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忍者学校,精英班的教室。阳光慵懒地洒在课桌上,空气中弥漫着粉笔灰和少年人特有的气息。
老师正在讲解基础的查克拉经络知识,声音平稳,对某些人来说却如同最好的催眠曲。
宇智波止水坐得笔直,小脸上满是专注,手中的笔在笔记上沙沙作响。
然而,他的眼角余光却时不时担忧地瞥向旁边的同桌——时境空木。
此刻的空木,状态堪称“惨烈”。他整个人几乎要陷进课桌里,银色的脑袋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
平日里总是跳脱着沙雕光芒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浓密的睫毛下是清晰可见的、深重的黑眼圈。
上下眼皮仿佛被强力胶黏住,又在顽强的意志力(或者说是老师的催眠魔音)下艰难地分开一条缝,下一秒又迅速合拢。
“空木君?”
趁着老师转身写板书的间隙,止水压低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你……最近看起来精神很不好啊?” (内心补充:而且都没像以前那样兴致勃勃地“骚扰”我了……)
空木被这细微的声音惊醒,猛地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几乎将他吞噬的困意。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挥之不去的疲惫:“啊?止水啊……没事没事,就是……嗯,连续熬了几个通宵练习忍术和刀术……死不了,习惯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那沙哑的嗓音和萎靡的状态,怎么看都像是随时会原地暴毙。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效果甚微。
他索性放弃挣扎,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止水:“止水君……帮帮忙……帮我看着点老师……我就……眯一小会儿……”
话音未落,他脑袋“咚”地一声砸在摊开的书本上,几乎是秒睡过去,呼吸瞬间变得绵长而沉重。
止水:“……”
他看着身旁瞬间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的空木,小脸上写满了震撼和……肃然起敬!
‘空木君……原来这么厉害的吗?!’止水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拥有如此惊人的天赋,竟然还如此拼命地修炼!连觉都不睡了!这……这才是真正的强者之道啊!相比之下,我这点努力……简直不值一提!’
一股强烈的追赶欲望和自省在止水心中升起,‘我也要加倍努力!向空木君学习!’
如果空木此刻能听到止水的心声,估计会当场泪流满面:‘学个屁啊!我也不想这么肝啊!要不是头上悬着个死亡倒计时,谁愿意当007啊!一想到还剩不到一年,师娘和师傅就要……我就算躺棺材里都睡不着啊混蛋!’
午休时间,学校操场边缘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空木四仰八叉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闭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片刻宁静。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虽然脸色依旧疲惫,但短暂的睡眠似乎让他恢复了一丝元气。
止水安静地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个饭团,小口小口地吃着,目光却不时落在空木身上,欲言又止。
“止水,”
空木闭着眼睛,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憋着不难受吗?”
止水被点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清秀的小脸微微泛红。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空木君……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感觉你……最近好像对力量的追求变得……特别执着?甚至……有点不顾一切?”
空木没有立刻回答。他依旧闭着眼,但眉头却微微蹙起。沉默在树荫下蔓延,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过了好一会儿,空木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认真:“止水,我问你一个问题。假设……只是假设。”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如果你即将面对一个敌人。这个敌人……拥有和水门师傅一样神出鬼没的空间能力(甚至更诡异),并且……他拥有万花筒写轮眼,拥有……操控尾兽的力量。”
空木特意强调:“别误会,我说的不是木叶的宇智波一族成员。”
“万花筒写轮眼?!操控尾兽?!”
止水倒吸一口凉气,清澈的黑眸瞬间瞪大,手中的饭团差点掉在地上!巨大的信息量如同重锤砸在他的认知上!
拥有万花筒的宇智波叛忍?!还能操控尾兽?!这简直是颠覆性的恐怖存在!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秘密,以及万花筒的传说,他比外人知道得更多!这绝非空穴来风!
止水的心跳骤然加速,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空木的眼神变得无比凝重。空木君突然提出这样的假设……绝不是无的放矢!难道……
“如果……如果是我要面对这样的敌人……” 止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属于天才忍者的冷静分析,“而情报来源……又无法解释,不能直接告诉村里高层引起恐慌或者……不必要的麻烦(他隐晦地想到了村子和宇智波的敏感关系)……”
止水的小拳头微微握紧,眼神锐利起来:
“那么,我会选择联合所有我能信任的、并且有能力应对这种威胁的同伴!向他们透露部分合理的、能够解释来源的情报,让他们了解敌人的特点和威胁程度。”
“然后,根据情报,制定周密的计划!明确每个人的分工和任务。利用一切可利用的环境、资源、甚至陷阱。做好万全的准备!”
“最后,” 止水的目光如同磐石般坚定,“在所有已知的可能性和应对方案中,寻找那个最优解!哪怕它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也要拼尽全力去抓住!”
“啪啪啪……”
空木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轻轻鼓掌。
“说得好!止水!不愧是……你!”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战友。“冷静、理智、有策略!这正是我们需要的!”
止水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随即,一个更关键的问题浮上心头。
他直视着空木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一丝探究:“空木君……你就这么……确认我值得你信任吗?将如此……重大的事情透露给我?”
空木咧嘴一笑,笑容灿烂而真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那当然!因为你是宇智波止水啊!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你的心!”
(空木内心oS:总不能告诉你我看过你的漫画,知道你是个为了村子能跳崖的超级大好人吧!这理由太硬核了!)
他看着止水,伸出了自己的拳头,眼神灼灼:“那么,宇智波止水,你愿意加入吗?加入这个……嗯,暂时命名为‘神秘面具男(能力超规格版)特别作战计划’?”
空木当然不是一时冲动才向止水透露情报。他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止水本性纯善,感性,对“火之意志”有着近乎本能的认同和向往。
他对火影一系(尤其是波风水门展现出的阳光与强大)抱有天然的好感和信任。
(原着中)他甚至愿意相信志村团藏那个老阴币的鬼话!
连团藏都能忽悠住他,更何况是空木这个根正苗红的四代目火影嫡传弟子、还刚刚和他并肩作战过的“战友”?
这份信任基础,简直不要太牢固!
空木有绝对的把握,凭借自己的“火影嫡系”身份光环、对止水性格的精准把握(开挂视角)、以及共同面对强大威胁的立场,能够成功“说服”(或者说,在止水心中种下信任和同盟的种子)这位未来的瞬身止水!
止水看着空木伸出的拳头,又看了看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信任和邀请,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被一种奇异的、被认可的暖流冲散。
他想到了空木君的强大,想到了他对村子的热爱(虽然表达方式很沙雕),想到了他提到敌人时眼底深藏的沉重……
止水深吸一口气,小小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坚定的、如同破晓晨光般的笑容。他也伸出自己的小拳头,与空木的拳头轻轻碰在一起。
“嗯!我愿意加入,空木君!为了木叶!”
树荫下,两个少年的拳头轻轻相抵。一个疲惫却眼神锐利如鹰,一个稚嫩却目光坚定如磐。
一个关乎未来、关乎守护、对抗未知强敌的秘密同盟,就在这午后的校园角落,悄然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