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户顶多没人送终,但养个棒梗,怕是能把亲爹坑死。
“哦,你是邻居,他九点放出来,要不你顺便接走?”工作人员翻了翻记录。
“行,我来接。”许大茂暗自高兴,正好合他的心意。
路上正好给棒梗煽风**。这小子本来就跟李建东有仇,再被他挑拨几句,肯定能把李建东整垮!
不一会儿,四合院的小偷棒梗顶着光头,被管教人员带了出来。
“贾梗,回去后好好做人!再偷东西,下次就不是少管所,直接进大牢!”管教严肃警告。
“是是是。”棒梗点头哈腰,表面老实,实则眼珠乱转。
许大茂一眼看穿——这小子比进去前更阴险了!
那狡猾的眼神,好像在少管所学了不少坏本事。
以后还是离他远点,谁知道学了什么歪门邪道。
“许大茂,我妈让你来的?”刚出大门,棒梗就露出了真面目。
许大茂心里不爽,自己好歹和傻柱、秦淮如同辈,这小子喊声叔也不过分吧?
傻柱这人脑子笨,不计较这些事,整天叫他傻柱也就算了,可许大茂却咽不下这口气。
“你是想走回去,还是坐我的车?”他指着自行车。
“废话,当然是坐车。”棒梗根本不懂客气,盗圣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二话不说就跳上了后座。
许大茂暗自惊讶,这小子身手比以前灵活多了,看来真不好惹。
他立刻打消了教训对方的念头,挤出笑脸说:“行,我这就送你回大院。”
“这才对嘛!我还得吃顿好的!该死的李建东,不就偷了他家几个钱吗?居然报警抓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棒梗坐在后座,满脸阴狠地骂。
许大茂听在耳里,心里暗爽,这下连挑拨都省了。
“你打算怎么收拾他?”许大茂一边吃力地蹬车一边问。
这半大小子重得要命,他又不是傻柱那种大力气的人,也不是李建东那种狠角色,带人骑车简直要命。
更糟糕的是,后座是个男人,要是女人还能忍忍。
“哼!他家肯定养了蛇,上次没找到,准是藏起来了!这次我一定要找出来!”棒梗咬牙切齿,脸上满是狠劲。
许大茂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直发毛。
这小子将来绝对是个祸根,比自己还狠——胆子更大,连装都懒得装。
这一分神,车轮碾过一块石头,车子猛地一晃。
“许大茂!你会不会骑车?想摔死我?信不信我让我奶奶找你赔钱!”棒梗开口就骂。
**,老子辛辛苦苦驮着你,你还嫌颠?
要不是还想借棒梗对付李建东,许大茂真想当场把他踹下去。
转念一想,这小子吃了傻柱那么多好吃的,连声叔都不叫,心里顿时平衡了。
没错,这小子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给他再多好处也别指望他会记你的好,别说感恩了,连句客气话都不会有。
秦淮如和贾张氏还指望靠他养老?简直是做梦!
这两个蠢女人。
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当绝户,至少不会连棺材本都被骗走!
许大茂很清楚,棒梗以前就偷过贾张氏的养老钱。
许大茂压住火气,说道:“你说李建东家里养蛇,可是这么多天院子里谁都没见过,你上哪儿找证据?”
“我半夜去搜,他白天能藏,晚上总得喂蛇吧?”棒梗信心满满。
“呵,要是晚上也找不到呢?”许大茂一边蹬车一边说。
他心里清楚得很,李建东那么精明,自己都在他手里吃过亏,就凭这个小兔崽子,没有他的主意哪能成事?
说不定又要进监狱。
“不、不可能!”棒梗梗着脖子大喊,“许大茂,你是不是和李建东是一伙的?为什么老是帮他说话?他家肯定有蛇!”
“我是说,找不到也没关系,你可以自己弄一条蛇……”许大茂故意把话说到一半。
他可精明了,煽风**可以,但绝不把话说透,这样就算出事也是棒梗自己的主意。
“对!要是真找不到,我就往他家塞条蛇!就说是他养的!”棒梗兴奋地猛拍许大茂后背,“还是你许大茂够阴险!”
“啪!”这一巴掌下去,许大茂车把一歪,连人带车掉进了路边的臭水沟!
“哎哟!许大茂你想害死我!赔钱!必须赔钱!”
两个人在泥坑里滚成泥猴,自行车龙头都摔歪了,不修根本没法骑。
许大茂心疼得要命——这可是厂里配给他下乡放电影的公车!
