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农村老人常选择自尽的年代,冻死在桥洞下才是唯一的结局。
“半小时就赚十块钱?李建东,你也太黑心了!”傻柱不满地说道,“我这祖传的手艺,炒一个月菜才赚三十多块。难怪你要辞职自己干。”
李建东听后,又想起被大爷易忠海举报,导致停职检查,最终被迫辞职的事。
虽然已经用霉运符报复过,但现在想起来还是气愤不已。
这年头,工人身份就是护身符。
没了这个身份,眼下或许没事,但以后麻烦肯定不断。
他得好好想想对策。
李建东带着妹妹高高兴兴出门玩耍。
原本在中院得意洋洋的棒梗,看到李建东的背影,顿时怒火中烧。
他想起自己为了组装自行车,偷了奶奶藏在床底的钱。奶奶把铁罐换成陶罐,但妈妈告诉了他藏钱的位置,他轻易得手。
为此,他没少挨打。
偷来的钱总共只有八块。
买旧车零件花了七块,剩下的钱他当然谎称花光了,怎么可能还回去?
可李建东呢?短短时间就赚了十块。
要是这十块钱都归他该多好?
想到这里,棒梗气得直咬牙。
他突然想起许大茂说过的话——弄条蛇来陷害李建东。
找不到蛇没关系,他可以自己去弄一条。
现在有了小自行车,能去更远的地方了。
棒梗咧嘴一笑,回家拿了个布袋,骑上小自行车冲出大院。
骑着李建东做的车,回头让李建东倒霉!
棒梗越想越得意。
……
转眼到了晚上。
李建东带着妹妹开心地往家走。
原本兄妹俩只钓到三条小鱼,但李建东怎能在妹妹面前丢脸?趁妹妹去树下吃东西时,他悄悄从系统空间拿出两条大青鱼挂在鱼钩上。
接着又钻进草丛,照葫芦画瓢,从系统空间抓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兔。
“哥哥真厉害!”傻蓉蓉拍手跳着,抢着要把鱼装进小推车。
刚进四合院大门,正遇上棒梗骑车回来。那小子满脸喜气,却满头灰土,衣服也撕破了几道,不知钻了哪个角落。
李建东心里清楚:这**肯定又干坏事了。有了自行车,偷鸡摸狗的本事翻了五倍——眼看这小子离进牢房不远了,下次怕是得判一年起步。
他懒得理会这个灾星,牵着妹妹直奔后院。灶台前,大师级的厨艺一展,红烧兔头、清蒸鱼段的香味瞬间弥漫整个院子。
后厢房里,聋老太闻着味道,边抽鼻子边骂:“没良心的东西!有好东西也不孝敬老人,早晚遭天打雷劈!”她越想越气,“傻柱那个蠢货,被秦寡妇迷得神魂颠倒,以前还能蹭点吃的,现在全让贾张氏那张嘴吃光了!”
她眯着眼盘算:“早些时候要是撮合傻柱和许大茂就好了,许大茂虽然贪花好色,但好控制。”许大茂胆小怕事,不敢偷鸡摸狗,更怕坐牢。就算急眼敢顶撞她和易忠海,在大会上也会立马认怂。
相比秦淮如,许大茂差远了。院子里谁不知道许大茂不是好人?可一提到秦淮如,大家表面上都夸她贤惠孝顺,暗地里却盼着自家儿媳也能像她那样侍奉公婆。可惜,四合院里能修炼成精的媳妇,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二大爷刘海忠,三大爷闫埠贵,一辈子精打细算,最后却落得子女不管不顾。
反倒是娄小娥从外地挣了钱回来,出钱帮傻柱把房子改成了敬老院。
最后孝顺的名声,全被秦淮如占了。
天黑了,李建东家刚吃完饭,灯光下辅导完傻蓉蓉写作业,三人围坐听收音**发时间。
那时候晚上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少。
收音机里反复播放着几个节目,只有老相声还能听听。
妈妈爱听京戏,不一会儿就调到了戏曲频道。
他和傻蓉蓉面面相觑,都觉得无聊。
要是能有台电视多好。
就算有电视,也看不到几个频道。
听说大洋那边早就不一样了,电影电视五花八门,娱乐活动和几十年后差不多。
谁能想到如今流行的超级英雄故事,早在1938年的漫画里就有了雏形。
再看看咱们这四方城——
连个像样的娱乐都没有。
更郁闷的是,李建东不能随便搞这些新玩意儿,易忠海那帮人正盯着他呢。
他还想着弄台空调,想做的事一大堆。
怎么才能制服这群白眼狼?
怎么才能过上舒服的日子?
李建东躺在床上吹电扇,脑子里转着这些念头。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突然被乌鸦叫声和狗吠声惊醒。
透过乌鸦的眼睛,他看见黑漆漆的院子里,棒梗那个**拎着一个蠕动的麻袋,拿着石头鬼鬼祟祟往他家走。
李建东立刻明白——
这小**竟然想往屋里扔蛇!
以棒梗现在的年纪,虽然顽皮但还想不到这种阴招,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
他立刻给大黑下了命令:
“大黑,上!”
