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不能只聊天?实在太累了,不想碰乐器了。”
见闫解娣撒娇,李适板起脸。
看来得加点压力,否则真要放肆了。
“最后问一遍,练不练?”
李适像个严厉的老师。
闫解娣见李适突然变脸,怕他对自己失望,以后不再管自己。
最终只能低头……
“李适哥哥,我会好好练习的,你别生气,我一定认真练。”
闫解娣低声下气地求着,生怕失去学习的机会。
“跪下。”李适冷冷地说。
闫解娣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立刻跪在了李适面前。
“这是给你的惩罚,如果再偷懒,惩罚会更重。”
李适冷眼看着跪着的闫解娣。
忽然语气一转。
变得温和了许多。
“解娣。”
“嗯?”
“你要明白,这都是为了你好。既然选择了音乐这条路,就要坚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废。”
“学习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难道你想浪费自己的天赋吗?”
面对李适的质问,闫解娣慌乱不已。
“我……我没有……今天只是……”
“不用解释,今天只是小惩大诫。”
“如果还有下次,后果你应该清楚。”
“李适哥哥,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按时来上课!”
“很好,有这个觉悟就对了。起来吧,地上凉。”
李适要的就是她端正的态度。
“记住,不要因为小事耽误专业!明白吗?”
李适语重心长地教导着。
“明白了,李适哥哥。”
李适递过一条毛巾。
闫解娣立刻咬在嘴里。
“练习时不能发出声音。”
“我们也要顾及邻居,不能打扰别人。”
李适耐心讲解着各种场合的注意事项。
随后拿起教鞭开始讲课……
房间里只剩下李适讲课的声音。
阳光正好,李适顺手关了灯,不知是为了省电还是觉得足够明亮。
后院传来悠扬的乐声,狂风卷着落叶在地面翻滚,树枝被吹得东倒西歪,风声一直持续到下午。一只青蛙被风吹得在草坪上跳叫,叫声格外刺耳。
除了蛙鸣,小屋周围一片安静。
经过下午的刻苦练习,闫解娣的演奏有了明显进步,她已经能保证下次合奏时坚持更长时间。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李适放下乐器,说道:“后半段表现不错,但开头还是太松散了。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专注。等你上班后,厂里那么忙,哪还有时间练琴?”
闫解娣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些道理她都明白,今天要不是特意请假,恐怕连练琴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我再总结几点:节奏不够稳定,时快时慢,下次要注意配合呼吸来控制。另外演奏动作有些夸张,需要再琢磨改进。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慢慢教你。”
“谢谢李适哥指导。解娣先回去了。”
李适对她一向严格,一心想要培养出优秀的音乐人才。但他也明白欲速不达,有些事需要慢慢来。
“去吧。等你上班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方才严厉的导师,语气忽然变得柔和。
“李适哥别担心,我可以经常请假来练琴。现在我已经爱上音乐了,特别喜欢跟着你学习。整个练习过程都让我很享受……”
经过两次合奏,闫解娣真切地感受到了音乐的魅力。
“好了,再晚你母亲该着急了。我会找合适的时间约你。”
“嗯,李适哥,那我走了。”
闫解娣依依不舍地离开,走几步就要回头望一眼。
李适朝闫解娣挥了挥手。
“是个可造之材。”
……
刚进家门,娄小娥就从背后抱住他。
“当家的,今天收了多少?等等……你身上怎么有脂粉味?”
娄小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凌厉。
“不是去其他几家收账嘛。何叔和雨柱都不在,就他妹妹在屋里,我陪那丫头说了会儿话。”
“看着怪可怜的,小姑娘整天被关在家里,也不知道雨柱怎么想的。”
李适随口编着理由,却说得滴水不漏。他知道娄小娥心软,三两句话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我小时候也被这么关过,只有吴妈陪着。”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难受。”
娄小娥陷入回忆,早把脂粉味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李适趁机掏出五十块钱塞给她。
“这么多?怎么都是新钞?”娄小娥又起了疑心。
“特意去银行换的,知道你喜欢干净的。”
娄小娥噗嗤一笑:“有时候你比女人还细心呢……”
“你先忙,我去躺会儿,浑身不得劲。过两天得找个老中医瞧瞧。”
李适打着哈欠进了里屋。
刚躺下,他就迫不及待拆开了六个补偿包。
最先拆的是聋老太太给的两个大礼包。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居然开出了毙孕丹!这可比失能丸还难得。
另一个礼包更是爆出各种物资,琳琅满目。
五万系统积分!
