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格恩雷欲言又止,\"守城主将雷恩木...与我是姻亲...\"
话音未落,他的面容已扭曲得近乎狰狞。刘耕却只是淡然颔首,轻描淡写地说道:\"去吧,正好与往事做个了断。\"
格恩雷深深凝视主公片刻,随即转身传令。战鼓擂动间,百万铁骑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雷恩木!\"格恩雷在城下高呼,\"大汉天威不可阻挡,开门归降吧!\"
出乎意料的是,城门竟缓缓开启。雷恩木亲率百余轻骑迎面而来,在咫尺之遥勒马停步。
\"啧啧,\"雷恩木的冷笑声刺破凝重的空气,\"世代忠良的格恩雷家族,竟然出了你这等叛臣逆子?\"
格恩雷的面色顿时煞白。两个曾世代联姻的家族,因地位更迭渐成陌路。落魄者视发迹者为仇雠,这宿怨今日终要清算。
\"私怨归私怨,\"格恩雷强压怒火,\"如今大势——\"
\"闭嘴!\"雷恩木厉声截断,\"要我投降?可以!但绝不会向你这种背信弃义之徒低头!\"
寒风中,两位宿敌相对无言。良久,格恩雷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仿佛要将半生的恩怨都倾吐在这凛冽的朔风里。
格恩雷神色复杂地注视着雷恩木,暗自庆幸两家尚有旧谊,若非迫不得已,他实在不愿刀兵相向。
\"行,雷恩木,我带你面见主公!\"
话音未落,格恩雷已领着雷恩木独自走向军营,身后百万雄师依旧列阵于遵南城下,黑甲森然。城头守军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敌营,未战先怯,士气已然溃散。
营帐内,刘耕负手踱步,唇边噙着莫测的笑意:\"哦?连你也想归顺本帐下?\"
雷恩木傲然瞥了眼格恩雷,抱拳道:\"正是!不仅我,遵南城三十万守军皆愿归降。\"见刘耕颔首,他又急声补充:\"不过有个条件——我绝不屈居格恩雷这等小人之下!\"说着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想必陛下也信不过这等......\"
话音未落,刘耕渐敛笑意:\"既如此——\"见雷恩木面露喜色,骤然冷喝:\"那便开战吧!\"
帐内空气瞬间凝固。雷恩木瞪大双眼,万没料到刘耕竟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城池。刘耕踏步逼近,战甲铿然作响:\"区区三十万守军,也配与我谈条件?\"眼底寒芒乍现:\"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降后听命于格恩雷,要么看我踏平遵南!\"
格恩雷闻言浑身震颤,这位败军之将不曾想会受如此厚待,当即暗誓要为刘耕效死力。
雷恩木呆立原地,一时手足无措。
作为名将之后,又率三十万大军投诚,他本以为自己的地位必定高于被俘的格恩雷。可这些常理在刘耕面前全然失效——这位主君竟对敌将格外器重。
刘耕的耐心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十余个呼吸间,他的眉宇间已凝起寒霜,眼底隐隐泛起怒涛。
\"没时间与你耽搁。再不作抉择,便当你选了第二条路!\"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雷恩木慌忙俯首。他不敢有丝毫迟疑,生怕刘耕反悔取他性命。
见对方臣服,刘耕眼中杀意渐散。雷恩木这才敢吐出那口憋闷已久的气息,悬在心头的大石总算落地。离去前,他深深望了眼主帐,神色复杂地消失在军阵中。
二十分钟后,遵南城门洞开。雷恩木率众卸甲弃兵而出,三十万将士高举兵器静候受降。然而大汉军阵中策马而来的,却是令他瞳孔骤缩的身影。
马蹄声渐近,格恩雷的面容在阳光下愈发清晰。这对宿敌隔着尘埃相望,彼此脸上都凝着化不开的阴霾。
\"奉主公令,收编你的部队。\"格恩雷的声音干涩得像是挤出来的。
雷恩木指节发白,牙关咯咯作响,连马背上的格恩雷都能听见那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许久,他才从牙缝里迸出四个字:
\"参见将军。\"
最终雷恩木只得认命,朝格恩雷拱了拱手,眼中却仍藏着几分黯然。
格恩雷见状,轻轻颔首,随即翻身下马,伸手将雷恩木扶起,长叹一声道:“雷恩木,两家之间的误会,终会随时间化解的。”
雷恩木听罢,冷冷一哼,狠狠瞪了格恩雷一眼,转身便走。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格恩雷再度叹息。他心里清楚,两家积怨绝非三言两语可消——自雷恩木家族衰败后,格恩雷家族的行径确实令人心寒。要重修于好,恐怕唯有等待岁月冲刷了。
一个时辰后,大汉帝国数百万大军进驻遵南城,城主府内,刘耕正召集众将议事。
“奥地利边境三城已落入我手,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诸位有何高见?”他双手撑桌,目光扫过众人。
曹操沉吟片刻,率先开口:“主公,奥地利幅员辽阔,臣建议增调兵力,分路推进。”
刘耕未置可否,转而看向格恩雷。后者正凝神思索,直到与刘耕目光相接,才猛然回神,抱拳道:“奥地利虽城多地广,但军力远逊大汉。像黑水城那样的顽抗,恐难再现。末将以为分兵合击,可速战速决。”
这番话令刘耕颇感意外。他原以为格恩雷会有所顾忌,毕竟事关故国。未料对方竟如此快融入新局,甚至比他预想的更为果决。
事实上,格恩雷的提议与刘耕不谋而合——早在攻下黑水城时,分兵之策已在刘耕心中酝酿。
