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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夜声清楚的知道人与人之间要有距离,关系再好的人也不能强行让别人说出来他不想说的事。

“你这。”司乡没想到他一切都看在眼里,“我……”

谈夜声夹了一筷子腌好的猪耳朵,“吃点再喝,我说了,你跟我混了,我不会叫你日子太难过的。有事你就说,不想说我就请你喝。”

夜深人静,两个少年对着酒说着心事。

琥珀色的酒液在晶莹的杯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司乡又轻轻抿了一口,想着万一有事给他打个预防针也好,“我烦心事在衡阳那几位,就是今天见的那几位。”

“哦?”谈夜声陪着喝了一口,“你不喜欢他们?”

司乡摇头,平心而论,不管是腾家也好还是沈家也好,人家其实不欠她的,只是,他们也确实能给自己带来烦恼。

“我旧主待我不薄,只是因为一些原因,离开时并不体面。”司乡斟酌着用词,“我只怕我的消息传到旧主耳中,再起波澜。”

谈夜声心上转了一转,“为什么不愉快?”

“我把家里老太爷得罪了。”司乡这话也不算说谎话,“老爷愿意保我的命,给我说了一门亲,然后我不愿意,就把保命符给搞掉了。”

谈夜声:“那不好,成亲这事不能为了保命去做,不然终成怨偶。”

“是,且不说我喜欢不喜欢那个人吧,单指那个人在我之前已经结过一次亲,那结亲的人跟我关系还挺好,这事儿就不可能成。”司乡想起那边的日子只觉得心情有些复杂,“他们以为我死了,所以我一直回避跟衡阳那边的人打交道。”

谈夜声恍然大悟:“所以你不想回去的另一层原因也是为此。”

“正是。”司乡点头,“本来我当个小职员是不打紧的,没人在意的嘛。现在跟着你们一起也算有些存款了,起码比我原来预想的要好得多了,我就有些患得患失了。”

谈夜声心中有数了,“那后面跟那边的事我让其他人来。”

“多谢了。”司乡大大松了一口气,“其他人那里,还请帮我保密。”

谈夜声:“小君也不知道?”

“不知。”司乡心里防着沈家亲戚的,“他看不见,我不想给他增加烦恼。”

谈夜声点点头:“行,那我给你保密。”又问,“你一脸疲倦是因为这事发愁一晚上没睡吗?”

“不是啊,是因为小君。”司乡想起昨天那四个小时的自行车就吐槽,“他昨天不肯坐人力车,我骑自行车给他拉回去的。从恒记那边走的,我俩还都不认识路。”

谈夜声很难想象他这么个小身板骑车带人的样子,默默给他把杯子加满。

说到这里了,小司就把小君问的奇奇怪怪的话拿出来说了,“他还非得问我要什么条件结婚,我想他是不是不想相亲心里有压力出点脾气。”

“应该是。”谈夜声附和着说,“他一向心事重,也不是个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人。”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今天临走时君无忧找他是说帮忙留心一下小君有没有中意的姑娘,有了消息悄悄的告诉他一声。

他还挺高兴的,毕竟和小君处得挺愉快的。

现在听了小君出脾气折腾人一开始只觉得这人可能只是单纯心情不好,但是琢磨两下之后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谈夜声看着小口抿酒的小司,“你和小君关系还不错哈。”

“还好,他挺照应我的。”司乡是真觉得他们关系还不错,“我不在这边的时候,他也挺照应阿恒的,还经常给阿恒送东西。”

谈夜声一时有些拿不准,就说:“今天要走的时候,君老板叫我,说小君可能有心上人了,让我们留意一下。”

“啊?”

“他说如果有消息了悄悄的告诉他。”谈夜声见他一脸不知情的样子稍稍放心,“你有什么线索没有?”

司乡把脑子里和君无愁见过的面说过的话都细细理了一遍,没发现,“我见你和见他都差不多的,跟你还多出了两趟门。”

“一句没提过?”

“一句没有,除了昨天问我和什么样的人结婚,别的什么也没有了。”司乡眨了两下眼,“他不声不响的弄出个心上人,我还是很好奇的。”

谈夜声有种想破案的冲动,“也没送过你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司乡指了指自己鼻尖,“除了吃的就是用的,这些你也给我送了,一点儿没有什么传情达意的东西。什么玉佩、荷包、香囊、头发、绣鞋、折扇、诗词都没见过啊,啥也没有见过啊。”

想了半天,扯了扯腰上那能装一个大馒头还有空余的小包问,“这个应该不能算吧。”

谈夜声瞧了瞧,不太确定的口气,“应该……不算吧。”

两人都看不出来。

“要不你在想想?反正闲着也闲着。”谈夜声说。

司乡又想好久,想起自己忽略掉小君昨天最后走的时候说的话,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他昨天走的时候说过了年帮我做媒。”

“做媒?”

“对,作媒。”司乡摊摊手,“他就是回家的时候非问我想和什么样的人结婚,想什么时候结婚。我说年后,然后他就说过完年给我作媒了。”

当时人家热情得不像话,司乡被他架住了,只能说了些相当苛刻的条件,谁想到他还能接话。

谈夜声也跟昨天的小司一样的莫名其妙,“可能是一时起了兴致吧。”忙活了一晚上,两个人啥也没推算出来。

“你要是有了蛛丝马迹的和我说,我们看看小君的心上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司乡最后说,“我有了线索也和你说,不过如果连君老板都不知道的话,那这个人有没有还不一定呢。”

谈夜声认为这话有道理,“悄悄的吧,别叫他察觉了,回头再弄得尴尬了。”

“喝酒喝酒。”谈夜声举了举杯子,“喝完早点睡,明天还干活儿。”

司乡:“要不我们改天再喝,我怕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倒路过被乞丐捡走了。”

“什么时辰了还回去,我早让人打电话去给阿恒说了你在我家睡。”谈夜声说,“喝吧,杯子里的喝完你就去隔壁睡,房间早收拾出来了。”

深夜浅酌,两个少年人关系更近了一分。

司乡躺在床上,脑中把君谈二人都想了一遍。

这两个人看起来都对自己不错,但是这是建立在自己是个男人的基础上,包括柳老对自己资助,和丹尼尔等人的合作,都是建立在性别之上。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个女的,又有几个能跟自己保持现在的关系?

男女大防,礼乐崩坏,又有几个人敢和自己保持关系呢?

或许,其他人也能抱点希望,结个善缘?

实在困极,司乡昏昏沉沉的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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