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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保时捷的雪痕

雪片像撕碎的棉絮,在东京的街道上打着旋。柯南踩着滑板拐过街角时,刹车在结冰的路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不远处的停车场里,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356A正卧在雪地里,引擎盖上的积雪没被压实,说明刚停下不久——那是琴酒的车,车牌号他记得一清二楚。

“博士,带工具箱了吗?”柯南对着手表通讯器大喊。阿笠博士的黄色甲壳虫很快摇摇晃晃地驶来,灰原哀坐在副驾驶,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双警惕的眼睛。“别靠太近,”她推开车门时打了个寒颤,“琴酒的车有指纹识别报警系统,刚才我看到他下车时,左手无名指在门把手上停顿了三秒。”

工藤夜一从街角的咖啡店走出来,手里端着三杯热咖啡。他穿着件黑色冲锋衣,帽子压得很低,只有鼻尖冻得发红:“刚在监控里看到伏特加进了便利店,买了两罐速溶咖啡和打火机——他们要在这里待至少十分钟。”他把咖啡递给柯南,“这附近的监控我已经黑掉了,动作快点。”

阿笠博士的万能钥匙插进锁孔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车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皮革味混着硝烟味涌出来。柯南戴上手套,指尖抚过副驾驶的座椅,那里有根黑色的长发——是灰原的,早上她梳头发时掉了几根,肯定是刚才过马路时被风吹进车里的。

“发信器放这里。”夜一指着仪表盘的缝隙,“这里的金属屏蔽层最薄,信号能穿透。”他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个微型窃听器,粘在后备厢的隔音棉里,“琴酒喜欢在后座放枪,说话时习惯靠在椅背上,这个位置收音最清楚。”

灰原突然按住柯南的手。她盯着驾驶座的脚垫,那里有块不起眼的油渍,形状像朵被踩扁的玫瑰:“是蓖麻油,”她的声音发颤,“组织里只有皮斯克会用这种油保养枪,他的勃朗宁m1935枪管里总缠着浸过蓖麻油的布条。”

就在这时,便利店的门开了。伏特加抱着购物袋走出来,嘴里哼着跑调的曲子。“快撤!”夜一一把将柯南拽出车外,顺手将车门关上。阿笠博士的甲壳虫刚拐过街角,保时捷的引擎就发动了,轮胎碾过积雪的声音渐渐远去。

回到博士家,柯南立刻打开监听设备。滋滋的电流声里,琴酒的声音像冰锥般刺出来:“……皮斯克那边准备好了吗?杯户城市饭店,十八点,吞口那只老狐狸会准时出现。”伏特加的声音带着谄媚:“已经按您的吩咐,在他的香槟里加了显色剂,水晶灯掉下来时,能精准砸在他头上。”

突然,监听设备发出刺耳的噪音。琴酒的声音变得暴怒:“有窃听器!还有根头发……雪莉的!”电流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死寂。柯南猛地站起来,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杯:“他知道灰原会去!这是个陷阱!”

夜一正用电脑追踪保时捷的最后位置,屏幕上的红点停在杯户城市饭店的地下停车场:“皮斯克是组织的元老,三十年前就负责暗杀任务。他最擅长用环境杀人,上次在纽约,他让吊灯砸死了参议员,手法和这次一模一样。”他打印出饭店的结构图,“追思会在三楼宴会厅,水晶灯的承重链在东北角,那里的监控有死角。”

灰原攥着那块沾了蓖麻油的布片,指节泛白:“皮斯克认识我小时候的样子。”她突然抬头,眼神里有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必须去。如果能抓住他,或许能问出解药的线索。”

夜一从壁橱里拖出个行李箱,里面全是改装过的装备:“穿上这个。”他扔给灰原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越显眼越好,反而不容易被单独盯上。”又递给柯南副夜视镜,“宴会厅的灯光会突然熄灭,这玩意儿能帮你看清谁在动手。”

阿笠博士把增强版滑板塞进后备箱时,夜一正往枪套里装麻醉枪:“记住,皮斯克有严重的关节炎,走路时左腿会拖一下。还有,他左脸有块刀疤,被胡子遮住了,只有说话时才能看到。”他拍了拍柯南的肩膀,“我们兵分两路,你带灰原从正门进,我从通风管道潜入,保持通讯。”

二、追思会的暗流

杯户城市饭店的旋转门吞吐着衣香鬓影的宾客。柯南扯了扯领结,变声器调成了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对着门口的侍者说:“我是毛利侦探,受邀来保护吞口议员。”灰原跟在他身后,红色连衣裙在白色的地毯上像团跳动的火焰,引来不少目光。

