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裂谷战酣:祝融陷围的第三刻
洪荒西境的妖巫界裂谷已被战火啃噬得面目全非。谷底熔岩在太阳真火的炙烤下翻涌如血,溅在崖壁上凝成焦黑的岩疤;崖顶的冰棱却又在玄冥此前布下的寒力余波中垂落,形成“上冰下火”的诡异奇观——这是巫妖大战持续半月的痕迹,也是祝融此刻深陷绝境的战场。
祝融的左臂已不成样子。巫甲被太一的太阳真火熔出半尺长的缺口,焦黑的皮肉翻卷着,渗出的巫血刚滴落地就被谷底的热浪蒸成血雾。他握着半截赤铜战戈,戈尖的火焰早已黯淡,只剩零星火星在戈刃上挣扎——方才太一的东皇钟第三记敲击,不仅震碎了他的战戈,更将一缕太阳真火逼入他的左臂经脉,此刻那火正顺着巫血往心口窜,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像在熔岩里滚过。
“祝融祖巫,你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阵’也不过如此!”太一的声音裹着钟声砸来,震得祝融耳膜嗡嗡作响。金乌真身形态下的太一悬浮在裂谷半空,三足踏在一团凝练的太阳真火上,右手托着的东皇钟泛着鎏金光泽,钟身上缠绕的火纹每跳动一次,谷底的熔岩就随之暴涨一尺。他身后跟着百名妖庭精锐的“火鸦卫”,鸦羽般的甲胄上燃着不灭的火焰,正呈扇形包抄过来,将祝融的退路堵得只剩崖壁一侧。
祝融咬牙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巫力在体内疯狂运转,试图压制那缕真火。可越是催动巫力,经脉里的灼痛感就越烈——太阳真火本就与他的祝融真火同源,却多了东皇钟的混沌之力加持,如同附骨之疽,根本无法剥离。他余光瞥见左侧三名火鸦卫已举着长矛刺来,矛尖的火焰映得他瞳孔发烫,而身后的崖壁传来阵阵冰凉,那是玄冥之前布下的寒力,此刻却像在嘲讽他的狼狈。
“祖巫!我们来助你!”两名巫族的“炎巫卫”嘶吼着从斜后方冲来,手中的巫刀劈出两道火弧,逼退了最前面的火鸦卫。可还没等他们靠近祝融,太一的东皇钟突然发出一声闷响,一道金色的火浪从钟口喷薄而出,瞬间将两名炎巫卫裹住。不过半息,那两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火浪烧成了两截焦黑的骸骨,巫刀落在熔岩里,“滋啦”一声熔成了铁水。
太一冷笑一声,左手抬起,东皇钟缓缓悬至头顶,钟口对准了祝融:“既然共工那蠢货被你拦着没来,今日便先收了你这祝融,让十二祖巫再少一人!”钟身的火纹骤然亮起,谷底的熔岩开始剧烈翻腾,连崖顶的冰棱都在高温下簌簌融化,水珠滴落在火鸦卫的甲胄上,瞬间汽化。
祝融知道自己躲不开了。他猛地挺直脊背,残存的巫力全部涌向右手,半截战戈重新燃起暗红色的火焰——哪怕死,他也要拉着太一垫背。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极寒的气息,那气息并非他熟悉的北境寒气,而是带着一种更纯粹、更凝练的力量,仿佛能冻结世间一切火焰。
二、冰雾破阵:玄冥驰援的九丈路
北境冰窟到妖巫界裂谷,寻常巫兵需走三日的路程,玄冥只用了一个时辰。
她离开冰窟时,左臂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那是前日为护共工退敌时,被帝俊的太阳真火灼伤的痕迹。可当她感知到祝融的巫力突然急剧衰退,甚至带着一丝濒死的波动时,她连源冰甲都没来得及穿戴,只披了件素色的巫袍,便提着那柄用北境万年玄冰炼制的“玄霜刃”,踏冰而行。
玄霜刃在她手中泛着淡淡的蓝光,刃身的冰晶纹路随着她的脚步不断亮起。她所过之处,地面结起一层薄冰,哪怕是途经南境的焦土,也能在冰刃的寒力下凝结出零星的霜花。途中遇到三波妖庭的巡逻兵,她甚至没停下脚步:第一波五人,被她随手挥出的冰气冻成了冰雕;第二波十人,玄霜刃划破空气,五道冰棱从地面刺出,直接穿透了他们的甲胄;第三波二十人,她干脆催动巫力,在身前凝出一道冰墙,将追兵挡在身后,冰墙表面的寒气让那些妖兵连靠近都不敢。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祝融死。十二祖巫已经折损了蓐收,若是再失祝融,十二都天神煞阵就彻底废了,巫族再无与妖庭抗衡的资本。更何况,祝融虽性子急躁,却也是她并肩作战了数万年的兄长——当年龙汉初劫时,若不是祝融替她挡了魔兵的一刀,她早已葬身魔渊。
离裂谷还有九丈远时,玄冥就看到了谷底的景象:太一的金乌真身悬在半空,东皇钟的火纹亮得刺眼,而祝融握着半截战戈,脊背挺得笔直,却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崖顶的冰棱正在快速融化,她知道,再晚一步,祝融就会被东皇钟的火浪吞噬。
“太一!住手!”
