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楚凡倒下去的时候，眼睛还睁着。
他眼睁睁地看着李若雪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又冷又得意的笑。
他想动，想说话，但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脑子里也跟一团浆糊似的，越来越沉。
“老公！”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林诗诗光着脚就跑了出来。当她看到倒在地上的楚凡，和旁边那个一脸冷笑的李若雪时，她整个人都傻了。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李若雪没说话，她只是慢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手。
“哗啦”一声，客厅四面八方，突然冲出来几十个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战术面罩的男人！这些人跟之前那些保镖完全不一样，一个个眼神冰冷，手里都端着枪！
黑洞洞的枪口，一下子就对准了刚从卧室里冲出来的、还没穿好衣服的几个女人！
“妈的！”黑蛇反应最快，她想去拿扔在沙发上的斧子，但已经晚了。
两个黑衣人动作快得吓人，一左一右地就把她给按住了！
秦雨墨、韩菱、苏晚晴她们，也一个个被制服了。她们刚跟楚凡“开完会”，浑身都没劲，根本不是这帮职业打手的对手。
“李若雪！你这个贱人！你敢背叛我老公！”林诗诗被两个男人反剪着胳膊，还在拼命地骂。
“背叛？”李若雪笑了，她走到林诗诗面前，伸手，用那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她那张哭花了的脸上划了一下，“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他的人。”
她走到楚凡身边，蹲下来，捏着他的下巴，把他那张已经没了半点血色的脸抬了起来。
“你看，”她指着那几个被枪指着，动弹不得的女人，对楚凡说，“你的女人们，好像……不太行啊。”
楚凡的眼睛动了动，他想说话，但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
这女人，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她帮他，不是因为被他睡服了，她是在……利用他！
利用他这把刀，帮她把李家那些碍事的老家伙，还有她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全都给除了！
现在，障碍没了，他这把刀，自然也就该……扔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动不了？”李若雪笑了，那笑容，又美又毒，“我给你喝的，不是毒药。是一种从南美雨林里提取出来的神经毒素，死不了人，就是会让你……变成一个只能看，只能听，但什么也做不了的活死人。”
“你放心，”她凑到楚凡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我不会杀了你的。你这SSS级的种，我还得留着，给我生个儿子呢。”
“不过，在你‘开工’之前，”她的眼神，变得无比玩味，“我得先让你看看，你的这些女人们，是怎么一个个，变成我的玩具的。”
她站起身，走到秦雨墨面前。
秦雨墨正被两个男人死死地按着，那身早就被楚凡扯得差不多的女仆装，现在更是遮不住什么。
“啧啧，”李若雪伸出手，在秦雨墨那光滑的大腿上摸了一把，“秦大秘书，听说你以前，可是京都出了名的高冷女神啊。”
“呸！”秦雨墨狠狠地啐了她一口。
“啪！”
李若雪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得秦雨墨嘴角都流出了血。
“嘴还挺硬？”她笑了，回头，冲着旁边一个已经看直了眼的黑衣人勾了勾手指。
“你，”她指着秦雨墨，“今晚，归你了。”
“记住，我要听见她叫。”
那个黑衣人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谢谢大小姐！”
“你敢！”
楚凡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拼了命地想动，但身体就像被灌了铅一样，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把他，”李若雪指着地上那个还在发抖的赵山豹的人棍，“还有他，”她又指了指那个同样被捆着的赵天明，“都给我扔到后院的池子里喂鱼。”
“至于这几个嘛……”
她的目光，在黑蛇、林诗诗、韩菱她们那几具火爆的身体上，来回地扫着。
“都给我带下去，洗干净了。”
“今晚，我要开个派对，好好‘犒劳犒劳’我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
她说完，不再看那几个已经彻底绝望的女人，转身，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楚凡面前。
她蹲下来，看着那双已经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笑了。
“楚凡，”她伸出手，轻轻地，摸着楚凡那张还算英俊的脸，那动作，温柔得就像是在摸自己的宠物，“别这么看着我。”
“从今天起，你，还有你的女人们，都是我的了。”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她们，是怎么在我手里，一点一点地，被玩坏的。”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她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整个客厅，只剩下楚凡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听着外面传来的、自己女人们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求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用手，一点一点地，给捏碎了。
一股从未有过的、名为“无力”和“悔恨”的感觉，把他整个人，都给淹没了。
【叮！】
就在他快要被这股绝望给吞噬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遭遇前所未有的精神和肉体双重打击，求生意志被激发到极限！】
【SSS级血脉，【王之领域】被动激活！】
【王之领域：王，永不为奴！在领域内，宿主将免疫一切精神和肉体控制效果！】
【系统正在尝试夺回身体控制权……】
【10%……】
【20%……】
【警告！警告！遭遇不明强力干扰！夺回失败！】
【系统转入应急模式……正在尝试修复最基础神经连接……】
【预计72小时后，宿主可恢复对……左手小拇指的，部分控制权。】
楚凡听着脑子里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他那双已经没了半点感情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一丝……比地狱里的火，还旺的希望。
“李若雪……”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心里，一字一句地，嘶吼着。
“你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