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上岸第一天的教训,两人提高警惕,总算赶在八月十九赶到纽约,只是得到的是不太好的消息。
哪怕有相关的推荐信和担保文书还有资金验证和能通过考试的成绩,也不能立刻入学,所以虽然谈夜声赶上了最后的录取考试时间,但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看到考试结果,要在录取通知下来之后准备各种东西才行,下次的入学时间要到明年的秋季。
其他好几个知名的大学也都差不多,灵活的一年多次入学时间还是极少的。
司乡愤愤的骂了几句丹尼尔不靠谱,又有些歉意的和谈夜声商量接下来做什么。
“先陪着你去一趟别的学校了解一下你到底能去哪里吧,最近的是康奈尔大学那边,问好了没问题就开始准备吧,我们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我感觉我之前准备的拉丁语得再练一练才行。”
司乡算了一下时间,“我自己去那边,我还得去拜访一下阿尔杰农,你先去拜访一下这边戴维斯家族的人,然后在这边租好房子,先租一年吧,拉丁语也练起来,如果有时间,你再帮我问一问巴纳德学院关于女学生的录取条件。”
“你一个人能行?”
“能行。”司乡也不能什么事情都叫他跟着,“你那边还得打确定一下这边大学提前修满学分毕业的事。”
算了下行程,司乡又说:“我还要去见几个人,阿尔杰农和爱丽丝的哥哥沃德那边,还有丹尼尔的哥哥拉斐尔那里,如果他在这边的公司,我要去见一见他。”
“那你小心些,有事多花钱可以,千万注意安全。”谈夜声算了一下自己的钱和时间,“如果租房子。我肯定租一个离学校近些的,你这边没问题吧?”
“我没问题,尽量弄个有独立厕所的吧。”司乡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他的学校已经确定是这边的,而她的学校还没有定下来。
商量好的两个人各忙各的。
司乡想着自己的兜兜里的钱越用越少,决定先见一见阿尔杰农,看看自己在船上那本晓梦迷情能不能发出去,要是不能,那就得试试爱丽丝的哥哥那边能不能行了。
如果都不行,那就只有先放着,想一些别的生财之道才行。
想到此,司乡借了死贵死贵的电话打阿尔杰农那边,在一直无人接听过后,她索性直接坐上火车去了芝加哥市,阿尔杰农的通讯地址就在那边。
一路辗转,总算是到了,司乡背着包,拖着疲惫的身体在接待室里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了一个中年女人,自称是阿尔杰农的太太。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的丈夫,但是我更希望你知道他是有太太的人。”那个中年的妇人说,“现在你可以说有什么事找他了。”
司乡有些好笑,“您是彭布罗克太太?我想我有必要说清楚,我知道他有太太,但是我其实只在新加坡见过他几次,我今天过来是有事跟他道歉,另外还有一些事想听取一下他的建议或意见。”
“什么事?”彭布罗克太太说,“你找阿尔杰农?蒙塔古?彭布罗克有什么事?又为什么要道歉?”
司乡想了一下,简单说了一些,“我之前有一本书,委托他代为处理出版事宜,今天来是为了谈这个。另外我有另外一本书,我想听取一下他的意见,看看这本书能否出版。”又解释道,“我其实是为了过来看这边的学校的,先来这里拜访,如果您不放心,您或许可以把这个拿给他先看一下,我想他一定会非常震惊的。哦,这是我的地址,我会在这里等三天。”
司乡给过的是上海那边关于她女扮男装的报纸,只是那报纸上的照片是她男装的时候,而彭布罗克太太也并不认识中文,认不出来上面那留着奇怪发型的人是眼前这个青春期的女孩子。
“这上面写的什么?”彭布罗克太太看不懂啊,“你直接和我说。”
司乡卖了个关子,“您拿给阿尔杰农先生看吧,我道歉就是因为这件事,至于其他的,如果他肯原谅我,那么我们自然还有再见面聊的机会。”
彭布罗克太太看着她说完就走,把那报纸来回翻看了几遍,无奈看不懂还是看不懂。
“彭布罗克太太,您去哪里?您不等您的丈夫回来了吗?”职员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叫起来。
彭布罗克太太没有理他,找其他人问明了阿尔杰农的去向后就逮人去了,可巧,阿尔杰农去的地方她还真知道在哪里。
再说司乡从阿尔杰农的公司离开时已经天黑了,也不出去逛,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有人敲门才起。
来的人正是阿尔杰农,还有一个年轻姑娘,很显然,阿尔杰农看到她那潦草的头发眼中全是好奇和不可置信。
“呃,很抱歉以这样的形象和您见面。”司乡率先开口说道,“您能原谅我么?”
阿尔杰农:“昨天我太太告诉我说有一个中国女孩找我的时候我就很奇怪,因为我并不怎么跟中国人来往。你还给我带了一份纯中文的报纸,我还专门找人翻译了,好家伙,原来你是女的。”
用阿尔杰农当时的话来说就是,他宁可相信那该死的英国佬全是好人,也不肯相信他认识的小伙子是个女人。
“所以你当真是个女人?”陈尔杰农哪怕是已经看到了她本人也不太愿意相信,然后他又想到了另一层,“那个小伙子,我是说威尔逊,他知道你是女人?”
司乡尴尬的笑笑,“不知道啊,我还没和他说呢。”又说:“您和这位漂亮的姑娘可以去楼下等我吗?我想我应该洗个头发再下来。”
“当然可以,不过你是不是先把书给我看?”
司乡把手稿拿给他,自己回房间去洗头发。
三个小时后。
旅馆旁边的咖啡厅,阿尔杰农手捧着那本写得差不多的晓梦迷蝶的译本看得津津有味的。
“当庄思蕴发现陈蝶的很多行为和以前都不一样的时候,她开始了试探,不经意的拿着往日孟寒酥爱吃的过去,或者拿着孟寒酥一定不吃的东西过去,几次过后,得出了结论,她的好友,变化巨大。
而那新的孟寒酥感受到了之后立刻选择了拉开距离来处理,新孟寒酥知道一旦相处多了一定会露馅。
新孟寒酥的心思放在写作上,作为一个穷得住到了破烂的泥土房子的人,她那报社小职员的薪水只够她维持一些简单的生活。
最糟糕的是没有原来的孟寒酥的记忆,只能快速的选择从来这里之后的那些信息来保证现在的生活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