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废墟之上,血蝉翼膜熔化的金汁滴落在废太子枯骨上,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妙玉染血的佛珠悬于半空,金光如网缚住挣扎的妖物:“孽畜!还不现形!”
血蝉腹中突然传出凄厉女声:“邢岫烟!你为灭口毒杀秦可卿,可记得她临死攥着你送的雪蚕荷包?”声波震得妙玉连退三步,佛珠金光骤黯——那声音分明是已故薛姨妈的魂魄!
“姑母?!”薛宝钗的冰剑“咔嚓”裂开蛛网纹。尸群颈后的磷翅碎片应声飞起,在血蝉上方拼成模糊画面:邢夫人将雪蚕茧塞给薛姨妈,薛姨妈转手放入秦氏药盅,低语随磷光闪烁:“...秦氏撞见薛蟠私贩宫瓷...”
画面轰然破碎。薛宝钗心口墨黑怨气暴涨,周身冰晶炸成毒针:“母亲岂会害人!”千百冰针直刺妙玉面门!佛珠金光回护的刹那,血蝉猛地挣脱束缚,口器扎进废太子天灵盖——
枯骨突然抬手抓住薛宝钗脚踝,喉骨摩擦出薛蟠的嗓音:“好妹妹...当年冷宫巫蛊案的人偶...可是你帮我塞进太子枕芯的...”
荣国府断壁残垣间,贾赦膝头蛇毒已蔓延至腰腹。他狞笑着撕开丹书铁券夹层:“二弟可知太祖为何赐此券?”鎏金铜页铿然展开,露出内嵌的羊皮血书:
贾演誓 薛家世藏前朝玉玺阴图 见之格杀
探春的箭镞倏地转向邢夫人:“原来大伯早知薛家谋逆!”邢夫人赤金护甲猛抓向贾琏独眼:“琏儿作证!是你娘王夫人调换秦氏汤药...”
“住口!”王夫人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竟烙着与血书相同的“贾演”火印!烙痕中渗出金液,在空中凝成太祖虚影:“薛家女窃听玉玺机密,贾演以血咒封其喉——”虚影手指直指邢夫人,“邢氏!你祖姑母便是当年哑婢!”
丹书铁券突然飞起,火印烙向邢夫人咽喉。她惨叫着抓挠喉部,指缝间涌出靛蓝毒血——正是当年秦氏所中之毒!
实验室废墟中,栖梧用金锁尖角撬开青铜棺底暗格。水晶棺女子的白骨右手静静躺着,腕骨套着半枚蟠龙镯——镯内壁刻“宝琴”二字!
“薛宝琴?”栖梧震惊抚过镯上刻痕。白骨突然颤动,指骨夹着的玉髓珠滚落在地,珠光映出三百年前幻影: 薛宝琴跪在青铜棺前,将襁褓中婴儿放入棺中。邢夫人持金锁扎进婴儿心口:“弘光帝的野种和玉玺阴图...永远封在地宫吧!”婴儿啼哭时心口溅出的血,正渗入金锁莲纹。
幻影突变。薛宝琴趁邢夫人转身,将半块蟠龙镯塞进婴儿襁褓,自己却吞下玉髓珠:“我儿...娘以魂守棺...” 珠光熄灭刹那,白骨右手突然暴长抓住栖梧!金锁莲纹迸射血光,棺底轰然塌陷——
栖梧坠入冰窖时,怀中的婴儿七星痣突然灼烧。紫光映亮窖壁,赫然是蘅芜苑冰窖的砖墙!水晶棺立在窖心,棺中凤冠女子心口的紫玉匣,正与栖梧怀中紫檀匣共鸣震动!4 残龙啸归墟·玉眸照幽冥
归墟血海上,贾瑛脊骨金鳞怒张,龙骨刺破的肩胛喷涌赤金光焰。黛玉紫眸如星璇转动,忽指向翻涌的血浪:“瑛哥哥,破浪!”
贾瑛长啸挥臂,光焰凝成赤龙撞向血幕!浪墙崩塌处显露天牢景象:薛蟠用牛毛细针扎入废太子脊椎,谄笑随血沫喷溅:“殿下瘫了...才能显我爹救驾之功啊...”
“原来是你!”西宁郡王从尸堆暴起,铁链砸中薛蟠腐尸。腐尸炸开的脓血溅上血蝉,妖物嘶鸣着扑向薛宝钗!
