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说这是许大茂请她来的,那样显得不够矜持。
李建东心里明白,这个姑娘对他有好感。
但他不是许大茂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冉家父女对他不错,怎么可以背信弃义?
可对方并没有明说,直接拒绝又显得自己多情。
“空调基本都装好了,”他顺着话头说,“不过有些还在调试,部分区域还在制热。”
“空调还能制热?”于海棠眨着眼问,完全沉浸在对话中,连常识都忘了。
李建东这下彻底确定了。
于海棠确实对他有意思——这很正常,厂里很多女工都是这样。
但他不能辜负冉家的信任,毕竟他不是许大茂那样的人。
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
拒绝她,看着她被许大茂抢走?
许大茂那张嘴最会哄人,要是没有自己做对比,于海棠恐怕早就被他骗了。
秦京如就是例子,幸好自己让许大茂变成了女人,断了她的念头。
难道要便宜许大茂那样的人?
还是得找个两全的办法。
李建东想起了系统,要是有分身道具就好了。
让分身应付于海棠,自己则陪冉秋叶。
这或许不算渣男,毕竟分身有他的思想意识,只是与本体共享记忆和情感。
男人总是这么想,总觉得美女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李建东心里琢磨着,然后对於海棠说:“空调是用来调节温度的,可以升温也可以降温。如果你对空调感兴趣,等回厂里,我可以带你去我们车间看看。”
“那太好了。”於海棠敏锐地察觉到李建东并没有完全拒绝她,心里顿时一阵欢喜。
李建东带着于海棠在院子里慢慢走着,边走边看。
“空调放在中间傻柱那间屋子,再通过管道把冷气送进各个房间。”
话音刚落,傻柱突然冒出来:“李建东,你还好意思说?把空调放我屋里占地方,结果我自己吹热风,这不是要人命吗?”
于海棠赶紧替李建东解释:“何师傅,可能是空调太旧了,没办法。等以后换了新的就好。”
“或许吧。”傻柱听后,顿时没了脾气。
他有五个毛病:贪吃、爱喝酒、爱抽烟、好色,还喜欢议论别人。
一看到于海棠,他就把秦京如、秦淮如、许毛毛全都抛到脑后了。
于海棠身上有种落落大方的气质,这是她当播音员养成的。
这种独特的气质,是其他女人比不了的。
于海棠转过头,似乎多看傻柱一眼都觉得难受,还是李建东更顺眼。
“建东,我们广播室的设备有点问题,你能帮我看看吗?”
于海棠漂亮的眼睛直盯着李建东。
李建东笑了笑:“行,我这就去帮你检查。”
“太好了,谢谢你。”于海棠伸出白皙纤细的手,和李建东握了握。
明眼人都看得出,于海棠已经被李建东的笑容吸引住了。
这时,一直跟在后面想说话却插不上嘴的许大茂,看到自己费心请来的大院女神,竟然和李建东有说有笑,顿时火冒三丈。
清晨,许大茂特意早起,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连院子过道都打扫了一遍。
他这么卖力地打扫,就是怕于海棠来了嫌脏。谁知最后反倒便宜了李建东那个家伙!
以前都是他抢傻柱的媳妇,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抢他的?现在倒好,李建东一句话不说,光靠一张脸就把厂花于海棠勾走了。
许大茂气得直跺脚,但当着于海棠的面又不敢发作。他这个人精得很,知道现在和李建东闹翻只会让女神更讨厌他。
他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整治李建东,可觉得都不合适。现在的李建东已经不是从前了,那些老办法不管用了。
忽然,他想起棒梗之前给李建东的狗下老鼠药的事。要是他也下点药,让李建东上吐下泻躺在床上,看于海棠还怎么喜欢他。
可这毕竟是投毒,许大茂心里直打鼓。转念一想,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李建东害的?要不是他总挑唆傻柱,自己也不会被傻柱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连男人都做不成。
“这个该死的李建东,一定是嫉妒我的条件好!”许大茂咬牙切齿地想着,完全忘记了是自己先挑衅傻柱才招来的灾祸。
这时,李建东已经送于海棠出了院子。两人骑着自行车往轧钢厂去了,许大茂在后面急得直跺脚。
回到后院时,许大茂突然看到李建东屋檐下挂着的野猪肉,馋得口水直流。
李建东本来可以把东西收进系统空间,但那样就不好解释来源。
许大茂盯着风干的野猪肉,眼神一狠。
他又看见那只大狗趴在门口,懒洋洋地舔着凉气。
想到棒梗之前被这狗咬伤,许大茂可不想重蹈覆辙。
他立刻开始琢磨怎么对付这条狗。
这狗油盐不进,别人喂它都不吃。
但许大茂一向诡计多端,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
他赶紧跑到街上,钻进地下狗市,花十块钱买了一条母狗回来。
虽然十块钱——要知道一只鸡才两块——让他心疼不已。
但一想到李建东马上要倒霉,他又暗自得意。
仿佛已经看到对方上吐下泻的狼狈模样。
“敢抢老子的女人?看我不整死你!”
