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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外的登船券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信箱里,除了电费单和侦探委托函,偶尔会夹杂些奇怪的东西。比如今天,一封烫金的信封从一堆广告传单里探出头来,火漆印上印着一艘扬帆的游轮,旁边写着“籏本家专属游轮·海萤号”。

“这是什么?”柯南踮起脚尖,看着毛利小五郎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三张船票,还有一张烫金的请柬——“兹定于本月十五日,在海萤号游轮举办籏本夏江与籏本武结婚典礼,恭请毛利小五郎先生携眷出席。”

毛利小五郎捏着船票,眼睛瞪得像铜铃:“籏本家?就是那个开百货公司的豪门籏本家?他们怎么会请我?”

小兰凑过来看请柬:“爸爸,你是不是忘了上周帮籏本家的管家找过丢失的怀表?当时他说要送谢礼,你还说‘不如请我去你们家游轮玩’呢。”

“哦——”毛利小五郎拍了下额头,啤酒肚挺得更高了,“原来是这样!看来本侦探的名声已经传到豪门圈了!”

柯南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怕不是人家觉得你太吵,想用钱打发你吧。

出发那天,海萤号游轮像一头银白色的巨鲸,泊在东京湾的码头。阳光洒在甲板上,反射出晃眼的光,船员穿着笔挺的制服,正在给登船的宾客递香槟。毛利小五郎刚踏上跳板,就被一个穿燕尾服的管家拦住。

“毛利先生,这边请。”管家躬身引路,“老爷特意交代,要好好招待您。”

穿过铺着红地毯的走廊,宴会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水晶灯吊在天花板上,像无数颗星星在闪烁,墙上挂着籏本家的全家福——正中间的老人头发花白,眼神锐利,正是籏本家的当家籏本豪藏;旁边站着一对年轻男女,女孩穿着白色礼服,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男孩穿着西装,眉眼温和,想必就是新人籏本夏江和籏本武。

“夏江!”小兰眼睛一亮,拉着柯南走过去,“我是毛利兰,恭喜你啊。”

夏江转过身,礼服的裙摆轻轻晃动:“谢谢你,兰小姐。这位是……”

“我叫江户川柯南,是兰姐姐的弟弟。”柯南仰起脸,心里却在快速分析——夏江的无名指上戴着钻戒,但指根处有一圈淡淡的白痕,说明戒指戴了没多久;籏本武站在她身边,左手始终插在口袋里,像是在藏什么东西。

“柯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柯南回头,看到工藤夜一穿着厨师服,正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出来,托盘上放着几个玻璃杯,里面的饮料泛着渐变的紫色,像把晚霞装进了杯子。他袖口沾着点奶油,围裙上别着支银色钢笔,显然是刚在记录配方。灰原哀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指尖在页面上轻点,似乎在核对食材清单。

“夜一?灰原?你们怎么在这里?”柯南惊讶地睁大眼睛。

“游轮的甜点师傅突然请假,”夜一笑着放下托盘,指了指身后的开放式厨房,“主厨是我爸的老朋友,昨天半夜打紧急电话,说船上的慕斯配方出了点问题,让我来救场。”他晃了晃手里的钢笔,“顺便帮他们优化下菜单,说是给我算点干股,算‘手艺入股’。”

灰原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我来采集不同海域的海水样本,刚好他说游轮的实验室设备不错,就跟着来了。”她的目光扫过宴会厅,在籏本豪藏身上停顿片刻,“那个老人的气场,和组织里那些掌权者很像——控制欲写在脸上。”

夜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低声道:“豪藏左手无名指上有个戒指印,但手上没戴戒指,像是刚摘下来不久。而且他看籏本武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

柯南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籏本豪藏把籏本武叫到了露台。两人背对着宴会厅,豪藏的手在颤抖,似乎在说什么激动的话,籏本武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

“他们在吵什么?”小兰小声问。

柯南摇摇头,拉着夜一走到露台附近的柱子后面。夜一脚步很轻,像猫一样没发出半点声响——这是他在厨房练出的本事,怕打扰主厨试菜。

“你以为能瞒多久?”豪藏的声音带着愤怒,“财城勇夫的儿子,竟然敢混进我们籏本家!”

籏本武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豪藏冷笑,“你父亲当年挪用公司资金,害得我差点破产,他跳楼自杀是活该!你现在想娶我的孙女,是想报复籏本家吗?”

“我没有!”籏本武的声音发颤,“我是真心喜欢夏江的!”