一百年份的福利礼包,价值二十一万九千!
一千倍一级工资,四万两千四百元!
大米、面粉、蔬菜、水果、调料各一千吨!
二大妈和三大妈的补偿包裹又多了不少东西。
三千系统积分!
福利礼包,五千二百一十份!
七百元钱!
好了,安心睡觉,养精蓄锐。
这几天实在太忙,应酬一个接一个。
李适美滋滋地睡着了,再睁眼已是吃饭时间。
“当家的,吃饭了,快起来。”娄小娥催他起床。
“哦……”李适打了个哈欠,起身洗漱。
晚饭是家常菜,没想到这位富家 ** 炒菜还挺香。
饭后,李适告诉娄小娥要继续去讨红包。
娄小娥不理解:“咱又不缺钱,干嘛还一家一家地要?”
李适又开始给她 ** ,吓唬道:“现在不收,以后人家可会跟咱要。你忘了今天二大妈、三大妈那副占便宜的模样?她俩家加起来七个孩子,将来得赔多少份子钱?现在要回点,以后少亏些!”
“可咱们搬走了,凭什么还要给他们随礼?”娄小娥不傻。
李适反应更快:“他们脸皮比城墙厚,就算搬走也能找上门。就像今天三大妈硬闯,不给钱?她能让你在街坊间臭名远扬。”
“这不是耍无赖吗!”娄小娥气得跺脚。
“人家年纪大,到哪儿都占理。现在要点回来,将来就当施舍乞丐了。”
娄小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当家的你快去吧,再晚邻居们都该出门遛弯了。”
她这才恍然大悟,丈夫的做法确实有道理。
谁家的钱都不是白来的,凭什么总要我们吃亏?
看来自己确实要向当家的多学习。以前住在独栋洋楼里,就像深宫里的贵人,根本不了解市井百姓的生活。
老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李适见妻子被自己说服了,还不知不觉接受了他那套利己的处世哲学。
“放心吧媳妇,我一定把钱都要回来。”
李适心里还补了一句:人也别想跑!
整个院子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能少……
李适算准了时间。
轧钢厂刚下班不久,各家男人才进屋没多久,正在狼吞虎咽地吃饭。
他没有直接去敲傻柱家的门。
此时晚上七点,夏日的天色尚未全黑,月亮刚刚爬上树梢。
李适贴着傻柱家的窗户, ** 何大清父子的对话。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先摸摸底细再说。
“爸,雨水什么时候上学?总不能天天让她在院里疯跑,也不能总把她锁在家里吧。”
李适听出这是傻柱的声音,看来锁何雨水在家不是他的主意。
“就算上学也得等到九月份开学。你也知道家里现在困难,你们又没娘,里里外外全靠我一个人,我也需要人照顾。”
何大清心里满是委屈。
“工资呢?我和雨水可没用你一分钱。”
不说钱还好,一提谁养谁的问题,傻柱就火了。
他这个爹就是个甩手掌柜,母亲走后,全靠他拉扯妹妹长大,从来没感受过一点亲情。
“这个家你出过一分钱吗?哪样不是我挣的?”
何大清“啪”地把筷子摔在桌上。
“呜呜呜……”
何雨水被两人的争吵吓哭了。
“妹子别怕,爹不供你读书,哥供。”
李适暗自点头。傻柱对外人爱耍心眼,但对妹妹确实不错,是个好哥哥。
不过何大清也不容易,一个男人带两个孩子,尤其还是他这种脾气的。
可谁家没点难处?不从他这儿弄点钱,自家日子也过不下去。
“咚咚咚——”
“谁!大晚上敲门,像报丧一样!”
正在气头上的傻柱火冒三丈。
“是我,李适。”
傻柱和何大清对视一眼。
“愣着干嘛?快开门!”何大清催促道。
“李适兄弟,该不会是来蹭饭的吧?”
傻柱打开门,故意开玩笑。
“傻小子挡着门干啥?李适快进来,陪叔喝两杯,没吃饭就多加双筷子。”
何大清一向喜欢李适这样的年轻人,热情地招呼着。
“李适哥,雨水可想你啦!好久没见你了。”
何雨水抹着眼泪,脆生生地喊道。
“进屋说,正好一起喝点。”
傻柱揽住李适的肩膀往里带,眼神早已没了之前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