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菱轩被打得心里有点小委屈,揉着后背撅着嘴,气鼓鼓道:“我生气了!你一点都不疼我!”
苏槐叙收回毛绒玩具,语气平淡得没波澜:“所以?”
“所以你得哄我!”
元菱轩说着,突然扑上去抱住苏槐叙的腰,脑袋往他怀里钻,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拽着人一起滚进被窝。
不等苏槐叙挣扎,他仰头就吻了上去,唇瓣带着点急切,手也不安分地到处乱摸,顺着衣摆往里面探。
“唔——”
苏槐叙眸色一沉,反应极快,膝盖微微一抬,精准顶了上去
“啊!我的蛋!”
元菱轩瞬间惨叫一声,抱着肚子蜷缩起来,脸上的急切瞬间被痛苦取代,额角都冒了冷汗。
苏槐叙从被窝里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服,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带着点习以为常的淡然:“习惯了。”
“习惯个屁啊!”
元菱轩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肚子哼哼,“苏苏你下手也太狠了!就不能温柔点吗?我只是想亲你一下!”
门外的陆御燃听见动静,推门探了个头,看到这场景,忍不住低笑出声:“活该,让你毛手毛脚。”
元菱轩瞪了他一眼,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对着苏槐叙委屈巴巴道:“快、快揉揉……不然以后进不了陆家大门,你负责啊?”
苏槐叙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平淡:“自己揉,那里还要我帮?”
元菱轩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捂着肚子蜷在被窝里,委屈巴巴地瞪他:“你下手那么重,我自己揉着疼!”
说着还往他身边凑了凑,哼哼唧唧道,“谁让你不配合,我要是不主动点,你这辈子都别想进我元家大门!”
“我没兴趣进。”
苏槐叙往后挪了挪,避开他的触碰,语气凉凉的,“再说,是你想进陆家大门,该主动的是你。”
门外的陆御燃听着里面的对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转身靠在走廊上,慢悠悠道
“阿弟说得对,想当陆家的人,就得有被收拾的觉悟。”
元菱轩气得想骂人,可肚子还疼着,只能作罢,一边自己轻轻揉着,一边嘟囔:“没良心,一点都不心疼我……下次再也不主动了!”
第二天中午,陆家别墅的餐厅摆满了满满一桌子菜,香气扑鼻。
陆御燃和苏槐叙一左一右坐在主位,元菱轩缩在苏槐叙旁边,脸色还有点苍白,时不时下意识捂一下肚子。
屈望榭、宋兰斋并肩坐着,房昀舒被宫翊修拉着坐在另一边。
屈望榭扫了眼餐桌,指着盘子挨个念:“白切鸡、辣子鸡、宫保鸡丁、可乐鸡翅、香菇滑鸡、大盘鸡……好家伙,这是把鸡的全家都端上来了?”
宋兰斋跟着补充,语气带着点刻意的强调:“还有野葱炒蛋、番茄炒蛋、韭菜炒蛋、银鱼煎蛋、蛋花汤、茶叶蛋……”
他顿了顿,故意拖长语调,“全是蛋,管够。”
满桌的鸡和蛋看得房昀舒一头雾水,他戳了戳旁边的宫翊修,小声问:“他们做这么多鸡和蛋,有什么含义吗?”
宫翊修清了清嗓子,目光似有若无地瞟向元菱轩:“咳,该不会是……吃啥补啥吧?”
这话一出,屈望榭的视线瞬间锁定元菱轩,眼神往下瞟了瞟。
“元菱轩,你该不会是昨晚被踹废了,这是特意给你补身子吧?”
元菱轩的脸“唰”地红透,赶紧捂住关键部位,瞪着屈望榭:“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好得很!”
宋兰斋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道:“别担心,我略懂点正骨手法,要是真坏了,我可以帮你接好,保证不影响功能。”
宫翊修在旁边补刀,语气凉凉的:“接不好也没关系,正好去当太监,省心。”
“宫翊修你闭嘴!”元菱轩气得跳脚,又不敢太用力,只能捂着肚子哼哼。
屈望榭看得乐不可支,指着他捂肚子的手笑道:“看你这架势,不会是小兄弟连夜搬家了吧?不然怎么护得这么紧?”
房昀舒没听懂他们的玩笑:“小兄弟是谁?还要搬家?”
宫翊修解释:“没什么,就是个玩笑。”
说着给了他夹了块辣子鸡,“快吃吧,菜都要凉了。”
苏槐叙看着闹成一团的几人,不动声色地给元菱轩夹了个茶叶蛋:“吃吧,补补。”
元菱轩看着碗里的茶叶蛋,脸更红了,却还是愤愤地剥了壳塞进嘴里:“补就补!谁怕谁!”
心里却把苏槐叙和看热闹的几人骂了个遍。
陆御燃在旁边看得直笑,又给元菱轩添了碗蛋花汤:“多喝点,不够还有。”
陆御燃放下筷子,朝厨房喊了一声“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随即看向元菱轩:“别急着吃,还有压轴的——鸡蛋羹。”
话音刚落,佣人端着一碗嫩滑的鸡蛋羹进来,还跟着拎了个印着“专业补蛋”字样的保温桶。
他拎过保温桶放在元菱轩面前,拍了拍桶身,笑得意味深长:“这里面全是给你一个人的,鹿茸炖蛋、人参蒸蛋、海马蛋花羹,全是大补的,对你好吧?”
元菱轩看着那桶“补蛋套餐”,脸瞬间黑成锅底:“啊?陆御燃你故意的吧!合着我这是被当成濒危保护动物了?用得着这么补?再说了,你这桶里的东西,说不定是给老母鸡催蛋的!”
“我要我要!”
房昀舒眼睛一亮,举着小勺子凑过来,盯着保温桶直咽口水,“鸡蛋羹我爱吃!还有里面的,我也要尝尝!”
宫翊修赶紧拉住他:“这是给元菱轩特意补身子的,你想吃,回头我给你做,纯纯的鸡蛋羹,不加这些奇怪的东西。”
元菱轩见状,立马顺着台阶往下走,把保温桶往房昀舒那边推了推
“给你给你!这破补蛋套餐谁爱要谁要!小笨蛋你快帮我消灭了,省得看着碍眼!”
陆御燃挑眉,没阻止,只是慢悠悠道:“别啊,这可是我特意托人找的方子,错过这次,下次可没这待遇了。”
“谁稀罕!”
元菱轩翻了个白眼,夹了块白切鸡塞进嘴里,心里却暗自嘀咕:还好有小笨蛋解围,不然真要被逼着喝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