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耕大军压境,诸位有何良策?\"
大皇子刘耕率军进逼,袁绍麾下兵力折损过半,他阴沉着脸扫视帐内文武,指望着这些谋臣能将能献上御敌之策。然而满座僚属竟无一人应声,连最倚重的鞠义也早已被处决,此刻大帐内静得落针可闻。
\"尽是些误事的庸才!\"袁绍猛然拍案,眼底泛起血丝,\"尔等既来相投,速速献策!\"
世家子弟们暗中交换着眼色,有人暗忖这袁本初损兵折将,实非明主;更多人则觉察到案几后弥漫的杀意——若再不开口,恐怕刀斧就要架上脖颈。就在气氛凝滞之际,徐州陈氏子弟陈元龙整了整衣冠出列。
\"明公且听。\"陈元龙指向沙盘上扬州方位,\"刘耕挟大胜之威,兵锋正盛。若此时决战,犹如以卵击石。\"
袁绍闻言身子前倾,案上烛火将他面容映得阴晴不定。此刻他只想守住冀州残部,哪怕暂避锋芒也好。
\"先生教我!\"他声音嘶哑。
陈元龙指尖在沙盘划出弧形:\"可遣上将联络袁公路,我军据城固守,待扬州奇兵断敌后路,届时前后夹击......\"话音未落,袁绍眼中已迸出精光,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
面对大皇子百万雄师压境,袁绍此刻已无计可施,只得仓促启用陈元龙先前献上的计策。
袁绍遣心腹大将淳于琼前往扬州联络族弟,同时采纳田丰、沮授之谋,在平原上广掘陷马坑以御敌。
\"刘耕麾下骑兵过半,更有刀箭难伤的重甲铁骑,唯有陷马坑可阻其锋芒!\"
袁绍深知刘耕骑兵之威,当即调集全军在邺城外大兴土木。待天色微明时,五十万袁军已尽数退守城内,城外只余一道延绵不绝的深堑。
望着这道天堑,袁绍方觉心安,正欲整顿城防,忽见地平线上涌现黑压压的铁骑。
\"刘\"字大旗猎猎作响,袁绍脸色骤变。
\"传令全军戒备!\"
城中顿时战鼓雷鸣,文武齐聚议事厅。袁绍沉声问道:\"敌军将至,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此时刘耕的铁骑果然在陷马坑前寸步难行,被阻于百五十步之外。
袁绍见状大笑:\"没了铁骑,看你这黄口小儿如何破我邺城!\"
田丰、沮授相视一笑,暗自松了口气。
虽然陷马坑阻挡不了太久,但眼下邺城的防御还算稳固。
袁绍等人刚放下心来,百五十步外的刘耕却盯着城墙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伯圭,率骑兵后撤!\"
\"平原才是铁骑逞威之地,攻城战交给其他弟兄。\"
公孙瓒闻言颔首,陷马坑确实让骑兵难以冲锋。随着令旗挥动,铁流般的骑阵向两翼分散开来。
刘耕的目光随即转向身旁的银甲将领:\"子义,该你们上场了。\"
太史慈眼中精光暴涨,抱拳领命。只见他振臂一挥,十万劲旅齐步上前,每个士兵怀中都抱着精钢打造的奇异机关。
......
