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懒得管事,有些事看到了也假装没看见。现在才明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真不假。易忠海,你白天晚上老往小寡妇那儿跑,还总往菜窖里钻,到底干什么?”
“你天天让那个傻子明目张胆地接济贾家,怎么到你这儿就顾忌名声,只能偷偷摸摸地去,一去就是半个多小时甚至一个小时?你这是接的什么济?”
“还有你,何雨柱!你愿意被秦淮如当狗一样使唤,那是你的事。你凭什么为了讨好她就欺负我们老李家?我们平时没什么交情,但也没仇吧?”
“我一直想不通,这么多年,秦淮如怎么伺候你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地舔?你对棒梗也太好了吧?我怀疑棒梗的亲爹根本不是贾家那个倒霉蛋,而是你!”
平时何雨柱肯定会反驳,但现在他刚吐了血,眼前发黑,浑身像散了架,根本没有力气争辩。
易忠海也被气得满脸通红,但面对指着他的菜刀,他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李放说的是事实,他亲眼看到易忠海晚上提着粮食袋去接济秦淮如,还把粮食藏进菜窖。后来他留心观察,发现这已经是常态,真是让人想不到。
“秦淮如,这些年我故意和你保持距离,就是怕被你拖累。”李放再次举起刀指着她,“你以为你偷偷去医院上环没人知道?我就问你一句,一个寡妇为什么要上环?”
“难怪有人说你在厂里到处 ** 人,一点都不怕出事,原来是偷偷上了环,方便干这事啊?我想问问你,你生的这三个孩子,真的都姓贾吗?”
秦淮如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黑。她上环的事是背着所有人做的,刚生完愧花就做了。她原本以为没人会知道,没想到今天却被李放当众揭穿。
她想辩解,但这事只要去查就能知道,根本无法撒谎。
一想到这件事一旦曝光后的后果,秦淮如那张还有几分姿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李家的,我跟你拼了!”秦淮如脑子嗡嗡作响,面对李放接连不断的揭露,心中的羞辱感压过了恐惧,冲着李放扑了上去。
李放一脚踢过去,秦淮如被踹飞出去。
“呕~”她还在空中,就抱着肚子再次呕吐起来。
“哎呀!快来人啊!”心疼孙子的贾张氏好像刚关掉静音,凄惨的叫声立刻在院子里响起。
“叫啊,你继续叫啊,老太太!”李放冷冷地看着她,“只要你不怕别人知道你做的事,不怕你害死聋老太太的事被人知道,你就继续喊!”
“什么?!”xNN
不管是易忠海还是围观的人,甚至秦淮如本人,都惊讶地看向贾张氏。
聋老太太去世的消息,全院的人都知道,整个南锣鼓巷也没人不知。但没人能将这事和贾张氏联系起来,可看她惊恐的样子,难道聋老太太真的是她害死的?
“告诉你们这些家伙!我们老李家不惹事,但也从不惧怕事!”李放拿着刀一个一个指着他们,“就算我不能一个个定罪,但你们别忘了,棒梗这小子是我一起去东北插队的!”
“要是惹急了我,嘿嘿!哪座山不能埋人?到时候别说……,信不信我连根毛都不让你们看到!”
“好了!”李景江这时突然开口,板着脸走到儿子面前,伸手拿走了那把精钢菜刀,“臭小子,好好的刀不能乱用,别弄脏了!”
真是护犊子护到这种地步,不点666个赞都对不起“父爱如山”这个词!
李景江从儿子手里接过菜刀,朝他投去一个“棒棒哒”的眼神,然后沉着脸扫了眼那些人。
“我们老李家也算是院里的老住户了,院里有些人还没搬进来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里了。”
“这些年,我们老李家从不招惹是非,院里的三个大爷无论怎么决定,我们都支持。”
“大家都知道,我妻子走得早,留下一对儿女陪着我。我从来没想过什么,只希望他们能在我身边平安长大。”
“所以我原本打算让李放接我的班去轧钢厂当司机,女儿小念呢,找个好人家嫁出去。”
“我自认这个决定没有影响到任何人,可今天我回来后却听说,有人抢走了我女儿的留守名额!”
听到这里,李念再也忍不住,从厨房冲了出来,站在父亲和弟弟中间,握住两人的手,一家三口站在一起,同仇敌忾!
“为了把这个名额拿回来,我丢尽了老脸才办成。”
“即便如此,我也没打算跟你们计较,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作为父母,我能理解你们的做法,所以没打算追究。”
“显然你们把我这番好意当成了驴肝肺!不但敢上门,还敢提这种无理要求!”
