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耕谋划之际,整个疆域内已展开大规模建设。正当他将资源全部投入暴兵之时,边境被未知势力洗劫的消息传入了幽州。
\"刺史大人!幽州境内突然涌入大批流民!\"
\"而且大多是边境逃难来的百姓!\"
幽州刺史府内,汉室宗亲刘虞凭借怀柔政策深得民心。但幽州并非他一人独断,盘踞在此的公孙世家势力庞大。公孙瓒虽在家族中地位不高,却因岳父提携和太守赏识,在幽州影响渐增。
刘虞主张以怀柔政策对待游牧民族,这与公孙瓒政见相左。好在黄巾乱起前,汉室余威尚在,各方势力暂时相安无事,刘虞仍掌握着幽州的绝对话语权。
接到探报后,刘虞抚须而笑:\"此乃好事,说明幽州在本官治理下已成百姓乐土,卿何以愁眉不展?\"
\"禀大人,这些流民自称来自边境。据称那里出现一支神秘铁骑,不仅击败了扶余骑兵,更将边境男子屠戮殆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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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此处,那名部属的脸上浮现出惊诧神情。
毕竟那可是一整个国家,即便只是小国,谁能料到竟会顷刻覆灭。
更令人震惊的是,**的防御工事远比乌桓、鲜卑更为坚固——他们甚至在境内筑起了平壤城。
可即便如此坚固的堡垒,最终也未能阻止**全境遭到血洗的命运。
听着部下的禀报,刘虞的手指微微颤抖,陷入沉思。
\"可曾查明那支军队的来历?\"
\"究竟是何人麾下的部队?\"
沉吟半晌,刘虞神色凝重地向跪在地上的斥候发问。
那名斥候却露出困惑的表情:\"禀大人,蹊跷之处正在于此——据逃难的百姓所言,那支军队打着我们汉军的旗号。\"
\"可十五万铁骑的规模......实在令人想不出谁能拥有如此兵力。\"
听到这个数字,刘虞的眼底翻涌起暗流。
十五万铁骑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这些年世家大族越来越猖獗,连他这位汉室宗亲都不放在眼里,某些豪族私下蓄养的兵力已达数万之众。
若说谁能凑出这般规模的铁骑......
\"传令!\"刘虞突然拍案而起,\"命鲜于辅、齐周、鲜于银整备幽州兵马,密切监视**方向动向!\"
虽然打着汉军旗号,但能轻易灭国者必非善类。他飞快写就密奏,派快马星夜送往洛阳。
与此同时,辽东郡的公孙瓒正放声大笑。
\"痛快!痛快!\"这位辽东霸主拍着桌案,\"不管是谁领军,能一举踏平**就是好汉!传令设宴,今日当浮一大白!\"
此刻的公孙瓒尚未生出异心,仍是那个立志扫荡胡虏的汉将。即便与刘虞素有嫌隙,但只要能痛击外族——那便是英雄。
公孙瓒闻捷报大悦,于辽东城内设宴犒赏三军。
乌桓、鲜卑两部闻风而动。此二族受匈奴挟制,形同鹰犬,向来唯匈奴马首是瞻。
见**竟能自立平壤城,二族早怀觊觎之心。
\"**竟被灭了?\"鲜卑首领割裂羊腿,油脂滴落火堆滋滋作响。
乌桓首领把玩弯刀狞笑:\"管他是哪路兵马,新占之城必如鲜嫩羔羊——\"
二人对视一眼,帐外北风卷起积雪拍打毡帘。
幽州斥候踏碎冰凌闯入太守府:\"报!乌桓鲜卑联军已至玄菟郡界!\"
公孙瓒摔碎酒盏,白马义从的铠甲在火光中泛起寒芒。
当汉人被蔑称为\"两脚羊\"时,何曾见过半分怜悯之心?
