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经理清了清嗓子，特意看了眼苏婉：“既然这样那厂长您先忙，我这边先挂了。”
那边电话很痛快的挂断。
随即孙经理看向苏婉，两手一摊无奈道：“警官您看，我们厂长真的不在厂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理，在厂长面前也没有话语权，人家不来我也没办法。”
老赵盯着孙经理看了许久，叹了口气：“可能他们厂长今天真的有事来不了吧。”
“要不咱们明天在来检查？”
苏婉很想拒绝，她总感觉这件事里面透漏着一点奇怪，就是这奇怪的地方她总说不出来。
“苏顾问，我们把陈秘书找到了，不过她说名单被厂长锁在了办公室里面，只能等明天厂长来了之后才能打开。”刘垚人刚一进门就大声说道。
“苏警官，您看这...”秦站长也满脸无奈的看着苏婉，嘴角带着一抹苦笑。
他以为今天能跟着苏婉风光一把，可想象与现实落差太大。
最主要的是，他们进来似乎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苏婉看了一圈众人，发现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点失落。
反观孙经理嘴角上扬，脸上表情也是一副失落，好像没有叫来厂长，他才是最难受的那个人一样。
“苏警官，您看还有需要检查的地方吗？”孙经理开口问道。
苏婉摇头：“没有，你记得明天你们厂长来了通知我们。”
“好勒，您放心，明天厂长来了我一定通知你们过来检查。”孙经理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将苏婉一行人送到办公室门口，送别声音中抑制不住的激动：“你们慢走啊，明天等厂长来了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几人失落的回到车上。
老赵正要启动汽车的时候，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赵哥，谁的电话啊？”刘垚好奇道。
老赵拿出来看了一眼：“队长的电话，可能才刚开完会吧。”
“队长。”老赵接通电话叫道。
“嗯，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我这才刚开完会，你们人在哪呢？我过去找你们。”那边高长天的声音有些疲惫。
老赵回头看了一眼苏婉，后者摇摇头，老赵会意：“高队你别来了，我们这就回去。”
话音落下，苏婉眼睛猛地一亮，惊呼出声：“等等，我好像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前面两人一愣：“什么情况？这怎么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不仅仅是两人，就连电话那头的高队也是一头雾水：“什么情况？小苏这是怎么了？怎么听起来这么亢奋？”
老赵和刘垚没人回答，都在静静注视着苏婉，生怕打扰她思考。
电话那头的高队也自知的闭上了嘴巴，电话却一直没有挂断。
外面，秦站长的人见警车一直在原地不动，他们也没有发动汽车，静静在原地等待着。
养殖场办公室内，孙经理嘴角带着笑容：“小陈表现不错，等会他们走了我一定在厂长面前多替你美言几句。”
秘书一脸欣喜：“经理，厂长不是不在厂子里吗？怎么还...”
孙经理瞥了她一眼：“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不要说，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看见的更不要看见。”
小陈‘哦’了一声，默默后退一步。
孙经理趴在电脑面前，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监控，用力锤在桌子上：“怎么还不走？不走我怎么去见厂长。”
听到这句话的小陈彻底明白，从始至终厂长都在厂子里，只是一只没有露面而已。
她也很好奇，厂长究竟躲在什么地方。
厂子大门口，苏婉喃喃自语着。
“真是奇怪，他一个本身就在厂子里面的人说来也就算了，他一个不在厂子里面的人为什么也要说来呢？
难道应该说去才对？
还是说是我自己想的太多？
这只是他们平常的交流方式？”
“我要去警察局找一个人...”
“我要来警察局找一个人...”
苏婉双手不断揉着太阳穴，她是真的难受。
刚才那一瞬间，她好像真的想通了一样。
现在却有点地方始终对不上。
下一秒，她抬起头，从老赵手里抢过手机，冲着那头开口：“高队，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那边的高队更加茫然，还是开口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们人在哪呢，我过去找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苏婉摇头：“不是这样，刚才怎么说的现在就怎么说，一个字都不要多。”
“赵老哥你也是，等会回队长话的时候也一个字不要多。”
两人又将刚才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苏婉大笑出声：“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什么地方不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劲？”
电话那头高长天也关心道。
“你们注意仔细听我说话的区别。”苏婉没有挂断电话，当着三人的面说了起来。
“我等会要去警察局找高队。”
“你等会要来警察局找高队。”
“你们注意听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刘垚难得没有抢先开口，而是慢慢思考着。
老赵也是低着头，不断小声重复着这两句话。
苏婉也不着急，给足了三人思考的时间。
一直过了五六分钟，老赵才提起头来尴尬一笑：“苏顾问，我这还是年纪大了，你们年轻人的思维我是跟不上了。”
“这两句话不都是一个意思吗？都是要到办公室找高队，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
“不对，肯定是有区别的，赵老哥您先别急，先看看刘垚能不能想出来。”
苏婉宽慰了一番，看着刘耀不断揉搓着下巴。
又过了五分钟，刘垚也抬起头来，他的眼睛中带着一点光芒：“我能感觉到这两句话有区别，但具体的区别说不上来在什么地方。”
“就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却总是说不上来。”
那边高队也开口：“我也觉得没什么差别啊，难道这两句话很重要吗？”
“很重要！”
苏婉声音拔高一点：“能不能破案的关键就在这两句话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