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清晨的暗信
帝丹小学的休息日总带着一种不被闹钟惊扰的慵懒。晨光透过工藤别墅书房的落地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落在摊开的《福尔摩斯探案集》某页——那里刚好画着贝克街221b的壁炉,炭火的纹路像极了某种未被破译的密码。
工藤夜一指尖划过书页上“演绎法”三个字,耳畔是院子里玫瑰被风吹动的沙沙声。他穿着松垮的白色居家服,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腕骨处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去年在横滨码头追查走私案时,被碎玻璃划到的。阳光在疤痕上流动,像给旧伤镀了层金边。
玄关处的邮箱“咔嗒”响了一声,是清晨的报纸到了。但这次的响动格外沉,像塞了不止一叠纸。夜一合上书,赤脚踩过微凉的木地板,晨光在他身后拉出细长的影子,停在玄关的毛毡垫前。
邮箱里没有报纸,只有个牛皮纸信封,边缘被火漆封死,印着黑色的乌鸦图案。
夜一的指尖顿了顿。这图案他太熟悉了——黑衣组织的标记,像一枚淬了毒的印章,盖在无数人的命运之上。他抽出信封,厚度刚好能装下几张纸,却重得像揣了块冰。
回到书房,他没有立刻拆信,而是从抽屉里拿出紫外线灯。灯光扫过信封表面,没有任何荧光笔迹,只有火漆边缘隐约的指纹痕迹——至少三个不同的指印,都带着长期握枪留下的茧子纹路。
拆信刀划开信封的瞬间,一股极淡的苦杏仁味飘了出来。不是氰化物,是某种溶剂的气味,常用于销毁纸质证据。夜一捏着信纸的边角抖开,上面只有一行打印体的字,用的是最普通的宋体五号字:
“灰原哀在我们手上。上午十点,米花废弃工厂,单独前来。别耍花样,我们盯着你。”
没有署名,没有威胁的修饰词,像一句冰冷的陈述,却比任何狠话都更让人脊背发寒。
夜一的指节微微收紧,信纸边缘被捏出褶皱。他看向窗外,阿笠博士家的烟囱正冒着烟,想必灰原此刻正在那里调试新的药剂,或者对着电脑屏幕皱眉——她总是这样,用冷漠裹着柔软,像带刺的浆果。
他拿出手机,翻到灰原的号码,指尖悬在拨号键上却停住了。如果对方真在监视,这个电话只会让她处境更危险。他点开与柯南的聊天框,输入“计划启动”四个字,又删掉,换成“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去米花公园散步”。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已经起身走向衣帽间。
衣柜深处藏着个黑色背包,是他为突发状况准备的应急包。拉开拉链,里面的东西被码得整整齐齐:
- 微型麻醉枪,和柯南的同款,但射程更远,麻醉剂量可调节
- 烟雾弹,外壳是粉笔大小的圆柱体,拔开保险栓能持续释放30秒白烟
- 特质钢丝,细如发丝,却能承受成年人的体重,缠在手腕上像条银色手环
- 多功能军刀,刀刃藏在钢笔外形的笔杆里,尾部能发出高频声波
- 还有个巴掌大的金属盒,里面是黑羽盗一留下的魔术道具——几枚能变色的扑克牌,一盒会凭空消失的烟雾粉,以及一面掌心镜,镜面经过特殊处理,能反射出比实际位置偏左30度的影像
夜一把背包甩到肩上,重量压在后背,像给脊椎嵌了块定心石。他走到书桌前,从《福尔摩斯探案集》里抽出一张书签——那是灰原去年送他的,用樱花叶脉做的,上面还留着她用显微镜观察时画的细胞结构图。
“等着。”他对着书签轻声说,声音被晨光泡得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八点四十五分,夜一走出工藤别墅。门口的邮筒旁,一只黑色的乌鸦正歪着头看他,爪子上似乎沾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他弯腰系鞋带时,用余光瞥见乌鸦展翅飞走,方向正是米花工厂的位置。
很好,他们确实在盯梢。
他没有开车,而是骑了辆黑色的山地车,车把上挂着个装面包的纸袋,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周末出游。自行车碾过清晨的柏油路,留下轻微的摩擦声,路过阿笠博士家时,他故意放慢速度——二楼窗户的窗帘动了一下,露出半张戴着眼镜的脸,是柯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没有任何手势,却完成了一场无声的对话。柯南的镜片反射着阳光,像在说“按原计划”,夜一点了点头,车把一拐,朝着米花工厂的方向骑去。
第二章:废弃工厂的对峙
米花废弃工厂藏在城市边缘的工业区里,周围是早已停产的钢铁厂和水泥厂,锈迹斑斑的烟囱像插在地上的枯骨,在晨雾里若隐若现。九点五十分,夜一的自行车停在工厂生锈的铁门外,车铃被风一吹,发出“叮铃”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厂区里格外清晰。
他把自行车靠在门柱上,背包甩到身前,拉链敞开一道缝,手能随时摸到里面的麻醉枪。工厂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股机油和灰尘混合的气味,像某种巨兽张开的喉咙。
“进来吧。”门后传来粗哑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警惕。
夜一推开门,铁门发出“吱呀”的呻吟,铁锈簌簌往下掉。厂区的空地上散落着废弃的齿轮和传送带,阳光透过厂房的破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像破碎的镜子。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厂房门口,都戴着墨镜,手插在西装裤袋里,指节在布料下隐隐凸起——那里多半藏着枪。
“工藤夜一?”中间的男人开口,声音和门后那个一样,“没想到你真敢来。”
夜一没说话,目光扫过三人的站位——呈三角形,把厂房门口堵死,左右两人的脚微微外撇,是随时能拔枪的姿势。他注意到左边男人的领带歪了,右边男人的皮鞋跟磨损严重,中间这个的袖口沾着点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灰原哀呢?”夜一的声音很稳,听不出情绪。
“急什么?”中间的男人嗤笑一声,“先让我们搜搜身,确保你没带不该带的东西。”
夜一挑眉:“搜身?你们还没资格。”
“嘿,这小子挺狂啊。”右边的男人往前踏了一步,手从裤袋里抽出来,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对着夜一的胸口,“别给脸不要脸,不然现在就让你见血。”
