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顿时有了主意。
夜深人静,四合院沉浸在黑暗中。
家家户户都熄了灯,连李建东家也不例外。
他一向作息规律,从不熬夜。
这正是李建东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然而这个年代,人们的生活节奏更规律。
那时人们大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城里人也一样,毕竟电费也是笔开支。
即便李建东不用交电费,他最多也就玩到十点。
而秦淮如,天黑后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熬到深夜,她又悄悄起来。
她再次发扬老贾家的“传统”,熟练地展开夜间行动。
她轻手轻脚走到门前,推开自家房门往外看。
院子里一片安静。
只有蟋蟀的叫声隐约可闻。
秦淮如没有直接去傻柱家,而是先走到通往后院的通道。
她探头往后面看了看,李建东养的鸡和兔子都睡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条咬过她儿子棒梗的大狗,此刻也在打呼噜。
李建东的房间也黑着灯,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秦淮如怎么也没想到——
在她头顶,一只栖息在院子最高处的老乌鸦正盯着她。
这只白天不出来、晚上才活动的老乌鸦,把她的每个动作都看在眼里。
确定周围没人后,她又悄悄回到中院。
她走到傻柱的三间正房前。
傻柱的房子在中院中间,是整个四合院风水最好的地方。
秦淮如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要是这房子是她的多好。现在一家五口挤在小屋,还得跟婆婆住在一个隔间,稍微有点动静就要挨骂。
如果能拿到这套房,儿子棒梗结婚的事就不用愁了,哪家姑娘会看不上?
这是四合院里最理想的住宅——
宽敞明亮,坐北朝南,单独一户,不会被邻居打扰。
每次路过傻柱的屋子,她总是忍不住幻想那是自己的家。可恨的是贾张氏总在中间捣乱,让她没法和傻柱在一起。
想到这里,她轻手轻脚地敲了敲门。
屋里没有反应。
难道他已经睡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年轻人夜里最难熬,更何况是那种心思重的傻柱。
果然,最了解傻柱的还是她。
此时傻柱已经醒了,正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这么轻的敲门声,绝不是李建东那种莽撞人——他从来都是把门拍得震天响。
他以为又是秦淮如来借钱,干脆闭眼装睡。可敲门声一直不停,窗外一片寂静,只有这声音格外清晰。
傻柱心里一动,那股对寡妇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他穿上拖鞋下床,最终还是开了门。
看到门缝透出光,秦淮如暗自高兴。这个傻小子果然好对付,半夜还给她开门。只要进了这道门,她就有十足把握拿住他——男人嘛,不就是这点心思?
“柱子,姐来帮你收拾屋子。你一个大男人哪会弄?”她边说边自然地跨进门槛。
傻柱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又是借钱的事,脱口问道:“秦姐不是来借钱的?”
“你这话可真难听!”秦淮如笑着摇摇头,“姐怎么老找你借钱?就是来帮你干活。这些针线活儿,你们男人哪会做?”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拿起扫帚,从东墙根扫到西灶台,连床底下的陈年灰都不放过。
三间宽敞的屋子被秦淮如打扫得干干净净,她忙活了半个钟头。
傻柱一直坐在板凳上看,连手都没动一下。
这房子确实很久没人收拾,主人又是个懒人。
他从不讲究卫生,妹妹何雨水也从不帮忙。
从这点就能看出兄妹俩情谊淡薄——哥哥宁可把盒饭送给外人也不给亲妹妹,妹妹又怎会主动帮忙?
相比之下,六岁的小蓉蓉就知道帮李建东干活,扫地铺床样样都会,没白吃人家那么多鸡腿。
这才叫真正的兄妹情分,互相帮助,各尽所能。
人生在世谁没个不舒服的时候?机器也会出问题,人更不用说。
秦淮如埋头干活时,注意到傻柱的态度已经软化了不少。
她熟练地从衣架上取下脏衣服,接盆凉水就在傻柱面前洗起来。
幸好是夏天,要是冬天,这双手不知要冻成什么样。
傻柱心里越发过意不去。
秦淮如偷偷看他表情,知道今天这事稳了。
她一边洗衣服一边说:“傻柱,姐是真心对你好。外人只会挑拨离间,就像李建东,他能给你洗衣做饭吗?”
这话正中傻柱心事——李建东除了打他、骗他、欺负他,怎么可能照顾他?
殊不知秦淮如最擅长用小恩小惠来骗钱,出点力气就要吸人血,耗人青春。
有人说她也赔上了青春,但至少拉扯大了三个孩子,老来有依靠。傻柱最后落得什么?