“宴会厅在左手边第三个门。”侍者弯腰指引时,柯南注意到他的袖口沾着点金色粉末——是水晶灯上的镀金层。夜一的声音从耳机传来:【通风管道里有热源反应,三个,都在宴会厅上方。】

追思会的横幅上,酒卷昭的照片笑得温和。吞口重彦坐在主桌,油亮的头发梳成中分,手指上的翡翠戒指在灯光下泛着绿光。柯南环顾四周,七个可疑人物进入视线:穿黑色西装的秃顶男人,走路时左腿微跛;戴墨镜的女人,指甲涂成深紫色;留着络腮胡的老头,时不时摸一下左脸……

“那个女人是克丽丝·温亚德。”灰原的声音压得很低,“好莱坞的女演员,其实是组织的人,代号‘贝尔摩德’。”她的指尖冰凉,“上次在纽约,她化妆成杀人魔,差点杀了小兰。”

夜一在通风管道里匍匐前进,红外热像仪显示宴会厅的承重梁上有个热源点。他用激光笔在管道上做标记,耳机里传来柯南的声音:【吞口的香槟杯里有东西,在灯光下泛蓝光。】夜一调整焦距,看到杯底沉着个米粒大小的芯片——是定位器。

17点50分,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大屏幕上开始播放酒卷昭的电影片段,掌声稀疏地响起。柯南盯着东北角的水晶灯,链条上有个反光点,像是被什么东西磨过。灰原悄悄从手包里拿出个小瓶子,里面是酚酞试剂:“如果香槟里有加碱,滴这个会变红。”

就在这时,克丽丝·温亚德端着酒杯走到吞口身边,两人低语了几句。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柯南的脚边,留下股玫瑰香水味——和保时捷脚垫上的蓖麻油混合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18点整,屏幕突然切换成纯白画面,刺目的光线让所有人都眯起了眼。柯南的夜视镜里,一道黑影在东北角闪过,紧接着是声沉闷的枪响,被掌声掩盖得严严实实。水晶灯的链条突然断裂,巨大的灯体带着风声砸下来,正落在吞口重彦的座位上。

尖叫声此起彼伏。柯南冲到主桌时,吞口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翡翠戒指滚落在地。他捡起戒指,内侧刻着个“吞”字,边缘沾着点紫色纤维。灰原递过来个证物袋:“是从吊灯碎片里找到的,和你刚才看到的紫色手帕材质一样。”

夜一从通风口探出头,看着那个跛脚的秃顶男人正往门口挤。他的西装袖口沾着金粉,左手无名指上有个新鲜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的。“皮斯克在往消防通道跑。”夜一对着麦克风说,“他口袋里有个金属盒子,形状像装注射器的。”

警察赶到时,柯南正假装和少年侦探团通话,实则在向目暮警官描述凶手特征。灰原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他看向克丽丝·温亚德。她正对着警察微笑,手里把玩着块手帕,紫色的,边角有个不起眼的破洞——和柯南捡到的纤维完全吻合。

“七个人里,只有她和那个跛脚男人有机会接触吊灯链条。”柯南对着麦克风分析,“皮斯克开枪打断链条,贝尔摩德用手帕擦掉指纹,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他突然想起什么,“夜一哥,查下吞口重彦和皮斯克的关系,三十年前他们是不是在同一个项目组待过?”

夜一的声音很快传来:【查到了,吞口当年是建筑大臣,皮斯克是他的秘书,因为贪污案被替罪入狱五年。】通风管道里传来脚步声,“他进了电梯,按了地下室的按钮——那里是酒窖。”

灰原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看着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红色连衣裙像染了血。“他知道我来了。”她的声音带着绝望,“那个金属盒子里,是组织新研制的迷药,无色无味,能让人在三十秒内失去意识。”

柯南刚要说话,灰原突然浑身一软。她的后颈多了个针孔,眼神迅速涣散。一个穿侍者制服的人扛起她,往消防通道走去,左腿微跛的姿势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灰原!”柯南追上去时,那人已经拐进了楼梯间,只留下股淡淡的蓖麻油味。

三、酒窖的对峙

酒窖里弥漫着橡木桶的香气,混杂着灰尘和霉味。皮斯克把灰原扔在地上,打开金属盒子,里面的注射器闪着寒光。“雪莉,没想到吧?”他扯掉假胡子,左脸的刀疤在应急灯下像条蜈蚣,“当年你父母把组织的研究数据藏起来时,我就在现场。”

