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翊修缓缓直起身,指尖蹭了蹭被踩过的脸颊:“哦?饶了我?”
他目光往下飘,落在房昀舒光着的脚丫上,挑眉道,“那是不是该把你的臭脚丫洗了?刚才踩得我脸上、背上都是味。”
“你又胡说!”
房昀舒下意识反驳,却被他说得心里发虚。
他偷偷抬起一只脚,弯腰凑近,小鼻子嗅了嗅——起初没什么感觉,可仔细闻了闻,还真隐约透出点淡淡的汗味,大概是刚才跑上跑下、又踩着他折腾了半天,沾了点热气和灰尘。
“额……”
房昀舒的脸颊瞬间红透,尴尬地把脚收回来,脚趾蜷了蜷,小声嘟囔
“好、好像是有点……”
刚才还嘴硬说自己洗脚了,现在被当场戳穿,实在没面子。
宫翊修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故意凑近笼子边,作势又闻了闻:“何止是有点,是挺明显的。”
他顿了顿,“楼下有浴室,我带你去洗?总不能让主人的‘臭脚丫’一直这么晾着,回头把笼子都熏臭了。”
“谁要你带!我自己会去!”
房昀舒梗着脖子,却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显然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光着两只脚,站在地毯上,白皙的脚丫沾了点细小的绒毛,看起来又憨又可爱。
“你自己去?”
宫翊修挑眉,“万一滑倒了怎么办?主人摔了,我这个‘金丝雀’可担不起责任。”
他说着,抬手敲了敲笼门,“开门,我陪你去——就当是继续赔罪,帮你洗脚丫。”
房昀舒犹豫了一下,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有点味道的脚丫,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打开了笼门,嘴硬道
“洗就洗!但我自己来,不用你帮忙!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就把你重新关起来,不给你吃草莓!”
宫翊修笑着走出笼子,自然地跟在他身后,语气慢悠悠的:“好,听主人的,不耍花样。”
可那眼神,分明还落在他的脚丫上,看得房昀舒一路都浑身不自在,走路都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房昀舒攥着衣角,光着脚丫噔噔噔跑下楼,直奔浴室。
推开门时还不忘回头瞪了宫翊修一眼,凶巴巴道:“不许进来!敢偷看我就把你笼子锁死!”
说完“砰”地一声关上浴室门,还反锁了。
宫翊修站在浴室门外,靠着走廊的墙壁,双手插兜,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夹杂着少年人哼歌的细碎声响,调子跑了八百里,却透着股没心没肺。
他没靠太近,却也没走远,就那样安静地守在门口,像尊沉默的守护神。
走廊的暖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黑色内搭紧贴着肌理,线条利落又充满安全感。
偶尔有水流声变大,他会下意识侧耳,确认里面没什么动静,才又放松下来。
浴室里的房昀舒,一边用沐浴露仔细搓着脚丫,一边还在愤愤不平地嘀咕
“臭宫翊修,居然敢说我脚丫臭!等我洗得香喷喷的,看你还怎么说!”
他搓得格外认真,连脚趾缝都没放过,誓要把那点淡淡的汗味彻底洗掉。
洗了好一会儿,他才关了喷头,裹着浴巾,光着脚丫悄悄走到门后,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没声音,不知道宫翊修还在不在。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拧开一点门缝,往外瞟了一眼,正好对上宫翊修望过来的目光。
“你、你还在啊!”
房昀舒吓了一跳,赶紧把门又关上一点,“我洗完了,你不许看!”
宫翊修低笑一声,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点磁性:“放心,不看。”
他往后退了两步,给足了他空间,“洗完了就出来吧,地上凉,别光着脚踩太久。”
房昀舒愣了愣,磨磨蹭蹭地打开门,裹着浴巾飞快地往楼上跑,路过他身边时,还能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总算松了口气——这下总不会再被说臭了!
房昀舒刚裹着浴巾跑回房间,还没来得及找新袜子,楼下就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宫翊修居然也去洗澡了。
他趴在门缝上偷偷往外看,心里嘀咕着这家伙怎么也突然要洗澡,却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那断断续续的水流声,脸颊莫名发烫。
没过多久,水流声停了,脚步声缓缓上楼,越来越近。
房昀舒赶紧缩回身子,假装在整理床上的绒垫,却忍不住用余光瞟向门口。
下一秒,宫翊修推门走了进来,身上只裹了一条黑色浴巾,水珠顺着他冷白的皮肤往下滑,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上帝宠儿的身材本就无可挑剔,此刻被水汽氤氲着,肩宽腰窄的线条愈发清晰,肌理流畅紧实,每一寸都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前,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划过精致的锁骨,最终隐没在浴巾里,透着致命的蛊惑。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美男计!房昀舒看得呼吸一滞,赶紧别过脸,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嘴里却硬邦邦道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又想耍什么花招!”
宫翊修没说话,慢悠悠地走到房间中央,故意抬手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飞溅,带着点清凉的水汽。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房昀舒,语气带着点慵懒的魅惑:“刚帮主人洗了‘臭脚丫’,自己一身汗味,当然要好好洗洗。”
他顿了顿,故意往前迈了两步,“怎么,主人不喜欢看?”
房昀舒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却忍不住偷偷回头瞟了一眼——正好对上他勾人的眸子,还有那线条分明的胸膛,吓得他赶紧又转回去,梗着脖子道
“谁、谁喜欢看!不知羞耻!快把衣服穿上!”
宫翊修低笑一声,声音带着点低磁的诱惑:“衣服湿了,没的穿。”
他说着,故意松了松浴巾的一角,引得房昀舒惊呼一声,赶紧捂住眼睛。
“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