“汪!”
天还没亮,大黑就发现了棒梗的踪迹。上次让他跑了,这次不能再放他逃掉。
狗子二话不说冲向棒梗。
棒梗这次学聪明了,转身就往中院跑。但他没回自己家,而是直奔傻柱家——这傻瓜一定能制服那条恶狗!
他拎着蛇皮袋,小短腿飞快地跑到傻柱门前。“哐哐哐!”把门敲得震天响:“傻柱快开门!我被狗追了!”
傻柱正在做梦。梦里他和秦淮如拜堂成亲。其实他本来不想娶这个寡妇,但连续相亲失败让他越来越自卑。难道自己真的只能娶寡妇?再加上最近秦淮如若有似无的暗示,让他更加难以自持。
眼看就要入洞房,却被棒梗吵醒。这是秦淮如的宝贝儿子,他怎敢怠慢?
“怎么啦棒梗?”他揉着眼睛开门。
棒梗溜进屋里,顺手把蛇皮袋扔到墙角。反正傻柱帮他顶锅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偷蛇的事也让他背吧。
要说傻柱也是自找的。总是替棒梗擦屁股,能教出什么好东西?这小子坏事做尽却从没受过惩罚,胆子自然越来越大。
外面传来狗叫声。
“死狗净坏我好事!”棒梗眼珠一转,怂恿道:“傻柱,你去把它弄死!”
傻柱皱眉:“这不是李建东家的狗吗?”要是真把狗弄死了,李建东肯定跟他是死敌。就他这点本事,哪打得过人家?
比起他妈秦淮如,棒梗到底还是太嫩了。傻柱愿意替他背锅,是因为觉得有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撑腰,不会有大事。
他不敢直接动李建东的狗。
“我把狗赶走,你回去睡吧。”
说完拿起木棍就往外走。
门刚打开,号称四合院战神的傻柱提着棍子冲向大黑。
大黑对着傻柱狠狠咬了一口。
傻柱靠着多年揍许大茂的经验闪回屋里,谁知大黑紧跟着冲了进来。
狗一闻到棒梗的味道,马上调头扑向他。
借着昏黄的灯光,棒梗竟然在傻柱家躲过了。
这一躲反而坏了事——他正好踩中地上装蛇的麻袋。
一条北方短尾蝮蛇猛地窜出,一口咬在小腿上。
“!”棒梗的惨叫连大黑都吓了一跳。
看到吐着信子的毒蛇,大黑扭头就跑。
这可不是李建东家养的王锦蛇,是带毒的蝮蛇。
北方毒蛇少见,四方城一带最危险的就是蝮蛇。
通过大黑的视角看到这一幕,李建东气得直咬牙。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
想到贾张氏往他水杯里投老鼠药的恶行——要不是蓉蓉误喝,差点丢了性命!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当初给贾张氏用车祸符,本想把她撞死,结果只和易忠海一样断了条腿,真是便宜他们了。
正想着,院外传来嘈杂声。
棒梗的惨叫加上狗叫声,把整个院子都惊动了。
中院的易忠海、贾张氏、秦淮如带着几个邻居匆匆赶来。
易忠海作为贾东旭的师父,看到徒孙棒梗出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声音好像是从何雨柱屋里传出来的?”有人迟疑地问。
“对,听起来是那边。”另一个人附和。
大家望着中院那间最宽敞明亮的正房,透过昏黄的灯光,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这可是四合院里最好的房子,不知将来会落到哪个寡妇手里。
人群渐渐围了过来。
“我的宝贝,你怎么了?”贾张氏一瘸一拐地冲到何雨柱门口,二话不说就开始撒泼,“何雨柱你这个没良心的,凭什么欺负我家棒梗?我们孤儿寡母的,你该帮我们,拿点东西怎么了?”
何雨柱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才明白自己好心反被辜负。但每次面对贾家人,他那种对寡妇的痴情就上来了,平时伶牙俐齿的嘴此刻却不知为何不听使唤。
“是棒梗自己让狗追着跑进我屋里,结果又被蛇咬了。谁家有蛇药?赶紧给他涂上。”他只好如实解释。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棒梗又半夜偷东西,看来上次没得逞,所以又来。要是他读书能有这股劲儿就好了。
很快有人取来蛇药给棒梗涂上。这年头不像后世,城里偶尔也能见到蛇。
“哪个缺德的养狗不拴着?大半夜咬我的心肝!”贾张氏不依不饶,扯着嗓子大哭。
这时,那条受惊的短尾蝮蛇又悄悄爬了出来。见人多,立刻钻到桌子底下装死。
“有蛇!有蛇!”有人突然指着黑暗处喊。
“是真的毒蛇!”易忠海吓得一瘸一拐往后退。他见过世面,认得这种蛇。轧钢厂地界大,荒废的地方常有蛇出没。
“何雨柱,你家怎么会有毒蛇?”众人纷纷后退。
何雨柱这下全明白了,肯定是棒梗带来的。跟偷东西一个套路,不知从哪弄来的蛇。这小子越来越有本事了。
他本能地想替傻柱开脱:“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从墙缝里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