灰原挣扎着想要爬起,却浑身无力。迷药正在生效,视线渐渐模糊。她看到皮斯克身后的酒架上,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是夜一,他手里握着根撬棍,鞋尖踮起,像只蓄势待发的猫。

“你以为工藤新一能保护你?”皮斯克狞笑着走近,“他现在就是个小鬼,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他的手刚碰到灰原的头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转身的瞬间,夜一的撬棍已经砸在他的手腕上,注射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三十年前的账,也该算了。”夜一扶起灰原,将她藏在酒桶后面,“吞口重彦贪污的钱,其实都进了你的口袋吧?你杀他,不是为了组织,是为了灭口。”他踢开地上的注射器,“这药里掺了河豚毒素,超过0.5毫克就能致死,看来组织早就想除掉你这个叛徒了。”

皮斯克捂着受伤的手腕,从怀里掏出手枪:“你是谁?”夜一的撬棍突然甩出,打掉他的枪,同时按下了藏在袖口的录音笔。“我是送你下地狱的人。”夜一的声音冷得像酒窖里的冰,“你在电梯里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包括你承认杀了吞口,还有组织的暗杀名单。”

就在这时,酒窖的门被推开。警察的手电筒光柱扫过来:“里面的人出来!例行检查!”皮斯克突然笑了,整理了下领带:“我是这里的经理,刚才听到有动静,进来看看。”他指着地上的注射器,“好像有小偷进来偷酒,还带了违禁药品。”

夜一迅速躲到酒架后面,看着皮斯克被警察带走。他刚要扶起灰原,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很重,是皮靴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琴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皮斯克那老家伙办事就是慢,伏特加,去看看酒桶后面有没有老鼠。”

夜一立刻捂住灰原的嘴,将她拽进旁边的储藏室。里面堆满了空酒瓶,散发着刺鼻的酒精味。他从背包里掏出烟雾弹,拔掉保险栓握在手里:“待会儿我扔出这个,你就往通风口跑,柯南在上面等你。”

伏特加的手电筒照进储藏室时,夜一突然按下打火机。酒精蒸汽遇到明火,“轰”的一声燃起蓝色的火焰,逼得伏特加连连后退。琴酒的枪响了,子弹擦过夜一的肩膀,打在酒桶上,紫红色的葡萄酒喷涌而出。

“往这边跑!”夜一拽着灰原冲出储藏室,身后的火焰已经蔓延到酒架。皮斯克不知何时回来了,手里举着枪堵在门口。三方形成了对峙,中间是熊熊燃烧的火墙。

“雪莉在哪?”琴酒的枪口对着夜一,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夜一突然将灰原推向侧面的通风口:“走!”自己则朝着皮斯克冲过去,撞得对方的枪掉在地上。

酒窖里顿时一片混乱。琴酒的子弹打在酒桶上,更多的酒精涌出来,火越烧越大。夜一利用酒架做掩护,像猴子般灵活地穿梭,时不时扔出个燃烧瓶,逼得琴酒和伏特加无法瞄准。

“皮斯克!开枪啊!”琴酒怒吼着躲避火焰。皮斯克刚捡起枪,夜一突然将个酒桶踹过去,撞得他一个趔趄。琴酒的子弹恰好打来,正中皮斯克的胸口。老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血染红了地毯,倒在火海里。

“废物。”琴酒啐了一口,转身往外跑,“伏特加,炸掉这里!”

夜一趁机爬上通风口,灰原正伸手拉他。两人刚钻进管道,身后就传来巨响,酒窖的屋顶塌了下来,火焰舔舐着管道的外壁,烫得人皮肤发疼。

“这边!”柯南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他举着滑板,在狭窄的管道里开辟出一条路。通风口的栅栏被夜一用撬棍撬开,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带着雪的味道。

阿笠博士的甲壳虫停在饭店后门,引擎还没熄火。柯南把灰原塞进后座时,夜一的肩膀还在流血:“开车!快!”汽车刚驶离,杯户城市饭店的方向就传来爆炸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四、雪地里的余温

回到博士家,灰原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热牛奶,眼神还有些呆滞。夜一的肩膀被医生包扎过,白色的纱布渗出点点血迹。柯南正回放着录音笔里的内容,皮斯克的惨叫声和琴酒的怒吼交织在一起,最后被爆炸声淹没。

