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板状若疯癫,手里挥舞着匕首要冲上去刺吴二白,却还是没敌过吴二白的手下,被两人死死按在地上,脸贴着满是棺液的石板。
言云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冲吴二白勾了勾唇角,眼神里的意味再清楚不过——你要是敢动焦老板,试试是你的人快,还是我的动作快。
吴二白恨得牙痒痒,却只能狠狠踹了焦老板一脚,将人踹出去半米远。言云见状,冲手下抬了抬下巴,让人把焦老板拖到自己面前。她蹲下身,语气平淡:“焦老板,咱们约定好保你一命,现在算结清了。”
说完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焦老板:“绑了他。”
黑瞎子立刻上前,任劳任怨当“苦力”,扯过绳子就捆住焦老板的手脚,动作干脆利落。
这时,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吴邪突然弯下腰,咳出一大口黑血,咳完却愣了愣——胸口的憋闷感竟消散不少,呼吸也顺畅了,只是一股寒飕飕的冷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让他忍不住打摆子。
胖子赶紧翻出件干衣裳递过去:“吐出来就没事儿了!快换上,别再着凉!”
吴邪刚要应声,就听见焦老板撕心裂肺的惨叫——言云正踩着他的脚踝,高筒靴的鞋跟狠狠碾下去,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清晰可闻。
她又拽过焦老板的手腕,同样踩得稀烂,接着拿出个小瓶子,捏开他的嘴灌了进去——里面是稀释过的硫酸,焦老板的嗓子瞬间被烧坏,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言云随手将空瓶子扔到吴邪和胖子脚边,皱着眉烦躁地说:“真吵。”没人知道她骂的是惨叫的焦老板,还是刚缓过劲的吴邪。
“额驸,吊起来。”她转头对黑瞎子说。
黑瞎子听到她叫自己的称呼都变回上一世界的了,就知道自家姑奶奶这是真生气了。
这石室里虽没现成的架子,黑瞎子却总能想办法——找了根粗壮的石梁,扯着焦老板的脖领子就把人吊了上去。言云又拿过一根鞭子,劈头盖脸抽下去,直到焦老板浑身是血、奄奄一息才停手。
“我这人讲信用,”她看着吊在半空的焦老板,语气冷得像冰,“我额驸收了你的钱,就肯定让你活着出去跟你手下汇合。但记住,以后你跟吴家不管怎么不死不休,都别牵扯到我们。”
她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狠厉:“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亲身体验一下清朝十大酷刑,懂吗?”
抬眼时,她的余光扫过吴邪,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凶光,跟先前在黑瞎子身边那种娇俏软和的模样判若两人。
吴邪莫名打了个寒颤,仿佛眼前站着的是位说一不二的满清姑奶奶,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只能强扯出个笑脸对吴二白说:“二叔,我……我好多了。”
吴二白看着言云这副狠辣的模样,心里也发怵,没敢再多说一个字——现在的言云,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鞭子抽在焦老板身上的声音越来越闷,直到他浑身皮开肉绽、连惨叫都发不出,言云握着鞭柄的手还在用力,指节因为过度紧绷而泛白。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带着熟悉的温度。言云动作一顿,转头就看见解雨臣站在身边,眼神里满是心疼——他能感受到,言云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害怕,是压抑的怒火和后怕。
他都知道。早在觉醒记忆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未来的片段:自己为了帮吴邪铺路假死,却意外落在焦老板手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而他的妹妹,只能隔着时空,眼睁睁看着他受苦,连报仇都找不到门路。
“言言……够了。”解雨臣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温柔的弦,轻轻拨动了言云紧绷的心,“哥哥不是好好的在这呢吗?没受那些苦,也没让你担心。”
言云握着鞭子的手松了松,眼眶却悄悄红了。她转过身,扑进解雨臣怀里,声音带着点委屈的哽咽:“可是……可是我一想到未来你会被他折磨,我就恨……”
“都过去了。”解雨臣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现在咱们好好的,他也得到教训了,没必要再为这种人伤了自己的身子。”
黑瞎子走过来,从解雨臣手里接过言云,搂进自己怀里,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乖,不气了。焦老板这德行,就算咱们不收拾他,以后也有别人收拾他。咱们犯不着为他哭。”
张起灵站在一旁,默默递过来一张纸巾,眼神里带着无声的安慰。
言云吸了吸鼻子,从黑瞎子怀里抬起头,看向吊在半空的焦老板——他已经没了动静,只剩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还活着。她抹了把脸,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冷冽:“把他扔在这,让他自己等手下找过来。咱们走。”
解雨臣点了点头,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好,咱们回家。”
一行人转身往外走,没人再看焦老板一眼。吴邪和胖子站在原地,看着言云刚才那脆弱又狠厉的模样,心里满是复杂。
吴二白看着言云一行人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幸好没彻底得罪他们,否则,焦老板的下场,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三方势力在哑巴村村口彻底分道扬镳。黑瞎子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言云,打算先去干儿子小嘎那儿停留两天,等休整好了再回华国——这趟雷城之行折腾够了,总得好好歇口气。
解雨臣和张起灵跟在他们身后,俩人都没多话,只想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刘丧早就盼着回家,背着包快步跟上,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吴二白一行人。
吴二白这边则是马不停蹄,亲自扶着刚缓过劲的吴邪往车上走。他心里门儿清,这地方说到底还是焦老板的地盘,虽说焦老板现在生死未卜,但他的残余势力说不定还在附近游荡,带着吴邪留在这儿,风险实在太高。
临走前,吴邪却突然折回去,把哑女楚楚和她那台被损坏的dV一起带上了车。胖子在一旁嘀咕:“天真,你带她干嘛?路上多个人多份麻烦。”吴邪却没解释,只说“总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