这支特殊部队正是刘耕秘密训练的诸葛连弩兵。在太史慈指挥下,弩阵如赤色浪潮般推进到陷马坑边缘。
\"主公!敌阵有变!\"
城头守将的惊呼打破了袁绍短暂的松懈。
众人慌忙望去,只见敌军阵前整整齐齐排列着怀抱木匣的士兵。那些漆黑匣盖上雕刻着狰狞的饕餮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这...这是何等兵器?\"袁绍的指甲不自觉掐进城墙砖缝。
谋士们面面相觑,唯有田丰眯起眼睛:\"看形制似是弩机,但寻常弩箭不过五十步射程...\"
话音未落,十万弩兵同时掀开匣盖,密密麻麻的箭槽在阳光下泛起死亡的光芒。
袁绍却未曾料到,这支被他轻视的弩兵部队竟拥有惊人的一百五十步射程,足以将邺城笼罩在攻击范围内。
望着不远处毫无戒备的袁绍等人,刘耕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位傲慢的诸侯若非顶着四世三公的名号,恐怕早已湮没在乱世之中。如今逐鹿天下,袁绍自然首当其冲要被他铲除。
刘耕向身侧的太史慈递了个眼色,这位猛将立刻如鹰隼般锁定邺城方向。
\"备弩!\"
随着太史慈雷霆般的号令,十万弩手动作整齐地装填箭矢,机械运作声连成一片寒铁交鸣。
\"瞄准!\"
十万张连弩同时扬起,黑压压的弩阵对准城墙的刹那,袁绍心头突然涌起不安。虽然田丰断言敌军射程不足,但眼前的阵势让他莫名心悸。
\"元皓,你当真确信他们的弩箭够不着邺城?\"袁绍的声音里透着迟疑。田丰凝视着严阵以待的弩阵,额头渗出冷汗:\"属下所见连弩确实未有过百步射程......装备十万大军所需的财力更是难以想象......\"
话音未落,天地间突然响起夺命尖啸。
\"放箭!\"
刹那间,遮天蔽日的箭雨撕裂长空,如同死亡蝗群扑向城墙。袁绍瞳孔骤缩,嘶吼声划破天际:\"快隐蔽!\"守军顿时乱作一团,密集的箭矢在城头炸开金属风暴,十万连弩的死亡奏鸣就此响彻邺城上空。
袁绍大军猝不及防,顷刻间被密集的箭雨笼罩,无数士兵当场毙命,身上插满箭矢犹如刺猬。
箭雨非但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
袁绍等人惊恐万分,在亲卫的护卫下仓皇逃入城楼躲避。
太史慈镇定自若,指挥着诸葛弩兵持续装填、射击,整个过程井然有序,毫无混乱。
望着远处被箭雨压得无法抬头的守军,刘耕目光转向身旁的近卫军。
诸葛连弩的威力再次震撼大汉疆土,接下来的攻城重任,自然要交给近卫军了。
近卫军作为帝国时代的精锐兵种,用于攻城再合适不过。
铁匠铺已解锁攻城器械,云梯、破城锤等皆可建造,此次出征,刘耕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利器。
“攻城!!!”
随着刘耕一声令下,二十万近卫军如潮水般涌向邺城。
他们一手持盾,一手握刀,义无反顾地冲锋,其中部分士兵扛着早已备好的云梯。
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势不可挡。
邺城守军被诸葛弩兵压制得抬不起头,毫无还手之力。
偶尔有士兵试图举盾抵抗,转眼间便被密集的箭矢射穿盾牌,当场毙命。
守军士气崩溃,纷纷蜷缩在城墙角落,苟且偷生。
袁绍作为主帅,早已带着亲卫逃回邺城袁府,主帅溃逃,士兵更无斗志。
二十万近卫军如入无人之境,迅速越过陷马坑,直抵城墙脚下,云梯一架架搭上城头。
“停!!!!”
眼见云梯架设完毕,太史慈立即下达停止命令。
十万诸葛弩兵整齐停止射击,漫天箭雨骤然消失,战场瞬间归于寂静。
“嗯?!”
“箭雨好像停了?”
“确实停了!”
箭雨方歇,袁绍部卒从墙垛后惊魂未定地探出身来。
整片城墙仿佛被铁荆棘覆盖,青砖地面上密密麻麻插满箭矢,竟寻不出一块完好的立足之地。
\"弓手停射了!\"
\"速速集结!\"
\"敌军恐要攀城!\"
守军慌忙各就各位。可就在此时,数十架云梯已悄然钩上城头。
\"是攻城的云梯!\"
\"快推下去!\"
最先察觉的校尉话音未落,矫健的身影已如鹞鹰般翻上城堞。寒光闪过,最前排的守军喉间绽开血花。
这些玄甲武士左手执铁盾,右手持环首刀,每个动作都似经过千百次锤炼。面对刚遭箭雨洗礼的守军,他们收割性命如同镰刀割麦。
\"结阵抵御!\"
袁绍的亲卫虽拼死抵抗,但在这些 ** 机器面前,所有抵抗都像春雪遇朝阳般消融。盾牌格挡与刀锋劈砍形成完美韵律,转眼间便控制了大段城墙。
血色夕阳中,邺城雉堞已尽数易主。
袁军溃败!邺城陷落在即!