玄冥的声音带着极寒的气息,如同冰珠落在琉璃上,清脆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没有丝毫犹豫,左脚在地面猛地一踏,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般冲向裂谷——脚下的地面瞬间结起一道冰桥,直接横跨裂谷,冰桥表面的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将火鸦卫的视线都晃了一下。
“又是你这巫女!”太一转头看到玄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前几日他偷观巫族阵图时,就是被这女人的冰刃所伤,如今她又来坏自己的好事。他冷哼一声,左手一挥,东皇钟的火浪突然转向,朝着玄冥喷去:“既然你送死,那就一起收了!”
火浪带着灼热的气息,几乎要将空气都点燃。玄冥却面不改色,右手握住玄霜刃的刀柄,手腕轻轻转动,刃身划出一道半圆的弧光——一道三尺厚的冰墙瞬间在她身前升起,冰墙表面布满了尖锐的冰刺,正好挡住了火浪的去路。
“滋啦——”
火浪撞上冰墙,发出刺耳的声响。大量的白雾瞬间弥漫开来,将整个裂谷都笼罩其中。白雾带着刺骨的寒气,那些靠近的火鸦卫被白雾一沾,甲胄上瞬间结起一层薄冰,动作都慢了下来。
玄冥借着白雾的掩护,脚步不停,沿着冰桥冲向谷底。她的目光始终锁定着太一持钟的右手——那是东皇钟力量的核心,也是唯一能打断太一的地方。她能感觉到,玄霜刃在手中微微震颤,仿佛也在渴望着与太阳真火的碰撞。
三、刃冻金乌:玄冥出刃的半息间
白雾弥漫的裂谷里,温度骤降至冰点。
太一皱着眉头,挥手驱散身前的白雾。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寒力越来越浓,甚至开始影响他体内的太阳真火运转——这女人的冰刃,比上次见面时更强了。他刚想再次催动东皇钟,却突然瞥见一道雪白的身影从白雾中窜出,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
是玄冥!
她的巫袍在疾跑中猎猎作响,黑色的长发被寒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她手中的玄霜刃此刻已完全亮起,刃身的冰晶纹路如同活过来一般,不断涌出极寒的气息,连周围的白雾都被冻结成了细小的冰粒,随着她的动作飞舞。
“找死!”太一怒吼一声,右手猛地握紧东皇钟,想要再次敲击。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右手腕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那寒意来得太快,快得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顺着他的手腕经脉,瞬间蔓延至整个手臂。
是玄霜刃!
玄冥在靠近太一的瞬间,没有选择攻击他的真身,而是将玄霜刃精准地刺向了他持钟的右手腕。刃尖的寒力如同毒蛇般,瞬间穿透了太一的金乌羽甲,刺入他的经脉中。太一的右手腕瞬间结起一层厚厚的冰壳,冰晶沿着他的手臂不断向上蔓延,连他手臂上的太阳真火都被冻结了大半,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在冰壳下挣扎。
“啊——”太一痛得闷哼一声,手中的东皇钟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谷底的熔岩里。可奇怪的是,那足以融化精铁的熔岩,在接触到东皇钟的瞬间,竟然被钟身残留的寒力冻结成了一块黑色的岩石,钟身的火纹也随之黯淡下去。
玄冥一击得手,没有恋战。她左脚在地面一踏,身体借力向后跃起,同时左手伸向祝融,一把抓住他的右臂:“走!”