公孙瓒对待胡人向来铁血无情,为激励将士征战,对部曲军纪也多有纵容。正因如此,他在刘虞辖下民心尽失,却不得不暂时隐忍。
如今边关烽火再起,那些该死的胡骑又开始蠢蠢欲动。
\"传令!所有探马尽出!\"
\"务必查清胡虏动向!\"
\"这次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军情急报让宴席戛然而止。随着公孙瓒一道道军令,辽东铁骑再度集结。开春时节,胡骑常来幽州劫掠,他不得不防。比起刘虞那套\"以德服虏\"的怀柔之策,公孙瓒向来嗤之以鼻——在他眼中,胡虏与牲畜无异,唯有斩尽杀绝才是正理。
幽州大地顿时杀气弥漫。然而探马回报却令人意外:乌桓与鲜卑大军竟转向**方向行进。
\"确定他们目标是**?\"
\"禀太守,胡骑此番确非劫掠幽州,而是直奔新近覆灭的**!\"
公孙瓒目光幽深地望向远方。这位能与袁绍争雄的枭雄,岂会仅凭一腔血勇?他虽恨极胡虏,更在乎自身基业。那支神秘汉军既能夷平**,难保下一个不会是幽州——这片他视为囊中之物的疆土。刘虞那等庸碌之辈,岂配与他争锋?
思及此,他挥手屏退探马,心中已有计较。
辽东军阵前,公孙瓒目送探马远去,随即下令全军休整。他凝视远方,眉宇间透着一丝凝重。
“能在两部胡骑夹击下坚守不退...”
“此人必成心腹大患!”
他正揣测那支神秘汉军恐将覆灭,殊不知数月后,整个幽州竟被这支部队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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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与鲜卑联军卷起漫天烟尘。马背上的胡骑肆意哄笑,铁蹄踏碎边境的宁静。
“汉家小娘可比羊奶还水灵!”
“老子这次要抢够十个!”
“你那三个婆姨还不够?”
“蠢货!女人哪会嫌多!”
十余万铁骑洪流般涌向边陲,却在某个瞬间突然凝固。所有胡骑瞪大眼睛,望着横亘在眼前的庞然巨物——
一道宛若天堑的城墙,如巨龙盘踞大地。
“长...长生天啊!”胡兵牙齿打颤。
“这比辽东城墙还高三丈!”
“定是汉人使了妖法!”
乌桓王攥弯刀的手青筋暴起,鲜卑王脸色铁青。他们蓄谋已久的劫掠,竟被这道突然出现的城墙彻底粉碎。
“放屁!”乌桓王突然暴喝,“这定是草扎的假墙!”
“给本王踏平它!”
十余万铁骑的粮草消耗惊人,对草原部族而言,若劫掠无获,便是灭顶之灾。
乌桓王獠牙毕露,当即挥刀喝令:\"不能空耗!\"鲜卑王闻言抚掌——确是这个道理。从**覆灭至今不足旬日,纵有天大能耐,岂能筑起真城墙?