枪口的黑洞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夜一的目光落在枪管上——型号是m9,意大利产的半自动手枪,有效射程50米,此刻距离不到三米,足够致命。但他注意到扳机护圈上有个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什么硬物磕过。
“我劝你把枪放下。”夜一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这种枪后坐力不小,以你的握枪姿势,很容易伤到自己。”
“找死!”右边的男人被激怒了,手指扣向扳机。
就在这瞬间,夜一动了。
他身体猛地向左侧倾斜,像被风吹动的芦苇,同时右手从背包里抽出烟雾弹,拇指拔掉保险栓,往地上一扔。白烟“噗”地炸开,瞬间笼罩了方圆三米的范围。
“咳咳!”三个男人被烟雾呛得后退,枪口在烟雾里乱晃。
夜一借着烟雾的掩护,脚步在地面一蹬,身体像离弦的箭冲向左边的男人。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夜一抓住,反拧的力道让他痛呼一声,手枪“哐当”掉在地上。夜一抬脚踩住他的手背,弯腰捡起枪,枪口顺势指向中间的男人。
这一切发生在三秒内,快得像一道残影。
中间的男人刚从烟雾里看清状况,就看到自己的枪正对着眉心。他下意识地去拔枪,却被夜一更快一步——左手手肘撞在他的手腕上,枪脱手飞出,夜一伸手接住,动作行云流水,仿佛那枪本来就在他手里。
右边的男人这时才从烟雾里冲出来,举着枪乱扫,子弹“嗖嗖”地打在旁边的铁架上,火星四溅。夜一转身躲过子弹,同时把刚夺来的两把枪扔向空中,左手抓住中间男人的领带,把他拽到自己身前当盾牌。
“砰!”又一颗子弹打来,擦着男人的耳边飞过,打在后面的砖墙上,留下个深深的弹孔。
“蠢货!别打了!”中间的男人吓得魂飞魄散,对着右边的人大吼。
就在这分神的瞬间,夜一右脚往后一踢,正中右边男人的膝盖弯。那男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手枪脱手而出,夜一身体前倾,右手稳稳接住,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烟雾散去时,三个男人都瘫在地上,不是手腕脱臼就是膝盖受伤,而夜一站在他们面前,手里握着三把枪,枪口分别对着三人的脑袋,动作干脆利落,眼神冷得像冰。
“你……你到底是谁?”中间的男人声音发颤,墨镜掉在地上,露出惊恐的眼睛。
夜一没回答,而是弯腰捡起地上的墨镜,镜片反射出厂房二楼的窗户——那里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手里似乎拿着望远镜。他把墨镜扔回男人脸上,用枪柄敲了敲他的脑袋:“现在,可以带我去见灰原了吗?”
第三章:魔术与营救
三个男人被夜一用他们自己的领带捆在铁架上,嘴里塞着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挣扎声。夜一检查了一遍绳结——是他从毛利小五郎那里学的航海结,越挣扎越紧。
“带路。”夜一用枪指了指其中一个没受伤的,扯掉他嘴里的抹布。
男人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在……在厂房最里面的仓库。”
厂房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大,废弃的流水线像巨大的骨架,横七竖八地堆在地上,阴影里藏着无数可能的埋伏。夜一跟在男人身后,脚步放轻,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动静——除了他们的脚步声,还有远处某种机器运转的嗡鸣,以及……极轻微的呼吸声,来自头顶的横梁。
他没有抬头,只是故意放慢脚步,让男人走到前面半步的位置。就在横梁上的人准备跳下来的瞬间,夜一突然把男人往旁边一推,同时身体矮身侧滚,躲开了从上而下的袭击。
袭击者穿着同样的黑西装,手里握着根钢管,砸在地上发出“哐当”巨响。夜一滚到他身后,手肘顶住他的后腰,同时夺过钢管,反手敲在他的膝盖上。又是一声惨叫,袭击者跪倒在地。
“还有多少人?”夜一用钢管抵住他的喉咙。
“没……没了,就我们几个……”袭击者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夜一皱眉——不对,黑衣组织不可能只派这么点人。他突然想起刚才在门口看到的乌鸦,以及厂房二楼的黑影,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灰原到底在哪?”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在……在仓库,琴酒大人和伏特加大人也在那里……”
琴酒和伏特加?夜一的瞳孔缩了缩。这两个是黑衣组织的核心成员,比这些小喽啰难对付得多。他瞥了眼被捆在地上的袭击者,突然笑了——有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那盒烟雾粉,往袭击者的西装上撒了点,又把变色扑克牌塞进他的口袋。做完这一切,他拖着男人往仓库走,脚步故意放得很重,像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仓库的铁门紧闭着,上面挂着把大锁。夜一站在门前,清了清嗓子:“琴酒,我来了,放了灰原。”
门内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琴酒标志性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把枪扔了,双手举起来。”
夜一犹豫了一下,把手里的三把枪扔到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琴酒那张苍白的脸,金色的长发贴在脸颊上,眼神像毒蛇一样冰冷。伏特加站在他身后,手里的枪指着仓库角落——那里,灰原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眼神却很亮,看到夜一时,睫毛颤了颤。
“进来。”琴酒侧身让开。
夜一走进去,门在身后“砰”地关上。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木箱,空气中弥漫着霉味。灰原被绑在仓库中央的柱子上,椅子腿被钉在地上,显然是做了万全准备。
“你倒是比你那个侦探老爸有种。”琴酒把玩着手里的枪,枪口对着夜一的太阳穴,“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放了她,你们要什么我都能满足。”夜一的目光落在灰原身上,她的额头有块淤青,像是被打了。
“我们要的,你给不了。”琴酒冷笑,“不过,能亲眼看着工藤家的人送死,也算是意外之喜。”
伏特加往前一步,手里拿着根绳子:“老大,要不要把他也捆起来?”
