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三人一个比一个狡辩,没人愿意坦白。
“我没偷,下班后直接回家了。”
“我和老三一起回来的,我们能互相证明。”
“我和二哥一起回来的,根本没见过这么多内裤。”
壹大爷见他们死不承认,直接说道:“既然不招,那就去官府处理吧,我也没办法了。”
“不行!”
二大爷立刻反驳道:“易忠海,你没有儿子,就想害我儿子吗?”
这话触到了痛处,一大爷气得直咬牙。
“刘海忠,你放什么屁!这是人说的话吗?”
一大妈直接跳出来骂人。
“总之不能报官,报了官性质就变了。我三个儿子不仅工作保不住,以后的前途也全完了。”
李适觉得二大爷总算说了句实话。
“等等,这事还是在院里解决吧,别忘了年底的评优和奖金。”
一大爷闻言慢慢点头,这可是必须争取的。
“那我们就开全院大会决定。首先,人赃俱获,不管是谁干的,肯定跟刘家脱不了关系。”
“所以,我再给刘家一次机会,主动交代还能保住点面子。要是被我发现,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们交代个屁!根本就是李适陷害,我们连见都没见过!”
刘光福胡乱说,心里却不认为是李适做的——毕竟人家刚才光着身子进去的。
“刘光福,你眼瞎了吗?李适穿没穿衣你没看见?”
“难怪李适进去前要那么说那么做。”
“你们老刘家真是不要脸了!要是穿着衣服进去,还真说不清了。”
一大爷气势十足,把刘家人压得抬不起头。
“易忠海你说谁不要脸?我看最不要脸的就是你!”
“前阵子是谁收礼来着?”
二大爷再次揭一大爷的伤疤,气得一大爷差点晕过去。
李适看清了二大爷的为人:这刘海忠真够阴的,专挑要害下手。
三大爷问出关键问题:“这些内裤都是谁的?从哪儿偷的?”
李适最先反应过来:“我在厂院后墙看见刘家人了。”
“厂院后墙?难道是……”一大爷和二大爷对视一眼,从对方惊愕的眼神中读出了某种意思。
“李适,你看到几个铁皮箱子了吗?”
叁大爷直接问道。
“就在贰大爷家地窖里放着!要不我带大家去看看?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李适边扣衣服边往地窖走,朝许大茂和傻柱招手:“劳烦两位兄弟帮忙。”
他这么有把握,是因为刚才趁人不注意,已经用系统背包把储物柜搬进了地窖。
“哐当”一声,许大茂掀开挡板,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像怕被火星子溅到。
“大家过来看看!”人群一下子围了过来。
“怪事!这铁疙瘩以前七八个壮汉才抬得动,怎么现在在这儿了?”
“老刘家的儿子手脚不干净!”
刘光天急得直跺脚:“真不是我们偷的!”可他的辩解早被嘈杂的议论声淹没。
贰大爷突然弯下腰,转向壹大爷:“老易,给孩子留点饭吃吧……我退下来,让你官复原职。”
壹大爷嘴角刚扬起,李适却插话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街坊们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对对对!我们一定改!”刘光福连连点头。他宁愿做一只鹌鹑,也不想丢了饭碗。
刘光齐却梗着脖子喊:“少在这儿装模作样!听着就烦!”
“没错,你肯定没安好心,别在这儿演戏,没人相信你这套!”
李适心里想:好!你们两个死性不改,那就继续陪你们玩!
“你们俩是不是傻?人家李适替你们说话,你们还这态度。”
贰大爷用力拍打刘光齐和刘光天。
旁边的刘光福暗自高兴,觉得自己聪明。
“以后不能再偷了,好好做人。今天大家都看在眼里,也是给贰大爷面子。要是再犯,街坊们可不会放过你们。”
听李适说得有道理,围观的人纷纷点头。
他们不知道李适是舍不得丢掉这三个“宠物”,事情还没办完,还得继续养着。要是让他们跑了,自己会损失多少好处。
目前只解锁了两个场景:禽满四合院和王婆四合院。收益就这么点,贰大爷家还是个重要来源。
光今天这事,李适就从系统拿到了14份暴击补偿,其中大部分是团体级别的礼包。
看在他们配合得不错的份上,暂时放过这一家。
“壹大爷、叁大爷,我觉得今天的事重在教育。大家一起帮这三个走偏了的兄弟改过自新,也能保住咱们院子的名声。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院是贼窝呢!所以为了大家着想,谁也别说出去。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该咋过还咋过。”
众人没想到李适这么宽容。
“咳咳。”壹大爷清了清嗓子,“李适说得对。大家注意点,别给自己脸上抹黑。出了这个院子,就当没这回事。”
叁大爷皱着眉头,指着那箱被抬出来的内裤:“事情好说,都是自家人。但这些赃物怎么处理?李适,你有什么主意?这些东西不能留在院子里,迟早惹麻烦。”
“刘光福,我问你,这些东西你们是从哪弄来的?”