“是不是我李景江这些年太好说话了,让你们以为我好欺负?”
“看来老虎不发威,你们就当我病猫了。好!既然你们想用手段,那我就奉陪到底!”
“我想看看,我李大炮当年的名声,还有没有人记得!”
李大炮?李放一脸惊讶!
什么时候自己父亲还有这样一个亲切的称呼?怎么自己从没听过? 其实不能怪李放,李景江妻子坚持保小不保大,最终没能救回性命,那个在轧钢厂很有名的李大炮也就渐渐被人遗忘。
从那时起,曾经被称为轧钢厂一霸的李大炮,变成了只想把孩子养大、培养成才的父亲。
十八年过去了,李大炮的名声早已被时间冲淡。
现在只有轧钢厂的老一辈还记得那个豪爽霸气的李大炮,也算是因祸得福,变成父亲的李景江避开了后来的整肃风潮。
不像以前那些什么“霸”、“字号”的人,大多都被抓进去了,有些人甚至吃了枪子儿。李景江却因为急流勇退,安稳地活到了现在。
“李……李大炮?!”
和一脸疑惑的秦淮如、棒梗、贾张氏以及何雨柱不同,易忠海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大变。
十八年过去,他竟然忘了李景江还有这样的身份,当初怎么就想着招惹他?
越想,他的脸色越难看,心情也越发后悔。
“爸,没事的。”李放顾不上追究父亲的另一个身份,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这些家伙不敢乱来,不然我就 ** 举报他们!”
“当婆婆的不像婆婆,当妈的不像妈,当孩子的更是没教养。还有这两位,一个总想娶人家寡妇,天天从厂里带东西回去给她改善伙食。”
“另一个想生个孩子给自己养老,也是用了各种办法,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选中的人早就上了环,就是为了防着事情败露。”
“他们想闹,我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等事情闹大之后,谁最倒霉!”
李放这话虽然说得不响,但字字有力。
其实有些事他并没有亲眼看到,比如聋老太太去世那天,他确实没看到贾张氏动手加害,但他看到贾张氏当天偷偷溜出大院,脸色异常紧张。
后来听说老太太本来还能撑一阵子,结果突然就走了,所以他才故意试探。看贾张氏那惊恐的样子,她很可能在这事上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就算老太太不是被贾张氏害死的,这件事里肯定有猫腻。
至于那位聋老太太,这些年李放也算看透了。
在故事中,这位老太太表面看起来不错,她是军烈属,总是在关键时刻帮着何雨柱,还因为她的关系,让何雨柱躲过了绝后的命运。
但李放清楚,老太太对何雨柱的好,只是表面功夫,背后另有目的。
说白了,老太太还是想让何雨柱给她养老送终,不然她怎么会把后院的房子给他?
正因如此,李放从不理会她,除了必要的礼貌,几乎不跟她多说一句话,反正自己又不需要她帮忙,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他也看出了她的另一面,所以在关键时刻做了些安排。
他让原本可能和何雨柱有牵连的娄晓娥,早早跟着父母去了香江,这样一来,只要何雨柱还跟秦淮如在一起,他就注定没有后代。
李放说得掷地有声,那些人一个个都怂了。
没办法,谁让他们把柄都在李放手里呢?
也许有人会问,现在都翻脸了,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还真有!
别看李放刚才说得头头是道,其实只要不闹到明面上、不闹到官府,就什么都算不了。
你想啊,不管什么时候,背后议论别人的事还少吗?
就拿秦淮如来说,厂里、南锣鼓巷,甚至四合院里,说她闲话的人还少吗?
还有人说得有模有样,说她是破鞋,跟谁在树林里做过什么,跟谁去过库房,又跟谁在没人地方干过什么,但这些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秦淮如为什么偷偷上环,还是刚生完孩子就上了?那个时候她男人已经死了,一个寡妇为什么要上环?还不是怕有些事被人知道,惹来麻烦。
只要没再怀孕,就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否认。
到时候再哭诉一下,装出被婆婆欺负、还要养三个孩子的可怜模样,大多数人还是容易被骗的。
这也是秦淮如这十八年来能在厂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原因。
至于那些跟她有过关系的人,更不会承认或说出来,要知道这可是大罪,要命的!
管不住自己,被坑点钱粮票不算什么,谁愿意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李放,别再说气话了。”易忠海果然不愧是大院里的老狐狸,知道再闹下去会更难收场,立刻选择大事化小,“这次是我们做得不对,但也没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