“不用。”琴酒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直接解决掉更省事。”
就在琴酒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夜一突然抬手,掌心对着琴酒的脸。琴酒下意识地闭眼,却什么都没发生——夜一手里只是握着那面掌心镜,反射的阳光刚好晃了他的眼。
趁这半秒的空隙,夜一身体猛地向后仰,像跳街舞一样,双腿在空中划出弧线,踢向伏特加的手腕。伏特加的枪脱手飞出,夜一伸手接住,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扑克牌,往空中一抛。
扑克牌在空中突然爆开,变成无数彩色的纸屑,迷住了琴酒和伏特加的眼睛。这是黑羽盗一教他的小魔术,用特殊的纸做的牌,一遇空气就会散开。
“该死!”琴酒咒骂着,胡乱开枪。
夜一趁机冲到灰原身边,从背包里抽出军刀,割断绑着她的绳子。“能走吗?”他问。
灰原点点头,揉了揉被绑麻的手腕,眼神里闪过一丝感激:“后面有个通风口,我刚才看到的。”
“走!”夜一拉着她往仓库深处跑,同时从背包里掏出烟雾弹,往身后一扔。白烟再次弥漫开来,挡住了琴酒的视线。
“追!”琴酒的怒吼声在烟雾里炸开。
夜一和灰原钻进通风口,管道狭窄,只能匍匐前进。灰原的头发蹭到夜一的手背,柔软得像羽毛。“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灰原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喘息。
“收到信了。”夜一回头看了眼,通风口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我在来的路上布置了机关,应该能拖住他们一会儿。”
通风口的尽头通向厂区后面的小巷。两人爬出来时,正好看到工厂门口冲出一群黑衣组织的人,为首的正是琴酒和伏特加,显然是绕过了烟雾追出来的。
“这边!”夜一拉着灰原拐进小巷,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遥控器,按下了红色按钮。
“轰隆!”身后传来爆炸声,是他藏在工厂仓库里的微型炸药,威力不大,却足以制造混乱。紧接着,厂区的空地上突然升起一道铁丝网,把追来的人拦在里面——那是他早上提前布置的,用遥控装置启动。
“快走!”夜一拽着灰原往前跑,小巷尽头就是马路,阿笠博士的黄色甲壳虫正停在那里,柯南探出头朝他们挥手。
第四章:机关与追捕
黄色甲壳虫在马路上飞驰,阿笠博士把油门踩到底,车后座的柯南正用对讲机和目暮警官通话:“目暮警官,米花废弃工厂,黑衣组织,我们已经确定位置了!”
夜一坐在副驾驶,回头看了眼——后视镜里,几辆黑色的轿车正紧追不舍,最前面那辆的驾驶座上,琴酒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坐稳了!”阿笠博士大喊一声,猛地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狭窄的胡同。
“我在工厂周围布了三层机关。”夜一从背包里拿出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机关的位置,“第一层是铁丝网,第二层是埋在地下的绊马索,第三层……”他顿了顿,“是我从柯南那里借的足球发射器,能射出高压电的那种。”
灰原挑眉:“你们俩倒是挺有默契。”
说话间,身后传来“啊”的惨叫声,应该是有人触发了绊马索。但琴酒的车显然避开了,依旧紧追不舍。
“前面左拐!”夜一指挥着,“那里有个废弃的停车场,我在入口处放了东西。”
阿笠博士猛打方向盘,车子冲进停车场。夜一按下遥控器的另一个按钮,停车场入口的卷帘门突然落下,刚好砸中追来的第一辆轿车的引擎盖。后面的车来不及刹车,撞在一起,堵在了入口。
“好样的!”柯南欢呼一声。
但琴酒显然早有准备,他从副驾驶座上跳下来,手里拿着枪,对着卷帘门连开几枪,子弹擦过铁皮发出刺耳的尖啸,却没能打穿厚重的卷帘门。他烦躁地踹了一脚车门,从后备箱里拖出个黑色工具箱,打开后露出里面的切割工具——看来是早就预料到会遇到阻碍。
“他们要破拆了!”灰原盯着后视镜,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卷帘门的边缘已经冒出火星,显然琴酒在用切割机强行打开通道。
“博士,往东边开!”夜一指着地图上的标记,“那里有个铁路道口,再过三分钟有火车经过。”
阿笠博士猛踩油门,黄色甲壳虫像泥鳅一样钻出停车场的侧门,轮胎在地面留下两道黑色的印记。身后的卷帘门“哐当”一声被切开个大洞,琴酒带着人驱车冲出,继续紧追不舍。
铁路道口的栏杆正在缓缓落下,警示灯闪烁着刺眼的红光。阿笠博士踩着油门冲过栏杆,车轮刚过,栏杆就“啪”地锁死。紧随其后的黑色轿车急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焦糊味,堪堪停在栏杆前。
琴酒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看着黄色甲壳虫消失在铁轨对面,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他推开车门,看向道口旁的值班室——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个老旧的控制台,上面布满灰尘。
“老大,现在怎么办?”伏特加喘着粗气问。
琴酒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个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贝尔摩德,他们往东边去了,你那边能拦截吗?”
远处的高楼天台上,贝尔摩德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穿着红色的风衣,长发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机夹在耳边:“抱歉啊,琴酒,我这边刚好‘堵车’呢。”她瞥了眼楼下突然聚集的警车,警灯闪烁的光芒映在她墨镜上,“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见面。”
琴酒挂了电话,脸色铁青。他看着铁轨上呼啸而过的火车,又看了眼越来越近的警笛声,突然冷笑一声:“撤。”
伏特加愣了一下:“就这么放他们走?”
“不然呢?等着被警察包圆?”琴酒钻进车里,“留着工藤夜一这条命,迟早有一天让他付出代价。”黑色轿车调转方向,沿着小路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巷弄深处。
黄色甲壳虫里,柯南正对着对讲机大喊:“目暮警官,他们往西边跑了!重复,西边小路!”
