻野又撩我的老领导是李云龙天地道君要回家神豪系统之打造奢华娱乐帝国尸兄:从葫芦娃到尸皇仙子毋燥,我拚老命也要解你情毒在团内当团宠的一天我以前好像很厉害龙族:开局拐走夏弥自创超凡体系你好!亲爱的小狼!从开始的左道生涯[综]万界旅行社医妃入怀,王爷你就宠她吧八零偏执大佬的娇软白月光新时代的女奥特2被甩后,嫁给了他死对头蜡笔小新:我的校园青春仙路漫漫吾终将问鼎!悍姐好种田替嫁残疾大佬后他站起来了崩坏:带着女武神写二创盗墓同人之换个姿势穿小哥女主重生后,每天都想锤人正阳门下:东南亚之主魔道少主的我,功德成圣了靖康物语之塞北帝姬泪那夜后,糙汉霍总跪哄孕吐小甜妻春日云烟直男穿进ABO靠装A升级美貌呆萌女撩了臭屁腹黑影帝神起在风华我与你不止于此鬼灭:琉璃化雪安陵容重生之我一胎俩宝了大秦:开局炼制百万傀儡阴兵极品废柴召唤师萌娃分配主神解约回国后,归国爱豆的巅峰之路接受封印吧,仙子萌学园之复活之战
墨坛书屋最新小说:五年后,她携崽踹翻前夫家!紫金幻影:我的黑篮系统末日游戏:我左手复制右手空间!我的南京往事综影视:每个世界都在恋爱蛊妃倾城:冷帝的心尖宠娘娘的佛系日常求生:起源魔女,开局靠炼金敛财七零:获得签到系统后,下乡躺赢迷茫的重力少女们与魅魔猫猫少女浮世绘道末求存:我在玄幻世界搞基建八零小保姆娇又欲,霍厂长抱着哄超级召唤师:灰鸦永远会在一起阿瑶,凤魂归位穿越到末世,强一点很正常吧从仕途开始长生不死擎神之全能女帝权力巅峰:凭亿近人,踏实进部垃圾回收王天官赐福:与君共赴烟火长他的掌心暖顿悟修仙!鬼灭:体质无上限肉身硬抗屑老板告白指令请签收开局换宗后,道侣他又争又抢巫师世界:我的神女马甲藏不住了靠拳脚降妖开局签到仰望U8,环球一路桃花废柴摸棺后,魔主劝我冷静变成马娘的我成为漆黑帝王送我固宠?我当皇后你哭什么?四合院:开局断亲,进城治禽娱乐:我吃天仙软饭,蜜蜜醋了!综武:武当山挂机,我陆地神仙神域仙尊:万神来潮空幻之星开局混沌机甲,我把自己上交国家重生仕途之开始新的起点死灵骷髅?不,这叫炼金生命影视:肆意人生大唐嫡子风云录与你共赴河山罗白交锋录:港城玫瑰云深剑影,夷陵笛潮唯一弟子:开局先偷萝莉师尊鞋子公子向北抉择之间,命运之钥每日情报,开局截杀戒指老爷爷选秀首首金曲,乐坛歌手都震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