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响起“呜呜呜”的声音,混着女人哀怨的哭腔,还带着诡异的混响:“公子,你踩着奴家的头发了……”
“公子,你回头看看奴家啊……”——这正是三七给的无限循环音响在起作用。
黑瞎子在暗处给几个“扮鬼”的族人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悄无声息地飘到吴邪和胖子身边,冰凉的手指轻轻攀附上他们的脖子,指甲故意磨得尖锐,顺着脖颈往下滑时,还刻意用了点力道,刮得皮肤微微发疼。
张海客和解雨臣躲在石柱后,死死咬住嘴唇才没笑出声——尤其是看到吴邪和胖子僵得像石头的模样,差点没忍住。
言云对着解雨臣眨了眨眼,撒了个娇,解雨臣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用带着戏腔的假声接了句:“若不是公子们闯入古楼,奴家也不会困在此地……”那声音又柔又怨,听得人头皮发麻。
冰凉的触感、浓郁的“血腥气”、伸手不见五指的幽黑、凄厉的哭腔,再加上指甲刮过皮肤的尖锐触感,吴邪和胖子只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完了,这次真撞见鬼了,下一秒说不定就要被掏心了!
霍仙姑没了舌头,只能用手势示意众人往后退,可她自己的手也在抖——那股子阴冷的气息,比古墓里的尸气还要吓人,她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怕“脏东西”。
冰凉的触感、浓郁的血腥气、伸手不见五指的幽黑、凄厉的哭腔,再加上指甲刮过皮肤的尖锐感,吴邪和胖子只觉得下一秒心脏就要被掏出来。
没等他们反应,张海宇突然放出一株粗壮的藤蔓,“唰”地一下就把吴邪、胖子和霍家众人都卷了起来,径直吊到了头顶的横梁上——正好和躲在梁上的“扮鬼”张们面对面。
不是所有人都有吴邪那股狠劲,霍家的伙计和吴家的随从最先绷不住,一声声尖叫瞬间打破了空间的死寂;霍仙姑闭紧眼睛,指尖死死攥着衣襟,连假动作都做不出来,只剩绝望。
吴邪咬着牙,一点点摸出腿上绑着的大白狗腿刀,发了狠似的对着眼前的“鬼影”挥舞——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在心里一遍遍给自己打气:只要比“鬼”还恶,“鬼”也得绕着走!手里的刀挥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刀刃划破空气的“呼呼”声,倒比哭腔更有威慑力。
胖子的操作和吴邪大同小异,只是他另一只手还在慌乱地摸索着脚踝上缠的藤蔓——现在哪顾得上怕,先从这“鬼地方”逃出去再说,不然就算不被“鬼”害死,也得被吓死!
识海空间里的三七听得乐了,想起言云之前读的鬼故事,干脆趁机夹带私货,真的召出一个红衣飘飘的女鬼。
那女鬼飘到胖子面前,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却带着无尽哀怨:“郎君真的不留下陪妾身吗?”
胖子瞬间僵住——那手看着柔若无骨,力气却大得能捏碎他的手腕!无数看小说、听来的经验在脑子里炸开:不能回答!拒绝了怕她发难,答应了怕是真要被“留”在这里!他憋得脸通红,硬是一个字都没敢说。
这边闹得天翻地覆,那边言云早已靠在黑瞎子怀里嗑起了瓜子,还顺手给张起灵、解雨臣和几个张们一人分了一把。
在吴邪他们眼里密不透风的恐怖空间,其实大门敞开着,言云一行人就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咔咔咔”的嗑瓜子声混着里面的尖叫,格外有反差感。
张们本就没打算要命,只想着把人吓退。言云他们从嗑瓜子、吃小点心,慢慢耗到干脆摆上了便携的小桌子,热了壶茶,边吃边等。
等得实在无聊,言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对黑瞎子说:“我先睡一觉,等醒了就放他们出来吧。”
黑瞎子笑着帮她拢了拢外套,声音放轻:“睡吧,我看着。”张起灵则默默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光映着他的侧脸,倒比“鬼影”更让人安心。
解雨臣靠在一旁的石壁上,手里把玩着一枚貔貅玉坠,眼神时不时飘向梁上的吴邪,带着点看热闹的戏谑。
一夜过去,言云打了个哈欠,冲张海宇摆了摆手。藤蔓缓缓垂下,将吴邪等人轻轻放在地上,头顶的“鬼影”、哀怨的哭腔和幽黑的环境瞬间褪去,空间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吴邪他们迷迷糊糊醒来,刚晃了晃发沉的脑袋,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远处盘踞着一个巨大无比的蛇头,头顶还隐约凸起两只短角。那通体漆黑的巨物,说是蟒,却带着蛟的威慑,灯泡般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尾巴尖慢悠悠地甩动着,眼底竟清晰透着人性化的情绪——戏谑。
吴邪浑身僵硬,脑子里只剩“惊恐”二字:这玩意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甚至觉得,这巨蟒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挑一件合心意的玩物。
和吴邪等人的恐惧不同,霍仙姑的眼里瞬间燃起狂热的光——这不是普通的蛇,是蛟龙!张家古楼果然藏着天大的秘密,只要能进去窥探一二,她追寻半生的长生梦,说不定真能达成!
没等众人反应,巨蟒尾巴猛地一甩,带着破空的呼啸声直冲向吴邪。“嘭”的一声闷响,吴邪像片叶子似的被扇飞,重重撞在石壁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霍仙姑和胖子吓得赶紧往旁边挪,剩余的霍家伙计和吴家随从瞬间乱了阵脚,有人甚至慌不择路地开了火,子弹打在巨蟒鳞片上,只溅起几点火花,连痕迹都没留下。
胖子趁巨蟒注意力被枪声吸引,猫着腰快速冲到吴邪身边,一把将他拖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屏住呼吸给吴邪检查伤势——外面除了擦伤和碰撞造成的淤青,没见致命伤,可内里有没有问题,他就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