夜一回头看了眼,警笛声已经很近了,后视镜里能看到红蓝交替的灯光。他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才发现手心全是汗。灰原递过来一瓶水,瓶盖已经拧开了,她的手指还在微微发颤,却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
“谢谢。”夜一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让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你的机关布置得不错。”灰原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声音很轻,“尤其是停车场的卷帘门,算准了他们会追进来。”
“是柯南提醒我的。”夜一笑了笑,“他说黑衣组织的人都有个通病——太自信,总觉得能掌控一切。”
阿笠博士把车停在自家门口,院子里的向日葵正对着太阳,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柯南跳下车,跑到门口按门铃,喊着“博士,快开门”,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雀跃。
夜一扶着灰原下车,她的腿还有点软,大概是被绑太久了。他注意到她脚踝处有圈红痕,应该是绳子勒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这些人下手倒是真狠。
“进去再说吧。”灰原挣开他的手,自己往前走,脚步虽然还有点晃,却透着一股不肯示弱的倔强。
进了屋,阿笠博士赶紧给大家倒热水,柯南则在一旁摆弄他的侦探徽章,嘴里念叨着“少年侦探团要是在就好了,肯定能帮上忙”。夜一坐在沙发上,看着灰原给自己的额头涂碘伏,棉签碰到淤青处时,她皱了皱眉,却没吭声。
“他们为什么突然抓你?”夜一忍不住问。
灰原的动作顿了顿,放下棉签:“大概是为了Aptx4869的解药吧。”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药盒,里面装着半颗蓝色的胶囊,“他们最近好像在找这个,可能是想研究出更稳定的版本。”
夜一拿起药盒看了看,胶囊表面光滑,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像深海里的某种生物。“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找过来?”
“猜到了。”灰原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毕竟我是唯一能做出解药的人。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动手,还选在休息日。”
柯南突然凑过来:“夜一哥哥,你说琴酒他们会不会善罢甘休?”
“肯定不会。”夜一把药盒还给灰原,“不过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再贸然行动了,警察已经盯上这片区域,他们不会自投罗网。”
正说着,门铃响了。阿笠博士去开门,门口站着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两人都穿着便服,神色严肃。
“工藤同学,灰原同学,”目暮警官走进屋,目光扫过两人,“我们接到报案,说米花废弃工厂有黑衣组织活动,你们……”
“我们在现场。”夜一点点头,把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隐去了灰原被绑架的细节,只说是自己发现异常,和柯南、灰原一起去探查,遇到了可疑人员袭击,“他们大概有十几个人,带头的是个金发男人,还有个戴墨镜的壮汉,开车逃跑了。”
高木警官在一旁飞快地记录,笔尖在本子上沙沙作响。“我们在工厂里发现了被捆住的几个男人,已经带回警局审问了,”他抬头说,“现场还有一些机关装置,看起来像是精心布置的,是你做的吗,工藤同学?”
夜一点点头:“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用上了。”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市区活动。我们会加强巡逻,你们也要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联系我们。”他留下一张名片,又叮嘱了几句,才带着高木警官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向日葵的影子透过窗户落在地板上,随着太阳升高,一点点移动位置。灰原拿起桌上的药盒,指尖摩挲着胶囊的边缘,不知道在想什么。
柯南突然开口:“夜一哥哥,你说贝尔摩德会不会也在附近?”
夜一愣了一下,想起琴酒电话里的名字,还有贝尔摩德在天台上的身影。他看向灰原,发现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有可能。”夜一的声音低沉了些,“她向来喜欢看戏,这次说不定就是来看我们怎么应付琴酒的。”
灰原放下药盒,站起身:“我去实验室待一会儿。”她的背影有点单薄,却挺得笔直,像寒风里的芦苇。
夜一看着她走进实验室,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他拿起桌上的《福尔摩斯探案集》,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书页上的“演绎法”三个字仿佛活了过来,变成黑衣组织的乌鸦标记,在眼前盘旋不去。
柯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灰原她很坚强的。”
夜一点点头,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黑衣组织这次失手,下次只会更谨慎,手段也会更狠。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特质钢丝,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烈,向日葵的花盘转得更厉害了,仿佛在追逐着什么。夜一知道,只要他们还在追查真相,只要黑衣组织还存在,这样的追逐就不会停止。但他不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身边有柯南的智慧,有灰原的冷静,有阿笠博士的发明,还有那些藏在暗处却始终守护着他们的人。
他合上书本,起身走向实验室。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灰原正对着电脑屏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代码,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侧脸在屏幕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专注。
“需要帮忙吗?”夜一站在门口问。
