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仅三万人,每日粮食消耗就达十万单位。若继续扩增,数据将更加骇人——三万尚且如此,十万、百万乃至一亿人口时,单日食物消耗将攀升至三亿单位。按一单位一斤折算,便是三亿斤(一亿五千万公斤),堪称无法承受之重。
但如今看来,这并非无解难题。三亿斤粮食若由单座港口供应百万单位计算,仅需三百座港口即可满足。在全球范围筹建三百座港口并非难事,何况还有农田产出补充,实际所需港口还可减少。
若能推动社会进步,问题将迎刃而解。前世地球能养活七十亿人口,其人均食物消耗远超三个单位的标准。按此推算,即便折上再折,供养二十亿人口也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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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刘耕
**资源**:
- 食物:481,200
- 石料:0
- 木材:73,000
- 黄金:206,130
**兵力**:
- 农夫:32,000
- 长枪兵:10,000
- 剑士:30
此刻总兵力已达四万二千人,堪称雄厚资本。须知当世枭雄曹操亦无此规模兵力,即便四世三公的袁氏若不返乡聚势,也难以动员这等力量。
其中一万精锐战兵尤其可贵——虽含三千长矛兵,但其战力已超越普通地方部队,成为争夺天下的核心依仗。唯一隐忧在于暴增的消耗:三万余农夫日耗九万六千单位粮食,一万士兵另需五万单位,合计十五万之巨。
实际负担更为沉重。作为交州实际掌控者,还需承担当地百姓的生计供给。
即便排除异族,交州仍有一万余汉民,这些人的物资消耗远超系统制造。每人至少需要五个单位的食物,这意味着每日要消耗五万到十万单位粮食。
目前虽然只需负担四万多系统人口的消耗,但刘耕仍需顾及其他汉民。历经南蛮叛乱后的交州民生凋敝,至少要准备五万个单位的粮食。合计下来,每日需筹措近二十万单位食物。
近来 ** 与捕鱼收获虽未减少,但耕作所得已明显下降。今日仅收获二十万单位粮食,比往常减少近半。除撤离数千人的因素外,也反映出交州人口趋于饱和,粮食缺口开始显现。
对刘耕而言,这不仅意味着少了一条食物来源,更添了份沉重负担。若非开辟了海洋资源,未来恐怕只能放缓发展节奏,等待农田逐步成熟收割。那样的发展速度将大幅延缓。
为此,刘耕开始考虑撤出部分城镇农民,大规模转向海洋开发。此举既能增加食物收入,又可减轻城内压力。同时计划将部分海鱼通过常规渠道供应全州,构建完整的粮食供给体系。
若能实现,交州将真正成为稳固的后方基地,甚至形成类似后世的产业链条,持续输送资源。这一构想随着士燮的归来更趋清晰。
士燮带回的消息却不乐观:随着南蛮势力基本被肃清或南迁,进入州县的异族数量锐减,相关交易活动也随之减少。
往年南蛮人猎取的野货与特产都会运到县城和州府进行交易,外地商队也会贩运粮食前来,由此形成脆弱的商贸循环。但自从朝廷剿灭南蛮、封锁交州后,这条贸易链便彻底断裂。粮食进不来,各州存粮日渐紧缺。虽然州府库中还存有刘耕先前留下的部分粮食,但终究是杯水车薪。
士燮原计划组织百姓进山打猎、下河捕鱼以解燃眉之急,却发现山林间野兽踪迹稀少,河流中鱼群数量锐减,根本撑不到下次收获季节。
\"粮草问题我已有所安排。\"刘耕沉吟道,\"前些日子派人往南方运回一批,尚能应急。加上码头每日渔获补给,应该能维持一段时间。\"
他口中所谓的\"南方\",实则是系统仓库里的储备粮。四十八万单位粮食可兑换四十八万斤大米。即便预留三十万单位,仍有十八万单位可调用——足足九十吨粮食,足够交州万余百姓支撑数日。按每人每日消耗两斤计算,这些存量至少能维持一周。
虽然每日要支取两三万单位粮食,但借助新开辟的海洋资源,这样的消耗尚在承受范围内。不过刘耕并不打算无偿供养这些百姓——即便都是汉家子民。
在他的战略布局中,这些劳力将成为基建主力,负责建设后方根据地。\"以工代赈\"的模式不仅适用于当前困境,更将作为长期政策延续下去。
粮食储备固然充足,但盲目发放只会滋生惰性。借鉴前世某国应对经济危机的成功经验,刘耕相信这种模式不仅能解决交州困境,更能为重塑汉室江山奠定基础。凭借系统提供的强大支持,完全有能力将构想变为现实。
不过就交州目前万余人口的规模而言,尚不需要全面推行以工代赈政策。
相比于昔日的中原,交州虽依旧贫瘠,但在当下乱世却已称得上安乐净土。
小冰河期的凛冽寒风吹过中原大地,旱魃肆虐,蝗群蔽日,瘟疫蔓延。千里疆土疮痍满目,哀嚎之声不绝于野。
正是这般天地倾覆之象,令张角兄弟得以振臂一呼,应者云集。饿殍遍野的荒原上,流民如潮水涌动,大汉四百年基业早已根基松动。门阀士族鲸吞天下膏腴,纵使较之后世乡绅尚存几分风骨,也不过是更体面的蠹虫罢了。
此刻虽远居交州,刘耕眼前却清晰浮现中原乱象。可这四万之众看似雄壮,在四百年汉祚面前仍如螳臂当车。若贸然出头,那位端坐洛阳的\"父皇\"定会毫不犹豫先除亲儿——毕竟黄巾之祸尚未全面爆发。
秦汉之民尽为悍卒,虽不及大秦\"五丁抽一\"之苛,但四千万黎庶犹是恐怖兵源。昔年西汉郡库藏甲数百万,而今日全国百余郡,旦夕间便可聚兵五十万。这般底蕴,岂是初据交州的他所能抗衡?