“贝尔摩德为什么要帮皮斯克?”柯南皱着眉,“他们之间好像有别的交易。”夜一靠在沙发上,用冰袋敷着肩膀:“查过克丽丝·温亚德的身世了,她的父亲三十年前死于一场火灾,而那场火灾的负责人,就是吞口重彦。”

灰原突然开口:“皮斯克知道组织的核心秘密,包括‘那位先生’的真实身份。”她的手指在毛毯上画着圈,“琴酒杀他,不是因为他办事不力,是为了灭口。”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玻璃上,像融化的眼泪。

阿笠博士端来宵夜,炸虾的香味驱散了些许凝重。元太的呼噜声从客房传来,步美和光彦挤在一张床上,睡得正香。夜一看着柯南给灰原递了块炸虾,突然笑了:“小时候新一也这样,总把最大的虾留给兰。”

柯南的脸有点红,刚要反驳,手机突然震动。是高木警官发来的消息:【克丽丝·温亚德已经离开日本,皮斯克的身份查明是汽车公司董事长枡山宪三,他的银行账户里有巨额不明资金,流向了海外的一个空壳公司。】

“是空壳公司‘黑泽’吗?”灰原抬头问,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夜一点点头:“和双塔大楼的土地转让协议上的公司同名。看来组织一直在用这家公司洗钱。”他打开电脑,屏幕上跳出张世界地图,“资金流向了美国、德国、意大利……都是贝尔摩德活动的区域。”

雪停了的时候,天边泛起鱼肚白。柯南站在窗边,看着朝阳给积雪覆盖的城市镀上金边。夜一走到他身边,递给他杯热可可:“别担心,至少我们知道了组织的下一个目标——那些和‘黑泽’公司有关联的人。”

灰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件红色连衣裙:“已经洗干净了。”她的声音很轻,“谢谢你们。”夜一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明美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肯定会很高兴。”

阿笠博士的车又要出发了,这次是去警局做笔录。柯南坐在副驾驶,看着后视镜里的夜一正和灰原说着什么,后者的嘴角难得地扬起个弧度。雪地里的车辙蜿蜒向前,像条银色的线,连接着过去和未来。

“下一步去查那个空壳公司吗?”柯南问。夜一发动汽车,引擎的声音很平稳:“先去吃碗拉面,我知道有家店的味增汤特别暖。”他指了指窗外,阳光穿透云层,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等雪化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车驶过跨海大桥时,柯南回头望去。杯户城市饭店的废墟还在冒着青烟,像个巨大的伤疤。但在那伤疤之上,新的建筑已经开始打地基,起重机的吊臂在阳光下缓缓转动,像是在书写新的故事。

灰原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手里紧紧攥着那块向日葵巧克力。包装纸上的图案被体温焐得有些发软,金色的花盘在晨光里像枚小小的太阳。她突然想起宫野明美给自己讲过的故事——小时候在组织的实验室里,姐姐总偷偷在她的口袋里塞这种巧克力,说向日葵永远朝着光,就像她们总有一天能逃出黑暗。

“在想什么?”夜一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他通过后视镜看着灰原,“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发烧了?”他伸手想探她的额头,却被灰原偏头躲开,手里的巧克力“啪嗒”掉在脚垫上。

柯南弯腰去捡时,指尖触到了块硬硬的东西——是夜一昨晚藏在灰原口袋里的追踪器备用电池。他突然想起酒窖里的火光,夜一将灰原推向通风口的瞬间,肩膀的血滴在她的红色连衣裙上,像朵骤然绽放的红梅。

“前面左转。”灰原突然开口,声音还有点闷,“那家拉面店的味增汤要加双倍葱花才好喝。”她记得宫野明美以前提过,说有个总是戴黑色帽子的男人,每次去都要加双倍葱花,结账时会多给服务员一颗糖。

拉面店的门帘掀开时,风铃叮当作响。老板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看到夜一就笑着打招呼:“小夜,还是老样子?”夜一点点头,转身对柯南和灰原说,“他们家的叉烧是用慢火炖了十二个小时的,尝尝看。”

柯南捧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看着夜一熟练地往汤里加葱花,突然注意到他左手手腕上有个细小的疤痕——和宫野明美照片里戴的手链扣形状一模一样。“夜一哥,你认识明美姐姐很久了吗?”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夜一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嗯,以前在纽约见过几次。”他给灰原递过双筷子,“她总说,志保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月牙。”灰原的筷子突然掉在桌上,低头去捡时,柯南看到她的眼眶红了。

