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场由拖鞋、浴巾、肥皂和水盆构成的“狂风暴雨”中挣脱出来,顶着一头泡沫和几个明显的红印子,形象全无。
他怒气冲冲,凭着对那小鬼熟悉查克拉的感知,没花多少功夫就在一条僻静的街道追上了正慢悠悠晃荡的空木。
“又是你这个臭小鬼!”
自来也一个闪身拦在空木面前,气得白发几乎要根根竖起,指着空木的鼻子吼道,“每次!每次我进行至关重要的艺术取材时,你都跳出来捣乱!你到底想干嘛?!”
空木双手插兜,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取什么材?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好色就是好色,你个为老不尊的老色鬼,还敢自称‘取材’?木叶的脸都快被你丢到五大国之外了。”
“你……你……”自来也被他这番直白又精准的吐槽噎得脸色涨红,手指颤抖,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反驳,“你……臭小子……”
“你什么你?臭什么臭?”
空木乘胜追击,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抛出了杀手锏,“看来某些人是忘了被拳头支配的恐惧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找纲手大人过来,让你再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肋骨全面粉碎性骨折套餐’?听说她最近输了好多钱,正愁没地方出气呢!”
“呃!”一听到“纲手”这个名字,自来也瞬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所有气势顷刻间消散无踪,那口气堵在胸口,上是上不去,下是下不来,憋得他直翻白眼。
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唯独对那位暴力的青梅竹马毫无办法。
空木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决定再添一把火,他伸出手,摊开手掌,做讨要状:“还有,你欠我的忍术打算什么时候交?这都拖了多久了?还传说中的三忍呢,连小孩子都骗,你的信誉呢?被蛤蟆吃掉了吗?”
“怎么能说是骗呢!”
自来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狡辩,“当时你不是重伤昏迷不醒吗?情况紧急!再说了,后来还是我不辞辛劳、千里迢迢把纲手找回来给你治疗的!要不是我,你能好得这么快?你这分明是恩将仇报!”
空木看着自来也那急于辩解、快要被自己怼到自闭的模样,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装作勉为其难地摆了摆手:“好好好,算你说的有那么一丁点道理。行,我承你这个情。那么现在,我醒了,活蹦乱跳的,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把忍术教给我了?”
自来也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光顾着辩解,差点把正事忘了。
他猛地一拍脑袋:“对哦!我这次回来,本来主要就是来找你,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顺便……呃……”
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咳嗽两声掩饰尴尬,“咳咳,差点被你小子绕进去了!”
为了挽回一点身为前辈和三忍的颜面,自来也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他双手抱胸,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哼!想学我的忍术?可以!不过,我的忍术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轻易学会的,得先通过我的考验!”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空木,脸上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考验很简单!你先追上我再说!要是连我的衣角都摸不到,那还是趁早放弃吧!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自来也的身影“嘭”的一声,化作一团白烟,瞬间从原地消失,只留下回荡在空气中的嚣张笑声。
他使用的是极为高端的瞬身术,速度极快,寻常上忍恐怕连他的影子都捕捉不到。
然而,他面对的是空木。
“有意思。”
空木看着自来也消失的方向,非但没有沮丧,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兴奋的弧度,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比速度吗?老色鬼,你怕是忘了……我到底是谁的徒弟了!”
对于继承了“金色闪光”波风水门时空间忍术精髓,并且身具极限反应神经的他来说,比拼速度,正是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想考较我的基本功吗?正合我意!”
空木深吸一口气,体内龙脉与初步觉醒的仙人体带来的磅礴查克拉轰然运转,脚下查克拉瞬间爆发!
“瞬身术!”
没有空间的扭曲,只有纯粹到极致的速度!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如同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朝着自来也气息消失的方向追去。
木叶村的屋顶之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如同弹丸般跳跃、闪烁,速度快得只在普通人眼中留下一闪而过的影子。
前方的自来也看似随意地在屋顶间纵跃,实则每一步都蕴含着精妙的查克拉控制,速度极快且轨迹难以捉摸。
他心中还有几分得意:“臭小子,就算你是水门的弟子,没有飞雷神,想光靠瞬身术追上我,还嫩了点……”
然而,这个念头刚起,他就敏锐地感觉到身后的破空声急速接近!
“什么?!”自来也微微一惊,回头瞥去,只见空木的身影在视野中急速放大,那冲刺的速度和爆发力,远超他的预估!
空木的瞬身术,融合了旗木流查克拉爆发技巧的极速,以及长期修行带来的对身体极限的掌控,更有着龙脉和仙人体带来的近乎变态的体力与查克拉支撑。
他不向是在跳跃,更像是在低空短暂飞行,每一次蹬踏屋脊,都能借力窜出极远的距离,动作流畅得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
“啧,这小子,一段时间不见,基础扎实到这种地步了?”
自来也收起几分轻视,也开始认真起来,速度再次提升一截,试图拉开距离。
两人一追一逃,在木叶的建筑群上空划出两道令人眼花缭乱的轨迹。
风声在耳边呼啸,下方的街道、人群飞速倒退。
空木紧盯着前方那道白色的身影,大脑飞速运转,预判着自来也的落点。
他不再只是直线追赶,开始利用地形,时而从屋檐下穿梭,时而借助高塔的阴影迂回,甚至偶尔踩踏垂直的墙壁进行变向,将瞬身术与体术结合到了极致。
好几次,他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自来也飘动的白色长发。
“好小子!”
自来也也被逼认真了,他猛地一个急停转身,双手结印:“忍法·针地藏!”
瞬间,他满头白发疯狂生长、硬化,如同无数锋利的千本,朝着疾冲而来的空木无差别地覆盖过去!
这一下变起仓促,覆盖范围极大,若是以前的空木,恐怕只能狼狈躲闪,追赶之势必然中断。
但现在的空木反应快得惊人!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白发千本,他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冲刺的速度不减反增!
就在即将被千本淹没的刹那,他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如同游鱼般擦着密集的针雨边缘滑过,同时右手抽出白牙,雷遁查克拉瞬间覆盖!
“空木流·雷闪!”
嗤啦!一道锐利的雷光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切开前方阻碍的白发,空木的身影从中穿过,距离自来也已不足五米!
“哈哈!够劲!”
自来也大笑一声,散去针地藏,不再逃跑,反而主动迎上,一拳裹挟着强劲的力道轰向空木面门,“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本仙人的体术!”
虽然并未进入的仙人模式,但常年积累的自然能量运用,让自来也的体术带着一股厚重磅礴的气势。
空木不闪不避,眼中战意燃烧,同样一拳迎上!
拳头上隐隐泛起一层淡绿色的光芒,那是阳遁查克拉凝聚的体现!砰!!!两拳相交,发出一声沉闷的气爆声!
强大的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来,震得脚下屋顶的瓦片嗡嗡作响。
空木身形晃了晃,后退半步,卸去力道。
而自来也也感觉手臂一阵发麻,心中更是惊讶:“这小子,不只是速度快,力量也这么扎实?还有这阳遁查克拉……”
空木甩了甩手腕,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怎么样,自来也大人?这速度,还入得了你的法眼吧?追上了,忍术该教了吧?”
自来也看着眼前神采飞扬、气息悠长的空木,知道自己这场速度考验,对方已经合格,甚至远超预期。
他哼了一声,故作不满地嘟囔道:“马马虎虎吧,比起本仙人当年还差得远呢!不过……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
他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空木心中一定,知道这关算是过了。
他收起战斗姿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那就别废话了,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看看传说中的三忍,到底要教我什么好东西?”
一场速度的较量暂时落下帷幕,而关于新忍术的传授,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