“真心?”豪藏逼近一步,“明天的婚礼取消,你现在就给我滚出这艘船!”

籏本武攥紧了拳头,转身冲进了宴会厅。豪藏站在露台上,胸口剧烈起伏,突然捂住心脏,咳嗽了几声。夜一注意到,他口袋里露出半截药瓶,标签上写着“速效救心丸”。

“看来这老爷子身体不太好。”夜一低声对柯南说,“而且他刚才说的‘财城勇夫’,我好像在财经新闻上见过,十年前确实因为挪用公款跳楼了,当时的受害公司里就有籏本集团。”

柯南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这趟游轮之旅,恐怕不会平静。

二、第一声惨叫

晚餐在宴会厅举行,长桌上摆满了龙虾、牛排和鱼子酱。毛利小五郎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说:“不愧是豪门,这牛排比小兰做的好吃多了!”

“爸爸!”小兰脸红了,赶紧给柯南使眼色,让他别跟着学坏。

柯南没理他们,注意力全在籏本家的人身上。夜一则端着刚做好的前菜穿梭在餐桌间,他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每个人——这是他试菜时练出的本事,能从食客的微表情判断口味。

籏本豪藏坐在主位,面前的牛排几乎没动,只是不停地喝红酒,酒杯里的酒液晃动得厉害;籏本夏江频频看表,指尖在桌布上画着圈,像是在紧张;籏本武坐在角落,面前的盘子是空的,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长孙女籏本秋江和丈夫籏本龙男在吵架,龙男的声音很大:“那老头子就是偏心!凭什么把股份都给夏江?”

“小声点!”秋江拍了下桌子,“被爷爷听到有你好果子吃!”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豪藏的长女籏本麻理子和儿子籏本一郎。麻理子不停地给一郎夹菜,一郎却只是低头画画,笔记本上画着一艘游轮,船头站着一个穿白裙的女孩,很像夏江。

“一郎,多吃点鱼。”麻理子把鱼块放进他碗里,“你看你,又瘦了。”

一郎没说话,只是用笔在女孩的裙子上涂了个黑点,像是滴了滴墨水。夜一端着餐盘经过时,特意放慢脚步,看到他的铅笔盒里放着块没吃完的面包,边角被捏得很碎——像是经常被用来擦东西。

突然,“哐当”一声,豪藏把酒杯摔在地上,红酒溅了一地。“我去休息。”他站起身,拐杖在地板上敲出“笃笃”的声,“你们继续吃。”

管家铃木赶紧跟上去:“老爷,我扶您回房。”

豪藏走后,宴会厅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些。夜一端来新做的甜点,是用芒果和椰奶做的慕斯,上面插着小小的巧克力船。“尝尝?”他把盘子递给夏江,“特意做的新婚款,椰奶用的是菲律宾的吕宋椰,甜度刚好配芒果。”

夏江笑着尝了一口:“很好吃,谢谢你……夜一君,对吧?你对食材很了解呢。”

“以前在厨房帮过忙,记了点笔记。”夜一笑着指了指围裙上的钢笔,“随时记下来,怕忘了。”他的目光落在夏江身后的走廊——籏本祥二,豪藏的侄子,正拿着一把菜刀从厨房出来,刀上还沾着面粉,围裙上沾着点黄油,显然刚在做酥点。

“祥二叔叔,你拿菜刀干嘛?”夏江好奇地问。

“哦,”祥二挠挠头,“想切点水果,厨房的水果刀不见了。”他说完,拿着菜刀往自己房间走去,经过籏本武身边时,故意撞了他一下。

柯南注意到,籏本武的口袋里掉出了一样东西,他弯腰去捡,柯南趁机看清了——是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个中年男人,和籏本武长得很像。夜一则注意到,祥二的菜刀刀柄上刻着个小小的“祥”字,是他的私人物品。

“啊——!”

突然,一声惨叫从走廊尽头传来,刺破了宴会厅的喧闹。

“是铃木管家的声音!”有人喊道。

众人一窝蜂地冲出宴会厅,只见铃木管家瘫在豪藏的房门口,手指着门内,脸色惨白:“老、老爷……老爷他……”

毛利小五郎推开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豪藏倒在房间中央,胸口插着一把菜刀,鲜血染红了地毯。他的右手伸向书桌,指尖离一个印章只有几厘米,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快叫救护车!不,叫警察!”毛利小五郎喊道,突然摆出侦探的架势,“所有人不准进来!保护现场!”