薛宝钗冰魄魔功本能护主,万千冰锥刺穿血蝉。蝉腹中薛姨妈的尖啸却贯穿她耳膜:“蟠儿害太子是为夺兵权...钗儿...你杀林栖梧是为...”
“我没有!”薛宝钗抱头嘶喊。冰魄魔功失控暴走,整座冷宫瞬间冰封!妙玉的佛珠被冻在半空,血蝉趁机吸食冰魄,残翼覆上幽蓝玄甲!
黛玉紫眸忽照见薛宝钗心口墨气根源——是枚嵌在心室里的冰魄针!她并指如刀凌空一划,贾瑛脊骨金鳞飞射而出,直刺薛宝钗心窝!
蘅芜苑冰窖轰鸣震动。栖梧怀中婴儿突然飞出,心口七星光柱射入水晶棺紫玉匣。匣开刹那,三百年前的蟠龙镯虚影套上婴儿手腕,棺中女子白骨右手破棺而出!
白骨指尖点向紫檀匣,匣中婚书残页腾空燃烧。青烟中浮现薛宝琴血泪控诉:
邢岫烟毒杀秦可卿灭口 夺我儿弘光血脉 伪作薛家女 此锁为证
金锁应声飞起,九瓣莲纹裂开,露出内层小像——左边是薛宝琴,右边竟是少年邢夫人!婴孩突然啼哭,泪珠滴落小像,邢夫人影像突然扭曲成薛姨妈的脸。
冰窖穹顶轰然塌陷,冷宫尸群如雨坠落。薛宝钗被金鳞刺穿心口的瞬间,冰魄针离体飞出,针尖挑着半缕靛蓝发丝——正是邢夫人暗藏她体内的傀儡引!
“原来我...从来是姑母的刀...”薛宝钗惨笑着抓向金锁,指尖触及的刹那,整座冰窖炸开刺目白光。水晶棺中女子白骨突然开口,声音与栖梧合而为一: “归墟门开,三生孽债该清了!”
太庙石阶凝着夜露,忠顺亲王鎏金棺椁在长明灯下泛着冷光。贾瑛单膝跪地,新生的右臂骨骼隐现金纹,五指扣住棺底暗格机括。“喀嗒”一声闷响,暗格滑出半卷焦黄绢书,血字在烛火下狰狞欲活:
薛王氏窃听玉玺阴图 贾演以寒铁针封其喉 针藏雪蚕茧内
黛玉紫瞳骤缩,视野里绢书浮起靛蓝毒雾——正是邢夫人喉间涌出的同源剧毒!“难怪秦氏握荷包而死...”她话音未落,殿外骤起金戈之声。薛宝钗素衣染霜破门而入,指尖冰棱直射绢书:“毁尸灭迹的东西也敢作证!”
冰棱触及绢帛刹那,贾瑛脊骨爆出龙吟!金鳞虚影自他后背腾起,竟将冰棱熔作蒸汽。宝钗踉跄后退,袖中跌出半枚蟠螭铜符——符上“忠顺亲王府”字样被利器刮去,露出底层“弘光御制”的阴刻!
“原来王爷是你们灭口的。”贾瑛染血的指尖抚过棺椁刻痕,“这刮痕里的铜绿,与宝姑娘指甲缝里的色泽一般无二。”
荣国府焦土之上,邢夫人蜷缩如虾,十指抓挠的咽喉已溃烂见骨。贾赦蛇毒攻心,却盯着她喉间翻卷的血肉嘶笑:“寒铁针...哈哈...你祖姑母活该当哑巴...” 王夫人突然撕开前襟,心口火烙“贾演”二字金液流转。那金液漫过焦土,竟在血泊中凝成数行小篆:
邢氏为薛家暗桩 调换秦氏避子汤 致其血崩而亡
探春弯弓搭箭直指邢夫人眉心:“秦可卿当年小产,原是你换了药!”箭矢离弦瞬间,垂死的贾赦暴起扑向王夫人:“毒妇!你明知避子汤有问题——” 破空声戛然而止。贾琏独目赤红攥住箭尾,箭头离贾赦后心仅剩三寸:“父亲可记得?秦氏咽气前扯下你襟上玉扣!”染血的玉扣自他掌心坠地,滚到邢夫人溃烂的喉间——玉孔内卡着半根靛蓝毒针!