众首领相视而笑,眼前已浮现幻景:石墙轰然倒塌后,**境内绫罗飘香的女子与金灿灿的粮仓。
\"呜噜噜——!\"
\"嗷哈哈哈!快冲!\"
\"手慢无啊!\"
压抑多时的联军发出刺耳嚎叫,如潮水般涌向那道看似单薄的城墙。乌桓王与鲜卑王端坐马背,志得意满睨着前方。
\"咯嚓!\"
数十根撞木狠狠啃噬墙砖,却爆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石墙纹丝不动,连道白痕都未留下。有士卒扑上去用指甲抠划,惊觉这竟是通体石砌的铜墙铁壁,比辽东城郭还要坚固三分。
\"见鬼了...\"
\"头儿,这咋整?\"
方才叫嚣着抢女人的蛮兵们,此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鸭,瞪着城墙直 ** 。
望着巨石垒砌的关隘,十余万大军竟被阻于城下寸步难进。
联军阵中突然骚动四起,喧嚣声如潮水般蔓延开来。眼见局势脱离掌控,乌桓王与鲜卑王当即策马奔至阵前。
此刻的城门纹丝不动,若大军无法破城,此番劳师动众岂不沦为笑谈?更令二王忧心的是,若匈奴得知他们擅自出兵图谋自立,只怕项上人头难保——匈奴向来只要俯首听命的走狗,容不得半点叛逆之心。
思及此,两位首领盯着巍峨城墙,脸色愈发阴沉。忽然鲜卑王目光一凝,发现城垛间每隔五十步便矗立着碉堡般的建筑。
\"快看!定是敌将所在的城楼!\"鲜卑王猛然高呼,\"我等且先叫阵,再行强攻!以我军阵势,必能破城!\"
乌桓王闻言颔首。如今二人已是生死与共,唯有勠力同心方有生机。
两族大军当即重整阵型,如潮水般退后列阵。无数兵卒举着弯刀厉声喝骂:\"城上的鼠辈听着!速速开城投降!否则破城之日,定教尔等血溅三尺!\"
可他们哪知,那些石砌建筑并非城楼,而是星罗棋布的箭塔。这般五十步一塔的防御体系,唯有日后官渡之战 ** 现的霹雳车方可撼动。
正当联军骂得起劲时,所有箭塔的弩机突然齐齐转动。一名正在叫嚣的士兵话音未落,\"嗖\"的一声厉响,喉头已被利箭贯穿。紧接着漫天箭雨自箭塔倾泻而下,将城下的喧嚣彻底淹没在破空声中......
\"嗖嗖嗖——\"
\"嚓!\"
\"呃啊——\"
遮天蔽日的箭簇犹如暴雨倾泻而下,高耸箭塔在乱世初显峥嵘。精钢弩箭贯穿皮甲,将胡骑连人带马钉入冻土。
这些来自草原的战士大多仅着单薄皮袄,面对穿透力极强的弩箭,成排的骑兵如割麦般倒下。仅仅一轮齐射,开阔地带便堆积起层层尸骸。
\"混账!\"丘力居攥碎马鞭,目眦欲裂地瞪着雉堞,\"汉狗只会暗箭伤人!\"
城头依旧寂然无人。蹋顿舔着干裂的嘴唇,突然狂笑起来:\"既然退不得——儿郎们!搭云梯!\"
残存的骑兵纷纷下马,扛着连夜赶制的攻城梯冲向城墙。第二轮箭雨袭来时,有人顶着同伴 ** 继续冲锋,有人将弯刀咬在口中攀爬。
正当先锋部队抵近护城河,沉重的闸门突然在嘎吱声中缓缓升起。所有胡人同时僵住脚步,惊疑不定的面孔被火把映得忽明忽暗。
诡异的一幕让所有人怔在原地。
就像你全副武装准备决战,对手却突然匍匐投降。
蓄力的一拳砸进棉花堆里,无处着力。
敞开的城门下,乌桓与鲜卑两位首领交换眼神。
既然城门已破,也就不必再迟疑。
至少能避免更多无谓的伤亡。
\"全军进城!死了这么多弟兄,给我杀个痛快!\"
\"我要让 ** 尸横遍野,女人统统掳走!\"
\"冲啊——!\"
号令一出,攻城的士兵丢下器械,纷纷翻身上马。
可就在他们冲向城门时——
大地开始轻轻震颤。
\"嗯?\"
\"什么动静?\"
\"地......地在晃?\"
乌桓和鲜卑联军尚未入城,平原已传来异动。
诡异的震动让整个军队躁动不安。
面对未知的恐惧,战马开始嘶鸣,士兵们面面相觑。
紧接着,更骇人的画面出现了——
那些敞开的城门内,缓步走出一支支骑兵。
没错,不只一扇门——这道绵长的城墙上,分布着许多城门。
此刻,每扇城门后都涌出身披银甲的骑兵。
\"嘶——!\"
\"那是什么?!\"
\"连马都穿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