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瑶用肉体凡胎成就了小灵蛇跨越式修行,只可惜了这具青春的身体刚刚开始经历人生的绚烂就要消逝。
得到安思瑶失去生命的消息是在我们回到华宇文物交易所的当天下午。
按照苏宁电话里的口述,安思瑶临终前的唯一要求就是希望我能最后送她一程。
赤鳞会的覆灭让我们留在t国已经没有意义,堂叔他们群龙无首,短时间内也掀不起什么波浪。
尽管他们退守到姜氏祖坟山洞想要东山再起,但与安思瑶的后事相比,追剿赤鳞会残余力量已不足为重。
从拉达?绮梦的交待中知道了姜逸尘在彭城的计划,我和叶婉晴迫不及待地带着绮梦踏上返回彭城的旅程。
t国收尾事宜全权委托给沫雨婷,至于师兄林昊的安排,只能听命郑局长的命令。
深城边检口岸,沫雨婷和师兄目送我们上了深城公安局的专车,羌锦英则坐上了发往邕城的大巴。
“海洋哥哥,我回去就带着祖母回彭城,也算了却老人家的一份心愿。”
大巴启动,羌锦英晃手里的高仿青铜钥匙向我们告别。
在公安系统的统筹安排下,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回彭城,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两脚刚踏上彭城的土地,我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安思瑶的遗体在冰冷的冰柜里躺了一整天,青春的肌肤变得青紫。
“绮梦小姐,得暂时委屈你几天,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
专案组人员把绮梦带走,走进警车的一刹那,绮梦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听到安思瑶突然离世的消息,一直在公安局保护下的阿吉心里一颤,短暂时间的交往,安思瑶对他的贴心照顾,让阿吉对这个聪慧开朗的华国女孩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他想最后再看一眼这个曾经给过他温暖的女孩。
阿吉的目光与绮梦相对,也看清楚了绮梦身边的我。
“阿努潘……”
阿吉瞪大了眼睛,老板怎么突然和警察混在了一起?
“阿吉先生,你认错人了,他是姜海洋,是你们老板处心积虑想要替代的人。”
车门关闭,绮梦的身影被警车带走,阿吉还未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除了郑局长和阿吉他们,生前和安思瑶有过交往的彭城文旅集团的小姐妹,同事也纷纷前来送行。
小柔姐更是哭的梨花带雨。贵为老板娘的她,始终没有忘记当初安思瑶手把手教她学电脑的场景。
“好了,小柔,别哭了,海洋兄弟已回来,接下来的事听海洋安排就行。”
王彪一手拄着拐杖,在一手轻抚着爱妻的肩膀,日渐消瘦的身体没有了往日的威武。红磡码头的旧伤还是击垮了铮铮铁骨的硬汉。
“嗯!”
小柔擦干净腮边的泪珠,目光投向了休息室的门口。
苏宁搂着哭晕过去的叶婉晴,张道长一身道袍正与我们商议着安思瑶后事操办的细节。
郑局长坚持要在彭城大学的礼堂举行,毕竟安思瑶的这次t国之行,是为了保护国宝,不给孩子个体面,与情与礼都无法交待。
张道长坚持安思瑶是道门中人,要用道家的礼仪超度亡灵。
接受了安思瑶心丹的苏宁明白瑶瑶临终的愿望,也同意道长的建议。
“郑局,小宁告诉我瑶瑶走的时候天有异象,我个人建议还是按道家礼仪操办为好。”
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我开口打破了僵局。“天有异象必有不凡,既然瑶瑶与道门有缘,就按道长说的来吧。”我语气坚定。
“行,那就按道家礼仪,不过大学礼堂也得用上,让更多人知道安思瑶的英勇事迹。”
安顿好一切,我这才向王彪和小柔姐的方向走去。
窗外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扶着叶婉晴的苏宁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身体随之飘了过去。
趴在窗口听了半天的血鹰看见我迎面走来,心虚地躲闪开来。
扭身的瞬间,和准备进休息室的阿吉撞了个满怀。
“先生……,拉曼……”
阿吉正要扶上一把,却认出了眼前的人。
血鹰纵身跃上墙头。
慌不择路逃离医院的血鹰,把听到的一切第一时间汇报给了姜逸尘。
“什么!绮梦和姜海洋那小子一起回来了!”
“应该是被抓了。”
握手电话手在空中擅斗,姜逸尘感觉自己的天要塌了。
堂叔的电话只提到基地被毁,绮梦失踪。可没料到他的绮梦竟然落到了警察的手里。
姜逸尘思考片刻,重新把话筒按在耳根,沉声道:
“拉曼,现在我给你个任务……”
两天后,安思瑶的追悼会在彭城大学的礼堂举行。鉴于医院灵异天象的发生,为避免不必要的谣言散布,葬礼的规模也仅限于彭城大学英语系师生范围和安思瑶的家人。就这也吸引了不少爱热闹的市民的观摩。
几个陌生的面孔围在鲜花翠柏的花圈前议论纷纷。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咋就没了?”
“听说她在国外为保护国宝,以凡人之勇斗歹徒,最终献出了生命。”
正能量满满的评价中也夹杂着一些非议。甚至有甚者把安思瑶的牺牲与某位大人物的权谋扯上了关系。
“你看那小模样,野性中带着妖娆,说不定为谁家的公子哥当了替死鬼,挡箭牌。”
众说纷纭,褒贬不一。
站在灵位旁的叶婉晴气的浑身发抖,想要上前理论,我一把拉住了她。“记住张师叔的话,瑶瑶已经离去,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闪失。”
叶婉晴白了我一眼,泪眼汪汪,强忍着内心的悲痛靠近我怀里。
那边忙碌的苏宁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想想安思瑶的嘱托,她心里一阵酸涩。
命里注定自已两世与姜海洋纠缠,她不得不接受我与叶婉晴的亲近。
瑶瑶的离去,现在也只有叶婉晴能在关键时刻协助自己成为姜海洋的左膀右臂。
想通了一切,苏宁收回看向我们的目光,独自朝礼堂门口走去。
追悼会即将开始,派去接安思瑶家人的车还没回来。
门口响起一阵喧嚣,几个农村装扮的陌生女生出现在礼堂门口。
“我妹妹呢!我们要带她回家!我们要有个说法,好好的孩子,大学未毕业,咋说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