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说：“是关于老太太的事，你最近虽然不在家多，但院里的事你也该听说了些。”
“一大妈被关进去了，好几天都没出来，现在老太太没人照顾，她腿脚不利索，吃饭上厕所都是问题，你能不能这段时间每天下班回来，帮忙照看一下？”
“我和你一大爷两个大老爷们，实在照顾不过来！”
“哥，你让我去伺候老太太吃喝拉撒？”何雨水直接拒绝了，“这我做不到，我没法照顾她！”
她拒绝得干脆利落，一点不含糊。
何雨柱按照易中海的意思，想让妹妹何雨水临时照顾下老太太，结果被她一口给顶回来了。
何雨水拒绝得那叫一个果断，一点犹豫都没有。
“雨水，这是特殊情况，你就帮个忙吧。”
何雨柱有点尴尬地说。
“哥，我都说了，我照顾不了老太太，我每天工作累得要死，下班就瘫了，自己都顾不上，哪还有精力管她？”何雨水皱着眉说，明显不高兴了。
何雨柱说：“你不帮忙，那谁来照顾她？一大妈不在，只能指望你了。”
何雨水摇摇头说：“你可以找秦姐，秦姐能帮忙的。”
“秦淮茹？”何雨柱苦笑着问，“你让我去找秦淮茹照顾老太太？雨水，她是你哪门子的姐，我不找你找她干什么？”
何雨水说：“我是你妹，她也是你喊的姐，你不是天天叫她秦姐嘛？”
这话里头好像藏着别的意思。
何雨柱说：“那又不是亲的，咱俩才是亲兄妹。”
“雨水，听我的，就帮个忙吧，老太太太可怜了，没人照顾，日子都没法过。”
他还是坚持想让何雨水帮忙照顾老太太。
何雨水一本正经地说：“哥，你怎么这么倔呢，非要我去照顾她，你也不想想我根本没那个本事。”
“再说了，我跟她也没什么交情，没什么义务。”
何雨柱说：“老太太不是外人，她一直对我们挺好的，咱把她当家里人看，现在她病了，我们不能不管。”
“那是你的事，她对你挺好，但对我怎么样，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何雨水说道，“她对你好也是应该的，你天天给她送吃送喝的，换成谁都会对你好。”
“哥，别说了，别让我去照顾老太太，你也得想想我的实际情况，我真的没法照顾她。行了，时候不早了，我得睡了，明天还得早起赶班儿呢。”
说完，她就“哐当”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何雨柱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晾在了门外，连门槛儿都没迈进去。
他现在有点摸不透这个妹妹的心思了。
怎么一提照顾老太太，她就这么大反应呢？
不过她态度那么坚决，不愿意照顾，他也没办法强求，只能和大爷再琢磨别的办法来解决老太太的事。
第二天，他去找了易中海，俩人一块儿合计了一番。
最后商定请秦淮茹来搭把手。
对于何雨柱和易中海的请求，秦淮茹其实心里挺不乐意的，毕竟照顾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太太可不是件轻松活儿。
但一想到之前骗了易中海四百块钱，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就答应了下来，算是还个人情债。
可她也就坚持了那么两三天。
老太太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实在是太埋汰了，她实在受不了。
三天后，她就找了个由头不干了。
她不想再帮忙了，而老太太身子骨还没好利索，易中海和何雨柱又找不着愿意主动接手的人，只能掏钱请人来照料。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也是最差劲儿的选择。
接下来的几天，大院里还算太平，大家伙儿都没什么事。
这段时间，一大妈一直没露面儿。
易中海是越来越焦急，可就是见不着人影儿，完全不知道她在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又过了两天，警察找上门来了。
“警察同志，我媳妇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来？”他着急忙慌地问。
“她暂时回不来了。”警察说道。
“回不来了？！”易中海浑身一激灵，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为什么？这都多少天了还不放她回来？”他激动地追问，“你知不知道这个家多需要她，没她在家简直乱套了，日子都没法过了！”
这一大妈不在家，他真的是快撑不住了。
以前从没下过厨的他，除了中午在食堂对付一口，偶尔去何雨柱家蹭顿饭，别的时候根本就吃不上一顿正经饭。
家里也没人拾掇，乱得跟猪窝似的。
他知道这个家不能没有一大妈，没她家里就跟乞丐窝一样，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因为她涉嫌犯罪已经被判刑了，我过来就是通知你的。你妻子李秀珍昨天中午被判了，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明天会被送去劳改所劳动改造，中午前你得过去办手续。”警察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判刑？！一年六个月？！”
这话一出，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跟白纸似的。
他整个人直接就垮了！
他还天天巴望着老婆早点回家操持这个家，哪成想竟然被判了那么长时间的刑。
一年半，这简直就是往他心上捅刀子。
这几天他过得跟在地狱里煎熬似的，眼看就要撑到头了。
让这个家没了她一年半，这日子可怎么熬？
简直是没法过了！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判她？咱们一直是本本分分做人，遵纪守法，从没干过半点违法的勾当，怎么就摊上这么狠的惩罚了？”他满脸憋屈地问道。
警察回答说：“李剑飞的妈死跟她脱不了干系，她有份责任，所以才判的刑。”
“李剑飞的妈那是自己吃药吃死的，属于自杀，跟我媳妇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她冤枉！”易中海扯着嗓子喊道。
警察说：“我们查得一清二楚，李剑飞的妈就是她直接给害死的，她犯了侮辱和教唆的罪，已经按法律判了！”
“那能不能给减减刑？”易中海焦急地问，“钱不是问题，要多少给多少！”