拉面店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画面里是杯户城市饭店的废墟,记者说火灾可能是电路老化引起的。“官方说法而已。”夜一喝了口汤,“琴酒炸掉酒窖前,肯定已经清理了所有组织的痕迹。”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高木刚发来的照片——皮斯克的尸体被烧焦,手里还攥着半块融化的巧克力,包装纸和灰原手里的一模一样。

灰原的手抖了一下,热汤溅在手上。夜一立刻抓过她的手,用冷水冲洗:“小心点。”他的掌心很暖,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皮斯克口袋里的通讯录,警方复原了一部分,里面有个加密号码,解密后指向东京的一家医院。”

“是东都医院。”灰原突然说,“我父母以前在那里有个秘密实验室,研究一种能逆转细胞衰老的药物。”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皮斯克当年就是负责监督这个项目的。”

柯南突然想起什么,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你们看,”他指着上面的符号,“这是从皮斯克的笔记本上抄下来的,和酒卷昭电影里的密码一模一样。”夜一拿过笔记本,指尖在符号上划过:“这是乐谱密码,对应的是《月光奏鸣曲》的第三乐章。”

拉面店的门帘再次掀开,走进来个穿白色大褂的男人,是阿笠博士。他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查到了!《月光奏鸣曲》的作曲家,三十年前曾在东都医院住过院,主治医生就是皮斯克的弟弟!”他的眼镜片反射着光,“而且,那位作曲家的死因是药物过敏,用的药和宫野夫妇研究的药物成分相似!”

夜一突然站起来,拉面碗在桌上撞出声响:“快走!”他抓起外套,“如果我没猜错,皮斯克的弟弟现在还在东都医院,组织肯定会去灭口!”

六、医院的秘闻

东都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柯南戴着口罩,跟着夜一混在探视的人群里。灰原换上了护士服,白色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只有双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皮斯克的弟弟叫枡山勇,在三楼的神经内科。”夜一压低声音,手里拿着从医院档案室偷来的病历,“他患有严重的帕金森症,每天下午三点会在花园晒太阳。”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监控,“那里的监控每三分钟会切换一次角度,我们有三十秒的时间从消防通道上去。”

三楼的神经内科病房很安静。枡山勇躺在靠窗的病床上,头发全白了,手抖得厉害,正用勺子艰难地喝着粥。柯南注意到床头柜上的药瓶,标签上的药名和宫野夫妇研究的药物只差一个字母。

“他就是枡山勇?”灰原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我小时候见过他一次,他给我买过向日葵形状的棒棒糖。”她突然捂住嘴,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当时说,姐姐们研究的药,一定要用在好的地方。”

夜一站在病房门口,用红外探测器扫过房间:“没有窃听器,但有微型摄像头,在天花板的角落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干扰器,按下开关,“现在好了,五分钟内他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柯南走到病床前,轻声说:“枡山勇先生,我们是酒卷昭先生的影迷,想问问您关于《月光奏鸣曲》的事。”枡山勇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粥洒在被子上:“月光……月光……”他突然抓住柯南的手,“你们是……是志保和新一?”

灰原和柯南都愣住了。枡山勇笑了,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我认得你们,志保小时候总穿红色的裙子,新一小时候总跟在毛利小五郎后面跑。”他从枕头下摸出个旧相册,“这是你们的父母,在医院的花园里拍的。”

照片上,宫野厚司和工藤优作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乐谱在讨论什么,旁边站着年轻的枡山勇和酒卷昭。柯南注意到照片背面的日期,正是三十年前《月光奏鸣曲》首演的那天。

“当年的药物过敏是假的,”枡山勇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像是暂时摆脱了帕金森症的困扰,“那位作曲家是因为发现了组织用药物控制政要的秘密,才被灭口的。我哥哥皮斯克负责动手,我因为知情,被他们用药物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从相册里抽出张纸条,“这是组织的药物清单,藏在《月光奏鸣曲》的乐谱里,只有我和酒卷昭知道。”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很重,是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琴酒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枡山勇在哪个病房?动作快点,处理完还要去码头。”

“快走!”夜一一把将纸条塞进柯南的口袋,“从通风管道走,我已经在那里放了绳子。”他推了灰原一把,“照顾好柯南!”自己则从口袋里掏出麻醉枪,躲在门后。

琴酒和伏特加闯进病房时,只看到枡山勇躺在病床上,对着他们笑:“你们来晚了,该知道的,他们都知道了。”琴酒的枪响了,子弹打在枡山勇的胸口。老医生在倒下前,用尽最后力气按下了床头柜上的按钮,病房的窗户突然打开,飘进来片向日葵花瓣。