灰原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惊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她摇了摇头,却往旁边挪了挪,给夜一让出个位置:“过来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Aptx4869的分子式,灰原用红笔圈出了几个不稳定的结构:“我在想,如果把这里的分子键改一下,说不定能让解药更稳定,同时……”她顿了顿,“也能让它失去追踪性,避免被黑衣组织的仪器探测到。”
夜一凑过去,看着那些复杂的符号,虽然不太懂化学,却能感受到灰原话语里的决心。他笑了笑:“听起来是个好主意,需要什么材料尽管说,我去弄。”
灰原的嘴角微微上扬,像冰雪初融的湖面:“那就麻烦你了,工藤同学。”和灰原讨论了一会后我离开了阿笠博士家回到隔壁工藤别墅里写明天要交的作业了。
第五章:夜色中的突袭
工藤别墅的书房里,台灯的光晕像块融化的黄油,泼洒在摊开的练习册上。工藤夜一握着铅笔的手悬在半空,笔尖距离纸面还有两毫米——最后一道算术题的答案呼之欲出,窗外突然传来晚风吹过樱花树的沙沙声,像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擦玻璃。
他低头看了眼练习册封面,“帝丹小学一年级(b)班”的字样旁边,画着个简笔画的樱花,是小林橙子老师的笔迹。今天的作业是用“勇气”造句,夜一写下的句子是:“樱花落下时的速度,和勇气生长的速度一样。”此刻铅笔尖的石墨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凝结的夜色。
合上练习册的瞬间,肚子传来“咕噜”一声轻响。墙上的挂钟指向晚上七点半,时针和分针在“7”和“8”之间形成一个温柔的夹角,表盘里的夜莺图案随着钟摆轻轻晃动——这是工藤优作从伦敦带回来的古董钟,每到整点就会发出清脆的鸟鸣。
夜一揉了揉肚子,起身时椅腿在地板上划出轻微的声响。走廊的灯光沿着楼梯扶手蜿蜒而下,客厅的落地窗映着对面公寓的万家灯火,像打翻了的星星罐。他径直走向厨房,冰箱的荧光灯在打开的瞬间“嗡”地亮起,照亮了空荡荡的内部——只剩下半瓶牛奶和三枚鸡蛋,是早上做煎蛋剩下的。
“看来得出去一趟了。”夜一关上冰箱门,冷光从指缝间溜走,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从玄关的挂钩上取下黑色连帽衫,衣摆处绣着朵小小的樱花,是毛利兰上周用大阪传统针法缝的,说“夜里出门要穿得暖和些”。
背包还放在鞋柜上,下午从阿笠博士家回来后没来得及收拾。夜一拉开拉链检查了一遍,麻醉枪的保险栓扣得很紧,那支伪装成马克笔的军刀安静地躺在侧袋里,而最显眼的是包底那柄压缩木剑——全长八十厘米,剑身用特质泡桐木制成,剑柄缠着防滑的黑色布条,是服部平藏上个月送的,说“剑道的本质不是伤人,是保护”。
晚上七点四十分的米花町,街道被路灯染成温暖的橘色。便利店的暖黄色灯光像块巨大的方糖,嵌在街角的阴影里。夜一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往前走,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和远处的电车鸣笛混在一起,形成奇妙的节奏。
路过东都公园时,他特意放慢了脚步。樱花树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怪异的形状,像张摊开的网。三天前,少年侦探团在这里举办过“夜间探险活动”,光彦用荧光粉在树干上画了个箭头,此刻在路灯下还能看到淡淡的绿色痕迹——指向公园深处的凉亭。
“应该没人吧。”夜一嘀咕着,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背包里的木剑。服部平藏教他的拳法讲究“以柔克刚”,就像水流绕开礁石,但真正发力时,能在三招内卸开成年人的关节。上周在大阪道场练习时,他用这招把服部平次的手腕拧得通红,换来对方一句“你这家伙简直是怪物”。
便利店的自动门发出“叮咚”的提示音,暖风吹得风铃轻轻摇晃。夜一拿了个金枪鱼饭团、两盒牛奶和一袋樱花味薯片,结账时注意到收银台后面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米花废弃工厂今早发生警匪对峙,警方逮捕多名嫌疑人,主犯在逃”。画面里闪过目暮警官的背影,他正在对记者说着什么,眉头紧锁。
走出便利店时,塑料袋在手里发出“沙沙”的声响。夜一撕开饭团的包装,米粒的香气混着晚风里的樱花味钻进鼻腔,刚咬下一口,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巷口的阴影里有个晃动的身影——那人穿着黑色风衣,帽檐压得很低,右手插在口袋里,指节处露出半截银色的东西,像枪柄的轮廓。
夜一的咀嚼动作顿了顿,饭团的海苔在齿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没有立刻回头,而是借着便利店的玻璃反光观察——那人的左脚微微踮起,重心放在右腿,是随时准备冲刺的姿势,鞋跟处的磨损痕迹和下午在工厂看到的保时捷轮胎纹路完全一致。
琴酒。
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扎进脑海。夜一不动声色地把塑料袋换到左手,右手悄悄摸向背包的拉链,指尖触到木剑的剑柄时,指腹传来熟悉的粗糙感——服部平藏说“武器是手臂的延伸,要像熟悉自己的指纹一样熟悉它”。
他继续往前走,脚步刻意放得很慢,像在欣赏路边的夜景。经过第二个巷口时,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带着金属摩擦的轻响——琴酒拔枪了。
夜一猛地侧身,同时拉开背包拉链,木剑被他反手抽出,“唰”地展开,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打在对面的邮筒上,发出“哐当”的巨响,惊飞了电线上的几只麻雀。
“反应倒是挺快。”琴酒的声音从阴影里钻出来,带着金属被锈蚀的质感。他站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风衣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的伯莱塔m92F在黑暗中泛着冷光,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夜一握着木剑的手微微收紧,剑柄的布条在掌心勒出红痕。他想起服部平藏教的“起手式”——双脚与肩同宽,重心下沉,剑尖指向对方的咽喉,“气势要比对方更盛,让他觉得你手里握的不是木剑,是刀”。
“单独行动,是觉得自己能赢?”琴酒往前走了两步,帽檐下露出苍白的下巴,嘴角挂着冷笑,“还是说,灰原那丫头没告诉你,惹怒我的下场?”
夜一没说话,只是调整了呼吸。晚风带着樱花的甜香吹过,他突然注意到琴酒的左手手腕上缠着绷带,渗着淡淡的血迹——应该是下午在工厂被烟雾弹划伤的。服部平藏说过“要盯着对手的伤口,那里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琴酒突然动了。他像头蓄势已久的猎豹,身体压低,右手持枪直扑过来,枪口始终对着夜一的胸口。子弹上膛的“咔嗒”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像死神的指甲在叩门。
夜一没有后退。他猛地向左侧身,同时手腕翻转,木剑的侧面精准地拍在琴酒的手腕上。这是服部家的“逆卷”招式,用巧劲而非蛮力,琴酒的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路灯下划出半米远。
