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波风家宅邸灯火通明,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然而,客厅里的气氛却有点微妙的尴尬。空木和刚刚沐浴更衣的自来也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自来也摸着下巴,脸上表情十分复杂,上下打量着空木:“原来……水门口中那个天赋异禀、聪明绝顶的新弟子……就是你这个臭小鬼啊!”
他回想起白天在温泉街的“遭遇”,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啧,真是个……一点都不讨喜的小鬼!”
空木立刻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熟练地开始给对方戴高帽:“哎呀呀,自来也大人您可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威震忍界的大人物!胸怀肯定像大海一样宽广,不会真的跟我这种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计较吧?”
这话听着是恭维,但配合白天的事和空木那笑嘻嘻的表情,怎么听都像是在挤兑人。
自来也被噎得难受,但又不好发作,只能硬着头皮,努力维持前辈高人的风范(虽然已经所剩无几),哼了一声:“当然!我蛤蟆仙人自来也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跟你一个小屁孩计较!不过是……嗯……一场小小的意外!”
坐在一旁的水门和玖辛奈(绫奈还在木叶医院加班练习医疗忍术)看着眼前这明显“有事”的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好笑和疑惑。
玖辛奈率先开口,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空木,看来你已经见过自来也老师了?自来也老师,你可别把你那些……嗯……‘坏习惯’传染给空木,他还是个孩子呢!”
她故意加重了“坏习惯”三个字,显然对自来也的秉性一清二楚。“不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巧合!” “偶然碰到的!”
空木和自来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抢答,默契得仿佛排练过。
空木紧接着一脸“诚恳”地解释道:“就是我不小心在路上撞到了自来也大人,差点害他摔倒。幸好自来也大人心胸宽广,没有跟我计较!”他说得跟真的一样。
自来也也赶忙点头如捣蒜,一本正经地附和:“没错没错!就是这样!一场小小的意外,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内心:总不能说我是偷窥被撞破,还被人围殴了吧!)
玖辛奈眼眸中闪过一丝怀疑,看了看表情“无辜”的空木,又看了看明显有点心虚的自来也,总觉得这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但既然他们都不说,她也就暂时按下不问。
“是吗?”她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
空木见状,立刻施展话题转移大法:“为了表示我不小心撞到自来也大人的歉意,今晚就由我来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给自来也大人接风洗尘,顺便赔罪!”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他就一溜烟地钻进了厨房。
自来也看着空木的背影,故意大声开玩笑喊道:“喂!小鬼!要是做得不好吃,我可是会毫不留情地笑话你的!到时候可不要偷偷流眼泪啊!”
厨房里传来空木自信满满的声音:“放心好了!保证让您把舌头都吞下去!”
(内心:哼,让你尝尝中华料理的威力,看还堵不住你的嘴!)
客厅里暂时只剩下水门、玖辛奈和自来也三人。
水门这才找到机会,微笑着问道:“自来也老师,您什么时候回到村子的?”
自来也的神色稍微正经了一些:“接到你的紧急传讯我就立刻动身往回赶了。路上距离有点远,又顺便……呃……收集了点素材,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他巧妙地避开了“取材”的具体内容。
他看向水门,表情变得郑重起来:“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需要在信里用上紧急暗号让我尽快回来?”
他的目光又扫过玖辛奈隆起的腹部,脸上立刻又绽放出豪爽而喜悦的笑容,“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先恭喜你们啊!都要当爸爸妈妈了!哈哈!小家伙将来一定跟水门一样帅气,或者跟玖辛奈一样漂亮可爱!”
水门和玖辛奈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
水门收敛了一下笑容,认真地说:“自来也老师,具体的情况比较复杂。等晚餐后,让空木详细跟您说明吧。相关的情报大部分都是他冒险收集和分析整理的,他比我更清楚细节。”
他有意让空木和自来也多接触,一方面是为了情报交接,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自己最尊敬的老师能够认可并指导自己这位出色的弟子。
自来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浓浓的兴趣和探究。他摸着下巴:“哦?让你这么信任,把所有情报都交给他来汇报?看来……你小子真是收了个不得了的弟子啊!”
水门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骄傲和自豪,肯定地点头:“空木他……不仅仅拥有强大的天赋和才能,更难得的是,他常常能跳出常规的思维框架,拥有着远超年龄的火影式的思维和大局观。在某些方面,他的才能甚至……可能在我之上。”
他看向厨房的方向,眼神充满期待:“我相信,他未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越我,成为一个真正了不起的、能够守护和改变忍界的人。”
这番话让自来也真正感到了震惊。水门的天赋和成就,是他亲眼所见、并引以为傲的,堪称他见过的顶尖天才。
而现在,水门竟然如此高度评价一个才收徒不久的少年?
自来也摸着下巴,看向厨房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浓浓的好奇和审视。
‘比水门天赋还强?拥有火影思维?’他心中暗道,‘臭小鬼,你成功引起蛤蟆仙人的注意了。看来,本仙人得好好观察观察你了……’
他开始对今晚的“赔罪宴”和之后的情报交流,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