柯南趁机溜进房间,夜一则假装整理被撞乱的餐车,挡住了门口的视线。柯南蹲下身观察尸体——菜刀的刀柄上有模糊的指纹,刀刃上沾着血,刀柄上的“祥”字清晰可见,正是祥二刚才拿的那把。豪藏的伤口在左胸,深度足以致命,但地毯上有拖拽的痕迹,说明他受伤后还移动过。书桌上放着一个信封,封口是打开的,里面的信纸不见了。

“爸爸,”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籏本武不见了!”

众人这才发现,籏本武确实不在人群里。秋江尖叫起来:“一定是他!刚才爷爷跟他吵架,他怀恨在心!”

龙男附和道:“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一个穷小子突然想娶夏江,肯定是为了钱!”

夏江摇着头,眼泪掉了下来:“不会的,阿武不是那样的人……”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一脸严肃:“看来凶手就是籏本武!把他找出来!”

船员在游轮上搜了一圈,最后在甲板的角落里找到了籏本武。他蜷缩在救生艇旁边,浑身发抖,看到人来,突然站起来想跑,被船员按住。

“不是我!”他挣扎着,“我没杀人!”

“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辩?”祥二从人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这把刀是我的,早上还放在厨房,肯定是你偷去杀了爷爷!”

籏本武被关进了底层的仓库,门锁从外面锁上,由两个船员看守。宴会厅里,大家都没了胃口,籏本家的人坐在那里,互相猜忌,空气里弥漫着恐惧的味道。

柯南看着窗外的大海,夜色像墨一样浓。夜一端来两杯热可可,递给他一杯:“在想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柯南低声说,“如果籏本武是凶手,他为什么不跑?豪藏临死前想拿印章做什么?还有那封消失的信纸……”

灰原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小块布料:“在厨房的垃圾桶里找到的,上面沾着面粉和一点点血迹,和祥二的围裙布料一致,但尺寸不对,像是被人扯下来的。我用试纸测过,血迹反应呈阳性。”

夜一补充道:“我刚才去厨房看了,祥二的围裙确实破了个小口,位置在右侧腰腹,像是被锋利的东西勾到的。而且他的菜刀少了一把——原本有两把一模一样的,现在只剩一把了。”

柯南眼睛一亮:“祥二说菜刀是他的,但他早上用菜刀做点心,刀柄上应该有面粉,可豪藏胸口的菜刀上只有血迹……”

“还有这个。”夜一拿出一张纸条,“是夏江偷偷塞给我的,说这是她在籏本武的房间找到的,上面写着‘15日,复仇’。我比对过,字迹和籏本武笔记本上的一致。”

柯南看着纸条上的字迹,笔锋很用力,纸都划破了。他突然想起那张泛黄的照片,难道籏本武真的是为了复仇?

三、甲板上的尸体

深夜的游轮很安静,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柯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悄悄溜出房间,想去豪藏的房间再看看。刚走到走廊,就看到夜一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紫外线灯。

“你也没睡?”柯南惊讶地问。

“厨房的冷藏库有点问题,去检查了下。”夜一晃了晃紫外线灯,“顺便借了个这东西,说不定能发现点肉眼看不到的痕迹。”他指了指豪藏房间的方向,“我刚才路过,看到门缝里有光,好像有人进去过。”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映得影子歪歪扭扭。经过仓库时,柯南听到里面传来籏本武的声音:“放我出去!我真的没杀人!”

看守的船员不耐烦地说:“别喊了!等靠岸就把你交给警察!”

柯南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豪藏的房间已经被封锁,但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他刚想从口袋里掏发夹开锁,突然听到甲板上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

“去看看。”夜一拉着柯南往甲板跑,脚步轻快得像阵风。

甲板上,月光洒在栏杆上,泛着冷光。一个黑影正往海里扔什么东西,听到脚步声,黑影猛地回头——脸上蒙着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到他们,转身就跑。夜一立刻追了上去,他在厨房练过快速摆盘,动作敏捷,几步就拉近了距离。黑影慌不择路,撞在救生艇的支架上,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是铁管!”柯南喊道。

黑影顾不上捡,爬起来冲进船舱。夜一站在原地,没继续追:“跑不远,船上就这么大地方。”他捡起铁管,用紫外线灯照了照,上面沾着暗红色的痕迹,“是血迹。”

柯南回到刚才的地方,发现栏杆上沾着血迹,地上躺着一个人,头破血流,正是籏本龙男!