这数月间,刘耕始终将锋芒收敛于交州境内,所有心血皆灌注入那座新兴海港。乱世大幕未启,潜龙仍需蛰伏。
暮色渐沉,海港的轮廓在晚霞中愈发清晰。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喧嚣扑面而来,码头上已是人声鼎沸。古铜色肌肤的汉子们来回穿梭,粗壮的臂膀在阳光下泛着油光。远处的海平面被无数船帆点缀,仿佛碎银洒落在蔚蓝绸缎上。
七日光景,这片荒芜之地竟已脱胎换骨。一千二百艘海船整齐列阵,万名精壮在此谋生——七千劳力挽袖垦荒,三千甲士执戟守卫。新垦的农田里稻浪翻滚,灶台升起的炊烟在晚风中扭出婀娜的曲线。
归航的渔船带回满舱银鳞,大部分化作虚空中的数字,小部分经巧手腌制,正由商队运往交州各地。此刻的刘耕正将蓝图付诸实践,成败在此一举。
暮色四合时,港口迎来最热闹的时辰。最初仅有系统生成的住民,如今已混入不少汉民。他们唯一的差事,便是将尚带海腥味的鲜货运往临近城镇。日暮启程,已成定例。
陈狗蛋摸着鼓胀的麻袋,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码头。即便见过中原繁华,这海边奇观仍令他心神震荡。要多少真金白银,要多少能工巧匠,才能在这咸水畔垒起这般气象?更遑论那满载而归的渔船,昭示着取之不尽的海洋馈赠。
能卖给他们、运往其他城市的鱼货,不过来自区区几艘渔船,而这里的渔船却多得数不清。
\"狗蛋,发啥呆呢?再不走,今晚可赶不到县城了!\"
同伴的喊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就来!\"
陈狗蛋应着,推起小车快步追了上去。
这地方确实不错,甚至让他找到了人生的目标。唯一让他不满的是,他们这些外来者不能久留,天黑前必须离开,也不准带外族人进来。
想到这儿,他有些懊恼——他手底下那三个力气不小的南蛮子,愣是带不进来。听说偷偷带人进来的,全被处死了,他只能叹气。
正想着,同伴的话又吸引了他的注意。
\"听说没?秦王殿下要放出更多鱼货了!\"
同伴两眼放光,语气里满是期待。陈狗蛋一听,也立刻兴奋起来。
他现在能过上好日子,全靠第一批鱼货。一周前,他刚被主家辞退,正愁没活路,连饭都吃不上,突然看到成筐的鱼货。虽然带着海腥味,但那一刻他激动坏了。
发鱼货的人告诉他,只要去东边港口,人人能领一筐;想要更多,还能拿东西换。他二话不说就动了身。
那天站在港口的震撼,他至今难忘——见多识广的他,当时整个人都懵了,连怎么领的鱼货、怎么离开的都记不清。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笑了笑。
\"是啊,秦王殿下真是仁厚。鱼货多了,咱们就能换更多粮食,撑到秋收没问题了。\"同伴还在念叨。
陈狗蛋点点头。虽然秋收和他没关系——他连地都没有——但多弄点鱼货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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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殿下特别安排,这些鱼获可在各县换取等量稻米。
想到大米香气,陈狗蛋与同伴都不由咽了咽口水。
“听说大米饭是秦王殿下想出来的,他可真厉害!”陈狗蛋忍不住赞叹。
“那当然!不然怎么能捕到这么多鱼?”同伴连连点头,眼中满是钦佩。
短短十余日,这位亲王的仁政已让交州百姓大开眼界——击溃南蛮、开垦荒地,连以往难以下咽的糙米都变成香软的白米饭。更不必说那些近乎白送的粮袋,或是以工代赈的新政。
哪像从前?官府征役,百姓还得自备干粮。
(人心虽被视作伪命题,但若能驾驭,诸事皆易。
刘耕正进行一场双重实验:既是未来布局的预演,亦是对系统与汉民差异的测试。
系统生成的人物能不知疲倦地开采资源、征战沙场,且绝对忠诚。相比之下,普通汉民既无效率优势,又存叛乱风险。
但若彻底弃用,亦非良策——他需要在这场博弈中找到平衡点。
目前大汉人口已超五千万,面对如此庞大的基数,刘耕无法割舍这些祖祖辈辈生活于此的百姓,必须为他们谋求生路。
刘耕构想中的出路在于基础建设。系统负责资源供给,而基建工程则由汉民承担——这并非奴役式的劳作,而是模仿后世的新型建设模式,既需要大量劳动力,也涵盖各类基础工种。刘耕计划通过这种方式将民众培养成真正意义上的华夏精英。
当资源积累到相当规模后,系统人员也将逐步转型,共同致力于打造堪比前世的太平盛世。这目前只是个试验性举措,成败尚难预料。但对刘耕而言,此举不仅能赢得民心,更能优化资源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