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咔哒”一声关上,许耀的身影彻底消失,但空气里那股霸道又清冽的香气,却仿佛凝固成了实体,久久不散。
刘文雪和梁霜,一个提着烤串,一个看着地上滚落的炒粉,两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目光在紧闭的房门和床上那一小团之间来回扫射。
死寂中,刘文雪最先找回了语言系统,她深吸一口气,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床上蒙着头的陶盼弟,语气里充满了荒诞的惊奇:“可以啊,盼弟!许大少爷都直接杀到女生宿舍来了?咱们这宿管阿姨是收了他多少钱?这防线是纸糊的吗?八位数支票的威力这么大?”
梁霜也跟着点头附和,一脸后怕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嘛呀,这下咱女生宿舍不安全了!连男人都能随便进……这万一进来个歪瓜裂枣的怎么办?”说完,她又猛地一顿,看着刘文雪,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梁霜小声补充,“哦……许总不是歪瓜裂枣,他是会走路的金元宝……”
被子里,陶盼弟感觉自己已经熟透了,她慢吞吞地掀开被子一角,露出一张红得能滴血的脸,声音细若蚊蚋:“抱歉啊……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进来的……”
“你跟我们抱歉啥!”梁霜把烧烤往桌上一放,笑着摆手,“我们没有任何意见!就是有点……刺激!”
刘文雪也跟着附和,捡起地上的炒粉,斜睨着陶盼弟,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笑:“没意见。就是下次能不能提前预告一下?我们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像两个送外卖的,打扰了许总的好事。”
“别……别说了……”陶盼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手忙脚乱地爬下床,指着桌上的烧烤,强行转移话题,“快,快吃吧,都快凉了!”
三人围着小桌子坐下,总算把话题从那个惊心动魄的男人身上拉了回来。梁霜咬了一大口烤鸡翅,含糊不清地说:“不行不行,今天运动量超标了,等下我们去楼下跑两圈?”
陶盼弟立刻点头:“我没问题。”
刘文雪优哉游哉地啃着鸡爪,斜了梁霜一眼:“你们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梁霜羡慕地看着她:“真羡慕你这种怎么吃都不胖的。”
陶盼弟也跟着点头:“是啊,164的身高,105斤的体重,这身材,羡慕死我了。”
“走,盼弟!”梁霜被激励了,一抹嘴,“咱们去跑步!这个月,咱俩必须瘦2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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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傍晚,电子厂门口。
陶盼弟磨磨蹭蹭地跟在下班的人潮最后面,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刚走出大门,一辆线条流畅、嚣张夺目的阿斯顿马丁就精准地停在了她面前,引得周围路过的工友纷纷侧目,议论声此起彼伏。
车窗降下,露出许耀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的手肘撑着车窗,歪着头,嘴角勾着一抹又坏又痞的笑,那双桃花眼在傍晚的余晖里,流光溢彩,摄人心魄。
“磨磨蹭蹭的,哥都等你好久了。”
陶盼弟的脸瞬间又热了,在无数道探究和羡慕的目光中,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平稳地驶入车流,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
车内的气氛却瞬间变得暧昧又危险。
“怎么?一天没见,就不认识哥了?”许耀懒洋洋地开口,视线扫过她身上洗得有些发白的工服,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没……”陶盼弟紧张地攥着衣角,头都不敢抬。
“呵。”许耀低笑一声,那笑声仿佛带着钩子,挠得她心尖发痒。他忽然倾身过来,安全带“咔哒”一声轻响,他温热的胸膛几乎要贴上她的手臂。
陶盼弟吓得浑身一僵,屏住了呼吸。
他却只是伸手,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滚烫的耳廓。
“陶陶,昨晚睡得好吗?”他问得随意,声音却压低了,带着一丝蛊惑。
“还……还行。”
“宿舍那小破床,睡着不舒服吧?”他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坐直身子,用一种宣布命令的口吻,轻描淡写地说道:“从明天开始,搬过来跟我住。”
陶盼弟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像只受惊的小鹿:“我……我不住宿舍住哪儿?”
许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胸腔震动,发出一阵低沉性感的笑。他转过头,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锁着她,里面的戏谑和占有欲浓得化不开。
“住我家啊,许太太。”他拖长了语调,看着她呆滞又羞愤的可爱模样,心情好得不得了,“还是说……”
他故意一顿,在她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才慢悠悠地、用一种极致宠溺又霸道的语气,扔出最后的炸弹:
“你想住哥送你的那套房子?正好,那房子,想怎么装修?欧式?中式?”他嘴角的笑意加深,眼底的温柔与霸道交织成一张网,将她牢牢捕获,“还是……装修成你喜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