最后许大茂灰溜溜赔了棒梗两块钱才算了事。
这小子进过局子,正经本事没学会,歪门邪道倒学了个全。
……
被许大茂这么一挑拨,棒梗多了个心眼。他原本打算一回来就到处嚷嚷李建东养蛇的事。
这一次棒梗没有吵闹,只是回家后又嚷着要吃肉,秦淮如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对傻柱露出笑脸。
好在许大茂这次没来纠缠傻柱,加上秦淮如说了不少好话,傻柱终于又把饭盒给了他们。
棒梗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肉,可一边吃还一边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傻柱。
“傻柱,你连许大茂那样的人都要,到底是有多缺女人?”他专挑傻柱的痛处戳。
这小子鬼得很,甚至威胁说要是傻柱不给东西,就不让妈妈再跟他来往。
夜深人静时。
确认母亲和奶奶都睡熟后,他蹑手蹑脚地摸到门口,将门推开一条缝,竖起耳朵仔细听。
深夜里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叫声,和近处窸窸窣窣的虫鸣。
整个大院笼罩在黑暗中,静得可怕。
普通孩子恐怕早就吓坏了。
但对棒梗来说,这黑暗正是最好的掩护。
他又凝神听了会儿,只听见此起彼伏的鼾声,各家窗户都没有亮光。
时机成熟了。
“吱呀”一声轻响。
贾家的门被悄悄推开一道缝,棒梗探出脑袋,机警地四处张望。
院子里黑漆漆的,他猫着腰溜出门去。
反手轻轻带上门,悄无声息地朝后院摸去。
来到通往后院的过道时,他没有贸然进去。
先停下脚步仔细听了听动静,这才鬼鬼祟祟地探出半个脑袋打量后院。
后院同样一片漆黑,各家房门紧闭,隐约能听见呼吸声。
他特意观察了李建东家,屋里也是黑灯瞎火,想必早就睡下了。
他知道李建东有个傻妹妹叫蓉蓉,小孩子肯定睡得早。
嘿嘿,今晚又是他棒梗的主场!
他屏住呼吸穿过过道,溜进后院,蹑手蹑脚地向李建东家靠近。
四周静得可怕,夜风带着丝丝凉意。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上次被王锦蛇吓到的经历。
那条蛇实在太吓人,足有三米多长,立起身子能碰到人的脑袋,被它咬住根本跑不掉。
想到这儿,他有些犹豫。
但一想到在少管所这两个多月的苦日子,动不动就被人打骂,那些人可不像母亲和奶奶那样惯着他。
真讨厌!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他们却一个比一个狠!
这一切都要怪李建东!
想到这里,棒梗鼓起勇气,悄悄摸到李建东家的窗台下。
他正准备推开窗户听听里面有没有蛇的声音。只要听到蛇爬行的声音,他就立刻大喊大叫,把全院的人都吵醒,让大家来抓李建东养的蛇!
还要把李建东送进监狱!
最好让他一辈子都待在里面!
就在棒梗美滋滋地想着时,突然不知从哪儿传来“呱”的一声乌鸦叫。
这声音惊醒了李建东家门口狗窝里睡觉的大黄狗。
不愧是盗圣,直到靠近李建东家门口才被乌鸦叫声惊动了看门狗,棒梗这身本事真是练到了家。
那只乌鸦其实是李建东设置的“海陆空”三防系统中的空中防线。李建东在院子最高处给它搭了个窝,专门负责监视整个大院。
幸好李建东有先见之明建了这套防御系统,否则棒梗还真可能给李建东带来麻烦。
如果棒梗敢闯进屋里,里面还有一条蜈蚣在等着他。
“汪!”大黄狗发现有人,立刻狂吠着冲向棒梗。
棒梗吓得魂飞魄散,之前被蛇吓到的恐惧又涌上心头。这次他不敢停留,转身就跑。
大黄狗紧追不舍。
院子里的人都睡得很沉,没人被吵醒。
棒梗也不敢喊,怕被人发现他半夜出来偷东西,又要被送回少管所。
他一路狂奔,从后院跑到中院,又穿过前院,最后朝大门方向逃去。
大黄狗死死追着,非要咬住这个偷东西的贼。
这是主人交代的任务,必须完成才行。
棒梗看到院门,仿佛看到了希望,拼命朝门口冲去。
院子里很多人在轧钢厂上夜班,大门通常都不关。
黑暗中,棒梗一口气冲出大门,跑到胡同里,累得气喘吁吁。
他心想,狗应该不会追出院子吧?它得回去看家才对。
可他一回头——
大黄狗敏捷的身影正紧跟在他后面!
“妈呀!”棒梗吓得大叫,他可不想刚被蛇咬了屁股,又被狗咬一口!
老师说过,被狗咬了会死,还得打针,那针疼得要命。
也就是说,要是被狗咬了,他的屁股得遭两次罪!
棒梗慌不择路,随便选了个方向就跑。
天黑漆漆的,他没注意,自己正朝着胡同里的粪坑奔去。
大狗穷追不舍。
棒梗拼命加速,两条小短腿倒腾得飞快,眼看就要把狗甩开。可还没等他高兴,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往前一栽!
“噗通!”
棒梗也掉进了粪坑!
好家伙,秦淮如这一家子,从贾张氏到棒梗,老的少的,都和粪坑有不解之缘!
“救命!”棒梗凄厉的喊声响彻整个院子。
掉进粪坑倒是有个好处——大狗立刻扭头就跑!
什么小偷不小偷的,不管了,回窝睡觉去。
太臭了,连狗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