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木叶隐村,慰灵碑前。
夜色下的慰灵碑更显肃穆与凄凉。
旗木卡卡西独自一人静立于此,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石碑上那两个并排的名字上——宇智波带土,原野琳。
他的眼神复杂,充满了无尽的追悔、哀伤与难以释怀的沉重。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刻着名字的冰冷石碑,仿佛这样能触摸到早已逝去的温暖。
他并不知道,就在不远处一片浓郁的阴影之中,一道扭曲模糊的身影悄然浮现。
宇智波带土透过漩涡面具的孔洞,冰冷地注视着卡卡西的背影,那仅露出的写轮眼中,翻滚着极端扭曲的恨意与偏执。
‘卡卡西……你这个连同伴都守护不了的废物……’带土在心中无声地咆哮,目光继而转向琳的名字时,又变得近乎病态的‘温柔’。
‘琳……你放心……再等等……’他对着冰冷的墓碑无声低语,‘我绝对会创造一个完美的、有你的世界!一个没有战争、没有悲伤、没有死亡的和平世界!到时候……’
他的目光最后死死地剐过卡卡西的背影,仿佛要将这份恨意刻入骨髓。
空间缓缓扭曲,他的身影如同融入水面的倒影,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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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某处,阴暗潮湿的地下密室。
空间再次扭曲,带土的身影浮现。密室内早已有一人在等候,正是志村团藏。
他拄着拐杖,独眼在昏暗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这是九尾人柱力的预产期和预估的精确时间。”
团藏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递出的不是一份关乎村子存亡和一条生命的绝密情报,而只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他将一个小小的卷轴抛给带土。
“届时,我会临时放开‘那个地方’外围的部分结界权限,并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生产开始的具体位置和内部守备力量的实时变动。”团藏补充道,语气冷漠得像是在安排一场军事演习。
“呵呵呵……”带土接过卷轴,发出了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那笑声中混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鄙夷,或许还有一丝对人性之恶的了然。
“团藏长老……果然‘深明大义’,为了‘木叶的未来’,真是……不择手段啊。”
他颠了颠手中的卷轴,语气玩味:“那么,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也预祝团藏长老您,早日……得偿所愿?哈哈哈……”
在带着浓浓讽刺意味的笑声中,带土的身影再次随着空间的扭曲而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密室内,只剩下团藏一人。他佝偻的身影完全隐匿在深深的阴影之中,显得格外阴森和狂乱。
他紧握着拐杖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独眼中充满了偏执与疯狂的光芒。
“这一切……都是……为了木叶……”他低声嘶语,声音沙哑而破碎,仿佛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进行某种邪恶的宣誓,“只有我……只有我志村团藏!才能带领木叶……走上真正的巅峰!扫清一切软弱和障碍!”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充满了对权力的无限渴望和对反对者的极致怨恨。 “老师……你当年选择日斩……是……最大的错误!”
“还有……四代目……波风水门……你……挡了我的路……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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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木叶的某处,深山内部,一个由外道魔像根系缠绕形成的诡异洞穴内——这是宇智波斑留下的秘密基地。
空间漩涡浮现,带土的身影出现在洞穴中央。
“你真的相信志村团藏那个老家伙吗?”一个半黑半白、如同芦荟成精般的生物——黑绝,从地面缓缓升起,用他那沙哑阴沉的嗓音问道,“他可是出了名的毫无信誉可言,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任何人。”
“相信他?”带土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一条只知道在阴沟里玩弄权术和阴谋的老鼠罢了。他以为他在利用我,殊不知他才是棋盘上最可笑的棋子。在这只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面前,他只有被碾压的结局。”
他顿了顿,吩咐道:“让白绝们加紧渗透木叶,我需要更详细的情报,确认团藏给的信息,并摸清木叶近期的防御布置变化。”
黑绝低沉地回应:“一直在进行。不过,木叶的结界和日向一族的白眼确实麻烦,渗透需要时间。”
“无妨,”带土显得胸有成竹,“我早已知道人柱力的所有基本情况,团藏的情报更多是锦上添花和确认。重要的是时机和具体位置。”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而问道:“还有,我让你去物色和联系的叛忍,情况怎么样了?”
黑绝回答道:“初步接触了几个有名的S级叛忍,他们对袭击木叶、制造混乱很感兴趣。另外还有一些实力不错的A级叛忍,可以作为辅助力量。但是……我们需要支付的‘报酬’可不是小数目,目前我们的资金有些不够。”
“报酬?”带土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谁说过要全部支付了?那些A级的废物,不过是用来吸引木叶注意力和消耗他们兵力的炮灰罢了。只要他们能帮我完成任务,能活到最后的,才勉强有资格来领取酬金。至于死掉的……死人是不需要报酬的。”
他的语气残酷而漠然:“真正需要认真对待和支付的,只有那几个S级的家伙,他们才是制造混乱和牵制高端战力的主力。”
带土精心编织着他的阴谋之网,自以为隐藏在幕后,掌控着一切。
他绝不会想到,他大部分的底牌和行动计划,早已被一个“意外”的变数——时境空木——通过各种方式扒得差不多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所谓的绝密计划在木叶高层和“破晓”内部几乎成了半公开的秘密,甚至被针对性地制定了反制措施,不知道这位自诩为“宇智波斑”的幕后黑手,脸色将会是何等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