夜一趁机从门后冲出,麻醉枪打在了伏特加的腿上。琴酒的子弹擦过夜一的耳朵,打在墙上,留下个黑洞。“废物!”琴酒怒吼着,转身追向通风口,却被夜一用椅子绊倒,摔在地上。

通风管道里,柯南和灰原正顺着绳子往下爬。灰原的手被绳子磨破了,鲜血滴在管道里,像串红色的珠子。“你看,”她突然指着管道壁上的刻痕,“是向日葵的图案,肯定是枡山勇先生刻的,他知道会有人从这里走。”

医院的花园里,警笛声越来越近。夜一从消防通道冲出来,看到柯南和灰原正钻进阿笠博士的甲壳虫。他对着琴酒的方向扔出个烟雾弹,趁着混乱跳上车:“开车!”

汽车驶离医院时,柯南回头望去,看到琴酒和伏特加的车消失在街角。他掏出那张纸条,上面的药物清单里,有个名字被红笔圈出——“Aptx4869”,后面写着一行小字:“逆转实验,样本在工藤新一体内。”

灰原突然捂住嘴,眼泪终于掉下来:“原来……原来爸爸妈妈研究的药物,真的能逆转时光。”她看着柯南,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而你,就是第一个成功的样本。”

夜一递给她张纸巾,自己则看着窗外:“别高兴得太早。”他的声音很沉,“组织既然知道了柯南的事,肯定会加大搜捕力度。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前所未有的危险。”

汽车驶过跨海大桥时,柯南看着手里的向日葵巧克力,突然明白了什么。无论是宫野明美,还是枡山勇,甚至是夜一,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重要的人,就像向日葵永远朝着光的方向。

“下一步怎么办?”柯南问。夜一转动方向盘,车窗外的阳光正好:“去查《月光奏鸣曲》的乐谱,”他的嘴角扬起抹笑容,“我有种预感,那里藏着能彻底摧毁组织的秘密。”

灰原望着窗外,手里的向日葵巧克力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她知道,前路依然布满黑暗,但只要身边有这些像光一样的人,就一定能走到黎明。就像雪地里的余温,即使被覆盖,也能在心底悄悄融化,开出最美的花。

七、乐谱里的密码

阿笠博士的甲壳虫停在东京音乐厅后门时,夕阳正把云层染成金红色。柯南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月光奏鸣曲》乐谱集,指尖在封面的烫金音符上划过——这本乐谱的出版日期,刚好是三十年前那位作曲家“病逝”的第二天。

“音乐厅的档案室在地下一层,”夜一翻看着手机里的平面图,“当年酒卷昭在这里举办过《月光奏鸣曲》的慈善演奏会,所有的乐谱原稿都存在那里。”他拽了拽柯南的帽子,“你扮成送乐谱的服务生,我和灰原从通风管道进去,在档案室门口会合。”

灰原穿着件黑色的风衣,手里提着个琴盒,里面装着柯南改装过的探测仪:“档案室的门锁是指纹加密码的,我已经黑进了音乐厅的系统,知道管理员的指纹模板存在哪个服务器里。”她的指尖在琴盒的密码锁上跳动,“三分钟后,服务器会重启,我们有六十秒的时间复制指纹。”

音乐厅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柯南跟着引路的侍者穿过大厅,墙上挂着酒卷昭的海报,照片里的导演正指挥着交响乐团,手里的指挥棒像根银色的针,刺破了舞台上的聚光灯。

“就在前面第三个门。”侍者停下脚步,指了指标着“档案室”的房间,“进去吧,管理员正在里面等你。”柯南推开门的瞬间,看到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桌上睡觉,嘴角还挂着口水——是阿笠博士假扮的,他昨晚用易容术换了张脸。

“快点,”阿笠博士压低声音,从抽屉里拿出个指纹采集器,“我刚才趁他去洗手间,把他的咖啡换成了安眠药,最多还能睡半小时。”柯南迅速将采集器按在管理员的手指上,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指纹的三维图像。

通风管道里,夜一和灰原正匍匐前进。管道壁上结着薄薄的霜,灰原的呼吸在冰冷的空气里凝成白雾。“还有五十米就到档案室了,”夜一用手电筒照了照前方,“管道尽头有个检修口,正好对着档案室的天花板。”

灰原突然抓住夜一的脚踝。她指着管道壁上的划痕,和医院通风管道里的向日葵刻痕一模一样:“是枡山勇先生的笔迹,”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年轻时学过雕刻,刻向日葵的花盘时总会留七个缺口。”