在李建东眼里,秦淮如像那些画大饼的老板,给点甜头就让人拼命。
让你拼命加班,996都算轻松,经常熬到凌晨两点,用你的命和血给他们铺路。
这些老板都是升级版的秦淮如,嘴上说着为了公司、为了事业,可公司是谁的?事业又是谁的?
公司就是老板自己的。
老板能随便拿公司钱,你能吗?
等你干不动了,35岁被裁员时,公司会留你?
秦淮如就是这样,等傻柱哪天挣不了钱,没利用价值,马上就会被踢开,连个亲生孩子都没有,谁养他?
傻柱也不动脑子,就他这条件,随便找个女人,难道不会给他洗衣做饭?
根本不可能。
现在女人不像后来那些吸男人血的,一个个勤快,家里家外都管。
秦淮如就是后世那些吸血白莲的祖师爷。
所以说傻柱自己糊涂,还以为秦淮如付出了很多。
其实并没有多少。
跟别的女人比,省心多了。
冉秋叶,高学历,大学生,有海外经历,照样给李建东洗衣服、做饭,明明李建东厨艺更厉害。
傻柱想不通,活该被秦淮如骗。
只要他脑子清醒点,也不会被秦淮如用洗衣做饭这一招拴住。
他也不想想,秦淮如半夜跑到他家洗衣服,传出去谁还敢和他交往?
哪个姑娘愿意上门?
谁不知道他跟寡妇有染?
这就是他相亲总是失败的原因。
真以为秦淮如白给他干活?
现在,秦淮如已经把傻柱家收拾得一尘不染,脏衣服也全洗了。
傻柱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彻底陷进去了。
他琢磨了一会儿,钻到床底下,拉出箱子,打开锁,开始翻钱。
秦淮如察觉到傻柱的动静,心里暗自高兴。
光说不做确实骗不了钱,还得动手干点活才行。
这点小活就能赚三十块,普通工人累死累活一个月才二十块,太划算了。
就算放到物价飞涨的时代,她干的这些活也就值五十块一小时……
相当于现在月薪八千的人,花高价请人干一小时,土豪家都没有这么阔气的帮工。
……
另一边,李建东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今天钓鱼很尽兴,可惜没开直播,不然非得秀一波战绩,再发个朋友圈炫耀。
看着系统空间里堆成山的鱼获,他总觉得少了些炫耀的机会。
正想着,窗外的老乌鸦突然叫了起来。
通过乌鸦的视角,他看见秦淮如悄悄进了傻柱的屋子。
李建东顿时明白——这女人又来半夜吸血了。
傻柱这个憨货肯定会上当。
深夜时分,俏寡妇主动上门,哪个男人能挡得住?更别说傻柱这种没见过世面的。
现代那些阅历丰富的男人也经不住**,何况是这个愣头青。
再加上他家祖传的倒贴寡妇属性……
想到这里,李建东直摇头。
家风太重要了,父亲是什么样,儿子就学什么样。
就像赌鬼家的孩子,早晚学会摸牌掷骰子。
何大清自己不正经,结果把儿子害惨了。
要是那老家伙没跑路,十个秦淮如也骗不了傻柱。
看来又得当回便宜老爹,给这个缺爱的傻小子上上课。
李建东盘算着,发现积攒的怨气不够,得再加**。
怎么能让这些人过得舒服?
他想了想,翻身从床上跳下来。
穿过院子,直接来到许大茂家门口。
许大茂此刻正辗转反侧睡不着。
自从娄小娥和他离婚后,这个光棍汉比傻柱还按捺不住,三天两头惦记着秦淮如的妹妹秦京如,还有厂花于海棠。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一会儿出现于海棠的笑容,一会儿又浮现出秦淮如的影子,接着又想起秦京如的样子……这些女人的脸在他脑海里不断闪现。
正想着明天该去找哪个女人,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许大茂没好气地喊。
“是我,李建东。”门外传来回答,还伴随着用力拍门的声音。李建东早就听见屋里动静,故意把门拍得响亮。他为人光明磊落,不怕别人说闲话。
“半夜三更的,你来干什么?”许大茂刚坐起来,又赌气躺了回去。
“我这儿有秦淮如的新消息,听不听?”李建东慢悠悠地问。
“没兴趣!”许大茂一把抓过被子蒙住头。
“别后悔,要是知道晚了,那小寡妇说不定就跟着别人跑了。”李建东淡淡地说了一句。
“啥?”许大茂一个翻身跳下床。他还没占到便宜,怎么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要说四合院里谁最色,他许大茂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傻柱那些花花肠子,给他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