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已经晚了,但以许大茂的身份,要整人还是很容易的。
不用说从厂里找人,就是院子里的人都不敢违抗他的意思,这也是许大茂的底气所在。
“许主任,您可不能胡说八道啊!”秦淮如心里一沉,脸上随即露出妩媚的笑意,“之前的事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只是个误会,根本没那回事!”
说着,她有意往何雨柱屋里走,显然不想让贾张氏听到接下来的话。
“是吗?”许大茂心里冷笑,跟了上去,现在才装好人?“那我提醒你一下,今天下班后,你跟易忠海见面是不是说过要给他生孩子的事?”
秦淮如一听,心里顿时慌了,这事儿她以为做得够隐秘,可对方怎么知道的?
“许主任,这不是诬陷人嘛,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秦淮如虽然慌,但绝不会承认。
“是不是诬陷,到了厂里就知道了。”许大茂冷笑道,还想否认?“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证出来给你一个说法,行了,就这样吧。”
许大茂说完,转身就想离开,秦淮如连忙拉住他。如果不把话说明白,今晚恐怕真要出事!
……
以秦淮如现在和何雨柱的关系,她知道对方想对付许大茂的事,这也是她一开始并不害怕对方找麻烦的原因。
只要过了今晚,你许大茂就不再是戈委会的副主任了,连放映员的工作都可能保不住,到时候我还怕你?
可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打算晚上开大会对付她,这怎么能行?
何雨柱那边还在厂食堂请李主任吃饭,这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她怎么可能不慌?
“许主任,把话说清楚点嘛。”秦淮如语气立刻变了,格外甜美,“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您一个大主任可别被小人蛊惑了。”
“没有真凭实据我能找你说这个?”许大茂暗自得意,反手握住秦淮如的手摸了一把。
如果不是两人还在院子里,他肯定不只是摸手这么简单。
“许主任,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秦淮如压下内心的厌恶,任由对方握着她的手,“您把壹大爷叫来,咱们当面对质吧。”
“嘿嘿……”许大茂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这种事易忠海怎么可能承认?这老家伙当了这么多年壹大爷,表面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实际上偏袒护短、调和两边、和稀泥的事情还少吗?
不说别的,就贾家那些老的老、小的小,都这么难缠,壹大爷除了和稀泥还能干啥?
什么棒梗还是个孩子!
什么小当还不懂事!
什么贾家确实困难,大家再帮衬一下。
说到底,还不是不想借秦淮如的身体给自己生个孩子,传宗接代、养老送终?
按李放上辈子的话说,都是千年狐狸,玩什么聊斋?
“秦淮如,这种事情只要有人证在,你觉得还需要对质吗?”许大茂一边说,手也更加不老实了,“到时候只要把会开起来,把你推到台上,大家一起斗,你觉得能有什么好结果?”
秦淮如下意识想躲开,但最终没敢。
许大茂很满意她的反应,在他看来,这分明是认输了。
“不过你说得也不是没道理,也许真只是一个误会呢?”
“对对对,许主任,这绝对是误会。”秦淮如赶紧顺着话头说,还故意往对方身边靠了靠,“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许主任,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这样啊,那就看你的表现了。”许大茂说着,手上的动作更明显了。
秦淮如脸色不好,她在权衡这件事的利弊。
如果何雨柱那边真的成功,那还好说,否则麻烦就大了。
“不行,不管怎样,总得拖到明天再说。”
有了这个念头,秦淮如一把推开许大茂不安分的手。
“秦淮如,你别不识抬举!”许大茂以为她不给面子,结果秦淮如抛来一个妩媚的白眼,“许主任,急什么,这事咱们得好好谈谈。”
“这大冷天,总不能在门口说吧,进来吧,到傻柱家慢慢聊。”
秦淮如说完便推开何雨柱的门,回头还给许大茂一个眼神。
那股勾人的眼神,让许大茂顿时有些口干舌燥,两条腿不由自主地跟了进去。
“**!”贾张氏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气得又开始骂起来,“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让你进了我们家门。哼!就算你再不要脸,不给我养老送终,不把棒梗安排好,就别想再嫁!”