“龙男先生!”柯南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没气了。他的手里攥着一个纽扣,是黑色西装上的,边缘还有点划痕。夜一蹲下身,用紫外线灯照了照龙男的手,指缝里有白色的粉末。

“是面粉。”夜一低声说,“和厨房的高筋面粉成分一致。”

警报声很快响起,船员和宾客都被吵醒,聚集在甲板上。秋江扑在龙男的尸体上,哭得撕心裂肺:“龙男!你醒醒啊!是谁杀了你?”

毛利小五郎蹲下身,检查尸体:“头部遭到钝器重击,凶器应该是铁管之类的东西。”他指着栏杆上的血迹,“凶手应该是在这里行凶,然后想把尸体扔海里,被柯南和夜一撞见了。”

“是籏本武!”麻理子突然喊道,“一定是他从仓库里跑出来了!”

众人跑到仓库,果然发现门锁被撬开,里面空无一人。看守的船员一脸慌张:“刚才听到外面有动静,我们出去看了一眼,回来就发现门开了……”

“这个畜生!”祥二怒视着夏江,“都是你带回来的好丈夫!杀了爷爷还不够,还要杀龙男!”

夏江脸色惨白,摇着头说不出话。柯南看着她颤抖的手,突然注意到她的袖口沾着一点白色的粉末,像是面粉。夜一则注意到,仓库门锁的内侧有划痕,像是被特制的工具撬开的——这种手法,和他以前在厨房撬卡住的罐头盖很像,需要精准的力道。

“夜一,灰原,”柯南低声说,“帮我查两件事:一是祥二的菜刀放在哪里,二是籏本一郎今晚在哪里。”

夜一点点头,拉着灰原往厨房走。灰原边走边说:“我刚才查了船员的排班表,今晚巡逻的船员每小时会经过仓库一次,最后一次看到籏本武是十一点十五分。”

“也就是说,他逃跑的时间在十一点十五分到十二点之间。”夜一补充道,“这段时间恰好是龙男遇害的时间段。”夜一的声音压得更低,“而且我刚才追黑影时,闻到他身上有股黄油和杏仁粉的味道——是做马卡龙的原料,船上只有厨房有。”

灰原推了推眼镜:“我去查厨房的监控,你去一郎的房间看看。”

夜一点头,转身往一郎的房间走。走廊里,秋江的哭声此起彼伏,毛利小五郎正在给众人“分析案情”,说籏本武是为了灭口才杀了龙男,听得柯南一阵头疼。

一郎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没开灯。夜一推开门,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书桌上散落着画具,一支红色颜料管倒在地上,颜料顺着桌沿滴落在地毯上,像极了血迹。墙角的垃圾桶里,除了画纸碎屑,还有几块捏成团的面包——边缘沾着淡淡的红色,像是被用来擦过颜料。

“果然在这里。”夜一拿起面包团,用紫外线灯照了照,上面立刻显出荧光反应,“是颜料,和豪藏房间里的颜料成分一致。”他又看向书桌下的地板,在角落发现了一枚黑色西装纽扣,边缘的划痕和龙男手里攥着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这时,灰原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夜一,厨房监控被人动过手脚,十一点到十二点的录像不见了。但我在冷藏库的角落发现了一件沾血的围裙,上面有祥二的名字,还有几根棕色的头发——不是祥二的。”

夜一心里一动:“棕色头发?会不会是一郎的?”他记得一郎的头发是浅棕色的。

“可能性很大。”灰原说,“而且我在一郎的画具盒里找到了这个。”她发来一张照片,是一把小巧的金属撬棍,顶端沾着点铁锈,“和仓库门锁的划痕比对过,完全吻合。”

夜一收起撬棍,刚想离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迅速躲到门后,看到一郎低着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件沾着面粉的外套,往衣柜里塞。

“一郎?”夜一走出阴影,“这么晚了还没睡?”

一郎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外套掉在地上,露出里面沾着暗红痕迹的袖口。“我、我去厨房找吃的……”他结结巴巴地说,眼神躲闪。

夜一捡起外套,用紫外线灯照了照,上面的血迹清晰可见:“龙男先生死前攥着一枚纽扣,和你西装上的一模一样。而且你身上的黄油味,和我追的黑影一样。”

一郎的脸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夜一继续道:“豪藏老爷胸口的菜刀,刀柄上的面粉被人用面包擦掉了,你铅笔盒里的面包屑就是证据。你杀龙男用的铁管,上面沾着你的指纹——你以为扔海里就没事了?海水可冲不掉紫外线能照出的痕迹。”

一郎突然蹲在地上哭起来:“是他逼我的……龙男看到我在豪藏爷爷的房间外面,他说要告诉所有人……”

夜一把他扶起来:“为什么要杀豪藏老爷?”