“该死!”琴酒咒骂着,左手成拳打向夜一的侧脸。他的拳头带着风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硬茧,力道足以打碎一块砖。
夜一低头躲过拳头,同时右腿横扫,踢向琴酒的膝盖。这招“破足”是针对重心不稳的对手设计的,琴酒果然踉跄了一下,夜一趁机欺身而上,木剑的剑柄顶住他的肋骨,只要再用力三分,就能让对方暂时失去行动力。
“你学的是服部家的拳法?”琴酒的声音里带着惊讶,他试图挣脱,却被夜一死死压制住——木剑的角度很刁钻,刚好卡在他的肋骨缝隙里,稍微动弹就会传来剧痛。
夜一没回答,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能感觉到琴酒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像破旧的风箱。路灯的光落在琴酒的脸上,左额角的疤痕在阴影里若隐若现,那里还残留着三年前被麻醉针划伤的痕迹。
“放开我!”琴酒突然发力,用肩膀狠狠撞向夜一的胸口。夜一被撞得后退两步,手里的木剑差点脱手。琴酒趁机捡起地上的枪,却没立刻开枪,而是用枪柄砸向夜一的额头——他想活捉,用夜一做人质。
夜一后仰躲过枪柄,同时身体旋转半周,木剑从下往上撩起,“啪”地打在琴酒的手腕上。这招“升龙”是服部平藏的得意招式,能在瞬间瓦解对手的攻击姿势。琴酒的枪再次脱手,这次夜一没给他捡起来的机会,木剑直指他的咽喉,剑尖距离皮肤只有一厘米。
“服部平藏教你的?”琴酒的呼吸带着喘息,眼神却依旧阴鸷,“那老头倒是会教徒弟。”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腥味,“可惜,你还是太嫩了。”
话音刚落,琴酒突然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黑色的小球,往地上一砸。白烟“噗”地炸开,带着刺鼻的硫磺味,瞬间笼罩了方圆五米的范围。夜一下意识地闭眼,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汽车引擎的轰鸣。
烟雾散去时,琴酒已经不见了。只有地上残留着一枚黑色的弹壳,和几滴暗红色的血迹——应该是刚才被木剑划伤的。远处的街角,一辆黑色保时捷正疾驰而去,尾灯在夜色中缩成两个红点,像两颗正在熄灭的烟头。
夜一站在原地,握着木剑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害怕,是肾上腺素褪去后的脱力。他低头看了眼木剑,剑身沾着点深色的污渍,应该是琴酒的血。路灯的光透过枝叶洒在上面,像溅落的星星。
“看来得告诉柯南他们,琴酒还没走远。”夜一喃喃自语,把木剑收回背包,捡起地上的塑料袋。饭团还在,只是海苔被压得有些变形,薯片袋却破了个洞,淡粉色的碎片撒在地上,像被碾碎的樱花。
他转身往家走,脚步比来时沉稳了许多。经过刚才的巷口时,注意到墙上有个新鲜的弹孔,边缘还冒着热气——琴酒刚才的枪法确实准,若不是自己反应快,现在已经倒下了。
工藤别墅的灯光在远处亮着,像茫茫夜色中的一座孤岛。夜一掏出钥匙开门时,手指碰到了口袋里的樱花标本,是早上从练习册里掉出来的。他想起灰原说的“樱花的花期很短,但它的根能在土里待很久”,突然觉得手里的木剑仿佛也生出了根,扎进了脚下的土地里。
第六章:保时捷里的嘲讽
黑色保时捷的引擎发出沉闷的低吼,像头受伤的野兽在夜色中狂奔。琴酒坐在副驾驶座上,左手捂着流血的手腕,指缝间渗出的血染红了黑色的真皮座椅,散发出铁锈般的腥气。
“老大,你没事吧?”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后视镜里映着他涨红的脸——刚才琴酒被夜一压制的样子,他看得一清二楚,却因为害怕不敢上前帮忙。
琴酒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急救包,撕开纱布的动作带着怒火,纱布蹭到伤口时,他闷哼了一声,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后座传来一声轻笑,像羽毛搔过紧绷的神经,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看来,我们的‘王牌杀手’,连个小鬼都对付不了了?”贝尔摩德的声音裹着香水味飘过来,她斜靠在座椅上,红色风衣的下摆搭在琴酒的椅背上,指甲上的蔻丹红得像血,“早告诉你别轻敌,你偏不听。”
琴酒的动作顿了顿,纱布在手腕上缠出歪歪扭扭的结。“闭嘴。”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要不是那小子用了阴招,我怎么可能……”
“阴招?”贝尔摩德轻笑一声,伸手从琴酒的头发里拈出一片樱花花瓣,花瓣上还沾着点木剑的木屑,“被木剑打成这样,也好意思说阴招?当年你对付工藤新一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
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的手更抖了,他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琴酒的脸色——苍白的皮肤因为愤怒而泛起潮红,左额角的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条扭动的蜈蚣。不久之前在游乐园的琴酒用Aptx4869毒药解决工藤新一时,眼神里的狠戾让他至今记忆犹新,可刚才在街道上,那眼神里分明多了些别的东西,像被雨水打湿的灰烬。
“那小子的剑法路数很奇怪。”琴酒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困惑,“不是空手道,也不是柔道,像是……”
“服部家的拳法。”贝尔摩德接过话茬,指尖转着那片樱花花瓣,“服部平藏那老头最擅长的‘柔术’,讲究借力打力,刚好克制你这种硬拼硬的路数。看来,工藤家的小鬼背后,藏着不少厉害角色。”
车子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两侧的高墙把月光切割成碎片。琴酒突然抓住伏特加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去东都医院后门的停车场。”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既然抓不到那小子,就换个目标。”
伏特加的脸瞬间白了:“老大,你的意思是……”
“灰原哀肯定会去医院看那些被抓的同伙。”琴酒冷笑一声,伤口的疼痛让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以为躲在阿笠博士家就安全了?太天真了。”
后座的贝尔摩德突然坐直身体,风衣的领口敞开,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衬衫:“你确定要这么做?那小子既然能打败你,肯定也在医院布了陷阱。”她的指尖划过车窗上的雾气,画出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琴酒猛地回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你好像很关心他们?”他的声音里带着怀疑,“还是说,你和工藤家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交易?”