祝融此刻才反应过来,他看着玄冥握着自己手臂的手——那只手很凉,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他左臂的灼痛感似乎也减轻了不少,想来是玄冥的寒力暂时压制了体内的太阳真火。他点了点头,借着玄冥的力量,踉跄着站起身,跟着她朝着裂谷外的巫族大营方向退去。
“拦住他们!”太一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催动体内的太阳真火,试图融化手臂上的冰壳。可玄冥的寒力实在太强,冰壳不仅没有融化,反而越来越厚,连他的手指都无法动弹。他只能对着周围的火鸦卫嘶吼:“别让他们跑了!谁杀了他们,赏十万妖魂!”
火鸦卫们如梦初醒,纷纷举着长矛追了上来。可玄冥早有准备,她右手一挥,玄霜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五道冰棱从地面刺出,正好挡在火鸦卫的身前。冰棱上的寒力让那些火鸦卫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玄冥和祝融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裂谷外的树林里。
太一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手臂上的冰壳仍在不断蔓延。他咬着牙,强行运转体内的混沌之力,才终于在冰壳蔓延到肩膀时,将其震碎。可他的右手腕已经被冻得失去了知觉,经脉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短时间内,他再也无法催动东皇钟了。
“玄冥……”太一盯着裂谷外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杀意,“下次见面,我定要将你冻成冰雕,永世不得超生!”
四、退营疗伤:祝融与玄冥的三句言
出了妖巫界裂谷,树林里的温度明显温和了许多。
玄冥扶着祝融,一步步朝着巫族大营走去。祝融的脚步依然有些踉跄,左臂的伤势虽然被暂时压制,但那缕太阳真火仍在他体内潜伏着,随时可能再次爆发。玄冥能感觉到,他的巫力还在不断流失,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走了大约半里路,祝融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他看着玄冥额头上的细汗——她为了赶过来救自己,显然耗费了不少巫力,左臂的旧伤恐怕也复发了。
玄冥没有放手,只是放慢了脚步:“你的伤不能拖,必须尽快回营疗伤。”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她转头看了一眼祝融的左臂,眉头微微皱起:“太一的太阳真火已经侵入你的心脉,再拖下去,就算是九转还魂丹也救不了你。”
祝融沉默了。他知道玄冥说得对,可他心里却充满了愧疚。这次若不是他为了和共工争权,强行要求率军出战,也不会陷入太一的埋伏;若不是玄冥及时赶来,他早已成了东皇钟下的亡魂。他张了张嘴,想说些道歉的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走着,只有脚步声和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在树林里回荡。直到快到巫族大营时,祝融才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谢谢你,玄冥。”
玄冥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这是她在战场上难得露出的表情:“我们是祖巫,本就该互相扶持。”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下次出战前,先想好退路,别再这么冲动了。”
祝融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他看着玄冥的侧脸,突然觉得,或许一直以来,他都低估了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妹妹。她看似冷漠,却比谁都在乎巫族,比谁都在乎他们这些兄长。
两人刚走到大营门口,守营的巫兵就立刻围了上来。看到祝融受伤,众人都慌了神,连忙抬来担架,想要将他抬进营中。祝融却摆了摆手,坚持着自己走——他不想让其他巫兵看到自己的狼狈,更不想让他们因为自己的受伤而士气低落。
玄冥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直的脊背,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知道,祝融的骄傲不允许他示弱,可他的伤势,却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她转头对守营的巫兵队长吩咐道:“立刻去请巫医,带最好的疗伤草药来祝融祖巫的营帐。另外,加强大营的防御,防止太一前来报复。”
“是!”巫兵队长连忙应道,转身快步去安排。
祝融走进自己的营帐,刚坐下,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地上,血迹里还带着一丝火星。玄冥连忙上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淡蓝色的丹药,递给祝融:“这是龙宇前辈之前送我的‘源愈丹’,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太阳真火,快吃了吧。”
祝融接过丹药,放在鼻尖闻了闻——丹药里带着一股纯粹的源气,比他见过的任何疗伤草药都要浓郁。他没有犹豫,立刻将丹药吞了下去。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传遍全身,左臂的灼痛感顿时减轻了不少,体内紊乱的巫力也开始逐渐平复。
“这丹药……”祝融惊讶地看着玄冥,“是那位‘源尊’送的?”
