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昀舒端着草莓,一推房门就愣在原地,脸颊“唰”地红透到耳根,手里的托盘差点没端稳。
他瞪着笼子里只穿了件黑色内搭、露着大半胸膛的宫翊修
“你、你怎么脱衣服了!不知羞耻!”
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他流畅的肩背线条瞟,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宫翊修抬眼看向他,眼底漾着笑意,语气慵懒又理直气壮:“热,不行吗?”
说着,他换了个姿势,从靠墙改成侧身卧在绒垫上,长腿微曲,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腰间,内搭被扯得微微下滑,露出腰线的弧度,每一处都透着蛊惑的意味。
作为上帝的宠儿,他连慵懒的姿态都自带美感,冷白的皮肤在暖光下泛着柔光,睫毛纤长,眼神勾人,明明被困在笼子里,却像个掌控全局的猎手。
房昀舒看得喉咙发紧,赶紧别过脸,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
“热也不能在别人房间脱衣服!快穿上!”
嘴上说得凶狠,心里却乱糟糟的,刚才那一眼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别人房间?”
宫翊修挑眉,“你不是说,这里是我的笼子,你是我的主人?主人的房间,我做点舒服的事,有什么问题?”
说着,他还故意抬了抬胳膊,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臂肌肉,看得房昀舒脸颊更红了。
“你、你强词夺理!”
房昀舒攥着拳头,想上前让他穿衣服,又怕靠太近会心跳加速
“我不管!赶紧把衣服穿上,不然我就不给你吃草莓了!”
宫翊修看着他气鼓鼓又羞答答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却没听话,反而换了个更舒展的姿势,语气慢悠悠道
“不吃也没关系,反正……我更想让主人过来陪我。”
声音带着点低磁的蛊惑,听得房昀舒耳朵都发烫。
宫翊修轻笑一声,干脆翻了个身,呈俯卧姿势趴在柔软的绒垫上。
他小臂撑着笼底,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黑发因为动作散落下来,遮住了些许眉眼,却挡不住那双勾人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房昀舒,带着点慵懒的审视,又藏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宽肩窄腰的线条在黑色内搭下愈发清晰,背部肌理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每一寸都透着上帝宠儿独有的优越骨相,明明是趴着的姿态,却依旧充满了张力与蛊惑感。
“主人不过来?”
他开口,声音因为低头的动作显得更低磁,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引诱
“是怕我这个‘金丝雀’吃了你,还是……害羞了?”
房昀舒被他看得浑身发烫,尤其是那道直白又灼热的目光,像带着温度似的,从皮肤一直烫到心里。
他攥着衣角,后退半步,嘴硬道:“谁、谁害羞了!我只是觉得你太不知羞耻了!”
眼睛却不敢再直视他,只能瞟向笼子角落
宫翊修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故意动了动肩膀,内搭往上蹭了些,露出一小截腰线
“主人再不过来,我可就要自己‘越狱’了——毕竟,总不能让金丝雀一直孤零零待在笼子里吧?”
房昀舒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急着找个由头找回“主人”的架子,猛地一屁股坐在笼边的地毯上,翘起二郎腿,故意把脚丫子往笼子方向抬了抬,硬邦邦道
“我、我跑上跑下累了!你过来给我揉脚!这是仆人该做的事!”
他穿着白色棉袜,袜尖还沾了点刚才跑楼梯蹭到的灰尘,明明心里慌得一批,却硬是装出颐指气使的样子,眼神飘来飘去不敢看宫翊修。
宫翊修趴在绒垫上,视线往下移到那只悬在半空的脚丫子,鼻尖似有若无地动了动,随即皱起眉,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好臭。”
房昀舒立马炸毛:“你胡说!我今天才洗的脚!怎么会臭!”
“汗臭脚丫子味。”
宫翊修慢悠悠补充,“跑了那么久,袜子都潮了,味道隔着笼子都能闻到。”
“你骗人!” 房昀舒赶紧把脚收回来,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袜子,根本没什么味道,气得瞪他。
“你就是不想给我揉脚!故意找借口!”
宫翊修撑着胳膊坐起来,长腿伸直,语气带着点妥协的纵容:“揉也不是不行。”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房昀舒泛红的脸颊上,挑眉道,“不过,主人得自己过来——总不能让金丝雀爬出笼子,去伺候主人吧?”
房昀舒犹豫了一下,看着笼子里姿态慵懒却依旧勾人的宫翊修,心里又气又痒。
他攥了攥拳头,最终还是站起身,磨磨蹭蹭地走到笼子边,把脚小心翼翼地伸了进去,嘴硬道:“给你揉!揉不好我饶不了你!”
宫翊修看着他递过来的脚丫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轻轻握住。
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温热的袜面时,房昀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脸颊更红了。
“别乱动。”
宫翊修低声道,指尖轻轻揉捏着他的脚踝,动作算不上多用力,却带着莫名的舒适感。他故意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袜子,
又故意皱了皱眉:“嗯,确实有点味道。”
“你还说!” 房昀舒抬脚想踹他,却被他稳稳按住脚踝,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