许大茂咬牙切齿地想。
深夜时分。
他先摸到棒梗家墙角,从砖缝里抠出一些老鼠药。
这是贾张氏祖孙之前投毒剩下的,随手扔在墙角用来毒老鼠,早就被他记在心里。
揣着老鼠药,许大茂牵着自己买的棕色哈巴母狗,悄悄来到后院。
远远松开狗绳,哈巴狗立刻被大狗的体型吸引,围着它不停转圈。
原本睡着的大狗被母狗的味道惊醒,渐渐跟着哈巴狗走远,干起了不可描述的事。
不得不说,许大茂这一招比棒梗高明多了,轻松突破了李建东的第一道防线。
这种下作手段,也只有许大茂这种惯使阴招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见大狗被引开,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走向李建东的屋檐。
但他全然不知,一只年老的乌鸦正停在院中最高的树梢,把他的每个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嘎——”一声嘶哑的叫声划破夜空。
李建东原本靠在床头,借着灯光翻阅一本古代奇案录。书中讲的是一个离奇案件,讲述凶手如何利用犬只制造密室**诡计。
这声突兀的鸦叫让他猛地站起,推开窗户的瞬间,正好看到许大茂鬼鬼祟祟地往野猪肉上抹东西。
李建东顿时怒火中烧!
虽然母亲和小蓉蓉都服过强身健体的灵丹,寻常毒物对她们毫无作用。但这种歹毒行为分明是要害人命!
如果这毒肉不小心送给了大妈或者二大爷……后果简直无法想象。在刑侦技术落后的年代,一旦出事,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恐怕要坐牢甚至吃枪子。
许大茂真不愧是四合院里最阴险的人,就连二大爷刘海忠、棒梗、贾张氏都得甘拜下风。
李建东握紧拳头正要冲出去教训这个小人,却忽然冷笑一声,收住脚步。既然许大茂敢这么做,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月黑风高之夜,许大茂给野猪肉抹上鼠药后,悄悄溜回了家。躺在床上越想越得意,仿佛已经看到李建东第二天在车间里中毒呕吐的狼狈样子。到时候,看于海棠还是否会对他这个丢脸的家伙另眼相待?
正沉浸在美梦中,突然听到窗棂有动静。他不在意,只当是空调的声音。转念一想,又觉得空调更让人恼火——整个院子只有李建东、棒梗、二大爷刘海忠和傻柱这几户人吹着热风。仔细算下来,不都是跟李建东有过节的人吗?
“呸!肯定是那小子滥用职权报复!”许大茂啐了一口,突然愣住:“奇怪,一大爷易忠海也得罪过他,怎么就没被穿小鞋?”
此时,许大茂家厨房的面粉缸里,一条粗壮的王锦蛇叼着一块野猪肉,把肉扔进缸中。它又钻进面粉里搅动几圈,直到看不出异常才爬出来,溜出厨房,消失在夜色中。
要是让许大茂看到这一幕,肯定吓得魂飞魄散。偏偏这懒汉听见声音也没起身查看。
这条蛇正是李建东之前用来咬棒梗的那条。
李建东盘算着:如果许大茂下的是剧毒,那就是自作自受;如果是少量,就当是他命大。这叫以牙还牙。
如果剂量轻,就当是给他个教训。
院子里这些畜生越来越嚣张了。
李建东眯起眼睛——非得弄残一个,杀鸡儆猴不可。
小人从来不知分寸。
连傻柱这混账也越发不像话,以前还算安分,跟许大茂混几天后竟然学得毫无廉耻,连师傅的母亲的饭都不给足。
虽然还不至于马上动手,但快了。
得想个狠招,彻底收拾他们!
第二天清晨,四合院飘起了炊烟。
许大茂啃着窝头喝粥,眼睛却死死盯着李建东家门口。
看到李建东从屋檐下取了野猪肉生火做饭,他激动得浑身发抖——等会儿轧钢厂里可有好戏看了!
肚子隐隐作痛,但他强忍着:一定要亲眼看着李建东在女工面前出丑!
现在他的日子过得凄惨,连早饭都要自己动手。要是有个媳妇伺候该多好……
都怪李建东和傻柱!如果不是他们捣乱,秦京如和于海棠早就该是他的了。
许大茂这种人,根本不懂什么叫专情。
难怪说四合院专门坑老实人,偏偏让这种人得意。
许大茂人品不端,却心机不浅,傻柱反倒落得个孤家寡人,最后还惹上一个难缠的老太太。
说实话,傻柱也谈不上多好,只是在一群坏人中间显得稍微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