“他说我的画是垃圾!”一郎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把我的画扔在地上,用拐杖踩碎,说我这辈子都成不了画家……我只是想让他看看,我不是废物!”他指着书桌上的画,“我画了那么久,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夜一看着画上那个被涂成黑色的老人,心里叹了口气。这时,柯南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灰原和夏江。

“一郎,”夏江的声音很轻,“爷爷不是故意的,他那天看了你的画,还跟我说你很有天赋。”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这是爷爷放在我这里的,说等婚礼结束就给你。”

纸上是豪藏的字迹,写着“一郎画展筹备计划”,下面列着好几家画廊的名字。一郎愣住了,眼泪掉得更凶:“他……他真的这么说?”

夏江点点头:“爷爷只是嘴硬,他偷偷把你的画都收起来了,就在他的书房里。”

夜一看着眼前的情景,突然明白豪藏临死前为什么要够那个印章——那是籏本家族的收藏章,他想在一郎的画上盖章,承认他的才华。

这时,毛利小五郎带着众人冲了进来:“好啊,原来你才是凶手!”他指着一郎,“快把他抓起来!”

一郎没反抗,只是抱着夏江给他的那张纸,不停地哭。夜一把找到的证据交给警察(船员里有临时治安员),包括带血的面包、纽扣、撬棍和沾血的外套。

“等等,”柯南突然开口,“豪藏老爷的房间里还有一样东西。”他拉着夜一跑到豪藏的房间,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一个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一郎的画里有股劲儿,像我年轻的时候。等他画展那天,就把这个印章送他。”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印章图案。

真相大白。一郎因为被豪藏否定而怀恨在心,趁豪藏回房时,用祥二的菜刀杀了他,并用面包擦掉刀柄上的指纹。龙男无意中看到他藏刀,他怕事情败露,又用铁管杀了龙男,还撬开仓库的锁,想嫁祸给籏本武。至于厨房的监控和祥二的围裙,都是他故意布置的假象。

游轮靠岸时,天已经亮了。一郎被治安员带走,麻理子哭得几乎晕厥,嘴里不停地说“是我没教好他”。夏江把豪藏的日记本交给一郎,说:“爷爷一直很看好你,别让他失望。”

籏本武被释放后,走到夏江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夏江摇摇头:“不关你的事。”她看向夜一和柯南,“谢谢你们。”

夜一笑笑:“举手之劳。”他指了指厨房,“我得去准备早餐了,不然主厨该扣我工资了。”

柯南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夜一外套上沾着的面粉——刚才追黑影时蹭到的,原来他早就知道凶手是谁,却没有直接戳穿,而是一步步引导大家找到证据。

早餐时,夜一端来新做的樱花蛋糕,上面用奶油画了艘小小的游轮。“庆祝案件解决。”他笑着说。

毛利小五郎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还是夜一的手艺好!比那些乱七八糟的豪门饭菜强多了!”

小兰红着脸道歉,夏江和籏本武却笑了起来。阳光透过舷窗洒进来,落在蛋糕上,泛着温暖的光。

柯南咬了一口蛋糕,甜丝丝的味道里带着樱花的清香。他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海萤号,突然觉得,这场血色婚礼虽然充满波折,却让每个人都露出了真实的模样——豪藏的嘴硬心软,一郎的敏感脆弱,祥二的懦弱盲从,还有夜一的冷静细致。

“柯南,发什么呆呢?”小兰把一块草莓塞进他嘴里。

柯南嚼着草莓,看着远处的港口,那里有警车在等待,也有新的生活在开始。他突然明白,所谓的真相,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细节里——一块面包屑,一枚纽扣,甚至是一句口是心非的斥责。而生活的滋味,也像这蛋糕上的奶油与草莓,甜里裹着酸,酸里藏着暖。

警车鸣着笛驶离港口时,夏江正站在甲板上,手里捏着豪藏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复印件。籏本武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岸边:“在想什么?”