奥地利帝国的疆域广阔,若采取逐步推进的作战方式,即便攻陷其首都维也纳,也难以实现对该国的全面控制。但若回头逐一收复其他城市,将耗费大量时间,这显然不符合刘耕的战略意图。
刘耕深表赞同地颔首,随即向众将领部署作战方案:
\"曹将军,你统领百万步兵向北推进。\"
\"格恩雷将军,你率百万步兵及所部向西进军!\"
\"其余部队随我直取维也纳。我们分三路并进,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彻底征服奥地利帝国!\"
话音未落,刘耕猛然一拳砸在桌面上。这记重击宛如战鼓擂响,令在场诸将无不热血沸腾。
第三卷 格恩雷被刘耕言语间展现的非凡气魄所震慑,一时竟呆立原地。面对奥地利这样的强国,刘耕麾下四百万大军本可集中优势兵力逐个击破。然而他却选择分兵进击,其姿态俨然未将奥地利放在眼里。
这种分散兵力的做法实乃兵法大忌。唯有两种人会采取如此策略:要么是对自身实力极端自信的统帅,要么就是彻头彻尾的军事庸才。但格恩雷亲历过大汉军队的可怕战力,自然清楚刘耕绝非后者。
众将齐刷刷地向刘耕敬礼。
\"遵命!\"
铿锵有力的应答声回荡在大帐中,随后各将领立即着手执行既定计划。
两日后,大汉四百万大军兵分三路展开攻势。与此同时,维也纳皇宫早在两日前便陷入混乱。雷恩木不战而降的消息,令西西隆里暴跳如雷。
\"这个该死的雷恩木!当年就应该斩草除根!\"
西西隆里疯狂捶打着御座扶手,额角青筋暴起。阶下群臣噤若寒蝉,唯恐引火烧身。安西利环视满朝畏缩的同僚,无奈地长叹一声。
这些朝臣皆是官场老手,深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们清楚何时该开口,何时该缄默,眼下这般情势,指望这些人提出有益建议无异于痴人说梦。
敢于冒死进谏的,唯有安西利一人。多年来作为西西隆里的股肱之臣,毫不夸张地说,奥地利帝国今日的强盛,安西利当记首功。
\"陛下,当务之急并非追究雷恩木与格恩雷的责任。\"安西利沉声道,\"据前线急报,汉军已分兵数路进犯。若再不采取对策,帝国恐怕......\"未尽之言已令大殿气氛骤然凝固。
听闻此言,群臣面色陡变。那些附属国使者更是如芒在背,坐立难安。一位部落首领忍不住高声道:\"西西隆里陛下!汉军攻势凶猛,若再不抵挡,我等小邦只怕要重蹈卢森堡覆辙!\"此言一出,在场小国使节纷纷面露惶急。
这些部族首领原想联合抗击汉军分得利益,岂料联军节节败退。照此形势,奥地利尚能支撑,他们的小邦却将顷刻覆灭。
西西隆里怒容渐敛,眉间浮现忧色。他环视众人道:\"诸位有何良策?汉军百万大军三路齐发,连战皆北已令士气低迷......\"
殿中陷入死寂。自汉军入境以来,两场战役便歼灭奥军四百万众,这骇人战报早已传遍帝国每个角落。
军帐内连最怯懦的士兵都开始盘算归顺大汉王朝的事。
更有人不堪重压当了逃兵,可惜还没跑远就被抓回来枭首示众。
哪知这般杀鸡儆猴非但没镇住场面,反倒让更多将士萌生去意。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溃散的势头竟愈演愈烈。
各部酋长与邦国使节都垂首不语,脸色铁青。沉寂许久,终于有个小邦使臣颤声打破僵局:
\"不如......归降吧?人力岂能抗衡 ** 神威?\"
这话顿时在议事厅里炸开了锅。正当议论四起时,西西隆里猛然拍案,震得全场噤声。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个人:\"你们难道不知大汉的行事作风?此刻求降,无异痴人说梦!\"
这话像冰水浇在众人头上——确实,自大汉西征以来,但凡抵抗过的城邦,最后都难逃屠戮。更可怕的是,一旦开战,汉军就再不受降。如今扫荡阶段,奥地利联盟想投降?简直是天方夜谭。
看着面如死灰的众人,西西隆里长叹一声。
【血战到底:奥地利孤勇者的抉择】
\"本王知道,你们中不少人在后悔与大汉为敌。\"他停顿片刻,将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要走的,我不阻拦。但留下的人——\"他捶着胸膛起誓,\"我以性命担保,必与诸位同生共死!\"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来回巡梭,捕捉着每一丝挣扎的痕迹。对这些小邦部落来说,此刻才真正到了生死抉择的关头。战场瞬息万变,若大汉执意赶尽杀绝,等待他们的将是两大帝国的合围剿杀。
(保持
然而以当前局势判断,奥地利联盟显然无力阻挡汉帝国铁骑的推进。其败亡仅是时间问题,这让在场小国首领与部族酋长们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每个选项似乎都指向绝路。
大殿内回荡着不知源头的滴水声,每声脆响都如重锤叩击众人心弦。漫长的沉默后,终于有人打破僵局:\"西西隆里陛下,既已歃血为盟,背弃之事断不可为。但面对汉军锋芒,我们确需周密筹划。\"这番表态让原本动摇者也暂时按压住异心,毕竟此刻提出退盟者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西西隆里暗自松了口气。方才的威胁实为试探,他赌的就是各成员不敢轻言放弃。所幸无人提及投降,避免了联盟瓦解的危机。扫视过众人后,他展露笑容道:\"汉军势大,若继续分兵固守,只会被逐个击破。\"安西利闻言眼中精光乍现,西西隆里报以会意微笑——能得理解者总归是件慰藉。
\"陛下有何良策?\"面对追问,西西隆里嘴角浮现狞笑:\"欲猎猛虎需舍诱饵。集全军于奥地利帝都,与汉寇决此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