贝尔摩德笑得更灿烂了,眼角的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朵盛开的曼陀罗:“我只是不想看到我们的‘王牌’再次出丑而已。”她突然凑近琴酒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忘了,那位先生对失败者,可没什么耐心。”
琴酒的身体僵了一下,握着纱布的手猛地收紧,伤口再次裂开,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脚垫上,像绽开的红梅。他没再说话,只是把头扭向窗外,巷口的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伏特加识趣地闭上嘴,脚下的油门却踩得更重了。车子像颗黑色的子弹,钻进更深的夜色里,只留下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和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与香水味混合的怪异气息。
而此时的工藤别墅里,夜一正把买回来的牛奶倒进玻璃杯。客厅的灯光温柔地裹着他的身影,练习册上的“勇气”二字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他突然想起服部平藏说过的话:“真正的勇气不是不害怕,是明明害怕,还能往前走。”窗外的樱花树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像在为这句话伴奏。
夜一喝了口牛奶,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甜味。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医院的方向——那里的灯光亮得有些刺眼,像颗悬在夜色中的孤星。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柯南发了条信息:“今晚的月色,适合收网。”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玻璃杯里的牛奶泛起细密的涟漪,像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暗涌。夜一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手里的木剑,已经蓄势待发。
第七章:医院停车场的闪电战
东都医院后门的停车场像被遗忘的角落,惨白的路灯歪歪扭扭地立在杂草里,光线被生锈的铁栅栏切割成碎片,落在阿笠博士那辆黄色甲壳虫的车顶上。灰原哀拉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鼻尖突然萦绕起一股熟悉的气味——是硝基苯混着机油的味道,和早上那封牛皮纸信封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她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U盘,金属外壳在掌心泛着冷意。今晚来医院,是为了确认那些被抓的黑衣组织成员是否吐露了Aptx4869的秘密,阿笠博士的车就停在监控盲区,按计划本该三分钟内离开,可这股突如其来的气味让她心脏猛地收紧。
“灰原,怎么了?”阿笠博士从驾驶座探出头,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这是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三年前在杯户港躲避追杀时,他也是这样敲了一路的方向盘。
灰原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突然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一辆黑色保时捷像幽灵般滑进停车场,车头灯的光柱刺破黑暗,精准地照在她身上,让她瞬间睁不开眼。车门“砰”地被踹开,琴酒的身影在光晕里拉出长长的影子,左手缠着渗血的纱布,右手握着枪直指她的眉心。
“抓到你了,雪莉。”琴酒的声音裹着寒意砸过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这次,没人能救你。”
他的脚步带着沉重的压迫感逼近,风衣下摆扫过地上的碎石,发出“沙沙”的声响。灰原的后背抵住车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能清晰地看到琴酒枪口的黑洞,里面仿佛藏着吞噬一切的深渊。
就在琴酒的指尖即将碰到她衣领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停车场的立柱后窜出,带着破风的力道直扑琴酒的侧腰。那速度快得像道闪电,琴酒甚至没看清来人的脸,就被一记凌厉的勾拳狠狠砸在肋骨上。
“呃!”琴酒闷哼一声,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三米外的水泥地上,枪也脱手飞到了铁栅栏边。他挣扎着抬头,看清来人时,瞳孔骤然收缩——工藤夜一正站在灰原身前,黑色连帽衫的帽子滑落在肩上,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右手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指节泛着潮红。
“又是你。”琴酒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他撑起身体想去捡枪,手腕却突然一阵剧痛——夜一扔出的石子精准地砸在他的手背,力道大得几乎要碎掉骨头。石子弹开时撞在枪身上,发出“叮”的脆响,在寂静的停车场里格外刺耳。
夜一没给琴酒喘息的机会。他左脚向前踏出半步,身体微微下沉,摆出服部平藏教的“流水式”起手架,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琴酒的胸腔剧烈起伏,肋骨处的疼痛让他呼吸都带着颤音。他突然笑了,笑声里混着血腥味:“小鬼,别以为赢了一次就能得意……”
话音未落,夜一已经动了。他像头蓄势的猎豹猛地窜出,右腿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横扫,精准地踢在琴酒支撑身体的左腿膝盖外侧。这是服部平藏的“断流”招式,专门针对关节发力点,琴酒的膝盖瞬间一软,整个人重重跪倒在地,发出“咚”的闷响。
“第一招。”夜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没停下动作,左手闪电般探出,抓住琴酒缠着纱布的手腕,顺着对方挣扎的力道往回一拧——这招“逆水”能在瞬间卸开肩关节,琴酒痛得嘶吼出声,额角的青筋像蚯蚓般扭曲。
“第二招。”夜一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右手成掌劈在琴酒的后颈。这一掌看似轻飘飘,实则用了巧劲,刚好震到延髓处的神经。琴酒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涣散,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夜一松开手的瞬间,琴酒像堆烂泥般瘫在地上。但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杀手,凭着本能翻滚着想躲开后续攻击,可夜一的动作更快——他欺身而上,右拳带着风声直捣琴酒的胸口,这记“破涛”凝聚了全身的力量,拳风甚至吹起了琴酒额前的金发。
“砰!”拳头砸实的闷响让阿笠博士都忍不住闭了眼。琴酒的身体再次倒飞出去,这次直接撞在保时捷的副驾驶车门上,发出“哐当”的巨响,车门被撞得凹陷进去一块。他顺着车门滑落在地,嘴角溢出暗红色的血沫,眼神里的狠戾终于被惊恐取代。
“你……”琴酒想说什么,却被涌上喉咙的腥甜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他看着夜一步步逼近,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这小子的拳法看似柔和,实则招招致命,每一次发力都精准地落在他的弱点上,像水流般无孔不入,却又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夜一站在琴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目光扫过琴酒渗血的纱布,“记住,灰原姐姐不是你个小喽啰能动的人。”
这时,保时捷的后座车门突然打开,贝尔摩德的身影斜倚在车门框上,红色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她拍着手,发出清脆的巴掌声,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笑意:“精彩,真是精彩。工藤家的小鬼,果然没让人失望。”
琴酒像是被这掌声刺激到了,他挣扎着爬起来,用尽最后力气拉开副驾驶车门钻了进去,声音嘶哑地吼道:“开车!伏特加,快开车!”
伏特加早就吓得面无人色,听到命令后猛地踩下油门。保时捷像受惊的野兽般窜出停车场,轮胎卷起的碎石打在铁栅栏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透过后车窗,夜一看到贝尔摩德正侧头对琴酒说着什么,琴酒的脸色在后视镜里扭曲成难看的紫色。
直到保时捷的尾灯彻底消失在街角,夜一才转过身。灰原正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色苍白得像纸,但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像被雨水打湿的星辰。
“灰原姐姐,你没事吧?”夜一快步走过去,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促。他注意到灰原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伸手想扶她,却被她轻轻避开了。
“我没事。”灰原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她抬起头,目光落在夜一泛着潮红的指节上,那里还残留着击打后的痕迹,“倒是你,刚才太冒险了。”
夜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想着不能让他伤到你。”他从口袋里掏出刚才买的樱花味薯片,递到灰原面前,“喏,补充点能量。”
薯片袋上的破洞还在,淡粉色的碎片撒了些在夜一的手心里。灰原看着那些碎片,突然想起早上在工厂通风管道里,他拽着自己奔跑时的样子,后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像团不会熄灭的火焰。
“谢谢。”她接过薯片,指尖不小心碰到夜一的掌心,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了手。停车场的路灯在这时闪烁了两下,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地上交织成温暖的形状。
阿笠博士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急救包:“夜一,快让我看看你的手有没有受伤。”他的镜片在灯光下闪着光,“刚才那几拳太用力了,别伤到骨头。”
夜一乖乖地伸出手,任由阿笠博士检查。灰原站在一旁看着,突然开口:“他的拳法,和上次在大阪看到的服部警视长很像。”
“嗯,是服部叔叔教我的。”夜一的声音里带着骄傲,“他说这叫‘柔术’,厉害吧?”