“在想爷爷说的‘劲儿’。”夏江轻声道,“一郎的画里有,你身上也有。”她转头看向籏本武,“以前总觉得你温吞,现在才发现,你那股不慌不忙的韧劲,其实比谁都强。”

籏本武挠了挠头,耳尖微红:“我只是觉得,急也没用。就像船总会靠岸,真相总会浮出水面。”

不远处,麻理子被祥二扶着,眼睛红肿却挺直了背。“一郎犯了错,该受罚,但他的画……”她从包里掏出一卷画纸,“我得替他好好收着,等他出来,还能继续画。”祥二没说话,只是悄悄把画纸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挡住海边的风。

夜一在厨房忙完,端着一碟刚烤好的曲奇走出来,正好撞见柯南盯着海面上的波光发呆。“在想案子?”他递过一块曲奇,黄油香气混着海盐味,很清爽。

柯南咬了一口,酥脆里带着点咸香:“在想一郎说的‘证明自己’。”

“人这辈子,谁还没点想证明的事呢?”夜一笑着擦了擦手,“不过啊,证明给别人看,不如先过得了自己这关。豪藏老爷子藏着一郎的画,不就是怕他太急,毁了那点灵气吗?”他指了指远处的灯塔,“你看那灯,亮得不急不躁,却总能把船引回家。”

小兰跑过来,手里拿着相机:“柯南,夜一先生,快来拍照!夏江小姐说要留个纪念!”

镜头里,夏江和籏本武并肩站在船头,麻理子抱着画纸站在他们身后,祥二笨拙地想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夜一悄悄往镜头外退了退,却被柯南一把拉住袖子拽进了画面里。

“夜一先生也来嘛!”小兰笑着按下快门。

照片洗出来时,柯南特意把它夹进了自己的侦探笔记里。照片上,海风吹起每个人的头发,阳光在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没人笑得特别灿烂,却都带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

离开游轮前,柯南最后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夜一正系着围裙,给新来的学徒演示如何打发奶油,动作流畅又耐心,袖口沾着点白色的粉末,像落了层薄薄的雪。

“柯南,走啦!”小兰在出口处挥手。

“来啦!”柯南应着,把侦探笔记塞进包里,转身跑向人群。海风吹过,带着咸湿的气息,像是在说:这趟旅程结束了,但新的故事,才刚要开始呢。

而那本记着面包屑、纽扣和口是心非的笔记,又多了一页关于“证明”与“理解”的注解——有些锋芒,需要时间磨成温柔的光;有些误解,总会在某个清晨,被第一缕阳光晒得透亮。

游轮的厨房渐渐安静下来,最后一波食客的餐具被送进消毒柜,发出低沉的嗡鸣。工藤夜一解下沾着奶渍的围裙,叠得方方正正放在料理台上,指尖还残留着黄油与香草的混合香气。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刚过下午六点,夕阳正透过舷窗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斑,像块被拉长的蜂蜜蛋糕。

“明天的面团醒好了?”夜一转头问正在收尾的主厨,对方是个留着络腮胡的法国大叔,正用布仔细擦拭铜锅,闻言点点头:“放心吧,按你说的比例加了老面,明早烤可颂绝对够蓬松。”

“谢了,皮埃尔叔。”夜一笑着扛起墙角的帆布包,里面鼓鼓囊囊塞着几个保鲜盒,“那我先走了,股东的‘替班任务’完成。”

皮埃尔叔闻言哈哈大笑:“哪有小学生当股东的?你这小子,仗着你爸投了钱就来厨房‘实习’,小心被卫检的人查到。”

“放心,我有‘童工豁免权’。”夜一扬了扬手里的出入证,证上“特殊技术顾问”的头衔被他用马克笔改成了“首席试吃官”,“再说了,我带来的海盐焦糖配方不是帮你拉了不少回头客吗?”

帆布包带勒在肩上,装着甜品的保鲜盒硌得后背有点痒。夜一蹦下船员通道的台阶,远远就看到灰原哀站在码头的路灯下,校服裙摆被海风掀得轻轻晃动,手里拎着个黑色保温袋,里面是给柯南带的“实验样品”——她新调的蓝莓苏打冻。

“迟到三分十七秒。”灰原抬眼扫了他一下,镜片反射着夕阳的金光,“皮埃尔又留你试新蛋糕了?”