不只是贾张氏看到了,住在何雨水屋里的小当和槐花也看见了。
“姐,妈怎么把许大茂那个家伙带进傻爸屋里了?”槐花年纪小,还不懂男女之间的事。
“还能是谁,肯定是许大茂想占咱妈便宜。”小当看得明白。
“那不行,我得去看看!”槐花说着就要往外跑,被姐姐拉住:“你别乱动,妈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会让许大茂占便宜?”
“信不信真出事了,不用我们管,自然有人替她做主。”
“谁?傻爸又不在家。”槐花疑惑。
“还能是谁,那位呗!”小当朝着易忠海家的方向努努嘴。
“你是说……”槐花这才恍然大悟。
“行了,我们在屋里看着就行,真有事再叫人也不迟。”小当一副很相信母亲的样子。
但事实上,秦淮如并没有她们想象中那么强硬。
不过,她也不是唯一软弱的人,刚刚和别的女人谈过心的许大茂也一样。
没过多久,这人就脸色难看地从傻柱屋里出来了。
“许主任,这事就拜托你了,一定要狠狠教训那个造谣的人!”秦淮如得意地在后面喊道。
“哼!明天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许大茂冷哼一声,转身就回了家。
当天晚上,秦淮如也并不开心。
秦淮如送走许大茂后,用傻柱家的水漱了漱口,拿出一颗糖含在嘴里,才关上门。她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中院易忠海的家里。
“壹大爷在吗?”
听到这话,壹大妈手中的针线立刻停了下来。
昏暗的灯光下,她眼中满是愤怒,但一想到自己始终没有为易忠海生下一个孩子,眼底又浮现出一丝苦涩。
她干脆放下手中的针线,躺到床上,假装没看到。
易忠海看到老伴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却没有多说什么。
为了有个自己的孩子,他连这张老脸都不要了,又怎会在乎老伴的想法?
“秦淮如,有事?”易忠海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您跟我来。”秦淮如看了眼屋里,把人带到了何雨柱的房间。
不知道正在请李主任吃饭的何雨柱知道这事会怎么想,不过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毕竟他是个单身四十年的男人,在秦淮如的攻势下早已顺从,不用她解释,他自己也不会往别处想。
“姐,易爷爷和妈妈进傻爸那屋了!”站在门口放哨的槐花赶紧报告。
“没事,肯定是说许大茂的事。”小当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行了,别看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哦。”槐花回到床上,忍不住问:“姐,你想哥哥了吗?”
“不想。”小当毫不犹豫地回答,“想他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他在家,有点好吃的能轮到我们吗?”
“也是。”槐花点了点头。
“你看现在他不在多好,有点好吃的妈都能想着我们。”小当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甚至希望哥哥别回来,这样不仅有好吃好喝,说不定还能分到一套房子!
不过她没跟妹妹槐花说,毕竟好房子有限,要是槐花也想要,那怎么办?
“不行,回头还得好好拍傻爸马屁。”小当暗自想着,“只要傻爸愿意,这间屋子将来肯定是我的!”
“反正后院还有一间,到时候让槐花去那边住就是了。”
这时,秦淮如已经把许大茂找上门的事告诉了易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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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易忠海之前听到许大茂来找秦淮如时,就一直在留意两人的动静。
许大茂想占便宜,也没打算直接撕破脸,那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易忠海原本以为许大茂只是想占便宜,毕竟他当上厂革委会副主任后,已经欺负了不少女职工,名声早就臭了。
如果不是大家怕被许大茂报复,只顾自己,许大茂也不会这么猖狂。
其实易忠海也知道,不少人举报过许大茂收受贿赂、作风不正,信都寄到了李主任那里,可惜李主任是许大茂的靠山,所有举报都被压下了。
“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秦淮如,你怎么这么粗心?”听完秦淮如的话,易忠海脸色立刻变了,“许大茂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这下麻烦了!”
“易忠海,你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我不小心?”秦淮如没给面子,“我从来没跟别人提过这事,我还想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你泄露的吧?”
“不可能!我没跟任何人说!”易忠海马上摇头。
“那你觉得我会说?我傻吗?”秦淮如翻了个白眼。
易忠海也清楚秦淮如不可能把这事说出来,这不等于自找麻烦吗?
尤其是秦淮如和何雨柱最近关系不错,过得挺好,脑子有问题才会到处乱讲。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既然对方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应对?”易忠海问。
“我能怎么办,只能听天由命了!”秦淮如一脸无奈。
但易忠海是谁?四合院里最精明的人之一,怎么会中秦淮如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