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他做兄弟!”
“哈哈哈……那你不是低了一辈?”
“我愿意,管你什么事?”
这些文人难道都爱喝酒?
看着满地狼藉的名士,李适暗暗摇头。
“这些都要你来收拾吗?”他转头问穆婉秋。
“早就习惯了。只有在舅舅这里,他们才能这样放纵。”
文脉复兴是几代人的愿望,这些人压抑太久了吧。可惜生在乱世,在大时代面前,谁都显得微不足道。
“李师兄,舅舅已经睡了,你也回去吧。”
穆婉秋收好荷包,转身催促李适早点回房休息。
“好,你去煮点醒酒汤给他们喝,别让他们在院子里吹太久风,不然醒来会头痛恶心。”李适交代完就离开院子,叫了辆黄包车原路返回。
没想到看见闫解娣还在门口等着。
“我爹让我在这儿等你,让你过去一趟。”闫解娣抱着手臂,显然等了很久。
李适立刻脱下外套披在她发抖的肩上。“走,我们去见你爹。”说着就要往前面走。
“等等——”闫解娣轻轻拉住他的手。
李适明白,带她来到后院的一个小房间。
关上门后,闫解娣忍不住说:“我想你了,李适哥哥,你都不来看我。”
李适笑着回应:“最近事情太多,就算见面也要等到晚上。”
“你整天都在忙什么?根本见不到人。”闫解娣眼神带着怨意地看着他。
“今晚回去我好好想想,怎么安排这些琐事,尽量腾出时间。”想到身边围着的几个女子,李适感到头疼。
秦淮如、闫解娣、娄小娥、小金莲……反而是新认识的冉秋叶和穆婉秋比较省心。即便有特殊能力,时间也要合理分配。
喂老虎可不是开玩笑,急了可要吃人的!看来得列个时间表,轮流照顾才行。
“我有件事想问你——”闫解娣话还没说完,李适已经通过心灵感应知道她的心思,立刻想好了回答。
“问吧。”李适神情镇定。
闫解娣睁大眼睛问:“李适哥,你最近花钱这么多,是不是找到工作了?”
“乱说,刚上班哪能马上领工资?之前收的礼金还没花完呢。”李适随意地回答。
“那昨晚退回来的715块钱呢?”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千万别做危险的事!等月底发了工资,我全都给你。”
“傻丫头,你哥除了喜欢逗老虎和玩音乐,别的都不碰。”
李适弯下腰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
“龙国动物园?”闫解娣第一次听说有人喜欢喂老虎。
“不是,没那么大,就在附近玩玩。”李适笑了笑,“你当我是超人?哪有时间?”
猎人棍法凌厉,快慢交替,打得母虎哀鸣不止,四肢无力。
母虎挣扎着想站起来,猎人死死按住它的肩膀,不让它翻身。
右手不断挥动,继续狠打!
最终母虎瘫软喘息,放弃抵抗。
屋内激斗正酣,屋外突然传来声音——
“解娣!这死丫头跑到哪儿去了?她爹让她来找李适,人却不见了!看我回来不揍她!”
前院传来三大妈的怒骂。
躲在厢房的李适和闫解娣急忙整理衣服,匆匆跑向前面院子。
从不喝酒的叁大爷今晚破例喝了酒,刚吐完,躺在椅子上。
叁大妈一边递毛巾一边责备:“大晚上喝什么酒?”
叁大爷仰头大笑:“我闫老西也有今天!哈哈哈……呕……”
乐极生悲,胃里泛起酸水。
叁大妈端走脸盆,亲自给他擦脸。
望着丈夫,她忽然想起他年轻时求学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也不知道干爹现在怎么样了。
没想到叁大妈是镇九城的义女,这门亲事也是镇九城亲自定下的。
当时只听镇九城说了一句:“来得正好,是时候了。”
李适搀着腿脚不便的闫解娣,慢慢走到屋前。
透过窗缝偷看一眼,见屋里的情形,暗自觉得这对老夫妻还挺恩爱。
“现在进去?”