“就尝了一小口抹茶慕斯。”夜一拉开帆布包拉链,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盒子,“喏,给兰姐的游轮限定款,朗姆酒提子卷和焦糖布丁,特意多加了杏仁脆片。”他顿了顿,从最底下摸出个深色玻璃瓶,标签上印着“二十年陈酿波尔多”,“还有给毛利大叔的‘赔罪酒’,谁让他在游轮上光顾着吵架,连开胃酒都没喝上。”

灰原瞥了眼酒瓶,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你倒会做人,用公司的酒送人情。”

“这叫资源合理利用。”夜一耸耸肩,突然压低声音,“对了,一郎的画具我让麻理子阿姨收好了,等他出来,我在画廊给他留了个小展柜。”

“你倒热心。”灰原迈开步子往地铁站走,声音轻得像海风,“不过豪藏的收藏章,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给籏本家?”

“等夏江姐的婚礼吧。”夜一跟上她的脚步,帆布包在身后轻轻拍打,“到时候用那个印章在一郎的画上盖个章,也算圆了老爷子的心愿。”

地铁轰隆隆驶过跨海大桥时,窗外的晚霞正烧得热烈,像打翻了的草莓果酱。夜一把保鲜盒塞进座位底下,防止被急刹车晃倒,忽然想起早上在厨房看到的新闻——籏本武已经向夏江求婚了,婚礼定在三个月后的樱花季,地点就在游轮上。

“说起来,毛利大叔今天没跟着小兰姐吗?”夜一戳了戳灰原的胳膊,“平时他不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着女儿?”

“被目暮警官叫去做笔录了。”灰原翻着手机里的案件档案,头也没抬,“估计这会儿正在警局抱怨‘耽误他喝下午茶’。”

两人出地铁站时,暮色已经漫过街角的樱花树。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招牌在二楼亮着暖黄的灯,楼下的波洛咖啡厅飘出浓郁的咖啡香,安室透正站在吧台后擦杯子,看到他们俩,笑着挥了挥手:“夜一,灰原,刚小兰还说你们该到了。”

“安室先生好!”夜一扬了扬手里的帆布包,“带了游轮的甜点,要不要尝尝?”

“不了,店里还有客人。”安室透指了指二楼,“小兰在上面等你们呢,柯南也刚回来。”

推开事务所的门时,毛利小五郎果然正对着电话咆哮:“什么?还要录口供?我不是都说清楚了吗!那瓶八二年的拉菲明明是被一郎打翻的……”看到夜一手里的酒瓶,他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挂了电话扑过来,“哇!二十年陈酿!夜一小子,还是你懂我!”

“毛利大叔好。”夜一轻巧地躲开他的“熊抱”,把酒瓶递过去,“专门给你留的,比游轮上的开胃酒带劲多了。”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毛利小五郎抱着酒瓶蹭了又蹭,突然想起什么,指着沙发上的柯南,“臭小子,刚才还说饿,夜一带吃的来了,还不快谢谢人家!”

柯南正趴在茶几上写作业,闻言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谢谢夜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夜一手里的帆布包——他早就闻到里面的焦糖味了。

“兰姐呢?”夜一探头往厨房看,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在厨房给我们做晚餐呢。”柯南指了指厨房方向,“她说要做你喜欢的寿喜烧,让你等会儿多吃点。”

话音刚落,小兰就端着一盘洗好的蔬菜从厨房出来,围裙上沾着点面粉:“夜一,灰原,你们来啦!快坐,寿喜烧马上就好!”看到夜一手里的帆布包,眼睛一亮,“这就是你说的游轮限定款?看起来好好吃!”

“特意给兰姐留的,朗姆酒提子卷里加了黑巧克力碎,你肯定喜欢。”夜一笑着打开保鲜盒,深棕色的蛋糕卷上撒着金箔,奶油从层层叠叠的褶皱里挤出来,散发着酒香与奶香。

“哇!好精致!”小兰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刚要咬下去,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厨房跑,“对了,我炖了银耳汤,配甜点正好!”

毛利小五郎已经迫不及待拧开了酒瓶,对着瓶口抿了一大口,咂咂嘴:“嗯!这酒够味!比游轮上那些勾兑的强多了!”

