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耀看着她那副被榨干了的虚弱模样,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
他确实有点儿累,但起码浑身通泰,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神清气爽。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薄唇勾起一抹坏笑。
“累啊。”
他承认得坦荡。
“我又不是牛。”
陶盼弟:“……”
那你昨晚的表现跟牛也差不离了。
许耀似乎看穿了她的腹诽,凑过去,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廓,声音沙哑又性感。
“但……很舒服,不是吗?”
轰——!
陶盼弟感觉自己刚冷却下来的脸,又一次着火了。
她猛地拽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在被窝里把自己缩成了一只羞愤欲死的鹌鹑。
狗男人!
臭流氓!
不要脸!
许耀听着被子里传来的细微的、敢怒不敢言的碎碎念,低沉的笑声在胸腔里滚动,震得床垫都在发颤。
……
第二天,陶盼弟是在一阵剧烈的腰酸背痛中醒来的。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十辆大卡车来回碾过,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散了架,尤其是腰,简直快要断成两截。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近在咫尺的、颠倒众生的睡颜。
许耀还在睡。
长而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两片漂亮的阴影,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皮肤好得看不见一丝毛孔。
睡着了的他,褪去了白天的张扬与恶劣,像个无害的天使。
呸!
什么天使!这就是个披着天使皮的魔鬼!
陶盼弟愤愤地在心里骂了一句,挣扎着想从他怀里挪出去。
她刚一动,男人结实的长臂就收得更紧,将她重新捞回怀里,还像抱抱枕一样,蹭了蹭她的头发,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陶盼弟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这时,许耀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刚睡醒的桃花眼,还带着一丝惺忪的雾气,少了平日的锋利,多了几分慵懒的性感,看得人心头一跳。
他看着怀里像只受惊小鹿的女人,勾唇一笑,声音是清晨特有的沙哑。
“早啊,我的头牌技师。”
说完,他松开她,掀开被子,长腿一迈,就那么赤条条地站了起来。
宽肩,窄腰,长腿,以及那堪比古希腊雕塑的完美肌肉线条……
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陶盼弟的眼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瞪圆了!
眼看着他就要这么大喇喇地往浴室走去,陶盼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许总!你就不能围个浴巾吗?!”
许耀的脚步一顿。
他缓缓转过身,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恶劣的笑。
他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才抬眸看向床上那个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女人。
“都是自己人,害羞什么?”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致命的骚气。
“再说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桃花眼微微眯起,眼神在她脸上和被子下若隐若现的曲线上来回巡视,“之前不都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检查过好几遍了?”
他顿了顿,笑得更坏了。
“怎么?现在还想复习一遍?”
“啊啊啊啊!”
陶盼弟彻底崩溃了,她抓起一个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你不要脸!”
许耀轻松接住枕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脸有什么用?能有你好用?”
说完,他不再逗她,吹着口哨,迈着那双能让所有女人尖叫的大长腿,走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陶盼弟抱着被子,脸红得快要自燃。
这工作太难了!
这已经不是出卖尊严了,这简直是连人带灵魂一起打包卖了!
她正在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浴室的门忽然又开了一条缝。
许耀探出半个湿漉漉的脑袋,黑发上的水珠顺着他俊朗的脸颊滑落,滴在他性感的锁骨上。
“我的头牌技师,”他冲她勾了勾手指,“服务要到位,毛巾。”
陶盼弟:“……”
她磨了磨后槽牙,真想把手里的另一个枕头也砸过去。
但一想到那十万块的“优秀员工奖”,她所有的骨气,瞬间化为了乌有。
她认命地爬下床,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这该死的狗男人!
她忍着腰部的剧痛,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干净的浴巾,像个英勇就义的烈士,一步步挪到浴室门口。
她把毛巾从门缝里递进去,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一副非礼勿视的贞洁烈女模样。
然而,许耀接过的,不只是毛巾。
还有她的手。
他温热的大掌,一把将她纤细的手腕攥住,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陶盼-烈女-弟浑身一僵。
“服务不错,”男人低沉带笑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态度也很积极。”
“为了奖励你,今晚给你加钟。”
陶盼弟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把手抽了回来,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加钟?!
加你个大头鬼!
再来一次,她明天就得直接被抬进医院!
许耀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发现,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他的快乐源泉。
太他妈有趣了。
等他神清气爽地从浴室出来时,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围了条浴巾在腰间,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和堪称完美的八块腹肌。
水珠顺着他利落的短发滴落,沿着性感的肌肉线条,一路向下,最终隐没在浴巾的边缘。
活脱脱一幅男色诱惑图。
陶盼弟偷偷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又飞快地把头缩了回去,心跳得像打鼓。
妖孽!真是个妖孽!
许耀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子下那个鼓起的小包。
“起来,帮我系领带。”
他命令道。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我不会。”
“我教你。”
“我腰疼……”
“我帮你揉。”
“……”
陶盼弟没辙了,只能慢吞吞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她穿着宽大的睡衣,领口开得有点大,露出看不出来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长发凌乱,眼神怯怯,看起来格外可怜,也格外……诱人。
许耀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从衣柜里拿出今天要穿的衬衫西裤,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穿上。
然后,他拿起一条深蓝色的领带,递给她。
“过来。”
陶盼弟只好磨磨蹭蹭地走过去,被迫站到他面前。
他太高了,她得微微踮起脚尖,才能把领带绕过他的脖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极致。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混着他独有的、极具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她的手在抖,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起来领带该怎么打。
“笨蛋。”
许耀低笑一声,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动作。
他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手背,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忽然低下头,薄唇凑到她的耳边,滚烫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软了。
“昨晚的实践课,评分,60分。”
他的声音,沙哑又蛊惑。
“勉强及格。”
陶盼弟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又羞又气,忍不住反驳:“哪里……哪里不及格了?”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地……配合了!
许耀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眼底闪烁着恶劣的光。
“全程像条死鱼,毫无互动,体验感极差。”
他毫不留情地毒舌点评。
“需要加强练习。”
陶盼-死鱼-弟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就在这时,许耀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不过,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还是有奖励的。”
他直起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客房服务的电话。
“两份小笼包,两杯热豆浆,送到房间来。”
他挂了电话,冲着一脸懵逼的陶盼弟挑了挑眉。
“你的奖励,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