档案室的时钟指向七点整。柯南刚把指纹信息传输给灰原,夜一就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落地时像片羽毛。“找到乐谱原稿了吗?”他打开靠墙的铁柜,里面整齐地码着一排排乐谱,最上面的那本封面已经泛黄,标题是手写的《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

灰原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翻开乐谱。音符之间的空白处,用铅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有些已经被水渍晕开,变成了模糊的蓝团。“这是药物配方,”她的指尖拂过一行音符,“宫野家的暗号,每个升号代表一种成分,降号是剂量。”

夜一突然按住她的手。他指着乐谱封底的夹层,里面露出半张照片——是宫野厚司和酒卷昭在实验室的合影,两人手里捧着个蓝色的试剂瓶,标签上写着“银色子弹”。“这才是组织真正想要的,”夜一的声音很沉,“能彻底摧毁他们的药物。”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贝尔摩德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亲爱的管理员,能让我看看《月光奏鸣曲》的原稿吗?我突然想在酒卷导演的追思会上演奏它。”阿笠博士的声音带着慌张:“可……可现在已经下班了……”

“没时间了,”夜一将乐谱塞进柯南的背包,“从后门走,我已经让博士把车停在那里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烟雾弹,“我来拖住她,十分钟后在音乐厅后面的小巷会合。”

灰原刚爬上通风管道,就听到档案室里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她回头望去,看到夜一正和贝尔摩德缠斗在一起,女人的高跟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快走!”夜一的声音透过管道传来,带着喘息,“别回头!”

八、码头的对峙

柯南和灰原钻进阿笠博士的车时,天边已经升起了月亮。背包里的乐谱硌着柯南的背,像块滚烫的烙铁。“夜一会不会有事?”灰原攥着衣角,指节泛白,“贝尔摩德的格斗术是组织里最好的,据说她能在三分钟内徒手制服三个保镖。”

阿笠博士转动方向盘,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别担心,夜一的柔道是黑带三段,上次在纽约还打败过职业杀手。”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灰原,“而且他说过,要是十分钟没出现,就让我们直接去码头——琴酒今晚要在那里转移组织的秘密文件。”

码头的风带着咸腥味,吹得人眼睛发疼。柯南用望远镜望着停泊在岸边的货轮,船身上写着“黑泽号”,甲板上有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影在走动,手里的手电筒像鬼火般晃动。

“夜一哥来了!”灰原突然指着巷口,夜一正一瘸一拐地走来,左边的裤腿被划破了,露出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珠正顺着小腿往下滴。“被贝尔摩德的指甲划到了,”他龇牙咧嘴地坐下,让阿笠博士给他包扎,“那女人的指甲里藏着刀片,跟猫爪子似的。”

柯南打开背包里的乐谱,借着路灯的光继续解读。“找到了,”他指着其中一页,“这里写着‘银色子弹’的最后一种成分,需要用极寒环境保存,码头的冷藏库里肯定有。”夜一突然站起来,伤口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我去引开守卫,你们趁机进冷藏库。”

货轮的甲板上,琴酒正对着对讲机咆哮:“动作快点!警方已经盯上我们了,半小时内必须把文件转移到快艇上!”伏特加的声音带着慌张:“可是大哥,冷藏库的密码锁突然失灵了,打不开……”

“废物!”琴酒的怒吼声透过风声传来,“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盯着!”他转身走向船舱的瞬间,夜一突然从集装箱后面跳出来,手里举着个燃烧瓶:“琴酒!你的保时捷356A被我拆了发动机,现在正躺在警局的证物室里呢!”

琴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掏出手枪,子弹打在夜一刚才站的地方,混凝土迸出火星。“有种别躲!”琴酒怒吼着追过去,完全没注意到柯南和灰原正猫着腰钻进冷藏库的通风口。

冷藏库里的温度低至零下二十度。柯南和灰原裹紧了带来的毛毯,牙齿还是忍不住打颤。货架上摆满了蓝色的试剂瓶,标签上的编号从001一直排到4869——最后一瓶的标签上画着朵向日葵,瓶底沉着个银色的子弹。

“就是这个,”灰原的声音带着激动,她小心翼翼地拿起试剂瓶,瓶身的寒气冻得手指发麻,“爸爸妈妈研究了一辈子的成果,终于找到了。”她突然捂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如果明美姐姐还在,肯定会很高兴的。”