他急着掏钱，想着法子要把老婆保出去。
这些年他在轧钢厂干着八级钳工，每个月工资快上百块了，家里就他们两口子，没孩子，花销也不大，所以存了不少积蓄。
对他来说，能用钱摆平的事都不叫事。
可警察使劲摇了摇头，说：“不能保释，只能坐牢！”
“我已经跟你说了，明天中午前去拘留所，给你老婆办入狱手续。”
说完，警察扭头就走了。
易中海跟傻了一样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婆说判就判了，而且判这么久。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他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一大妈被判刑坐牢的消息传开后，易中海整个人都垮了。
他想哭却哭不出来，那副憋屈样特别明显。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见了。
有人在背后嘀咕起来：
“一大爷怎么了？看起来好难受的样子。”
“肯定是二大妈出事了，你没看见吗？警察都来了，肯定是来通知他的。”
“二大妈真的被判了？”
“应该是判了，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一大爷老说是警察带去协助调查了，哪有协助这么久还不放回来的？人不回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被判了！”
“坐牢了？二大妈犯了什么罪，怎么这么严重？”
“不清楚，可能跟李剑飞的妈死有关，李剑飞举报她了！”
“以前警察怎么没追究，现在李剑飞一举报就判了？这么猛？”
“可不是嘛，李剑飞一举报一个准，不光是二大妈，一大爷、傻柱、二大爷还有许大茂他们都被人举报了，只是他们运气好躲过去了，二大妈倒霉呗！”
“这也太吓人了吧？！”
……
大伙儿三五成群地凑一块儿，压低声音嘀咕着。
就在这时，何雨柱和秦淮茹缓缓走到易中海跟前。
“一大爷，警察找您，是不是因为一大妈她……”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大妈被判了，一年半，她回不来了！”
易中海答道。
他本想压下这事，不想让人知道。
可判决书都下来了，判得这么狠，根本没法瞒，只能坦白。
“什么？一大爷被判了，还这么久？！”
听到这话，何雨柱和秦淮茹对视一眼，都惊呆了。
“为什么？”秦淮茹问，“一大妈好好的怎么就被判了？”
易中海叹道：“还能为什么？被李剑飞给举报了，他这是要往死里整咱们！一大妈就跟他妈吵了个架，他就告她侮辱、指使什么的，颠倒是非，警察还信了！太冤了，一大妈冤死了！”
他大声喊冤，为自己叫屈。
“不是吧？李剑飞这么狠？”何雨柱吸了口冷气，“肯定有人帮他，不然他哪来的能耐？”
易中海摇摇头：“不清楚，反正我知道是他举报的！他太绝了，我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他气得直咬牙，气呼呼地进了屋。
何雨柱和秦淮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易中海把一大妈被判的事说了出去，很快在四合院里传开了。
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全院都知道了。
就像扔了个炸弹，一下子炸了锅。
大家议论纷纷，乱成一团。
正议论着呢，李剑飞下班回来了。
“李剑飞回来了！”
他一露面，大伙儿都注意上了。
以前大伙儿都看不起他，不正眼看他。
现在却用害怕的眼神看着他。
又怕又恨。
怕的是他报复。
以前就怕，现在一大妈被他整进去了，更害怕了。
“李剑飞，下班啦？”三大妈笑着打招呼。
“嗯，三大妈。”李剑飞点点头。
其实他对阎埠贵一家没什么恨意。
电视上演的，他们就是中立派。
阎埠贵除了爱算计，坑自己孩子，还坑过傻柱一回，没怎么坑别人。
对他们母子，也就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往哪边倒。
说不上多好，也说不上多坏。
现在正常相处就行，就是个普通邻居嘛。
“李剑飞，跟你说，有个大妈被判刑了，得在牢里待一年半！”阎埠贵走过来告诉他说。
“哦，我听说了。”李剑飞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在回院子前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是警察告诉他的。
关于他妈的案子，现在判了，自然有人通知他。
他心里正乐着呢。
他举报的事起作用了。
终于看到结果了。
美中不足的是，第一个挨罚的是大妈，而不是易中海和聋老太他们！
不过这也算是个开头。
接下来该轮到易中海他们这些坏蛋倒霉了！
他现在清楚，警察一直在暗地里查他爸被害那事。
只要拿到一点证据，易中海就玩完了。
他想跑也跑不了！
不一会儿，李剑飞站起来往后院走去。
“解成、解放，你俩记住，千万别惹李剑飞，要不他一举报，你们可就头疼了！”
等他走远了，阎埠贵一脸严肃地叮嘱。
他可不想大妈成为他们的前车之鉴，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
“知道了，爸！”阎解两兄弟一块儿回答。
李剑飞大大咧咧地从中院经过时，有个人躲在门后盯着他。
那个人就是易中海。
此刻他眼里全是恨意。
他发誓一定要让李剑飞好看。
只是现在他光想想而已，因为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这院子里，以前那种开全院大会孤立他的招儿已经不管用了，大家都不买他的账。
所以他得另外想办法。
接下来两天，他一直琢磨怎么报复李剑飞。
上班都没心思了，一到车间就忍不住偷偷瞄他。
他本想仗着自己八级钳工、老师傅的身份在李剑飞身上找麻烦，看能不能把他赶出一车间，断了他的前程。
但李剑飞这段时间工作上挑不出一点毛病，不但没错，反而越干越好。
易中海恨自己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连个班长都没混上，什么官也没捞到。
要是自己是个干部，想给李剑飞挑刺还不简单？
但现在，他连给李剑飞穿小鞋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