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木在木叶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几天,虽然身体依旧虚弱得像被掏空,但那股子沙雕精气神已经逐渐回来了。期间,不少人都来探望过。
第一个溜达过来的是卡卡西。他依旧是那副死鱼眼,抱着《亲热天堂》,瞥了一眼病床上脸色惨白得空木,用他那标志性的慵懒腔调吐槽了一句:“啧,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虚成这样了?放个技能就被榨干了吗?”
这句话精准地踩中了空木的痛脚(兼雷区)!他瞬间“红温”,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估计能直接跳起来!
“虚?!你才虚!你全家都虚!”空木声音虽然沙哑,但气势不能输,“卡卡西前辈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我这是透支!透支你懂吗?是因为我太强了,使用的术威力太大导致的!这恰恰证明了我强壮的过分!像你这种肾虚男是不会懂的!你天天看小黄书那才叫虚……”
一连串的抗议和反向人身攻击如同连珠炮般从空木嘴里蹦出来,一时间,原本安静的病房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卡卡西的死鱼眼似乎更颓废了,他掏了掏耳朵,完全无视了空木的咆哮,慢悠悠地留下一句“看来精神头还不错,死不了。”
然后就打着哈欠溜了,留下空木一个人在那里无能狂怒。
日向绫奈也来过一次。她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穿着常服,安静地走进病房,将一盒看起来就很高级的糕点放在床头柜上。
她纯白的眼眸看向空木,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空木却奇异地从中捕捉到了一丝极淡的……歉意?仿佛在自责那天训练分别后,没有察觉到他会遭遇如此危险。
“这不能怪你,绫奈。”空木立刻收起嬉皮笑脸,难得正经地宽慰道,虽然下一秒又有点原形毕露,笑得有点贱兮兮的,“偷袭我的那可是大蛇丸!跟水门师傅的老师自来也大人,还有传说中的纲手大人齐名的‘三忍’!早就成名多年的影级老怪物了!他诚心要埋伏,别说你了,就算水门师傅也未必能第一时间察觉。”
他顿了顿,看着绫奈,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我们现在还年轻,打不过那些老家伙很正常。但我们有的是时间和潜力去超越他们!所以……”
他话锋一转,属于“不犯贱会死星人”的dNA又动了,挤眉弄眼地问,“所以别愁眉苦脸的了,要不……找个时间约会呗?我知道一家新开的糕点店……”
话没说完,日向绫奈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双纯净的白眼,清晰地、毫不掩饰地、带着一丝无语地白了空木一眼,然后转身,步伐依旧清冷优雅地离开了病房。
(空木内心oS:啊啊啊!看到了吗!她绝对是白了我一眼!)
止水也来过一次,但只是确认空木没有生命危险,就被卡卡西无情地抓回去继续当壮丁,负责操练那群新加入暗部的宇智波菜鸟(尤其是热血过头的铁火),忙得脚不沾地。
倒是有一个出乎意料的小访客,来得相当频繁——宇智波鼬。
这个早熟得过分的小少年,每次来都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然后就会抛出一些极其深刻、甚至有些沉重的问题,让空木一个头两个大。
“空木前辈,强大的力量到底该如何正确使用?如何才能避免力量带来的悲剧?”
“村子和家族,究竟哪个更重要?当两者冲突时,该如何抉择?”
“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是杀戮?守护?还是……追寻那虚无缥缈的和平?”
空木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严肃、思考着哲学终极问题的5岁(左右)小豆丁,内心疯狂吐槽:‘富岳族长你到底天天给你儿子灌输了些什么东西啊?!怪不得这孩子以后会变成灭族狂魔加大孝子!这是他这个年纪该考虑的事情吗?!童年呢?!快乐呢?!’
他揉了揉太阳穴,前所未有地摆出严肃认真的表情,看着鼬那双清澈却充满困惑的眼睛:“鼬,听着,你现在思考的这些问题,对你来说太早了。”
“人的认知,是会随着时间、经历和成长而不断变化的。你现在觉得正确无比的事情,等你长大了,拥有了更多的阅历后,或许会有完全不同的看法。也许……有些问题的答案,只有走到人生的终点,回望过去时,才能真正明白。”
他看着鼬微微蹙起的小眉头,语气放缓了一些:“如果非要问我个人的看法嘛……”
他摊了摊手,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像说教,“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尽量不要让自己未来后悔和遗憾。如果有能力,就试着去改变一些你看不惯的、不对的事情。如果暂时能力不够,那就先专注提升自己。”
“关键是,”空木指了指自己还虚弱的身体,“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别在现阶段就想那些有的没的,给自己平添烦恼。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多去看看书提升自己不好吗?”
宇智波鼬静静地听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光芒闪烁,似乎在努力消化空木的话。
良久,他才站起身,郑重地向空木行了一礼:“多谢空木前辈指点。我会认真思考的。”然后才若有所思地离开了病房。
看着鼬小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空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呼……总算暂时忽悠住了……这小鬼的心思也太重了,压力山大啊……”他瘫回病床上,感觉自己刚才那番话耗掉的精力比打一架还多。
“不行不行,这院不能再住了!”空木一个激灵(心理上的),“再住下去,怕不是要被各种探病的和哲学问题烦死!而且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他猛地掀开被子,试图下床。
“现在就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