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昀舒被宫翊修突如其来的吻弄懵了,反应过来后一把将他推开,小脸涨得通红,语气带着怒气。
“你是谁啊!一个仆人还得寸进尺!谁允许你乱亲我了!”
宫翊修被推得踉跄了一下,眼底的醋意还没散,听到这话却突然转头看向元菱轩,语气斩钉截铁:“元菱轩,我陪你出国。”
这话让在场两人都愣住了。
元菱轩从被子里探出头,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陪我出国?你疯了?你不管你家小笨蛋了?”
房昀舒也急了,拽住宫翊修的胳膊:“你不能走!你是我的仆人,得留在我身边!不准陪元哥出国!”
宫翊修反手握住房昀舒的手腕,眼神却盯着元菱轩,语气认真。
“他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等他安顿好,我再回来。”
说着又看向房昀舒,眼底带着点委屈和试探,“还是说,你舍不得我走?”
“谁舍不得你!”
房昀舒嘴硬道,却没松开拽着他的手,“你要是敢走,我就找别人当仆人!”
元菱轩看着这俩人拉拉扯扯的样子:“算了算了,你别跟着我添乱了。我一个人挺好的,不用你陪。”
他可不想出国了还得看这俩活宝拌嘴,那也太折磨人了。
宫翊修却没松口,反而加重了语气:“就这么定了。机票我来订,明天一起走。”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既不用担心元菱轩一个人在外受委屈,又能让房昀舒尝尝“失去”他的滋味,说不定还能让这小笨蛋认清自己的心意。
房昀舒气得跺脚:“宫翊修你!你要是敢跟元哥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嘴上说得狠,眼眶却悄悄红了,拽着他胳膊的手也没松开。
宫翊修眉头一皱,语气冷了下来:“放开。”
房昀舒犟着性子,攥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我不放!你不能带元哥走!”
宫翊修没再废话,俯身一把将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元菱轩拦腰抱起——元菱轩刚想挣扎,就被他死死按住后背。
“走了。”
宫翊修丢下三个字,无视房昀舒的拉扯,径直抱着人往病房门口走。
元菱轩被横抱在怀里,手脚都没处放,脑子嗡嗡作响:他是不是疯了?! 大半夜的,在病房里上演这出,还抱着他走?这要是被护士撞见,不得以为他们仨有什么毛病?他想喊,又怕引来围观,只能在心里疯狂哀嚎:宫翊修你个神经病!放我下来!
而抱着人的宫翊修,表面上一脸冷硬,内心早已嫌弃得不行。
这体重,比想象中沉多了,胳膊都快酸了。头发蹭到我脖子,痒死了。还有这僵硬的姿势,跟块木板似的,真难抱。
脚下步子没停,心里却把元菱轩吐槽了个遍,要不是为了气气房昀舒,顺便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真要走,他才懒得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身后的房昀舒急得直跺脚,追着他们喊:“宫翊修!你把元哥放下来!你要是敢走,我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越走越远。
刚走出病房没两步,宫翊修手腕一松,“咚”的一声,元菱轩结结实实地摔在走廊的上。
他揉着发麻的屁股,脸颊涨得通红,又羞又气
“呜呜呜宫翊修你个混蛋!你故意的吧!大半夜被你抱着在走廊遛弯,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屈望榭慢悠悠地跟出来,靠在门框上:“额……我现在严重怀疑,当初是怎么瞎了眼,跟你们俩拜把子当兄弟的?这画风也太离谱了。”
元菱轩一听,瞬间切换毒舌模式,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瞪着屈望榭。
“还不是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牛马兄弟,遇事只会看热闹,刚才怎么不拦着他?合着你们俩就等着看我出糗是吧!”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
屈望榭摊了摊手,笑得一脸无辜,“我这不是想看看,宫翊修这出‘英雄救美’(哦不,救兄弟)的戏码,能演到哪一步吗?谁知道他这么敷衍,说放就放。”
宫翊修收回手,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胳膊,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还在嫌弃
果然沉,手都酸了。 嘴上却凉凉地说:“别嚎了,再嚎护士该来了。要么跟我走,要么回去跟房昀舒继续拉扯,自己选。”
元菱轩气得咬牙:“选个屁!我选你俩都赶紧滚!今天这丢人事,全是你们俩害的!”
嘴上骂得凶,却没真的转身走——他心里清楚,这俩虽然不靠谱,但总归是真心为他好。
宫翊修清了清嗓子,一脸嫌弃地拍了拍袖子,语气毫不留情:“咳,刚才没好意思说,你是真太重了,胳膊都给我压酸了,而且身上一股消毒水混着眼泪的味儿,有点臭。”
屈望榭立刻点头附和,补刀补得又快又准:“嗯,不仅沉、还不禁打,刚才闹的时候没使劲呢,就哭唧唧的,以为跟个瓷娃娃似的。”
元菱轩本来还在气头上,被这俩人一唱一和地吐槽,瞬间炸毛。
“我靠!你们俩有良心吗?!我刚失恋还被人放鸽子,又被你们折腾出糗,现在还要被人身攻击?!重怎么了?臭又怎么了?总比某些人油腻绿茶、只会看热闹强!”
他指着宫翊修:“你嫌我重?有本事别抱啊!还不是为了气房猪猪,拿我当工具人!”
又转头瞪屈望榭:“我不禁打?上次是谁被我按在台球桌上揍得喊哥?(其实是反过来的)现在倒学会倒打一耙了!”
宫翊修挑眉,不慌不忙地回怼:“工具人也分轻重,你这属于超标工具人,下次得加钱。”
屈望榭笑得直耸肩:“那是我让着你,不然你能赢?再说了,就你这心态,出国了也得被人欺负,难怪苏槐叙不珍惜你。”
“屈望榭你找死!”
元菱轩说着就扑了上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宫翊修靠在墙边,看着眼前的画面,嘴角悄悄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至少,这家伙还能有力气吵架,不算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