玄冥点了点头:“上次我旧伤复发,龙宇前辈派人送来的。他说这丹药能治太阳真火之伤,果然有用。”她顿了顿,又道,“等你伤势稳定后,我们或许该去起源殿一趟,向龙宇前辈道谢。”
祝融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好。”他知道,若不是龙宇前辈的丹药,他这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他看着玄冥,突然觉得,或许巫族想要在巫妖劫中活下去,不仅仅要靠他们十二祖巫,还需要借助那位神秘“源尊”的力量。
营帐外,风还在吹着,远处的妖巫界裂谷方向,隐约传来东皇钟沉闷的声响——那是太一在发泄怒火。可营帐内,却一片平静。玄冥看着祝融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她知道,这场巫妖大战还远未结束,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只要十二祖巫还在,只要他们还能互相扶持,就一定能撑到劫数落幕的那一天。
五、战场余波:三方视角的一念间
玄冥救走祝融的同时,妖巫界裂谷的战场上,还有三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
第一双眼睛,来自裂谷崖顶的一棵古树上。玄空派来的鸿蒙宗暗卫正隐在树影里,手中握着一枚记录影像的“源晶”。他看着玄冥用玄霜刃冻结太一的手腕,看着两人顺利撤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他快速将源晶收好,转身消失在树林里——他需要尽快将这里的情况禀报给玄空,再由玄空传给起源殿的龙宇。
“玄冥祖巫的寒力又精进了……”暗卫在心中暗道,“有她在,巫族至少还能撑得住。”
第二双眼睛,来自妖庭的中军帐。帝俊正通过一面水镜观察着裂谷的战况。当他看到太一的东皇钟被玄冥击飞,看到祝融被救走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倒,茶水洒了一地。
“废物!”帝俊低声怒吼,眼中充满了怒意,“连一个祝融都收拾不了,还被玄冥坏了好事!”他转身对身后的妖将吩咐道,“立刻传我命令,让太一撤回中军帐,闭门疗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再出营!”
“是!”妖将连忙应道,转身快步离去。
帝俊看着水镜中逐渐恢复平静的裂谷,眉头紧紧皱起。他知道,玄冥的存在,已经成了妖庭灭巫的最大障碍。这女人的冰刃能克制太阳真火,还能精准地打断东皇钟的运转,若是不除掉她,妖庭永远别想打赢巫族。
“看来,得想个办法,除掉玄冥才行……”帝俊在心中暗道,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第三双眼睛,来自起源殿的顶层。龙宇正坐在一张玉椅上,面前悬浮着一面透明的水镜,镜中正是妖巫界裂谷的景象。当他看到玄冥出刃的瞬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他能感觉到,玄冥体内的源气正在逐渐与她的巫力融合——那是他之前送的源愈丹的效果,也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不错,懂得避实击虚,比之前沉稳多了。”龙宇轻声说道,手指在水镜上轻轻一点,镜中的景象瞬间消失。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起源殿外的云海,眼中闪过一丝深邃。
“巫妖劫还没到最关键的时候……”龙宇低声自语,“祝融不能死,玄冥也不能死。只有他们还在,才能撑到封神劫开启的那一天。”他抬手召来一道金色的源气,将其凝成一枚小小的玉符,随手丢向窗外。玉符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朝着北境的方向飞去——那是他给玄冥的一道护身符,若是她遇到危险,玉符会自动激发源气,保护她的安全。
“好好活下去吧,玄冥。”龙宇轻声说道,“洪荒还需要你。”
而此刻的巫族大营,玄冥正站在祝融的营帐外,看着营地里来来往往的巫兵。他们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在搬运粮草,虽然脸上带着疲惫,却没有丝毫惧意。玄冥知道,只要这些巫兵还在,只要十二祖巫还在,巫族就不会倒。
她握紧手中的玄霜刃,刃身的冰晶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她抬头看向妖巫界裂谷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太一,帝俊……”玄冥在心中暗道,“下次见面,我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
风从营外吹来,带着一丝寒意。玄冥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营帐——她需要和祝融、帝江他们商量接下来的战略,也需要尽快调整状态,应对妖庭接下来的报复。这场巫妖大战,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