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情在大学期间,对探险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学校的探险社团。这次社团组织的探险活动目的地是一座古老的宅子,这座宅子位于城市的边缘,周围环绕着茂密的树林,显得有些阴森。
当夜幕降临,夏至情和她的队友们终于抵达了这座古宅。站在门口,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古宅的外墙爬满了厚厚的青苔,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墙砖的缝隙间长出了枯黄的草,在微风中摇曳,给这座古宅增添了几分凄凉。
大门上的铜环已经锈迹斑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轻轻推开大门,发出一阵“嘎吱”的响声,仿佛是这座古宅在欢迎他们的到来。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户洒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据当地人说,这座宅子曾经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府邸,然而后来家道中落,这座宅子也逐渐破败不堪。尽管如此,它仍然保留着一些当年的辉煌痕迹。
在厅堂的深处,有一处被隐藏起来的祠堂。走进祠堂,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祠堂里摆放着一排排牌位,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被厚厚的灰尘所覆盖。香炉中还插着几根残香,似乎是曾经有人来祭拜过。
据说,这祠堂里供奉的正是这家的公子和他的妻子。关于他们的故事,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被人遗忘。
夏至情心中一惊,脚步有些踉跄,但还是强作镇定,缓缓地走进了祠堂。她的目光被那对夫妻的照片吸引住了,照片中的男子面容英俊,剑眉星目,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而女子则被红盖头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只纤细的手,紧紧地攥着臂弯上搭着的红绸。
夏至情不禁好奇地想知道这对夫妻究竟是谁,为何他们的照片会挂在这祠堂的牌位后方。正当她思考之际,一阵冷风吹过,祠堂内的烛火突然摇曳起来,光影在墙壁上晃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她。
夏至情的心跳陡然加快,她觉得有些害怕,于是转身想要离开。然而,当她走到门口时,却发现那扇门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关闭,无论她怎样用力去推,都无法将其打开。
“有人吗?有没有人啊?”夏至情焦急地拍打着门,希望外面的人能够听到她的呼喊并打开门。然而,除了窗外呼啸的风声外,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不管你是人是鬼,放我出去!”夏至情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祠堂里回荡,带着一丝恐惧和绝望。她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门突然发出“嘎吱”一声,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隙。夏至情见状,心中一喜,连忙用力推开门。门开了,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却发现自己仍然置身于祠堂之中,只不过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些不同。
排位依旧整齐地排列着,但那对夫妻的照片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中映出了夏至情惊恐的面容。
不管夏至情怎样打开面前的门,永远都是同样的场景,经过第五个的时候突然传来低沉而有力的声音。
“你宁愿死也不愿嫁我?”
“那好啊,那我便陪你一起,你在哪我便在哪。”
祠堂开始震动,夏至情眼前的景象无限环绕,犹如将她吞进漩涡来回翻滚。再睁眼时,前方驶来一架红轿,轿顶挂着白色的纸灯笼,前方领头的人撒出漫天纸币,而红轿后,是两具并行的棺材。
夏至情仔细注视着随行人举着的照片,男方正是刚刚她在祠堂看见的,而女方,竟然和她的脸一模一样。
夏至情慌张的跌坐在地,恐惧感迷住她的双眼。
场景再次转换,是那座古宅,宅子挂起招摇的红灯笼,随处可见的囍字彰显着这家人对喜结连理的喜悦。
布置宅子的下人撞上夏至情的肩膀,促使她面对着那间传出争吵声的侧屋。
“你宁愿死也不愿嫁我?”
夏至情瞳孔一震,这不是刚刚祠堂的男声吗?
透过纸窗户,夏至情依稀看见模糊的两道人影。
“是,我不心悦你,凭什么要嫁给你?”
“死了你就不会再缠着我了。”
“那好啊,那我便陪你一起。”
“你是不是疯了?”
“夫人,我说过我心悦你,夫人死也别想逃离我。”
对上了,所有的都和刚刚的声音对上了。
夏至情在纸窗上捅下一个洞,想要看清里面人的模样。眼睛覆上之际,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在哪我就在哪。”
紧接着男人缓缓的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夏至情漏出的一只眼睛,他在夏至情的目光下掰正女人的头。是夏至情的脸......夏至情落荒而逃,却跌入下一个场景。
面前只有一扇门,夏至情正犹豫着,门自动打开,迎面是一个吊死的女人,她身着白衣,脚下翻倒的凳子是她垂死挣扎的痕迹。
夏至情认识她,她手腕上的玉镯和刚刚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这次夏至情再一次变为了旁观者。
她看着男人崩溃后的狂笑,看着男人吞下毒药,再看着周遭人替他们换上婚服,最后是那诡异的大婚画面。
夏至情再次跌进那个祠堂,牌位开始冒起蓝光,在昏暗的背景显得极为诡异。
“又见面了。”
声音在夏至情背后响起,她胆战心惊的转过头,是他,他依旧穿着正红的婚服,手里拿着红色手捧花,像是被血染色般通红。
“看吧,你永远逃不走。”
夏至情看不见他的脚,悬空的靠近她,将花递给夏至情。
“愿不愿意嫁于我?”
“你休想,快放我出去!”
“哦?我怎会遂了你的愿呢?”
他伸出手掌,掌风将夏至情吸于他的怀中,夏至情清晰的闻见他身上浓郁的檀香。
红嫁衣陡然降临在夏至情身上,红盖头遮住她的视线,红绸搭在她和他的臂弯,她害怕的攥紧那丝绸。
“这一世,该你随我走了。”
原来,夏至情在第二个祠堂看见的照片上的女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