李适一边说一边冲刘光福使眼色,刘光福立刻明白,大声喊道:
“就在厂子后墙根那儿!对,我们兄弟三个就是那儿捡到的!”
李适暗自点头,刘光福比他两个哥哥机灵多了,这份伶俐劲儿值得夸一夸。
“原来是从那儿捡的?难怪你们这么委屈。”
“东西现在在咱们手里,说破天也没人信。依我看……”
李适说出自己的打算,惊得满院人都脊背发凉。但一想到事成后的分钱,心里又忍不住痒痒。
他让大伙儿把地窖里的铁柜砸了当废铁卖,至于那些裤子,则让刘光齐三兄弟分批扔回厂区后院——这是断根。
这招就像交投名状。谁要是不拿钱,就等于跟全院作对。
叁大爷眼里闪过一丝光,没想到李适还有这一手。转念一想:大家都有份才好封口。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壹大爷。
贰大爷很精明,立刻举手——这买卖稳赚不赔。叁大爷也跟着把手举起来。
壹大爷易忠海犹豫了一下,最终缓缓举起手。他不缺钱,但刚掌权就违背大家意愿,终究不好。
李适第四次举手,刘光福紧跟着举起来。刘光齐兄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也举起手。
全票通过。
不久后,四合院前中后三进院子,到处都是砸铁的声音。
自然,卖废铁的是他们,扔裤子的也是他们。
忙完回家,兄弟三人累得像瘫了一样。躺在床上的老娘,谁都没看一眼。
“都过来。”
听到父亲喊,三兄弟以为又要挨骂。
“爹……”
“过来,不打你们。”刘海忠的声音突然柔和,“我想跟你们说说话。”
经过这件事,二大爷心里五味杂陈。
“爸,您说吧,我们都听着呢。”刘家三兄弟走到父亲面前。
“说句实在话,今天多亏了李适帮忙。”三兄弟也明白,纷纷点头。
“我一路都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经历了这么多事才发现,李适这个人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傻柱够横吧?可你见过他招惹过李适吗?许大茂那么精,却跟李适称兄道弟。”
“连咱们院那两个刺头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李适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就冲他那种有仇必报的性格,想想都让人害怕……”二大爷说到后面声音发抖,手都在抖。
刘光福看了看两个哥哥:“要我说,当初爸说得对,就应该和李适处好关系。”
“本来我们关系还不错,还收过他的东西。”
“都怪妈非要惹事,要不是她多嘴,哪会有今天!”
二大爷听后眼睛发亮,心里暗自高兴:老三这机灵劲儿真像我!
刘光齐和刘光天看了眼炕上的母亲,越想越气:果然是她惹的祸!
从那以后,刘家父子四人联合起来,二大妈在家中彻底失去了地位。
与此同时,三大爷家也在议论李适。
“我果然没看错,就冲他今天办事的手段,将来肯定有出息。”
“下手狠但懂得分寸,考虑问题细致周到,还能顾全大局。”
“最厉害的是把所有人都算进去了,真高明!”三大爷拍着大腿连连称赞。
闫解成咧嘴一笑:“刘家那三个就是榆木脑袋!”
闫解放挥着拳头起哄:“太痛快了,早就想收拾他们了!”
“爸,那些衣服箱子到底是谁偷的?”闫解娣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嘿嘿,要我说,这事八成是李适干的!”
“啥?”
“我就是想不通,他怎么能在大家眼皮底下把柜子搬走,又悄悄藏进地窖。按理说当时人来人往,时间又紧,根本不可能做到。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闫家四个兄妹异口同声地盯着父亲。
“除非李适跟刘家父子是一伙的,这个念头让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兄妹几个顿时说不出话来。
“不会吧?”
闫解成瞪大了眼睛,觉得父亲的想法太离谱。
见孩子们不信,叁大爷放下茶碗开始分析:
“怎么不可能!我问你们,是谁揭发刘家父子的?”
茶碗“咚”地一声放在桌上。
“是……是李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