\"城墙失守了!快撤!\"
\"保护主公!速速后撤!\"
眼见防线崩塌,守军如潮水般向城内溃散。近卫军势如破竹,迅速在城头列阵,向着邺城腹地推进。
\"开城门!迎主公入城!\"
\"快填平陷马坑!\"
城门处突然大开,竟是刘耕事先安插的农民军倒戈相向。这些化整为零的暗桩此刻尽数显现,转眼间便扫清障碍,将城外防御工事夷为平地。
铁骑入城!刘耕亲率大军长驱直入。城内袁绍急调兵马阻截,奈何巷战之中难展兵力。近卫军铁盾如墙,刀光似雪,所过之处血浪翻涌。
\"不许退!给我顶住!\"
袁绍声嘶力竭,却难挽颓势。昔日麾下猛将鞠义已折,河北四庭柱尽归敌手。此刻军无良将,阵无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防线上崩瓦解。近卫军步步为营,袁绍残部节节败退,邺城易主已成定局。
【血色残阳】
火光吞噬的邺城南门下,袁绍的金甲映着黑烟。这位曾经执掌河北的霸主,此刻正被亲卫裹挟着退向城门,腰间玉珏在颠簸中裂开细纹。
\"五十万大军?哈!\"他忽然扯断冠冕缨络,金珠滚进血泥。北风卷着焦糊的旌旗掠过面颊,远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那是他的帅旗从谯楼跌落。
铁蹄声自巷陌深处炸裂时,先登营老兵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三个月前界桥之战,他们就是这样踏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列盾!\"老卒嘶吼着拽过新兵,可青铜盾才举起半寸,玄甲洪流已碾碎前三排枪阵。
袁绍的马车正卡在城门甬道。透过摇晃的车帘,他看见最剽悍的亲卫队长被战马撞飞,后背铠甲在城砖上刮出火星。\"砍...\"嘶喊卡在喉咙里——敌骑陌刀掠过,七颗头颅同时飞起时,颈血在空中凝成诡异的弧线。
先登营残部突然暴起。他们扔掉长戟扑向马腿,像当年对付鲜卑狼骑般抱住铁蹄。有个独眼老兵成功掀翻骑手,却在扒甲时愣住了:铁面具下是张十五六岁的少年脸,正对他露出带酒窝的笑。
马蹄声渐渐向南。袁绍不知道,他刚才踩过的血泊里,漂着半幅河北地图。
听闻此言,那些亲卫眼中顿时燃起希望之光。
霎时间,众人齐刷刷挥刀斩向疾驰而来的铁骑战马前蹄。然而预想中人仰马翻的场景并未出现,反而他们手中钢刀竟被震得寸寸碎裂。
\"啊啊啊——我的手腕!\"
\"眼睛...我的眼睛!\"
\"可恨!连马腿都覆着铁甲!\"
\"这...这怎么可能?!\"
直到此刻,这些士兵才惊觉眼前这支重骑竟疯狂到连马腿都裹着特殊护甲。突击队员们个个被反震之力震得虎口迸裂,而铁骑们已然开始冷酷地清扫这些拦路之卒。
\"格杀勿论!\"
\"凡阻碍主公平定天下者,杀!\"
随着这道冰冷的军令,这些士兵转眼间就被重骑兵屠戮殆尽。随着最后一批死忠亲卫伏诛,除了逃亡者,整个邺城已完全落入刘耕掌控——至此,翼州全境尽归其麾下。
\"传令三军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