冷藏库的门突然被推开,贝尔摩德站在门口,嘴角挂着诡异的笑:“雪莉,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这里,真是让我惊喜。”她的手里拿着枪,枪口正对着灰原,“把试剂瓶给我,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柯南突然将手里的毛毯扔过去,盖住了贝尔摩德的头。“快跑!”他拽着灰原往通风口跑,身后传来枪响,子弹打在货架上,试剂瓶纷纷碎裂,蓝色的液体在地上蔓延,冒着白色的寒气。

跑出冷藏库时,码头已经乱成一团。夜一正和琴酒缠斗在集装箱之间,伏特加躺在地上,额头上有个包——是阿笠博士用麻醉枪打的。“这边!”阿笠博士的车停在岸边,引擎已经发动,“快艇也准备好了,快上来!”

琴酒的枪响了,子弹擦过灰原的耳边,打在车身上。夜一突然扑过去,将琴酒撞进海里,自己则抓住了船舷。“快走!”他对着柯南大喊,“我会游泳,你们先带试剂瓶走!”

船开远时,柯南回头望去,看到夜一正和琴酒在水里扭打,月光照在海面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纠缠的蛇。贝尔摩德站在码头的灯光下,手里举着枪,但始终没有扣动扳机,她的嘴角似乎还挂着抹奇怪的笑。

九、月光下的答案

回到博士家时,天已经快亮了。灰原将“银色子弹”的试剂瓶放进特制的保温箱,里面的温度控制在零下五十度——这是宫野夫妇在乐谱里写的最佳保存条件。

柯南摊开从码头带回来的文件,上面全是组织的秘密交易记录,涉及政要、企业家、甚至还有国际刑警里的内鬼。“有了这些,就能把组织连根拔起了,”他的眼睛里闪着光,“明天我就把这些交给目暮警官。”

夜一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脸色还是很苍白。“没那么简单,”他喝了口热可可,“组织的根基太深,这些证据只能打掉他们的一部分势力,‘那位先生’还没露面呢。”他指了指文件里的一个签名,“这个符号,是‘那位先生’的专属标记,在三十年前的药物实验报告上也出现过。”

灰原突然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抽出本旧相册。她翻开其中一页,里面是宫野夫妇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双眼睛,瞳孔的颜色和贝尔摩德一模一样。“是他,”灰原的声音带着肯定,“组织的创始人,也是贝尔摩德的父亲,三十年前就已经‘死亡’,但我怀疑他一直活在幕后。”

朝阳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金色的光斑。柯南看着保温箱里的试剂瓶,突然明白了什么:“‘银色子弹’不是用来杀人的,对吗?”他转向灰原,“宫野夫妇研究的,是能让组织成员恢复神智的药物,就像解除催眠的解药。”

灰原点点头,眼眶又红了:“爸爸妈妈一直不认同组织的做法,他们研究药物,是想拯救那些被控制的人。”她翻开乐谱的最后一页,上面有行小字:“月光会照亮所有黑暗,就像爱能治愈所有伤痛。”

门铃突然响了。阿笠博士打开门,看到目暮警官带着警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逮捕令:“柯南,灰原,夜一,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涉嫌盗窃音乐厅的乐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夜一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个录音笔:“我就知道贝尔摩德会来这手。”他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女人的声音:“……把他们抓起来,文件和试剂瓶我会想办法弄到手……”目暮警官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他对着对讲机说:“各单位注意,立刻通缉克丽丝·温亚德,代号贝尔摩德。”

送走警察后,柯南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晨跑的人穿着鲜艳的运动服,早点摊的蒸汽里混着油条的香味,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些隐藏在平静之下的黑暗,终于被撕开了道口子。

夜一走到他身边,递给他块向日葵巧克力,和灰原手里的那块一模一样。“尝尝,”他的笑容在阳光下很耀眼,“明美说,难过的时候吃点甜的,就会好起来。”柯南咬了一口,巧克力在嘴里化开,带着淡淡的苦味,却在舌尖留下了温暖的余韵。

灰原站在书架前,看着宫野夫妇的照片,突然露出了笑容。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眼睛真的像月牙,弯弯的,里面盛着光。“我们赢了,对吗?”她轻声说,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照片里的父母。

远处的海面上,朝阳正从云层里钻出来,把海水染成了金色。码头的方向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像支正在奏响的晨曲。柯南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但只要手里握着“银色子弹”,心里装着向日葵般的希望,就一定能等到彻底光明的那一天。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巧克力包装纸,上面的向日葵正朝着太阳的方向,金色的花盘在晨光里闪闪发亮,像个永不熄灭的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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