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沉浸在甜蜜中，院子突然传来一声抱怨：
“解娣，解娣，这丫头去哪儿了？难得休息一天，也不帮忙干活！”
“糟了！我妈在找我！”
闫解娣顿时慌了神。
“别急，我有办法。”
李适弯下腰挡住她的视线，从床底拿出一个盒子——其实是从系统背包里拿出来的樱桃。
“这么大的樱桃！”
闫解娣从未见过这么饱满的樱桃。
“拿着回去，你妈不但不会怪你，还会夸你呢。”
李适了解三大妈，她和三大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么稀罕的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李适知道她只是好奇，并没有怀疑。
“这是我父亲战友送的，一直没舍得吃。”
“你太瘦了，这个有营养，多吃点，长点肉才好。”
这话是发自内心，这姑娘实在太瘦弱了。
闫解娣捧着樱桃走到门口，又回头深情地看了李适一眼。
“快去吧，记得自己多吃点。”李适挥手告别。
“嗯。”
闫解娣离开后，李适仔细听了半天，院子里一片安静。
果然没错，叁大妈确实没什么福气，生了闫解娣这个女儿，能没把家底赔光就不错了。
幸好闫解娣遇到了我，时不时还能接济他们家。
李适洗漱完毕，推门走了出去。
抬头看天色已经接近中午。
走到中院时，正想着午饭吃什么，忽然撞到一个人。
定睛一看，竟是秦淮如。
“嫂子这是去哪儿？”李适故意提高声音问道。他知道院子里那些爱管闲事的老太太总盯着他们俩。
秦淮如立刻明白，声音比李适还响亮：“哟，是李适兄弟，我去医院给婆婆送饭。”
李适这才明白，原来她平时是刻意压低声音的。
想起早上对娄小娥编的借口，李适立刻决定陪她一起去：“嫂子，我家那位最近吃不下东西，正好去配点山楂丸。我顺路送你一程吧。”
“那太好了，还能省几毛钱给婆婆买汤。”秦淮如刚说完，就看见李适做了个手势，示意去后院拿东西。
不一会儿，李适提着几个包裹回来了。
他准备了小米粥、白面馒头、葱花卷，还有香蕉和半碟泡菜——其中暗藏玄机，加了特制的失能丸。
这事他没打算告诉秦淮如，只要自己心里清楚就行。想动他的人？没门！
秦淮如带了两盘青菜，刚好凑成一顿饭。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客客气气地上了两辆黄包车。
转过街角，秦淮如就让自己的车夫走了。
两人一路快行，很快到了医院门口。
车夫收了钱，头也不回地离开，临走时却多看了秦淮如一眼，眼神里透着几分意味深长。
李适走进医院，扫了一眼墙上的平面图，三个红点格外显眼——一个是身边的秦淮如，另外两个是贾张氏母子。
“我忘了病房在哪了。”
秦淮如其实心里有数，饭菜还热着，婆婆一时吃不下，故意晾着也罢。
“没事，我记得。”
李适当然也不记得，但他手里有地图。虽然医院上了锁，不能挖走这里的异士，但查监控还是可以的。
推开病房门，贾张氏已经醒了。她一眼就看到秦淮如和李适并肩进来。见两人一起来，贾张氏突然激动地拍打儿子的肩膀。
“呜……嗯……”
秦淮如和李适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笑意——
贾张氏说不出话了！
【叮！突发恶性事件：贾张氏想喝宿主的血，啃宿主的肉……】
“张大妈，我来看您啦！最近想吃肉了吧？下次给您带点猪肉和鸭血，让您好好吃一顿！”李适对着张牙舞爪的贾张氏，笑得意味深长。
“李适兄弟，你怎么来了？”贾东旭热情地迎上来。
“我来给媳妇配药，正好碰上嫂子找不到病房，就顺道送她过来了。”李适现在说谎已经得心应手，逻辑严密。
“别介意，大夫说我娘精神有点问题，加上不会说话，见人就哭。奇怪的是，见到你们反倒没哭——可能是认出你们了？八成是在跟你们打招呼呢。”
听着贾东旭复述医生的诊断，李适差点笑出声。
不会说话的贾张氏——真有意思！以后有的是乐子，没事就去气气她，当着她的面弹一曲《龙凤呈祥》。
“对对，大妈子一直对我很好！我也特别喜欢大妈子！”
李适说完，差点笑出声来。
“别说了，坐这黄包车颠了一路，我这老骨头快散了。”
“当家的，这是给你和婆婆的午饭。”
秦淮如顺手把李适带来的东西递给贾东旭，还冷冷地瞪了李适一眼。
她这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贾张氏。
“唔唔……嗯嗯……”
“娘又喊你们了，看来是真的想你们。”
贾东旭笑着，以为自己懂母亲的心思。
贾张氏听到这话，气得几乎晕过去，怒火直冲李适和秦淮如。
李适笑着走到床边，“张大妈，我们说说话，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捏住贾张氏的手腕。