“嗯。”
“爹,我把李适哥请来了。我先回屋休息,累坏了。下次请人你自己去吧。”
闫解娣扶着门框站稳,掀起帘子,一瘸一拐地走进堂屋。
匆匆打过招呼,咬着牙快步躲进里屋,再没声音。
“叁大爷,听解娣说您找我?”
李适后脚进屋,直接问道。
一听是严佩清的徒弟来了,原本气喘吁吁的叁大爷顿时精神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子。
满脸笑容地往旁边让了让:“李适来了,快请坐。”
“叁大爷,您脸色不太好。”
“哪有的事,我好着呢!”
看着他额头的汗珠,李适心想这位嘴可真硬。
“有事您直说吧,我怕待会儿……”
李适是真的担心老头撑不住晕过去。
“不能喝还逞强。”叁大妈小声嘀咕。
“妇道人家懂什么!能被严公提起,是我闫老西这辈子最风光的事!”
“就算到了黄泉见到先师,我也能挺直腰板说起这事。”
李适没想到自己随口编的善意谎言,竟让叁大爷这么在意。
算了,看在他刚才在门口送了两个补偿包的份上,就让他开心一下吧。
“李适,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请你来就想问问明天拜访的事。”
“你叁大爷为这事惦记了一整天。”
李适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呃,叁大爷,家师……其实从未提过您,方才我在门口是胡说的,实在抱歉。”
“啪嗒”
李适话还没说完,叁大爷手中的茶盏已经摔碎了。
“严公不识我……严公不识我…………”
见叁大爷神情恍惚,李适不敢久留,赶紧退了出去。
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范进中举疯了。
刚走几步,忽听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
“老头子——”
**!
该不会真把叁大爷气出个好歹吧?
李适头皮发麻,转身跑回王婆院子。
刚进屋,娄小娥的讽刺就迎面而来:
“当家的,最近胆子变大了?敢半夜不回来!这么晚去哪儿玩了?”
“我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你就别添乱了。”
李适随便应付了一句。
“忙?忙鬼!金莲妹妹早就回来了,你这个拎包的倒不见了半天!”
娄小娥不依不饶。
“我去……”
“李适哥!救命!”
还没来得及编造借口,闫解娣就慌乱地冲进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爹晕过去了!哥哥们都不在,求你送他去医院吧!”
“医院”两个字让李适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第几次了?
不如自己开个医馆算了,总比跑来跑去强。
念头刚起又自嘲地摇摇头,现在哪有这个能力。
“当家的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娄小娥急得直跺脚。
李适立刻冲向正院,却发现前院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这么多人没人帮忙?
“都让开!”他努力挤进人群,场面更加混乱。
(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怒骂声。
“李适,听说你把我爸气晕了?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对!把我爸气成这样,必须赔钱!”
刚回来的闫解放和闫解旷冲着李适大喊。
“先别吵,赶紧送我爸去医院!”
随后赶到的闫结成摆出大哥的姿态,制止了两个弟弟。
李适一看这阵势,心里暗笑——叁大爷家又要给他送补偿了!
行,那就陪你们玩。
“你们凭什么说是我气的?”李适直接反问。
“就是你!我亲眼看到你把我爸气倒的!”
“别以为你是严佩清的**就能为所欲为!我们老百姓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什么?咱们院的街溜子居然是严公的**?”
“**!这也太厉害了!”
“李适藏得真深,来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严公的**不可能干这种事!我们不信!”
许大茂:“这还是我兄弟吗?有点吓人!”
傻柱:“这小子可以!比我强!就是起点也太高了!”
壹大爷:“李适这是给咱大院争光,几辈子都修不来的荣耀!”
壹大爷没想到李适背景这么硬,这下可要光宗耀祖了!
不行,必须和李适搞好关系!
贰大爷:“我相信李适是个好同志!”
贰大爷心里暗喜,刚才错失一个攀高枝的机会,现在又送上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