“大叔,少喝点,等会儿还要吃寿喜烧呢。”柯南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去拿一块焦糖布丁,却被夜一按住手。

“先洗手。”夜一挑眉,“忘了在游轮上怎么跟你说的?饭前不洗手,吃了会闹肚子。”

柯南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乖乖跑去洗手。灰原看着这一幕,悄悄对夜一说:“你倒真把他当弟弟管。”

“谁让他总爱往危险的地方钻。”夜一耸耸肩,从帆布包里又掏出个小盒子,“对了,这个给你,漂亮的灰原姐姐。用游轮上的海盐做的柠檬饼干,你上次说喜欢咸口的。”

灰原接过盒子,指尖触到微凉的金属表面,耳尖悄悄泛起一点红,低头拆开盒子捏起一块饼干,轻声道:“谢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又很快敛起笑意,装作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味道不错,比上次试做的版本调得匀。”

寿喜烧的热气在客厅里弥漫开来时,毛利小五郎已经喝得满脸通红,正拍着夜一的肩膀吹嘘自己在游轮上“如何一眼识破凶手的诡计”。小兰一边给大家夹肉,一边笑着听父亲吹牛,偶尔给柯南碗里添块豆腐。

“说起来,夜一,你在游轮上的厨房是不是很忙呀?”小兰好奇地问,“我看你好像一直在后厨,都没怎么见到你。”

“还好,就是 pierre 叔总让我试新配方。”夜一咬了口牛肉,“对了,夏江姐和籏本先生的婚礼,兰姐要不要去?他们说想请你当伴娘呢。”

“真的吗?”小兰眼睛瞬间亮了,“我可以吗?”

“当然,夏江姐特意跟我说的。”夜一拿出手机,翻出夏江发来的消息,“她说你的裙子很适合当伴娘服,还让我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捧花。”

柯南嘴里的汤差点喷出来:“夏江姐要结婚了?这么快?”

“是的,定在三个月后。”夜一斜了他一眼,“到时候让你当花童,给你穿小西装。”

“才不要!”柯南脸都红了。

毛利小五郎突然一拍桌子:“结婚好!结婚就得喝好酒!夜一,到时候把你家酒庄的酒多运几箱来,我要给新人当证婚人!”

“爸爸,你先把这瓶喝完再说吧。”小兰无奈地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再喝就醉了。”

饭后,夜一拆开甜点盒,朗姆酒提子卷的香气立刻盖过了寿喜烧的味道。小兰小心翼翼地切了一块,入口先是焦糖的脆甜,接着是朗姆酒的微醺,最后在舌尖留下巧克力的醇厚,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好好吃!比游轮上的自助餐还好吃!”

“那是,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夜一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给柯南递了块布丁,“快吃,里面加了芒果丁,你上次说喜欢的。”

柯南没好气地接过来,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芒果的甜混着焦糖的香,果然比游轮上匆忙吃的蛋糕好吃多了。他偷偷看了眼夜一,对方正和灰原讨论着什么,灰原偶尔点头,指尖无意识地转着刚才装饼干的盒子,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明明平时总带着点疏离,此刻却因为一块饼干,眼里藏着细碎的笑意。

毛利小五郎已经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手里还紧紧攥着空酒瓶。小兰收拾碗筷时,夜一和灰原主动帮忙洗碗,水流哗哗地响,偶尔传来两人低声的笑谈。柯南靠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的两个身影,突然觉得,游轮上的血色与紧张,好像都被这满室的甜点香和洗碗声冲淡了,只剩下暖融融的踏实。

夜一和灰原在阿笠博士家门口分别时,月亮已经爬上了樱花树梢。夜一突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小的樱花形状的饼干模具,塞给灰原:“漂亮的灰原姐姐,这个给你,下次做苏打冻可以用,夏江姐说樱花季的模具很受欢迎。”

灰原捏着冰凉的模具,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的纹路,抬头看他时,眼里盛着月光,嘴角弯起个浅淡却真切的弧度:“谢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模具很精致,谢礼明天带给你。”

“知道啦!”夜一笑着挥挥手,转身跑进了夜色里。

灰原站在原地,摩挲着模具上凹凸的樱花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突然低头笑了笑。模具上的樱花纹路被月光照得清晰,像极了游轮甲板上,夏江递给一郎的那张画纸上,被风吹起的花瓣。

而二楼的窗户后,柯南正扒着窗帘看着天空,想到灰原嘴角的笑,突然想起夜一在游轮厨房说的话——“有些甜,要慢慢熬才够味”。他摸了摸口袋里夜一塞给他的柠檬饼干,酥脆的口感还留在舌尖,像此刻心里的滋味,清清爽爽,却带着点说不出的暖。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灯一直亮到很晚,桌上的甜点盒空了大半,酒瓶倒在一旁,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空了的布丁碗上,映出细碎的光斑,像谁不小心撒了把星星。远处的海浪声隐隐传来,仿佛在说: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最终都会变成这样的夜晚,带着甜点的香,和家人的暖,慢慢沉淀成心里最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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