实验室冷光森然。栖梧拭净金锁污垢,“不离不弃”四字下透出九瓣莲暗纹。导师用镊子轻拨锁脊机关,“咔哒”轻响,锁身裂为两片,露出内里薄如蝉翼的丝绢地图。 “这是...青铜棺椁的结构图!”导师将丝绢投影放大,莲花纹在光幕中旋转,“棺底七星对应天枢至摇光,而摇光位标注着——”激光红点定在莲花心蕊处,“归墟之眼,双生为钥。”
保温箱突然警报大作!婴儿脚心七星痣迸射幽蓝光束,穿透箱壁直射投影。光幕中的莲花纹路骤然活转,莲心浮出水晶棺女子面容。女子唇齿开合间,实验室响起空灵回音:
弘光血脉承玉魄 归墟门开待双生
栖梧怀中紫檀匣猛烈震颤,匣底弹出一枚羊脂玉韘(扳指),内壁阴刻“忠顺亲王胤禛”。她将玉韘套上拇指,韘面“禛”字忽射金光,正刺中投影中女子眉间! 轰然巨响中,整面投影墙坍塌成旋涡。烟尘散尽时,九具青铜棺椁竟穿越时空,森然矗立在太庙庭院中央!
忠顺亲王棺椁前,薛宝钗盯着棺盖刮痕,霜色从指尖漫至脖颈:“王爷刮去府印,是为护住棺底密档...”她猝然转身,冰魄寒气凝成巨掌抓向黛玉:“但你们今日必须死!”
寒气触及黛玉紫瞳的刹那,贾瑛左臂金鳞暴涨。新生骨肉撕裂锦袖,化作覆满金鳞的龙爪扣向冰掌!金鳞与冰晶相撞迸出火星,宝钗袖中忽滑落烧焦的《薛氏族谱》,残页显露朱批:
宝琴生母秦氏 实为弘光帝乳母之女
黛玉瞳孔紫焰摇曳:“原来秦氏身负前朝血脉,难怪你们要灭口...”宝钗厉喝打断:“住口!”冰魄掌风忽转,竟拍向自己心口:“薛家百年清誉岂容——” 龙爪猛地攥住她手腕。贾瑛额角青筋暴起,金鳞随呼吸明灭:“宝姑娘若自绝于此,薛蟠通敌的密信就永埋地下了。”他染血的左手指向庭院——九具青铜棺椁的摇光位棺盖正缓缓开启,棺内赫然是薛蟠与暹罗使节密谈的冰雕影像!
青铜棺椁在太庙青砖上投下巨影,摇光位棺中冰雕映着薛蟠扭曲的脸。贾瑛龙爪金鳞褪去,新生的手臂肌理分明,唯留腕骨一圈淡金痕:“寒玉髓重塑的骨血,倒比从前更听使唤。” 黛玉指尖抚过他腕间金痕,紫瞳忽映出归墟星图:“摇光位在召唤双生子...”话音未落,庭院地砖轰然塌陷!九级水晶阶自地底升起,阶顶悬浮的虚影怀抱婴儿,正是栖梧穿越时空投来的影像。 “接住孩儿!”栖梧的呼喊穿透虚空。黛玉飞身跃起,紫绸披帛卷向婴孩。下方水晶阶寸寸碎裂,薛宝钗突然甩出冰链缠住黛玉脚踝:“归墟之门需双生祭品——” 龙吟震彻云霄!贾瑛化作金虹撞碎冰链,左臂稳稳托住黛玉腰身。婴孩落入黛玉怀中的刹那,通灵玉残片自襁褓飞出,与黛玉所佩紫玉璧碎末交融成紫金旋涡。 “抱紧我。”贾瑛染血右手紧扣黛玉五指,新生左臂龙纹流转如盾。两人身影没入旋涡时,忠顺亲王棺椁突然洞开,半幅焦黄婚书飘落阶前:
幽冥路寒 以心为灯 待得金玉合 重开日月天
水晶阶彻底坍塌处,薛宝钗盯着冰面上自己四分五裂的倒影,忽将掌心冰魄拍向天灵盖!霜气爆裂的巨响中,青铜棺椁的玉衡位应声开启,棺内冰碑显出殷红字迹: 薛氏女冰魄殉道 归墟门暂封三十载
荣国府焦土间,贾琏独目忽亮,染血的玉扣掷向邢夫人溃烂的喉头:“寒铁针在此!”玉孔内半截毒针在月光下泛着靛蓝幽光,针尾刻着肉眼难辨的“薛”字。王夫人心口烙痕金液尽褪,哑声惨笑:“原来针上淬的是薛家祖传的‘蓝泪’...”话音未落,邢夫人喉间毒血喷溅,污血触地竟凝成冰莲——正是薛宝钗的独门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