灰原没说话,只是低头咬了口薯片。樱花的甜味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咸,像此刻的心情——有惊悸,有后怕,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她抬头看向夜一被绷带缠住的指节,突然觉得,这小子或许比自己想象中更可靠。
“我们该走了。”阿笠博士收拾好急救包,拉开车门,“这里不安全,柯南还在我家等着消息呢。”
夜一点点头,帮灰原拉开后座车门。坐进车里时,他注意到灰原的书包侧袋露出半截银色的东西,是那支能发射信号弹的手表——原来她刚才一直握着它,随时准备发出求救信号。
黄色甲壳虫缓缓驶出停车场,夜一回头望了眼刚才琴酒摔倒的地方,水泥地上还残留着几滴暗红色的血迹,像落在地上的樱桃。他突然想起服部平藏说过的话:“真正的强者不是打败多少人,是能保护多少人。”这句话此刻在心里反复回响,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圈圈涟漪。
第八章:保时捷里的修罗场
黑色保时捷在夜色中疯狂穿梭,琴酒瘫在副驾驶座上,胸口的疼痛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他扯掉手腕上渗血的纱布,露出被木剑划伤的伤口,此刻又因为刚才的打斗裂开,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滴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晕开一朵朵丑陋的花。
“老大,要不去找医生处理一下?”伏特加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偷偷从后视镜里瞥了眼琴酒,对方的脸色比仪表盘的灯光还要惨白,左额角的疤痕在颠簸中若隐若现,像条不安分的蛇。
琴酒没理会他的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咔哒”响了好几下才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那小子的拳法学了多久?”
伏特加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夜一:“不……不知道啊,没听说工藤家的小鬼会武术……”
“蠢货。”琴酒猛地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力道大得差点捏碎烟盒,“那是服部平藏的独门绝技,没个五年八年,根本练不成那样的火候。他一个小学生,怎么可能……”
“也许,人家是天才呢?”后座传来贝尔摩德慵懒的声音,她正用纸巾擦拭着指甲上并不存在的污渍,语气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人,“就像你当年以为能轻易解决的工藤新一,结果呢?还不是变成了难缠的柯南。”
琴酒的身体猛地一僵,肋骨的疼痛似乎都被这句话带来的暴怒盖过。他猛地回头,眼神像要吃人:“贝尔摩德,你到底站在哪边?”
“我当然站在组织这边。”贝尔摩德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她伸出涂着红指甲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琴酒渗血的胸口,“但我更不想看到组织的‘王牌’,被一个小鬼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你刚才摔倒的样子,可真够狼狈的。”
“你!”琴酒气得浑身发抖,想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刚才在停车场的惨败是不争的事实,他甚至没能在那小子手下走过五招,这对于一向自诩无敌的他来说,是比伤口更痛的羞辱。
保时捷拐进一条僻静的山路,月光透过车窗洒进来,照亮了贝尔摩德嘴角玩味的笑容:“知道吗?你刚才被打飞的时候,像只被拔了毛的乌鸦。”她模仿着夜一刚才出拳的姿势,“就是这样,左勾拳,然后膝盖一顶,你就像个破麻袋一样飞出去了,哈哈哈……”
她的笑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琴酒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他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伤口的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滴在膝盖上,带来一阵刺痛。
伏特加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能把油门踩得更重,试图用引擎的轰鸣掩盖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他知道贝尔摩德是组织里的特殊存在,连那位先生都要让她三分,可琴酒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火爆,真要是闹起来,自己夹在中间肯定没好果子吃。
“那位先生让我们抓活的雪莉。”琴酒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打断了贝尔摩德的笑声,“不是让你来这里说风凉话的。如果你再废话,就给我滚下去。”
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眼神里的嘲讽更浓了:“抓活的?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她凑近琴酒,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该不会是怕了吧?怕那个小鬼,怕工藤新一,怕所有你没能解决掉的人?”
这句话像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琴酒最隐秘的痛处。他猛地掐住贝尔摩德的脖子,力道大得让她瞬间睁大眼睛,红色风衣的领口被扯得变形:“再说一遍试试。”他的声音里带着杀意,唾沫星子溅在贝尔摩德脸上。
贝尔摩德没有挣扎,反而笑得更灿烂了,眼角的皱纹里仿佛都藏着嘲弄:“怎么?被我说中了?琴酒,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就在这时,保时捷突然猛地一震,伏特加惊呼一声:“老大,前面有检查站!”
琴酒这才松开手,贝尔摩德剧烈地咳嗽起来,脖子上留下几道清晰的红痕。她整理着衣领,眼神却依旧带着笑意:“看来,连老天爷都不想让你继续丢人现眼。”
琴酒没理会她,只是对伏特加吼道:“拐进旁边的树林!快!”
伏特加手忙脚乱地打方向盘,保时捷冲进路边的树林,车轮碾过枯枝发出“咔嚓”的脆响。琴酒透过后视镜,看到检查站的警灯在夜色中闪烁,像一颗颗冰冷的眼睛。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胸口的疼痛和贝尔摩德的嘲讽像两只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
不知过了多久,保时捷驶出树林,重新回到公路上。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在孤独地回荡。琴酒睁开眼,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突然低声说:“明天,通知基安蒂和科恩。”
伏特加愣了愣:“老大,您的意思是……”
“用狙击枪。”琴酒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既然抓不到活的,那就……”
“你疯了?”贝尔摩德突然打断他,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惊讶,“那位先生要的是雪莉的研究数据,不是她的尸体!”
琴酒猛地转头看她,眼神里的狠戾让贝尔摩德都下意识地闭了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是这次的沉默里,多了些别的东西,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的手汗湿一片,他有种预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恐怕会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而此时的阿笠博士家,黄色甲壳虫刚刚停稳。夜一扶着灰原下车时,注意到她的书包上沾着片樱花花瓣,应该是刚才在停车场沾上的。他伸手帮她摘下来,花瓣的触感柔软得像羽毛。
“进去吧,柯南肯定等急了。”夜一笑了笑,把那片樱花夹进了口袋——就像收藏起今晚的惊心动魄,和那些说不出口的在意。客厅的灯光从窗户里溢出来,温暖得像个拥抱,驱散了夜色带来的所有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