因为背对着贾东旭，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呜呜……”
【叮，触发恶性事件，贾张氏咒骂宿主十八代祖宗……】
**的，还敢骂我祖宗！李适心里暗骂，手上更用力了。
贾东旭正弯腰翻看袋子，听见母亲又哼哼。
“李适兄弟，多谢你陪我娘说话，她一个人确实闷。”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正在受苦。
贾张氏疼得冷汗直流。
“东旭哥，大妈子突然出了这么多汗，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李适装作不知情，还假惺惺地建议请医生。
隔着衣服掐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就算医生来了，也看不出问题。
“让我看看，娘，你手腕怎么发青了？”
秦淮如不耐烦地看了眼惊慌的贾东旭。
“可能是打针留下的淤青。”
“对，听说打多了就会这样。”
229号病床旁，一个大妈信誓旦旦地附和。
“东旭哥，你先吃饭吧，我来照顾张大妈。”
李适回到床边，背对着贾东旭时嘴角冷笑，眼神像钩子一样盯着贾张氏。吓得老妇人缩成一团，紧紧抱住手臂，不敢让李适靠近。
那种痛，简直是无法忍受。
【叮！检测到恶意事件：贾张氏对宿主发出诅咒……】
李适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等贾东旭吃完那碟泡菜，贾家就该断子绝孙了。你们家那个宝贝儿子棒梗，也会跟着消失。
不过这个秘密我会守口如瓶。放心，我会给你们老贾家“留个种”。以后的日子，你可要好好伺候着，要是敢动孩子一根头发……
他说着，伸手拍了拍贾张氏干瘪的脸，带着警告意味。
这番算计让秦淮如也一头雾水，更别提贾张氏了。等孩子出生后，老太婆只会当是贾家的血脉，还当作祖宗一样供着。
李适一贯我行我素，最讨厌被琐事缠身。他早有打算——让天下所有男人都为他生孩子，唯独不愿让娄小娥受这份苦。
以娄小娥的性格，如果生不了孩子，一定会感到内疚。即便将来事情暴露，她或许还会主动把外室接进家门，只为给萧家延续香火。
这样的贤惠正妻，打着灯笼也难找。
“白面馒头配香葱花卷！还有热腾腾的小米粥！”
贾东旭盯着丰盛的早餐，心中疑惑，他们什么时候吃过这般精细的粮食？
“都是李适兄弟买的，特意让我带过来。对了，还有这串香蕉……”
看着秦淮如满脸得意的样子，李适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贾东旭脸涨得通红，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这实在不合适，我们自己也有钱，哪能总让你破费。”
他骨子里的固执让他无法坦然接受别人的好意。
李适笑着说道：“东旭哥，咱们兄弟之间何必这么见外？我的原则就是有福同享。”
这话倒是不假，只不过他的“有福同享”向来是贾东旭一个人承担。
“要不……你也吃点？”贾东旭递过饭盒。其实他并不小气，和院里精打细算的三大爷家完全不同。
李适突然想起闫解娣这个例外，那姑娘对他倒是很大方。“不用了，本来就没买多少。今天出门只带了些零钱。”他说着掏出闫解娣给他的钞票。
那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一看就知道是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秦淮如轻声挽留：“再坐一会儿吧。”她眼中藏着不舍。
但李适心急如焚：“真得走了，嫂子。小娥还在家等着开饭呢。”
“哼！”秦淮如扭过头去。
贾东旭连忙打圆场：“你这是干什么？人家媳妇等着呢。李适兄弟，路上小心，替我们问好。”
“一定。东旭哥，你们慢用。”李适转身离开病房。
在医院药房，他假装身体不适：“最近总想吐，想买点山楂丸开胃。”
医生没有多想，山楂丸本就是常见的药。患者花钱买药，再正常不过。
拿着几盒山楂丸，李适计算着步行回王婆四合院的时间绰绰有余。
回程的路上，他修长的身影引起街边姑娘们频频侧目。
面对那些炙热的目光，他只是从容走过，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丝毫不留恋。
还没走到巷子口，他就被人拦住了。
“李适哥。”
李适定睛一看，原来是小金莲！
最近确实有些冷落她了。
“小金莲，你在这儿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